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一个破败的房屋,甚至屋内都渗水,房梁上都长草了。
可是这里的人却喊得撕心裂肺。
由一开始坚强忍受,到最后不知是生是死,阿帕佐之承受了人一生也不可能受过的苦。忍受不住了,这几天他能受的刑罚几乎都受了一遍。惨不忍睹。
新换的头领来了,身材比例严重失调,望向阿帕佐之:“实在搞不明白你们这帮犯人到底是什么支撑着你们倔强的?你们脑子烧坏了吗,耽误本大爷这么长时间,可是越是看到你们倔强我就总忍不住的想发泄出来!”
经过几天酷刑,身体没有一块地方是健康的。体无完肤,“你是恶魔吗?你感受不到痛苦吗?”阿帕佐之疯了一般质问,眼含泪水,已经不像是一个精神正常的他了,以往的风貌丝毫无存。
“是啊,假如我遇到这种事我也会很痛苦吧,可是道理都懂,假如是我你也会这么对待我吧。”胖子不端正的指责着。
“不会的,我们不一样......”阿帕佐之眼角流出泪水,要是坏人就没什么了,可他是个好人呐。就算是再穷凶极恶的坏人也不曾体尝到如此滋味,为何好人至于这样对待?
“是吗?那多谢你的仁慈,”胖子转向另一边,吆喝道:“你们过来吧。”
那些人本是犯人,在这不大点的监狱里的重刑犯,本来这里牢房就不足牢房,现在这些人被释放,给这些新来的龙文化信仰者腾地方。
在惩罚当中起着最坏暴虐作用,协助官府表现好的竞然还可以出狱。
犯人们争前恐后的表现起来,这几天迫害死的信仰者绝不止两三名,慢慢的惨叫消除在了空荡荡的走廊里,死掉的尸体直接就地火化。
他们拿着刑具铁钎,使力夹,用来拔指甲的酷刑。
“放我们出去。”阿帕佐之的肉体承受能力是有极限的,这几天生命对死的怕已经展现到了极致,说白了不是怕死,是怕生命未死却被慢慢逼向死亡的过程。
“用力。”
“啊!”
一块一块指甲黏着血掉落在地上,伴随着一声声呼喊。
“现在你即使想出去也不能了哦,你这样遍体鳞的出去岂不是把我们用酷刑的方式展现给外人看了。我会在痛苦中送走你的,感谢我吧!”胖子的眼神尽是冷漠,变异了一般,没有好心。尽管他心里认为这帮人人畜无害,整天无所事事帮助他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蠢货,但听从上层办事才是对的。
“大人,县太爷吩咐让他肉绽皮开、生不如死。”外面又有人进来了。
“又是一个顶撞县太爷的傻瓜吗!”胖子不屑的说道。
“对了,那人几次三番找龙文化邪教徒,据说还是邪教徒把他迷惑的,”
“他这么关心,那我就带他参观一下龙文化信徒是怎么求饶的。”
将佐愁领导阿帕佐之的牢房。佐愁一脸哭得稀里哗啦,这还哪像个人样?浑身上下是血。
“伯父,我来了看您了,是我害了你,让您受了那么重的刑法。我对不起阿酷利亚......”佐愁自责悔不当初。
“佐愁你为何而来?”阿帕佐之语气很虚,以泪洗面。
“我只是做了一回真实的我,做了我认为对的事。”
阿帕佐之即便身受重伤不能言语,还劝慰:“想当初我若不私自决定就不至于连累你了,是我对不起你。”
“我已不在乎是生是死,人固有一死,就算死了又如何呢?让我生却要活得像死了一样,这种日子结束好了。”佐愁看到了绝望。“这个政权早晚会引发灭亡,我不愿死,但也不甘愿苟活,不愿死是因为有某人唤醒了活着的事实。早晚会实践的,在这一步大旗下没有牺牲是换不来成果的。我不过充当了身先士卒的作用,每个人的行为影响着诸多因素,不论好坏,这个选择我相信是有意义的,迄今为止也绝无悔意。”
“好,阿酷利亚能结识你这样的朋友是我儿荣耀。只是我的原因耽误了你将是我永远还不尽的亏欠。”
“不用。”佐愁摇头。
外门来了一帮恶人,打开牢笼带走了阿帕佐之。
他们几乎是反复的死了又活,活了再死残忍的刑罚延续,这回看出他身体已经不能再恢复了,就决定遗弃了。
“送他去死。”胖子狱长转告,“拿出去喂狗!”
