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济悲阻断阮兑,陈姑娘前去追击幕后人,温长则也已在梅林等待多时。
温长则于亥时到达梅林之外,只身前往,欲探查这最后的人。夜黑风高,梅林内外无一盏灯,温长则聚精凝神,探进梅林。刚踏进梅林,就突感不适,头晕脑胀,难以呼吸,原是何故早已在梅林布好了毒瘴,为的就是防止有人伺机探查,温长则一时未查,遭到暗算也没有慌张,淡淡的说了一声:“天地乱象,摧林自毁,风来。”瞬时,林间风声大作,狂风乱舞,自温长则身后席卷而来,不出一刻,狂风已将毒瘴聚拢成球状,在温长则的面前飘着一团灰色的烟雾,随后,温长则抬手,将掌心对着那团被聚拢的毒瘴,“燃”随着声音的落下,自掌心冲出一道火光,直飞毒瘴而去,然后毒瘴全部燃烧了起来,火光映的温长则的脸有些泛红,但眼眸中却冒着一股冷气,待到毒瘴全部燃烧殆尽,温长则才继续往前走。索性,梅林之内除毒瘴之外,并无其他危险设置,故而,温长则也是很快就到达了何故的家门口。而这次却和上次温长则来时所看的有所不同,只见何故家的篱笆上,系着许多的红绳,红绳上还附有很小的铃铛,院子内挂着红灯笼,将整个房子照的清晰、骇人,温长则观察了一下周围,看再没有什么异常时,毫不犹豫的进了园子,篱笆院的竹门原本就开着,温长则并未碰到红绳便进了园子,园子内檀香味道很重,像是在掩盖一股浓厚的烂臭味,木屋上也悬挂着许多的红绳,但这边的红绳上贴有许多黄符,挂在上面的铃铛也比篱笆上的大,温长则停在了园中央的位置,拿出腰间的匕首在掌心划了一刀,瞬间血便滴到了地上,低声念了一声诀,瞬间自他脚下浮现出一道巨大的太极图,覆盖在整个屋子的地上,骤然,整个屋内发出刺人的惨叫声,恼人刺耳,令人头疼,从屋内冲出上是个悬魂,满目狰狞朝着温长则飞去,却一一都被定在温长则的一米之外,再看去,温长则的阴阳眼已开,一黑一白之下尽是冷意,面色也比平时更加的苍白,感觉没有一丝生气,举手向空,又招出一道太极阵,天上地下,两厢压制,缓缓合并,将周围的驱魂压制的全部爬了下来,不得动弹,这时的温长则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浑身散发着冰冷,不让人靠近之意,驱魂压下后,温长则将手负于背后,缓缓地道出:“以血为召,原案尚未有定局,这些皆是驱魂,非他们所愿,但神智受损,你赶紧带走吧。”边说他的身边边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袍,头戴高高的官帽,官帽之上贴有“罪”字的黑纸,将他的脸遮挡住,口中还发出“桀桀桀”的笑,手执长镰,慢慢的走向驱魂身边,像是割稻草一样将它们收入腰间的荷包中,随后抖着身子向温长则鞠了一躬便消失了。自他消失之后,温长则便恢复了原本的有生气的样子,长叹一口气,就向屋内走去,却不想刚刚推开屋门,房子之上的红绳便开始抖动,连带着绳上的铃铛也开始响动,温长则大惊,暗道不到,未曾想到何故的心思竟然如此细腻,各处都有布防,温长则快速进屋,一定要在何故察觉赶回之时离开。
就在温长则前去梅林探查之时,陈姑娘循着哨声追了出去,追逐路上陈姑娘突感不对,停了下来看向周围,奈何天色太暗,实在没法辨清,拔出腰间的刀朝着身边的一棵树砍的一道,随后又向前面追去,追了一柱香的时间,又停了下来,看向旁边一道有刀痕的树,果不其然,她在绕圈,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未曾想是一个实力如此之好的人,竟然可以悄无声息的设计下阵,将她套在其中无法察觉,这一番“鬼打墙”如果陈姑娘未曾发现有什么不对,就会在这阵中丢了性命,陈姑娘将手中的刀又握紧了一番,冷静的想了一下,掏出一只引蝶,希望可以找到一些破绽。陈姑娘跟随引蝶奔跑了一段距离之后,在不远处看到不知何人一人在树上,陈姑娘整个身子紧绷,慢慢的,悄悄的朝着那人走去,待到走近之后,才发觉那个在树上的是阮徽周,只见阮徽周被挂在树上,一柄长刀插在阮徽周的脑门上,将他钉在了树上,披头散发,七窍流血,眼珠突出惨死,阮兑无奈,自己大意晚了一步,让阮徽周惨遭毒手,心中一阵懊悔,但此刻也容不得她多想,这里的阵法和身后之人都在暗处,现在的她就如一个靶子,任人宰割,而引蝶刚到此处时就化成了灰烬,估计就是幕后之人为引她到此处,为的就是让她发现阮徽周的尸体,布阵之人如此心机,不容小觑,陈姑娘想,一定要破阵,否则济悲大师将会有麻烦。
济悲独自一人截断阮兑,济悲十分的淡定,只是简单的和她对峙,也不先出手,眼神平淡,一手举于胸前,轻声念着佛经,阮兑像是看到济悲只有一人在此,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咯咯咯”的十分难听,她就像个野兽一般的趴在地上,看济悲半天不动手,像是等得不耐烦了,突然发力朝前面冲去,济悲仍旧没动,阮兑冲着济悲的脖子张开大口,还未接触到济悲,便被一道金光弹开,阮兑被弹得对济悲呲牙咧嘴,应是十分的生气,济悲朝着阮兑走了几步,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下,阮兑十分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和尚,济悲抬手将自己的袈裟解了下来,随后向阮兑的上方抛去,袈裟之下,佛光闪现,一串串佛印围绕在了阮兑的身边,袈裟上的金光照的阮兑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济悲嘴里念着佛咒,袈裟之下,佛印更加明盛,金光印射在阮兑身上,将阮兑的皮肤狠狠的灼伤,阮兑不敌,只得吃痛吼叫,眼睛却是恶狠狠的瞪着济悲,但济悲只是闭着眼念咒,佛光将阮兑的身子烧的溃烂,露在外面的皮肤都被灼伤,但济悲还是没有停手,仍然在念咒。却突然整个地面都在晃动,打断了济悲的施咒,袈裟也不再散发金光,缓缓地落在了地上,阮兑浑身是伤的躺在地上,重重的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