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寒风吹拂,硒戈城彩仙布庄内,已经染好的布料被高高挂起,随风摇曳,院内一处房间仍然亮着灯,纸窗上映着两个人影,一个坐着,一个在屋内来回渡步,看似十分紧张与焦急。
“爹,爹,这儿安全吗,今天就15了,那疯婆子真的不会找到我们?”那个来回渡步的正是阮大少爷阮徽周。而坐着的人是阮家老爷阮进。
“希望如此吧。”阮进的脸色十分的不好,边说话边摇头,着实是他也不知道今晚能否逃过。
“那,那为什么我们不跑了,爹,爹,我还不想死啊,我不想死,我们走吧。”阮徽周越说越激动,声音也变得声嘶力竭起来,还带着疯癫。
“蠢货。”阮进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扇到了阮徽周的脸上。“你以为,你以为我不想走?咱们走不掉啊。”阮进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无奈的摇摇头,瘫坐在椅子上。“今日,只希望他们不会知道此处,听天由命吧。”
阮徽周听完后,已经愣住了,合着自己逃了几天,还是逃不过死的下场,他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等死的感受了,他要自己找办法,下一刻,他便在屋内翻找了起来。
“你干什么?”阮进见阮徽周这副摸样,一种不安的情绪涌现。他问了一句过后,阮徽周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还在自顾自的收拾东西,随后将收拾好的衣服,财务全部装到包裹里,起身便要走,阮进见状,赶紧拉住他,“你到底要干什么?”阮进狠狠的瞪着他。
“还能干什么?跑啊,难道还在这等死?”阮徽周一把甩开阮进,说罢便要往屋外走。
“蠢货,你疯了不成,你跑,你还能往哪跑?你是跑不出去的。”阮进气急,又扇了阮徽周一巴掌,满脸的焦急,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拍打自己的大腿。“周儿啊,你是咱们阮家的独苗啊,你不能出事的,你听爹的话啊,咱,就在这儿,是死是活爹都会护着你的,昂。”阮进见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可偏偏阮徽周是个软硬不吃的主。
“爹啊,你,你,你放心,等我活着出去了,我,我去找我姑姑,找姑姑帮我们报仇。”说完就往屋外走,奈何阮徽周年轻,气力比较大,阮进实在拉扯不住,只能眼见阮徽周夺门而去却无力阻止,在屋内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实在没得法子,一横心,也冲了出去。父子两一连走了好几里路,实在不行了,就随意找了一处地方坐下,阮进已是年老体衰,阮徽周曾经也是锦衣玉食,谁都受不了这样长期的劳累奔波,二人坐在一个大石上休息。“爹啊,你看,儿子说的对吧,咱都跑这么远了,阮兑那疯婆子定然追不上我们,等我们到了姑姑家,让姑姑找人收了她,我要将她,我一定要将她碎尸万端。”阮徽周已经在一个癫狂的状况了,面上浮现出了狰狞的笑,阮进看着自己儿子这个样子,也只能摇摇头,说不上话。不久,他们又开始启程,但这一次,却还没有走几步,便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扯了回来,并将二人重重的摔在地上,他们二人皆从疑惑变得惊恐,阮进颓废的坐在地上,一脸的了然,而阮徽周急得跳脚,还想着试上一试,却还是被弹了回来,阮进像是早就知道这个情况一般,劝阮徽周不要再试,阮徽周这才知道为何阮进说他们逃不远,站在原地大吼大叫“天杀的阮兑,孙子,王八蛋,狗娘养的,啊啊啊啊啊。”在这样的精神折磨之上,阮徽周的神经一直紧绷,心力交猝之际,早已到了崩溃的临界点,如今这般,已经崩溃瓦解,疯癫至极:“阮兑,阮兑,你当年为何不直接杀了她,说什么秘籍,什么功法,有什么用,有个屁用,当初就应该杀了她,你为什么不杀她,为什么不杀她,现在好了吧,她找上来了,杀了她,杀了她.....”
“周儿啊。”阮进看着自己的儿子自言自语着,发着疯的怒吼着,面目狰狞,声嘶力竭,也是痛心疾首,不可挽回,正想着安抚一下阮徽周,却不料一声哨响,寒风大作,阮进与阮徽周皆是一惊,随后如惊弓之鸟一般朝一旁的大石那边躲去,浑身发颤,满脸恐慌。
埋伏在不远处的陈姑娘和济悲听见哨响顿时警铃大作,提高了警惕。其实他们从好早之前便在他们周围,亲眼目睹了父子二人从彩仙布庄吵架,出走,一直到这荒郊野外的深山老林里,看到他们像是碰到什么结界一般无法前进,心中也是疑惑万分,但心中也大概猜到了这是阮兑他们做的为了限制阮家的出行,可以方便他们进行报复的方式。话没有多想,便听到从不远处传来的哨声,顿时紧张了起来。
此时的阮进的阮徽周在大石后面躲着,蜷缩成一团,害怕的发起了抖,直至哨声响了过后的一盏茶的时间都再没有动静,但是这小小的时间对于阮家父子而言简直是度日如年,阮徽周见没有动静了,以为是他们听错了,颤颤巍巍的从大石后面探出半个脑袋,小心翼翼的朝外面望去,刚刚探头望着外面空旷的地面,除了被风吹起的枯叶外,什么都没有,轻轻的松了一口气,然后跌坐到地上,整个人别刚刚放松了不少,正想抬头和阮进说,一抬头,却见已张极其苍白的脸,披头散发,满口獠牙,眼睛一黑一白,整个身子像个野兽一样的伏着,脖子伸长,和阮徽周脸对着脸,几乎快要碰到的程度,嘴巴咧开,诡异地笑着,阮徽周一抬头就是这个画面,眼睛瞪得老大,被吓得脸都白了,浑身冒着冷汗,牙关不觉的打颤,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一动都不敢动,就这么愣着。旁边的阮进是看着阮兑一点点过来的,早就吓得晕了过去。
阮兑和阮徽周还在对峙着,阮兑的嘴里还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像是看到什么美味的食物一般,阮徽周被吓得失禁但就是不敢动,但奇怪的就是,阮兑也没有对阮徽周有进一步的动作,济悲和陈姑娘也在等待时机。不知过了多久,林子里不知何处,有一个开了口:“杀了他。”话语冷清,让陈姑娘和济悲都措不及防,听到此话后,阮兑就像是接到什么指令一般,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朝阮徽周的脖子咬去,阮徽周见状后发了疯似的大叫,想往后退,却是死死的抵在了石头上,但当阮兑快要碰到阮徽周时,却被一道金光弹开了,弹飞在几米之外,她被弹得嘴直疼,用手扒拉着嘴,恶狠狠的盯着阮徽周,张口对他大叫,阮徽周也是不明所以,被吓得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跑了。与此同时,济悲和陈姑娘出来了,挡住了要去追阮徽周的阮兑,济悲手执法杖,身披红色袈裟,一只手立在身前,认真的看着阮兑,随后对陈姑娘说:“陈姑娘,你可去寻幕后之人,这里交给我便好。”
陈姑娘对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去找干刚刚下令的人。
与此同时,温长则也来到了当时他跟着何故到的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