“你不得好死。”佐愁咒骂。
大汉把阿帕佐之架出去,剩下佐愁一人捶地痛声哭泣。
来到阿酷利亚这里,他正在整备军装,阿酷利亚和两位小弟坐在户外吃饭。一欣赏外边幽雅林园风景,一边说着私事。
人总愿意建造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一些心事只会对欣赏自己的人说,不然随随便便对谁就说,那即是轻贱自己,也不把自己话当回事。
不是越美好的东西越应该有他的威严吗?所以有些话,他们都形成个习惯对熟悉自己的人说,对志同道合的人说。
“哥,不打算再留一下啦?”墨尘还在试图做最后的挽留,这件事已经反复提及了,尽管他不答应,墨尘还是强装释怀。
阿酷利亚是这样说的:“承诺比个人安危重要哦。我曾对我的同袍们承诺会回到他们的身边,现在北方长期遭受敌寇攻击,最终要随他们同仇敌忾的。”
坚很果断的摇了摇头,他看到阿酷利亚选择的路是相当的艰难。“唉!”
“放心,即使上战场,等待我的也是战功赫赫。”
“我并不是看不上你的本事,所谓马失前蹄,很多事不在我们预料范围内,难免有意外发生。”坚向阿酷利亚阐述的道理都懂,就是一个战士能在战场上立功,而通常这种人下场都死在战场上。
“也许这就是我们的不同吧,我们的基点都是混吃一口饭而被迫上阵,而我哥胸怀远大、志在千里,怎么能跟我等一样。”墨尘一旁贬抑坚的认识。
“别吹嘘了,我只是不能连他们的生死都不知道。”
这是出征前的一段对话,上级已经批准肃清过程中的用兵了,大家在整装待发前骑上了一匹匹战马。
再看看周围,墨尘欣慰的眼光扫过,个个欣喜万分,在不上战场的情况下感受一下绝对的军队力量,每个人又是那么久未曾出校,这是个历练的好机会啊!
这批队伍几乎都是磨拳擦脚、跃跃欲试,在欢慰的笑声中,队伍后方又赶上来一位黑衣青年。
“他来了。”阿酷利亚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远方。
“怎么样?对我准备的人满意吗?”总教官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从马上拍了拍他的背。
“感谢......”阿酷利亚有点语无伦次,“有了兵长这位猛将可以一敌十。”也有可能是一敌百,说起来有些夸张,但见识过真正的实力后他半信半疑。
“哪里的话,莫得感谢,我麾下还有一员猛将。”
“哦,他在哪里?”
教官笑而不语:“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阿酷利亚没理解到,但看周围人微妙的表情。
在队伍集结完毕后,大军随着教官的发令朝目的前进了。
老太太还在家中期盼已久的儿子能早些被放出,而现实是如此残酷。
一个人的岁月几乎是那么不容易,磨豆时稍微用不大点力气就把腰累得腰酸背痛。亏得有子锦帮助,这几日才好过了些,奶奶打心底里佩服这小姑娘。
子锦也是想在特殊时期为他们做些什么,以填补自己好像应该帮上些忙的心理。
这场灾难本身就是针对破坏传统来的。他们本来就不该待在监狱。
奶奶上了年纪,肤色皱纹巨多,担心忧虑时的神色黯然,她轻轻的坐在椅子上,身体行动随着年纪的增长开始迟缓:“孩子回来的时候就是个事儿,要是被追及决裂,我一个老太太啊,他们拿我怎样无所谓,但对一个孩子来说是不会答应的。到时候该怎么办啊!”
子锦脸边冒汗,努力的汗水沾染秀发,用手拨开到,在一旁奶奶身边附身说:“担心的事,奶奶这几日就由我到镇外注意,等他回来的时候跟他说吧。没事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子锦不打算跟奶奶透露真实遭遇的原因。等阿酷利亚回乡一定第一时间转告他。
“子锦你看你也帮了我不少忙,也没什么可款待你的,要不今天奶奶给你包点包子吃吧,一点心意。”
“奶奶您休息就好,我来做剩下来的活儿。”
听到明明自己落魄了的时候前来无尝帮助,心中实属感叹这个女孩太好了。
如果显得太客气了,反而也是一种拒绝别人的情义,“那你去后院拔点葱,需要点葱花。”
子锦到了后院,心里还在惦记几时能见到阿酷利亚,见了面该说什么话。
她心中有数为了个人安危就应该让他离开,可是不告知真实情况绝非他的愿望,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就在少女踌躇之时......
