天历元年(公元1328年),朱元璋诞生
至正三年(公元1343年),境内发生旱灾,次年蝗灾(公元1344年),朱元璋庶长子,朱炳出生
至正十六(公元1356年),朱元璋攻取集庆,改名应天府(后为南京),封称大宋吴王。至正二十八年(公元1368年)正月初四,朱元璋在应天府登基即位,建国号大明,年号洪武,以应天府为“南京”,开封为“北京”,封朱标为太子,封朱炳为吴王。同年八月初二,大将徐达率朱炳攻克大都,元朝覆亡。{朝鲜杂录}
“甲板兵,把撞角擦亮些,色光都是哑的,糊弄老子眼瞎是不”陈奎站在船头的甲板露台上大声吼道。
“航海长,我真真不是偷懒,我拿麻布都擦了六,七回了。我换白醋都有三回了”甲板兵急忙解释道。
陈奎听完甲板兵的话,没有理会,朝船中央走了下去,边走边让全体集合,在水手长的督促下,全船水员六十三人。航海长站前,身后列着水手长,铳炮长,橹轮长,观通长四人,正向队列两排,每排约三十。“稍息,立正。稍息,立正”水手长开始发号司令。
船上的乘客看见有热闹,高高兴兴的跑到首舷的甲板上蹲坐着看西洋景,李显送走张亮,看见这场面也一声不吭的朝首舷走去。
“李显,过来”陈奎眼尖,一眼就看见尾随众人的李显。
“航海长,我在天马堡巡值没上过船呢”李显急忙解释道。
“哈哈哈,就是没上过船,才叫你。观通长把海行日记交给他,从现在开始,到他下船上岸,所有的海行日记都让他来记录”陈奎对着观通长说道。
“这不合适吧,航海长,我可从没写过海行日记”李显委屈的说道。
“啰嗦,观通长没有违例吧”陈奎问道。
“没有,航海长有权指定所有在船人员服从指挥及指令”观通长大声的回答。
“李显,站在边上去,把记录做好,学堂面试时也是要询问的”陈奎对李显说道,李显无奈只得接受。
“水手长,把撞角的作用告诉给水员”陈奎说道。
“是,航海长”水手长回答道。
“撞角作用,撞击敌势舰船,损伤其船体,丧失其航行能力;撞击时,撞角形如鸟喙,撞角撞击成功会钩住在船舷,会成为短暂的连接通道,便于登船肉搏,减少船体撞击时的震动,减少非战斗减员和落水”水手长说道。
蒲都丽家的卡瑞克帆船和大福船互拼,火器对轰,依仗铳炮之力,两船相当;船高体坚,我优胜于它;惟灵活航速他远胜于我。卡瑞克船高速抵近或从左出兜弧右入,或右出兜弧左入,几倍射击数量于我船,优势在它,后攀船射杀,惟左右交叉贴近大福船时,我船的铜制撞角会有镜面反射出现,使人盲视大约两息时间,大福船高于卡瑞克船俯射于敌,此优势在我,铳炮长向船员们补充道。
“所以在这,撞角不是清洗干净不干净的事情,是保命,记住是用来保命的。擦不干净就用刀刮也要刮出光亮来”陈奎说道。
“是,航海长”船员齐声回答道。
“现在所有船员开始整理,巳时六刻,大鲱鱼号立刻起航”陈奎对着所有人说道。
“开始记录吧,李显”观通长提醒了一句。
水手长拿着训棍满船舱巡视,看见未妥当的就是一棍,海上生活危机四伏,人为的疏忽有时就得拿命来补偿,没人敢如此。火炮在甲板与柁楼的滑轮槽里固定着,子药和弹丸,被三角架固定的像台球中码好的桌球一样,一摞一摞的排放在火炮两侧。观通长带着旗手在瞭望台上栓挂着信号旗,检查着船帆。船舱下,水手跟着撸轮长检查水和食材,修整长撸和补充管损。铳炮长带着人把引信和子母炮的火药灌满,密封在铁桶盖里。随着太阳渐渐升起,开航的时间到了。
印度洋,锡兰,神护棱堡,
“航海长,船队旗舰发来旗语,有快船在神护堡附近巡弋发现蒲都丽家的战船,要求大鲱鱼号脱离船队做好战斗准备,等待神护堡救援战舰”观通长说道。
“脱离船队,命令全体船员听从,胆敢扰闹者抛下海去”陈奎冷酷的说道。
