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之后,温长则将阵法之事想得明白,走到旁边的书房,研磨,提笔,凭着记忆将玄瞑阵画了下来,画完后,看向窗外时,已是夜幕,小心的将图收了起来,随后下楼,温酒早已在楼梯口等候,一脸的担忧,温长则朝他笑了一下,表示他很好,没什么事,温酒这才放心的走开,等温长则下楼后,才发现,店内只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那个女子,另一个则是为阮家作法的和尚,像是一直等着温长则一般,温长则顿了顿,他看着那个和尚,心中不禁提高了些警惕。
“温老板,恭候多时了啊。”那女子见温长则下楼后,淡淡的向温长则打了声招呼。
而那个和尚正在闭目养神,手中捻着佛珠,温长则则看着他,缓缓的坐到女子旁边,“这位是?”
“昨日就想和你说,但是你不在,这位是古印寺的济悲大师,专为阮兑而来。”女子为温长则做了简单的介绍。
“阿弥陀佛,贫僧济悲,闻千羽镇多发命案,故而前来查看,无意打扰,施主见谅。”只见济悲十分的谦逊,向温长则表明了来意。“在阮家之时,偶遇陈施主,方知是为同一件事而来,又听闻温老板也对此事有所了解,故而前来叨扰。”一番说辞,滴水不漏,让温长则找不到拒绝的点。
“是有什么进展吗?”温长则问道。
“暂时没有,但是明日就是十五了,阮兑应该会出现了。”那位陈姑娘解释说:“这一天下来,阮家除了作法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别的活动,与其说安分,不如说是淡定,十分的淡定,只见到了家仆,阮进和阮徽周(阮家大少爷)没有出过面。”陈姑娘简单的将两天在阮家的情况说给了温长则听,温长则听完后点了点头,又看向了济悲。
“我虽为阮家作法事,但也未曾见过阮家老爷和阮少爷,和我们交谈的都是仆人管家。”济悲看出了温长则的芥蒂,也没多讲,只是将自己看到的经历的说了一遍。
而温长则还是没有说话,半响过后:“那,我们该如何部署。”温长则深知他们深夜前来定是为了布局之事,已顾不得怀疑,只得先行开口。
“你觉得应该如何。”陈姑娘还是十分信任温长则的,故而想听听温长则的想法。济悲也表示愿听一言。
“嗯~古印寺,佛家之人,以法印可压邪祟,不知济悲大师境界如何。”温长则也不客气,便就此开始布局。
“佛家之中不算最好,但尚可压邪祟,可守可敌,若先生有法,尚可一搏。”济悲讲话不说太满,也不说过谦,但总归实力应当不错,话语中不免看得出自信,而济悲也知他在试探,故而说的中庸了些。
温长则挑了挑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阮家父子已不在城中,但他们不能太过张扬,必定没有坐马车离开,应该也没有走远,估计是在方圆不远的小镇上,等明日天亮后可打探到他们二人的去处,随后守株待兔即可。”
“你说的对,到时候我与大师前去埋伏,你伺机探查一下主谋是谁,兵分两路。”陈姑娘明白了温长则的意思。几人简单的将事情商量完之后,济悲大师因有事需先行离开,便走了,等到温长则看着济悲已经走远时,陈姑娘问他:“昨夜你是否是有什么发现?”陈姑娘看出了温长则不太信任济悲的样子,也就等到济悲离开后问了出来。温长则叹了口气,给自己到了一杯茶,缓缓地将昨夜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但关于鬼谷一事并未挑明,陈姑娘听后沉默不语。
”现在我还只是怀疑,不能断定,但有极大的可能就是何故,我需要确认。“温长则认真的看着陈姑娘。
”你需要我做什么?“陈姑娘也不墨迹,晓得这是这件事情的关键,找到它,一切就可明了。
”明日,帮我拖住,能抓住更好,阮兑出现的地方,背后之人一定在不远处,我需要时间去探查清楚,此番,便拜托陈姑娘了。“温长则郑重地向陈姑娘行了一礼,陈姑娘也是看到温长则第一次如此看重这件事,一愣神后,也对他回了一礼。”不必,应该的。“不久,陈姑娘也离开了。温长则正了正身子,一脸的坚定,这个时候,已经不能置身事外了,事关到已经灭门的鬼谷,和各大门派,甚至济悲身上的古怪,牵扯的人越来越多,再不结束,怕是他这个小酒馆都不得安宁。空旷的店里,温长则独自一人坐在柜台后面,朝着大堂挥了挥手,说到:“无事便走,今日歇客。”说完将面前的烛灯吹灭。
5月15,温长则今日起了个大早,陈姑娘也早已在店内等候,待温长则当下楼时,店内来了第一位客人——公离百晓生。那百晓生十分淡然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陈姑娘和温长则,毫不犹豫的朝他们走去:“温老板,我闻着您今日定是有事要问我吧?”那百晓生朝着温长则作了个揖,满脸得意。
“呵呵,说的不错,却有事情。”温长则轻声一笑,也不和他客气。
“我猜你们定是要问阮家二人的去向是否。”百晓生拿出一副自己什么都知道的模样,顺势坐到了陈姑娘旁边。
“那你说说看。”陈姑娘不着痕迹的朝旁边挪了挪,本能的想远离他。
“嘿嘿,这阮进和阮徽周二人啊,早在三天前便离开了,虽是离开,但并未走远,就在咱们的邻镇硒戈城上,阮家在硒戈城内有一处地契,那个地方是一家布庄,名彩仙,那里自会有你们想找的人。”百晓生像是早知此时,早早的恭候在此。听闻之后,陈姑娘便离开前去查看。
温长则看着百晓生,似有若无的打量着他,“消息来得到是快啊。”
“嘿嘿,温前辈,您对我有恩,我段乙此生不忘,只要是前辈用的着我的地方,不用您说,我一定准时出现。早知您对此事格外关心,故而帮着您留心着呢,前辈且放心,我们公离的消息,只要说出,绝对准确无误,童叟无欺。”温长则并非不信段乙,只是他不喜欢被人这样盯着,被人这样的关注。
时间不觉已是晌午,陈姑娘探查归来,表明确实如此,并且他们二人一直在彩仙待着,连门都没有出,陈姑娘也已经将此事告知济悲大师,预备下午去做埋伏,来个瓮中捉鳖,而温长则就没有管那么多,也没有参与到他们的埋伏之中,只是在等晚上,夜探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