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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真人的代价

士兵们还对刚才一幕记忆犹新,一个不起眼的青年登台时则透着淡淡的慵懒,抑或自然。正当众人嘲笑不堪;对结果了然时,“轰”木桩居然炸碎,深深砸进一个拳印。

视觉冲击非常之大,究其原因,有人解释青年神力,有人说砸的力道对准了脆弱的部位。

有人列举了白天看到过他跟此校兵长较量的热火朝天,剑技绚烂。

故而就有人说阿酷利亚是把手臂化作剑,从而无所不能,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

“今天的测试怎么样?”人群最前方本校总教关切的询问大家,可能是别的校军人他退去了以往太多的严肃。

总教是监督人,评判一切,也许是觉得笔记太麻烦,故而让部下做记录,再由自己评分。

“好了时候不早,还有要事的话准备好东西到西边我的办公室找我,亥时打烊哦。”崛起的八字胡呈方形的裹住嘴巴。“明天有一场笔试考试,会考到一些常识,多多准备,解散。”

繁闹褪去寂静涌现。

室内有两盏灯,微弱的烛光跟风中的残烛无异,稳定的燃放,能看清两人面孔。

这件事阿酷利亚必须汇报:“总教官,我的家乡阿卡内亚那里有一帮非法之徒逞凶作恶,无人能约束。当地有多起命案未果,虽是他们所致,却多次举报无果,影响极差,希望此次前来向您申请肃清。”

军人除了保境,自当安民。相信只要是一名军官自然答应,何况是军官的头目。

“一帮混混而已,这件事就交给我了,时候一到我便亲派人马赶赴战场。”总教又问,“青年你几岁,还没问过你的姓名。”

“阿酷利亚。今年十九。”

“阿酷利亚属龙,果真力度非凡,到时候肃清借助你的力量作战必如虎添翼。你这样可贵人才正是我们需要的。”

“您过誉了。”

冥冥之中好似上天一直在安排功绩的机遇给自己,即使不想要也一一被自己的心拦下,也许正是自己顾全大局的心促使自己一步步责任更大。

“今天士兵们传闻一个应选教官跟我校兵长难分高低是吗?”

“不敢当。”

“实话跟你说吧,他小子平日里目中无人,一般人他还瞧不上,唯有在剑技上压制他,他才佩服。正是这个性格,多次提拔他重任他也不干,最后也只是点封个兵长,不误正事罢了。”总教端来茶壶,“你来点吗?”

“不用,多谢。”

“我想你如果来我校就好了,你人听话自然他也在约束中。”总教品着茶,眼望他方,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大人时候不早了,我要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了,我回去了,您也早些休息。”说着阿酷利亚就要告辞。

“慢着。”青年被拦下来,“我有一事拜托你。你先坐下,我慢慢交代。”

总教从桌子抽屉里抽出一张纸,纸张交在青年手中,从微弱烛光下看的原来越清楚,是试题。可不是简单的试题,因为普通的试题上面是没有答案的。

“这是明天的考题。”

“您这是什么意思。”

“就如你看到的。帮个忙改改试卷。”

“这个嘛......”阿酷利亚一听到作弊就受不了了,刚要提拒绝又怕煞了他面子,想着如何用委婉的方式拒绝。

“应选教官很耽误事,也很耽误人。”总教一股老成的样子。“我是总教我说了算,我觉得谁行谁就行。”

“我这边的情况需要一个教官来看场,就由你来当日监考如何?”

“哎!这不妥,我乃一介考生,我是考试者看什么场?”这不是玩笑吗?阿酷利亚点出他的问题。

“你只要在这里画押一份证明就能代表这次的代理教官职称。”从抽屉中又抽出一份纸张,下面清清楚楚印上一个指印的位置。“监考当日,你需要批改试卷,按照正确的答案纠正错误,帮助名单上的士兵顺利过关。”总教仿佛习以为常了。

阿酷利亚心中不能接受,但语言还算委婉的说,“这算着超纲了吧,恕在下不能答应。”

“这不算超纲,这儿的规矩是我掌管。同时这也是考验你到底该不该信任,能把事交给你到什么程度。再者他们是贵胄之后,将来在家世的背景下越发发达,相互扶持才能越走越远嘛!别老太耿直了,这样才能走远嘛!”

