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地面的震动,也只是打断了济悲的咒法,他下盘极稳,没受到什么较大的影响,反观阮兑,在施咒被打断后,阮兑受着剧痛,喘着粗气,但眼睛却恶狠狠的瞪着济悲,脸上浮现出些许的得意,许是着震动来得太过突然,济悲死死的盯着阮兑,以防她借机逃跑,果不其然,阮兑动了起来,转身朝着身后跑去,济悲欲去追,刚踏出一步,却见周边景象开始翻滚起来,叠加,变化,在他的周围像是一幅幅画卷一般铺散开来,一个个交错出现,密不透风,将济悲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之内,这里面,济悲看着春夏秋冬的快速转变,看着战争烟火死亡的出现,看着妖魔鬼怪朝他扑来,但由于济悲身上的衣服都印有佛经的缘故,这些个邪祟都靠近不了他,但景象的多重变换,实在让济悲难以脱身,阮兑有趁机逃跑,估摸着陈姑娘那边也会有麻烦,济悲面色一凝,将法杖重重的砸在地上,法杖即刻立了起来,随后盘腿坐下,双手合十于胸前,淡然的闭眼开始念叨:“嘛哞密呀.....”随着咒法念出,从济悲身上开始散发出金光,这个金光不那么的刺眼,周边显现出黑色的符文,在他的身边形成了一个包围圈,身边的景象还在更迭变换,济悲坐在地上闭目不看,但他身边的法杖却开始抖动,发出“叮叮叮”的声音,过了没一会儿,法杖抖动的声音越来越大,骤然,济悲睁开了眼,将右手伸直向前,他周边的金光和符文瞬间向前冲去,从前面冲破了一道口子,沿着这个口子,周围变换的景象开始土崩瓦解,随着济悲身上的金光消失殆尽。济悲长叹一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再看时已经没有了阮兑的身影,济悲无奈“阿弥陀佛”。话音刚落,陈姑娘便从他的身后回来了,询问他的情况,济悲摇了摇头,看陈姑娘的样子,像是也没有得手,无奈,陈姑娘提议先回向来居和温长则会和再说,济悲表示可行,两人便将昏迷不醒的阮进拖着,带到了向来居。
再说温长则这边,在他触发机关后迅速在屋内找了一番,还真让他找到破绽。但何故那边也已经察觉,在对付杀了阮徽周后留下了两个法阵困住二人,迅速往回赶。
待到二人拖着阮进回到了向来居后,温长则早已在此等候,看见陈姑娘只带了一人回来,便也明白他们二人今夜估计够呛,阮徽周是没有保住,但是,带回一个阮进也是可以问出许多东西的,温长则吩咐温酒将带回来阮进带到柴房,嘱咐温酒好生看管。
三人齐聚一堂,即使温长则再怎么防着济悲,此时此刻也要放下,他们二人都简单的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陈姑娘所说等她找到阮徽周是他已经被人杀害,而济悲在与阮兑对峙是也让阮兑趁机跑了,见二人都没有得手,温长则也不觉得奇怪,只是淡然的听着他们的叙述。
“是我们大意了,没有想到阮兑背后的人对阵法玩的竟然如此通透,我太轻敌了。”陈姑娘十分懊恼,只是晚了一步,阮徽周便被杀了,即使济悲早就在阮家父子身上做了保护咒,但那只是为了防阮兑,却从不能防人。二人皆是叹气遗憾。
“我今日去查,倒是有些个发现”。温长则见二人有点颓废,也不想消磨二人的斗志,便将今日的探查情况告诉了他们。“前不久,我探访过一人,那人名何故,行迹诡秘,我跟着他到了他家,发觉他家有些古怪,从他家离开后,我便受到了法阵的困阻,但是布阵之人是个假人,以自己的灵魂灌注假体,这是一项禁术,我不知他是何人,身份如何,但各处都透露着古怪。今夜,你们前去围堵,而我则去了何故的住所,不出我意料,那里没有人,倒是有甚多的发现。何故收集了许多了的残魂,剥去了它们灵识,将他们做成了驱魂,以供他来使用,至于这些究竟是来干什么的,我暂时不知。但是这个何故十分警惕,在他家的周边都设有机关,我一时不妨,触发了机关,应是惊动了何故,我只能加快速度,果不其然,让我在他的屋内找到了它。”温长则的声音有些清冷,也没有什么起伏,平淡的叙述着一件事,仿佛这个话中的人不是他一般,济悲和陈姑娘二人仔细的听着,看着温长则从怀中掏出一个用布包裹的东西,他缓缓的它打开,里面是一个银环,银环上面有许多不知名的纹路,中间位置有一颗晶石,晶石里面晕着红色。济悲一眼认出,这个银环和今夜阮兑脖子上佩戴的一模一样。
“这个东西我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识生寇,古籍《复贾九式》曾提,有一颈环,上覆汝血,顺以上阵,套至颈上,即口为令,全听之,此乃识生寇。”温长则缓缓道出,济悲和陈姑娘也已经明白了温长则的意思,何故利用这个识生寇囚锢阮兑,逼她杀人。
“这个识生寇的作法其实很简单,只要懂点术法和锻造的人,不到三天就能做一个,但此法太过残忍,早已被禁。”济悲接下温长则的话。
“您二人今夜见到的法阵难道不是早已失传的阵法吗?”温长则呲笑一声。“这人离经叛道的还少吗?”逐渐的眼神暗淡了下来。
“那即已确定了是何故所为,我们不如直接抓人,免得叫他跑了。”陈姑娘也怕有差错,故而提出了这一建议。
“不会。”温长则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阮进还没有死,他不会放过他。哎~我们等阮进醒了之后可以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何故要追着阮家不放。”济悲表示赞同,毕竟何故的实力大家都已经见过了,贸然前去反而不利,再者,这么多次的插手,何故不可能不知道他们正在调查此事,就这样还不放手,仍然想置阮家于死地,怕是不会轻易放过阮进这个最后的人。温长则摆了摆手,表示今夜实在太累,要去休息,说罢便自顾自的上了楼,陈姑娘已经习惯了温长则这个样子,招呼着济悲大师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