“全员战斗准备,全员战斗准备,所有船员听从军令,违者抛下海”观通长拿着卷皮铁筒在船舱大声的吼道。
“瞭望台,用千里眼观察,绞盘上帆,右舷出,满舵”陈奎发出指令,大鲱鱼号在海面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向长戎船队的右侧警戒位置驶去。
“风向东北,风力五级,航速四节,前方三十里有雷雨,夹杂雾水”观通长大声说道。
“继续警戒”陈奎指示道。
“是,继续警戒”观通长回令道。
海面上吹来湿润的海风还夹杂着淡淡的腥味
“航海长,南向二十里,出现一艘战舰”瞭望员吼道。
“看的清,是哪家的”陈奎问道。
“再近点就可以,这船不大”瞭望员回道。
海鸥在大海上飞窜,努力的叫嚷着,海上的风浪似乎有点加剧的味道。
“看见了,距离十七里了,桅杆正在转向,是艘三桅帆船,帆布绘图浑天仪,像是蒲都丽家的船”。
“确定是蒲都丽家的船,船的主帆,三角帆转向航行,是朝着船队去的”瞭望员接着补充道。
“距离船队到神护堡还要多久”陈奎对观通长问道。
“最少要七八个时辰”观通长回道。
“救援战船要多久到”陈奎继续问道。
“从快船给船队的信号来看,肯定追查过,神护肯定派出救援战船,乐观估计也得两三个时辰”观通长回道。
“航海长,我只是纳闷,船队有六艘,蒲都丽家一艘也敢袭击我们,只凭借勇气吗,就算它还有其他的舰船,但这里也是神护堡的范围,打起来,跳帮攀船它一艘船也没用呀”观通长纳闷的说道。
“也许它不攀船了”陈奎说道。
它不攀船肉搏,蒲都丽家的佛郎机炮又轰不烂船,它能缴获什么,不白费力气吗,观通长不解。
“还有七里了”瞭望员报道。
“亮出我们的徽标,火炮就位,下面的所有人员给水手,炮手装抬火药,今天得看看它藏着什么宝贝”陈奎冷静的说着。
“还有三里了”瞭望员继续报着。
“轰——轰——轰”蒲都丽家的火炮开火,炮弹落在海面上,溅起的海水涌上三尺多高。
“这老远就开炮了,乖乖”陈奎大声叫道。
“转舵,朝雷雨区去,蒲都丽家这是在试炮,快一点,从左面切过去”陈奎指挥道。
“船从左面切去,右舷依次开炮,不准齐射。”陈奎再次吼道。
“打开挡板,延伸炮管”
“放上弹丸,三次子药准备,依次射击”
“放药”
“开火”
“开火”
“开火”
“砰——砰——砰”大鲱鱼号的子母炮依次开火,船从卡瑞克船的左侧窜出,在卡瑞克船的船壁上留下一些坑坑洼洼的弹孔,便急速向雷雨区驶去。
“鸢荱花不能再向前航行了,前面就是秦人的海域了,阿方索船长”鸢荱花的船副大声说道。
“蒂亚戈船副,这是最好的机会。后膛火炮的威力还是太小,虽然有连续发射的优势,我一直向父亲表达后膛炮的火力不足的问题,但并没引起足够的重视。你看他们的福船这次袭击,只能在船壁上划过小小的刮痕。但这次我们只新加装了八门西班牙前膛加农炮,试一次炮,他们便吓的逃窜,如果这次能取得成功,就一定会引起足够的重视,相信我们攻守之势在海路上会得到极大的转变。明白我的意思吗,蒂亚戈”阿方索船长说道。
“好吧,放弃福船。直接扑向大福船队,补充弹药”蒂亚戈船副大声发出指令。
在瓢泼大雨的雷雨区里引诱卡瑞克船前来攻击的大鲱鱼号,默默等候着。
“航海长,蒲都丽家桅杆转帆,转摆方向朝长戎船队驶去”瞭望员大声说道。
“干他娘,船帆转向,跟进”陈奎命令道。
海上的乌云越来越密集,远处的雷声也传了过来,李显窝在柁楼的炮角正在打着水手结,方便自己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