“可是这算犯罪吧,私自修改试题。”阿酷利亚良知在挣扎。

“说的是什么话!不公开能算是犯罪吗?”

好一句“不公开能算是犯罪吗”,这话震惊到了自己。一直以为正直的、为他、无私奉献精神是军人品格模范,不是每位军人都当如是吗?这让他想起来涂乘的那句话,不是谁当军人都抱着荣耀的心态来的。这里有一些糊弄事儿的。

而后面的话更是让他难忘。

“这个世道,干这行就这样,记住这四个字就越顺利,叫坑蒙拐骗。”总教谈这种事的时候没有悔改之意,好像追寻到的真理一样拿出来显示。

如果是一位普通士兵就算了,亏你是位统领着百人的军官威望军官。他玷污了自己的信仰,阿酷利亚想给他一拳,他正在克制着,强忍着想打他一拳的冲动,收好了拳头。至少对自己要克制。

“我知道你心中不舒服,年少嘛还比较无知、单纯,为了什么正义感能干出逞能的事儿,等长大就好了,也会像我一样奸猾的,哈哈。”说起自己奸猾,好像还是一种自夸。

人的理念真是不同啊,就连当兵的人中也有这样的,跟这种人一起为伍真是耻辱。

“我不会做的,我也不会加入你的,我们本质上有最大的不同,你不是军人。”

坦白了心中的一切,阿酷利亚失望的走出房门。

门外,排着老长的队伍,没有一人来是空手的。

手上塞满了礼品,阿酷利亚回身观望门内,充溢着迎合的谄媚。

牢房区域关押着的特殊囚犯,至于定他们什么罪还没想好。

没有签署放弃信仰保证的就不能出狱。大面积的信仰迫害在各地都是这样。

而背弃的方法很直接,践踏龙像、烧龙书等最具破坏力的事加上发毒誓。

人活着好像总追寻一种东西,这种东西凌驾生命,如果有人不把生死看得最重要,也许那样东西是生命存在的意义。

看到正信被大帮哄的带动下唾弃的一文不值,子锦一个女孩还是不自觉的流出真情,看眼泪不为委屈而留,为世人而落。

此刻深谙的牢房中,父亲阿帕佐之就是其中之一,每个人心善良,可是知晓接下来面临的痛楚谁也不会劝告彼此屈服暴政。

在场的还有老年人,他们犯了什么罪,要被打入牢笼,受此折磨,说不清。

另一边,子锦满是求情。她已苦苦哀求父母救救其余的人,可是父母不答应。官府冲着子禁家族给的赎金不用写什么保证便出了狱,呆在那地方会使家族面目无光的。

这一天,佐愁登门拜访,子锦请他进屋,却没有逗留。

他简单向她陈述了事实。

经可靠消息打探,接下去的几天是最难熬的日子,监狱对于这个情况不满,是县太爷的命令,对于牢头来说不管用什么酷刑只要能让信仰者放弃信仰什么招都使了,大事不妙了。

两人得知情况火速去望牢房探查情况。

“啊!”

监狱那头声音此起彼伏,监狱正在施压暴行。

“龙文化无罪,信仰者无错,我们一直要求生命为他,不求物质生活的丰裕,不享受生活,对名利看淡是不争的事实。请还我们清白。”

“县太爷说你们有罪,你们就有罪。他就是天!”

一道道无情的伤痕打在龙文化信仰者身上,没有几会儿伤痕累累。

体弱的老人也要挨鞭子,力度还很大,就听那“啪”响声,感受一下不用看心里都疼。

“慢着,老人还请放过,年纪大会被打死的。”阿帕佐之为老人求情。

“我们大人交代了,可以往死里打!”

