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年前,我确实是酒虫上脑,在友人家喝了些小酒,那晚上回去的路上碰见了那婆娘,我一时鬼迷心窍就,就,哎~我也是十分的后悔,但我酒醒之后,我也没有想要逃避责任,将她收入我房中,从未亏待过她,给她吃给她穿,第二年她便生下了阮兑,我自认为我对那娘俩是极好的,阮兑,我让她读书,我让她能够和我儿一起去学堂已是对她最大的恩惠了,就她娘亲的身份,我能给她一个安身之所就不错了啊。”阮进是越说越委屈。
“那阮兑母亲之死是怎么回事?”温长则问道。
“是,我是失手打死了婆娘,但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如果不是阮兑这丫头不听话,我也不至于和她动粗。我深知兑儿是我们家里天赋最好的人,我自是百般的对她好,当年我在本家偶得一本秘法,我便想着,如若我们家谁将此法练好了,必会光耀门楣了,虽说我们这一家是旁支,但我们这边的一直发展的不是很好,加之我们家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天赋尚佳的人,自然是要好好的利用起来,随后,我便将此法带回家中,和家中长辈一同商议,但得出的结论皆是此法太过诡异,不适合普通人去练习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但我实在不甘心,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怎么能就这样白白浪费,所以,所以”。阮进此时表现得极为激动。
“所以,我先是找了几个人来尝试尝试,但都效果不佳,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可以行事的,偏偏这时,阮兑出来搅局,打断了我的最后一步,让我之前的尝试全部都功亏一篑,你说,你说我不该恨她吗,既然如此,我前面的都失败了,那就要她来补偿,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也没有亏待过她,如今还要她来练秘法,我对她还不够好吗,呵呵,这个白眼狼,竟然还反过来害我,呵呵,呵呵呵。”阮进的话音带着点癫狂,眼睛泛起了红色的血丝。
就在他说出这番话后,突然周边阴风大作,将向来居的大门吹开,众人望去,只见何故从门口走了进来,满脸的阴沉,眼睛中都是寒气,咬牙切齿的说到:“你说,你对她很好?”语调很慢,语气很不好,眼神中带着杀气,仿佛马上就要将阮进戳穿。大堂内原本都是坐着的人现在都站起来,温长则眉头紧皱,似是没想到何故竟然会直接找上门来。陈姑娘也肃立起来,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刀鞘,大拇指托着刀柄将刀推出来了一点,十分的戒备,温酒则挡在温长则的前面,济悲双手合十。
“你,你,你,你是......”阮进看着走进来的人,被吓得有些结巴,说不上来话。
“阮进,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问问,你刚刚说的话有几分可信。”何故站在阮进面前,由于他比阮进高些,所以一直都是俯视着他。
“你是那个小子,他娘的,当年就应该杀了。”阮进想起了何故是谁,瞬间面目狰狞。
“呵,杀了我?呵呵呵呵,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当年的不杀之恩呐?”何故听到这句话后,不觉的好笑起来,语气也变重了些。“啊,对了,你刚刚怎么说的来着。”何故后退一步,做出一个思考问题的样子“你说,你待阮兑,不错?说让她上学堂,说让她吃让她住,什么也没有少她的?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听了不觉得好笑吗,哈哈哈哈哈哈。”何故突然狂笑了起来,指着堂内的人,带着嘲讽。随后,又自己慢慢的停了下来,又恢复了原本冰冷,肃杀的状态,“你给她吃的是剩饭,给她穿的是粗布麻衣,上学堂?不过就是替你的好大儿拎包,受罚,挨打,送饭罢了,就连她和她娘亲睡的都是一个不能遮风挡雨的破房子,你当如果不是因为想维护你那身份,能够在镇上在家族中站的住脚,加之当时的被你玷污的那名女子已有身孕,你会将她接回屋?试问,阮进,刚刚的那番话,你说如何说的出口的。”
“你,你懂什么,这是我们阮家的事情,你一个外门人怎么会知道。”阮进被戳穿后有些恼羞成怒。
“呵呵,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何故的嘴角泛这些冷笑,冰冷的盯着阮进看。“你们不是想知道为什么阮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就是现在,站在这个堂内的,刚刚义正言辞的这位,阮老爷制造的。”
“你在胡说什么,我,我的初衷,都是为了她好的。”阮进有些说不出来话,也不知道该编一个怎样的理由,到现在,他还想维护自己深明大义的形象。而其他人听到何故说的这句话后,济悲轻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温酒则倒吸一口气,没有想到一个父亲会对自己的女儿如此狠毒,温长则没表现出什么。
“我胡说?那你倒是要认真的听一听,我又没有胡说了。”何故的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阮进,“十六年前,你在权移意外得到一本秘法,此秘法记载着,如何将不同人的躯干嫁接到同一个人的身上,以此来获得这些人的本领及能力,但此法从没有人进行尝试,因为这个秘法十分的残忍,被分解的人轻则被废,重则死亡。就连权移本家都无人敢试,就像是你说的,你因不服家中长辈,私练秘法,从各地找到落单的修炼之人,将他们分解提炼,随后再将他们抛尸,单独出门历练的人难免会受到攻击或是下落不明的情况,所以各门派一开始并没有在意什么。这个秘法你试了整整两年,都是成效不佳,后来,你恰巧抓到了我族中人,这其中就有我,正当你要杀我们的之前,阮兑偷偷的将我们放了出来,你一时恼羞成怒找上了阮兑,奈何阮兑的母亲拼命相互,却不想被你活活得打死了,之后,你便将阮兑关了起来,之后得两年你一直在做准备,四处抓捕修行之人,切断了自家与本家得联系(这里不是脱离,也不是断绝关系,指的是旁支的家中都会又专门为本家传递消息的人,这种人叫做飞户,是为了门派更好的和谐的发展),也发现了阮兑这个人和秘法有很高的契合度,所以,在阮兑十岁那年,你传她假死,为的就是更好的提炼她,我说的可对?”何故越说越发的阴沉,眼神恨不得将阮进戳一个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