在小镇的另一边。
一个酒馆木门摇曳,象征着人来人往的客人。
酒馆中坐的人都有一个特征,就是属于某个组织的成员,若是一般人进来会怯场与这里格格不入很快便被看出来了。
这里的场,不适合两种人来,钱包空空的人不适合来,不是隶属于该组织的平常百姓不会来。
他们喧闹着,举着杯,周边又不全是男人还有美女陪酒。个个大大咧咧,鲜少有几个不愉快,很严谨的人。
门外很自然的走进来一位男子,看起来二十到三十不等,因为戴很厚重的遮帽,看不出其样貌。
他径直走到柜台,将手上的箱子放下。看样子是一个外来人送酒来着,他向看店人士打听了下头家来了否,在得到答案后,他借故用借如厕让小哥指明方向。
顺着放松时刻,他来到如厕门口,窃听到了对面门内声音。
在确认了自己的答案后,他缓缓的摘下遮帽,屡屡金发放了下来,眼神决绝,推开门。
此刻黑帮大佬沙丘端坐在围栏木沙发上,喝着茶,周围还有攀谈的朋友,见着陌生人氏闯进来,便苛责:“何人?你知道要先敲门吗?”
在动物界作为捕猎者深知的一点有些时候不能急于动,急功近利往往效果不一定好,会让猎物第一时间感受到敌意吓退了。可是你缓缓的走进他的视野,在不知道的情境下他会默认你不是危害,更便于下手了。
青年缓缓走到沙丘跟前,手下窜出一把剑直接顶在沙丘脖颈,当时一切来的都太快,在场者一时之间哪捕捉得到。想救援已来不及。
直接被扼住喉咙,况且能做到扼住对方要害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不伤及性命的手势下,谁上前就是找死。
没见过大场面的人就瘫坐在地,连连后退着匍匐,见捕猎者不动,他们也纹丝不动,生怕惹怒了他使自己成为他的关注点。
现场气氛就像停止了一样,首先开口的是沙丘:“青年你是不是认错了人,我只是一位无名小卒,今天接手掌柜交代的事而已。”
那位金发青年解释:“没有认错,沙丘脸上好像是长着一条疤,刚才柜台的收银小哥已经告诉我了。”
“可恶,你到底想要什么?财宝还是女人。”沙丘见顶住他喉咙的青年没有索取他的性命开始好言相劝。
而接下来的举止让他害怕了,毕竟钱乃身外之物只要性命还在就能赚。
可是青年凝视着他,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除了绳之以法,没有任何想法。”
“冷静,冷静你跟我有那么大的积怨吗?什么事是不是从中有了误会?还有什么事是钱解决不了的呢?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我也是个理性的人不会为难你的。”沙丘冷汗直冒,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实则他的任何一桩坏事拿出来就要他的性命。
“那我问一事,你究竟在县太爷手下做了多少坏事?伤及了多少无辜,他们的生死你不曾列如考虑吗?他们都听从你的指派,你说你没罪吗?”
“你怎么知道我是县太爷底下的人?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再看看少年的面孔,沙丘惊异的发现,心中暗叫不好,“难不成,你是那名反杀数名黑手的人吗?”
“正解!”阿酷利亚嘴角微微上扬,彰显得意。
沙丘也是一名精壮武艺的习武者,他放手一搏,用霎那间欲反手将剑拨回去,并用擒拿手铐住他。
可不管用,阿酷利亚顺势用军体术,经验性的右手胳膊捆住沙丘脑袋,下压的同时转身左手按住他的背部,狠狠的用一记膝顶。沙丘整个人十分疼痛,想吐连喘气都困难。
“来人呐,救救我!”沙丘发出了不想死的哀嚎。
在这个房间的人无动于衷,但过了一会儿,他们当中有二个小伙子要反击。见了阿酷利亚拔剑的模样,又听闻了此人正是杀戮了数名黑手的目标,又退了回去。
“快来人呐,把他清理出去!”
“没用的。”阿酷利亚一脚踩在恶人的手心上。
“你是什么人!”
酒馆门外,一个人不服从任何人的情况下决定时机闯了进来了。先是一脚踹飞了门口的男子,再把双刀拔出、抬手到头顶的瞬间像鬼一般恐怖!
杀气腾腾,令人不寒而栗。
上去了几个人无疑都是送人头,三两下都解决了,砍倒在地。
剩下的人看见了哪敢再叫嚣,马上不敢上了,尽管人很坏、却意外的怕死。人数是对方的好几十倍又如何呢?
“全员出动。”
店内挤满了持着拉开弩箭的士兵,只要这帮人一不服从命令,有什么特别的行为就会被射杀。
总教进来:“所有人放下武器,双手抱头。”
坏人纷纷照做,孤漠看着余兴没有尽兴,有些失望的摊摊手,本来还满心欢喜,觉得找到了对手,结果就这么个结果。对得起自己认真的觉悟吗?