“等等,被打死了,不就不能转化了吗?”

“说起来有道理,但你替他挨打呀?”打手叫嚣道。

老头不干了,声称不用替他担心,“我没事,但我不会妥协,佐之你不用管老夫,这帮罪人总有一天会偿还的。”

“就冲你这嘴硬,我今天非得往死里抽。”说着狱卒拿起十分响的鞭子,打算卯足了劲。

“慢,我可以替他挨打。”

“看着了吧,老头算你走运,有人替你挨打。”

阿帕佐之被打得体无完肤,血肉模糊,痛得失去了知觉,晕厥过去。连打人者都丧失了兴趣,再没有力气为止。”

有的人为了表面的应付,口是心非,这并不是内心的转化,而是外表答应,是受皮肉之苦改变。并不算真的转化,而为何要骗别人说违心的话,屈服于暴力被改变呢?用这种暴力,永远不会答应,不会做一个奴隶的。而且信念很正,没有要改变的,你要把最好的人转化到那里?背叛自己的信仰吗?

“今天就到这里吧,妈的,累得我手都酸了。”狱卒大摇大摆的跟同行们喝酒去了。

离关门前还可以恶言警告:“记住啦!明天我就往你们伤口上撒盐。”

这种刑法渐渐到不能改变信仰而转变为完全式的发泄怒火。

老伯眼中含泪:“死我一人无所畏惧,怎么能因为我的关系连累他人呢?”

这就是体现,体现在哪怕在被冤枉中,受到非公正的排挤也能想到他人。相反那些帮凶做事的人,他们把坏人侍奉在外面,把好人关押是他们的失职和耻辱。

“这正是世道!可笑呐,与龙书中阴阳反背、正邪颠倒的预言还有多远?”牢房中的中年人说道。

他们早就在龙叔书中听此预言,对当今发生的事有了定夺,这也是他们不肯放弃信仰的原因。既然人有正信,那么外界让你放弃的就是魔难,视为考验因素,难道一个恶魔让你放弃你就放弃了吗?那么根本上考验你的正信的一面起作用了吗?你是真的相信吗?外部环境叫你不学了,就不学了你是在相信人类吗?你是在为人类而学的吗?

不明事实的世人在无知的情况作恶,将来会到地狱偿还,这就是龙文化信仰者即便被关也无怨言,还苦口相劝对方不要做恶的原因,这是真正的善!

外门光亮缓缓扩散,一、两道身影走出来。

佐愁不相信鬼神,是不是龙文化信仰者已经没关系了,他只在乎人到底有没有犯错。直到看见昏厥的大伯,嘴里咒骂:“这帮畜生,将世上为数不多的好人关押,受尽了折磨。”

映入眼帘的是平日里熟悉的同道中人,子锦满眼的尽是心痛。

看着因疼痛昏厥的大伯,佐愁心疼又惭愧,要是阿酷利亚回来如何交代?自己承诺会把其当作父亲一样,他才将父亲托付给他,现在他甚至不能保证他的性命。

“你大伯很坚定,没有向邪恶妥协,走在真理的路上彼此共勉,倘若不能以道理让我们心服口服,只会使用暴力驱逐,这正是无能的表现;心里发虚。我们永远不会因此屈服的,而且让我们背弃最正直的信仰我们做不出来。”

“各位,不妨听在下一言,县太爷统治猖獗,是受当今天象所致,现在的情况可能代表整个国家的意思。势必要铲除而后快,我们都是君子,何不变通一下,不与其计较呢?”虽然这做法很卑鄙,佐愁这么说完全是为了能带他们出去。

周围人沉默,这是对某事的决意。

身后的子锦说:“你理解的。他们是绝不可动摇的,他们可以为了友善他人而改变自我,却不能因为这种事退让。”

“为什么要这样,我听说只要签悔过书的就放走了,到底是执着什么比走出去、保全性命更重要?”佐愁不是一个信仰者,他对这些事很疑惑。

殊不知,那悔过书如果恶魔的协议,此时签订契约就完全是放弃了自己的信仰。

“我们在坐的可能因为龙文化信仰带来的改变挺大的,所以尽管暴力至此也不畏惧,龙文化在我们心中意义确实是非凡的。我们宣扬做人要讲真话,自然要做一个表率,心中不想转化,迫于无奈写保证,什么是转化?要转化到哪里去?我们是在做世上最好人,而打击善的一定是恶的。”一位长相较为年轻的阿姨语重心长的看向窗外,“现在外面乌烟瘴气,迷失的人找不到信仰,他们精神的依托此时在监狱里。正在为不肯放弃信仰做抵抗,此时因屈服向恶势力低头那不正是毁他们的正信和信心吗?昔日多少人因为龙文化信仰身体的疾病得到康复、大病痊愈,受了如此多恩惠却在信仰患大难时被诬蔑不敢讲一句真话、公道话,不敢于澄清事实。”

“临大节而不可夺也!”

佐愁那天终于理解了,对于一贯以苟活为目标的自己,说出那番话是多么的愚昧。

他告别了众人,走在荒芜的山坡上,神情出神又冷漠。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许多的人,为着名为意义的东西活着,那帮心中只有苟活的人他们并没有真正的活着,他们都在抱怨:大家都是这样的。而今天看到的人彻底刷新了三观,也许自己也可以真正的活着,做出选择,相信在那层层选择之中一定还有高于生死的意义,那必然是真理,为真理舍命而不足以怜惜的,那方才是真正的活在世上了吧。

佐愁拔剑从映像里看见自己五官,他正在觉醒,双眼微闭。

放下一切,自身无亲无故,他已经不在乎是生是死了。早在当初若不是阿酷利亚发现,自己都不存在了,就在最后时分请让他做一回真人吧。

剩下几天,佐愁花了些时间告别子锦,趁阿酷利亚还未带着军队回乡,拜访了某些人。

托子锦的福,有她照料狱所中伤势过重的大家同时还要安抚阿酷利亚的奶奶,她用心了。

两人分道扬镳,迎接阿酷利亚带领大批人马回乡之前,眼下搜罗有利证据是最根本的保障。

狱中子锦还在贴心的看望每一位龙文化信仰者,虽然在这暗昏昏不大点的地牢里,却让被迫害的无辜者心头无比暖和。

“行了!半个时辰到了,出去吧!”

狱守当然看得出来打着劝说龙文化信仰者转化是幌子,而真心照料是真。

但毕竟自己收了人家好处。

“狱守,”子锦快步前去以微笑面对,“这些钱币请你收下,还请好生善待这群人。尤其是左前方那位重伤,还请放过他吧。”

狱守思索片刻收下:“这个好说,你放心我不下狠手就是了。”

接下来要做的是忍耐,忍耐到阿酷利亚回城之时收拾这帮贪官的时候。

而这种办法推迟到明天、后天,大后天又会怎样呢?计划不如变化快,谁也说不准。

傍晚时分,阿帕佐之苏醒在得知子锦来过后,倍感亲切,自知不想连累她,不那么想跟她见面。

等到第二天,他们再会面。

还是忍不住将家中老母托她照顾,要是不在了,还有个方便,她腿脚不利索。

子锦答应了,说一定能做到,还说正在商量想办法。

阿帕佐之不需要,可越是这样越能动容一个小女孩的心,看到又慈善又可怜的人被无故压迫,怎么能不触发悲怜的心情。

奶奶一个人在家,子锦去说明情况,但又不敢将实情全盘托出。阿帕佐之特意提防,担心她年纪大了会承受不了。

佐愁前前后后跑遍了很多地方,打探情况,最终在一家楼房下顿足。

找到门号,敲门入内。

他见到了被割去舌头的老人,因不能言语,两者只好用纸笔沟通,前面之所以拜访了那么多地了解情况,是因为那些龙文化信仰者都不肯说的关系,尽管跑了那么多地,但还是有点收获。