阿酷利亚走上总教面前:“总教,还有一事需要扶持,此地黑帮集团虽被控制,是当地县衙为他们撑腰到了今天。”
“你是要正当地的法吗?不得不说这个有些偏了,你知道这个风险吗?被别有用心的人说我们参与搞国家大事,就坏了!不要心智不成熟的什么事都想管,这件事已经做到头了。”总教说道。
“可是,这件事没处理完就等于白做。”
“没白做,我们震慑了邪恶,让他们不敢再大肆作恶已经有贡献了,不要着急于惹是生非。”
这怎么能是惹是生非呢?军人看到邪恶置之不理对吗?外部侵略是敌寇,内部不更重要吗?通过很表面的形式把他关进去,说不定隔天人家悄悄放了。
到了县衙交涉了一会儿。
过程中县太爷表示自己与恶人不相识的,但那是在骗自己吧。
阿酷利亚此刻看见这个肮脏的肥猪,有了想手刃他为民除害的心。
“你们的事我知道,看来最近的几起案件我不得不调查一下你啊!”县太爷向下面的沙丘挤眉弄眼。
沙丘反应过来赶忙应答:“唉!对对,小人接受大人调查。”
“你就是总教官吗?有劳您前来,多谢,总教官有些话不知能否进一步谈谈。”
总教愣了一会儿。“好,我这就过去。”
县太爷轰了轰手,示意其他人下去。
总教官连忙配合:“阿酷利亚你们先下去。”
来到一间狭窄的屋舍,跟这个宅邸大部分房间比起来,比较阴暗。
总教官就坐在对面,对于国家官府他一向采用不主动得罪。
阿卡砂双手抵住下巴,一脸郑重:“总教你可能不太知道,在我国最近官府受到了高层秘密文件,现在是绝对的取缔龙文化,从肉体上消灭、精神上摧毁、我们已然着手砸毁龙堂、庙观等多地。”
“这个事,我是知晓的。”
“既然知晓,你会包庇一个有龙文化邪教组织的人吗?”
总教官的疑惑拖着长长的脸,胡须包裹着使他看起来深思:“不会,既然是该被清理的邪教有什么好留情面的。”
“看来你已经懂了,”县太爷推出办公桌底下的小箱子,打开一看,羡煞旁人的金银珠宝夺目而出,就连总教也惊到了,那怕是一辈子也很难搞到手的财宝。“做个交易怎么样?”
“你想让我怎样!”
利益之人就应该用利益的方式解决。
总教沉浸在物欲的世界中,心中妒忌此官府背后定是压榨来的财富。反正这种人管它哪来的呢?有钱就赚。
“说是帮忙办事,不如说是你的本分。那名龙文化信仰者就是足下的人,那名金发青年,至少在与其父亲未划清界线前,他也不能算作无罪。如果你有意包庇他,我想你不会选择这条路的。”
“是阿酷利亚吗?大堂上的那位?”总教他为了不惹麻烦,在官府面前只想得到自保,现如今又给了这么多钱,对方是尊贵的金主在心中的地位。“他给您带来什么麻烦了?”
“这么说吧,有他一日在我便不得安宁,你懂吧?”
“哎,我懂了。可是碍于公事,您需要一个罗织的罪名成立了才能抓人是吗?”
“看样子你理解了,不过大家都是这么干的,要打到谁先编造罪名,利用群众煽动性的出击才是最佳的手段。你可以搭把手,煽动一下吗?”县太爷终极目的在于收拢人心,先让他站到自己这边来,查看对方的站位。如果他控制不了对方军队的话,就不能扣住阿酷利亚。
“您放心,此事交给我。”总教被财富笼络了人心
高堂上传唤:“阿酷利亚进堂。”
这一次总教没有走下去,站在了县太爷身边,立场很明确。
“罪人阿酷利亚你可知所犯何罪?”
墙外的众人纷纷懵懂,被整得不懂了,明明是抓囚犯的怎么反而被判罪了?”
“你父亲是龙文化邪教徒,被判刑却死不悔改,你作为家属你自然也要跟他划清界限。”
“我父亲没有做任何错事,再说龙文化信仰怎么样你心里不一清二楚吗?你们把我父亲怎么样?”
“捆起来。让他跟他父亲一个下场,发配到关押他父亲的狱所!”
人数蜂拥而至,太多的官兵拿着刀步步逼近,看着他们一个个面孔只是听上头命令,无所谓的杀戮,周围的士兵无动于衷,想起来墨尘酷利亚放弃了抵抗。
最后不得已只得被捆上,送往山上的狱所暂时关押,等待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