记得上次去了一处偏僻的地带,有一家处在高低不平的高坡下的房子里,有一位老年妇女,就是当天在街上斗争的对象。

她被指责因龙文化的信仰,亲自戳瞎了双眼。佐愁不信,一番打探,就连剑都拔出来了,她都不肯说。

但还是从细枝末节上问出个大概,应该是她的家人被威胁为由,被夜里突兀的夺去了双眼。最终只能配合,保全自己保全家人充当骗子迎合官府和国家的需要来欺骗大众。亏这么恶毒的招都使得出来。

几个伤残的龙文化信仰者,留下的意义是为了成为反面教材,他们在不情愿中被推入深渊。

甚至有人在那场斗争中,其他等地有人相信自己体内有颗龙丹而剖腹自尽,虽然死了,死无对证,但大抵看这些神情不理智的人能同时间段齐刷刷的出来必是有预谋的。

最终在割舌老人这里得到了答案。

纸张下写的内容,是从昨晚起有一伙人唐突的闯入家中,趁着夜色暗淡,蒙面而来割下了老人的舌头。

前几日拜访的一对夫妻朋友,说有一笔急着赚的买卖可做,但需要付出些代价。

从那时被割掉舌头的老人还在,他拒绝了,可他们争缠不休。身为一个龙文化信仰者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随意伤残。可就在第二天就在夜里被割下舌头后仍触目惊心的状态下被动的衙门登门抓人,就被推上去做了反面角色。

而那两个正是斗争现场两个表演自焚的小丑,甚至在印象中他们从来就没涉入信仰,没见过他们参加龙文化的任何场面。估计为了金钱出卖了人性吧。

老人无比后悔,他知道自己做了很对不起龙文化信仰的事。佐愁安慰他,这不是他的问题。

佐愁走了一段长远了路,最终停在了子锦家府邸,见人不在便一个人来到狱所。

“大人,我来劝告一下我大伯,阿帕佐之。”

“这里没有这个人,你找错了。”

“大哥嘛通融一下嘛,”佐愁故技重施,将手上钱往狱守身上塞。

“你可看错人了,你给我钱,我也帮不了你了。”狱守不理。

“交个朋友嘛,那我大伯现在何处?”

“我不能告诉你太多了,赶紧走。”狱守很忌讳他跟自己贿赂的举动。

在高大的原木林,已深秋,草木枯黄、落叶浮萍于水面。

此刻他的心情是悲凉的,大伯一时一刻也不能耽搁,若酷刑极重人的身体也是有极限的。佐愁十分清醒他们的能耐,对待异己分子十足暴力,不管死活的。

现在只能这么做了,带上物证去找附近武陵县的大老爷伸冤求情吧。

只能拼死一搏,不然危在旦夕连机会都没了。

生活在强权的世界中,不会争取、不会反抗,渐渐的适应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变得麻木像失了魂一样。在乎得失而忍受,最终只能失去更多。

人们已经忘记了如何站起来,有尊严的活着了。

那帮人的子孙后代也一定将固定为奴隶吧,把自己的苟活看得比任何事情都重要,没有任何事大于生死的。可是,我不要走他们老路,我要反抗一次,我姑且苟且过一次,活在被造就的世界观中苟延残喘的活着。每天醒来,拖着疲倦的残躯,做同样的事,甚至不出众,茫茫人海当中就连我自己都看不到自己。

我要勇于揭发他们的罪状,他们无故抓人有错,尽管没用,我也要发声,佐愁情绪失控,近几日大伯的消息一点没有,甚至连生死不明。

他不能再等待了,想着对阿酷利亚的保证,自己直奔衙门冲去。

武陵县,身在乱世中当官稍微风评还不错的贪官,但愿他还有一点良知。

也是近几日的大转变,让他甚至觉得只要时机可以人是改变的。就像阿酷利亚改变自己一样,将善心传递出去。

官府外鼓声响亮,进入正堂的同时大量无缘人士聚拢。

此人挎个宝剑,一头冲顺如云飘逸,气宇不凡,定是位明事理,捍卫正理的相貌。

因为行动像一身虎胆的健将,形如风,外人眼中看不出丝毫破绽,他没有犹疑,故而引起了不少路人围观。

“将击鼓人带上。”

佐愁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迈,低头不问归处。会觉得忐忑吗?如果说没有,那定是不存在的,但又不像是没有这种因素,就在扪心自问宽慰的鼓动声中,已然无悔的站了出来。

“年轻人,你有何冤?”朝堂上判官发话。

佐愁接过:“草民无冤,别人有冤。”

“那你跟我交代一下事情的始末。”

“将清白人打入监狱,将受罪者无故打残甚至下落不明,即使对方是官员是否构成罪行。”

“当然若是存心害人有理有据也是情理之中,”武陵县太爷在四下有人的耳目下对这事也持肯定态度,追问,“怎么你的情况是有亲友遇上不公正对待了吗?”

“是的,证据在此,还请大人明察。”佐愁单膝下跪,将手上纸张呈上,低头闭目期待着结果,不论对方人怎样,先给予尊重。

下人搭把手将证物呈上,带着笔迹不太规整的文章过目,还是仔细阅读起来。

最终在县太爷阅读完,神情在注视到奇怪的地方眼露不屑,“这封信是从哪里来的?”

“实不敢瞒,信件是龙文化受害人口中问出,在他遇害前亲身经历过这场预谋,我觉得事情有不妥来恳请县太爷开恩救救我那监狱里受尽折磨的伯父。”佐愁就把事情经过跟他交代了一遍。

不过看起来上头坐着的并不对过多内容感兴趣,紧接着问了一个简洁的问题:“你不会是相信龙的人吧?”

“大人我刚才跟你谈的是另外一件事,与这无关!”佐愁心中糊涂,怎么县太爷说着些找不到北的问题。

“当然有关系,我要确认下你的身份。”

“我不相信龙,这个世间有没有灵体之类的我不感兴趣。我大伯目前身卧牢笼,不,他连睡眠都不能得到,双手被叼着尝尽酷刑,遍体鳞伤。而他平生因为信仰龙文化与人为善,从不做坏事,是清白的,我想就不应该被关押在监狱,恳请县太爷您给予他公平。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但愿大人能宽恕那些龙文化信仰者,如果是信仰的问题取缔信仰就好,根本没必要对这些人开刀,怎么能让本来已是受害者的还充当受害的一方呢?”

话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他低估了这个政权赐予人的至高权力及腐朽。

为什么非得坐那么大的官呢?必有常人不一样的思考方式,可在病态的社会当中越变态越符合道理。非常人时期的解决方法在某个时期、天象正符合滑下来的道德水准和生存法则。

“既知邪教,为何为邪教的人求情!难不成你们也有不为人知的勾当?你快说,为什么要袒护他们?”

“我只是说不应该令受害人再感受恐慌、将受害人推的更远,让他们不再能被人们接受,这心里负担更让他们走不回来。我是说酷刑实在不妥。”

台上的绝不是善茬,话讲逻辑不清,胡搅蛮缠。

“谁说迫害它们了,你那只眼睛看到了?我们一向善良仁慈,不肯对一个囚犯体罚,而用善行让他们感化,你满嘴喷粪,这番话要叫国家听到了,可是个重罪。不仅是污蔑朝廷体系还污蔑了国家各地官府风气,不仅你后辈永远背负重罪,也要判你个十八辈祖宗骂名。”

佐愁怒目圆睁,虎视眈眈的望向无可救药的县太爷,“我两只眼睛全看见了,亲眼看见他们是用什么恶毒的手段在残害忠良!”

一时被无名之勇震住了,平时哪里有人敢这么瞪自己的,“混账,敢狡辩拖下去打他***板。”

即使下人还有一点善良,身为官府的兵迫于无奈也只能行事,而也有人麻木不仁的群众在注视着。

“啊!”

撕心裂肺的吼叫,吓退了一部分群众在外门。

“啪啪!”

震动的木板子用力的拍打肩膀等处,是非常痛苦的,一般十板子就扛不住了,嗷嗷直叫求情说自己错了。

但不同于那些人,佐愁理直气壮,心中向往就像某人一样,心正直又怕什么,就这么硬抗抗下来了。

判官见小子不服,“你可知罪?”

“无罪。”

“你!”判官气得无语。

“看你心中不服,见你是条汉子不跟你一般见识。”县太爷尽量不流露怒色,打开条状旨意,向下望去。“消灭龙文化是上面的命令,其危害了国家公信,是我国思想传播的障碍,不利于统治。不光是我这几个县,整个阿卡内亚城皆是如此,整个国家也是。”

“哈哈哈。”佐愁肆意大笑。

“你笑什么?”武陵县太爷一副肃穆的态度受到了挑战般的呵责道。

“肃静。”县太爷终于忍受不住,放下了人设。

“这说明整个国家已腐败于此,将来势必亡国,可怜呐。究竟是谁在掌握着国家,已经不重要了,只是生活在这乱世当中的一帮人执政者都是一边倒的人,同为豺狼虎豹之列,臭气相同。

“大胆囚徒不知悔改,胆敢污蔑国家!”正没借口随心所欲的判他重罪呢?这会儿找到依据了,在县太爷的致使“抓起来,既然此人是邻县的就交给那地方官府处置吧。”

话毕,手下的人开始听令做事。

“国家腐败了,人民堕落了。”

“叫你嘴硬,到狱所里哭也来不及喽。”

佐愁还是要说,他被驾着走了出去,他要把心中想说的话、积怨全数发泄出来。

他为正义发声本身就不是错的,公开揭露邪恶手段,还一再用国家命令挡着要干的事做保护伞。

“打击善的人一定是邪恶的。龙文化信仰者无罪,他们是清白了,国家腐败了,我们需要站出来不要再有过多的同胞流血,如果这事不解决,我们将世世代代活在恐慌之中,被剥削尊严被践踏,大家伸出援手,不要沉默。”佐愁一路呼喊,一路呼喊人们听到了却不作反应,像没听到一样,即使听到的人也专注着自己的事,无心理会像装作没事一样冷漠的刻意规避。

“请伸出援手,这样的悲剧就不必发生了......”面带愁容痛苦的推押送出去,悲鸣着。

只要是无关者痛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绝不会往心里去的,顶多是心里感慨几句,没有任何作为。

走出房门,路过花园然后进入朝堂,在官兵的拥护声坐下。恶毒的嘴脸再暴露出来,那是一张看起来就让人生厌的相貌,暴露在阳光底下的是一张邋邋遢遢的又猥琐的脸颊。沙丘则回避的躲在了花园,后方听着审问。

“此人是污蔑了国家形象,跟龙文化邪教份子勾结之人而被判的罪名。

“可否属实?”判官看着武陵县来的密信。

“只要想,随便一样可凭空捏造事实来定我的罪吧。”佐愁被感动到了家乡的县衙。

县丞相在县太爷耳畔嘟囔:“大人经下人叙述就是常看望狱所被关押龙文化信徒的那位,在转移了位置后,仍不死心去往受害者家里调查告发您的罪状。”

“大胆刁民!”县太爷气氛无比。

“听说你很关注龙文化受害人,关心邪教徒呢!”县太爷变得圆滑腔调来,丝毫不怒,“你不是很想知道他们关押在哪里吗?来人呐,把他绑起来从往山上狱所!让他见识见识我们真的刑具的厉害。”

“没用的贪官,我不会怕你的。”

“好好好,别逞能等到了一定让你一定肉绽皮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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