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绿水,层峦叠嶂的山岳连绵起伏。
有的山,阿酷利亚一生都没见过,从下面看山顶尖连着天,雾气缭绕。
已是秋天了,万物朝下走,可是在迫败前还尚存一息怜悯。
“守城人!我刻意来应选教官请打开城门。”阿酷利亚在短窄的护城河水前下马大喊,双手形成一个扩音。
半天杳无音信,声音之静像石沉大海,在峡谷当中短暂的回音。
阿酷利亚趟过清水,再把桥架过来,让马过来。
城门纹风不动,看到周围地势比较适合,高墙的高矮可以通过周围隆起的地势发现漏洞。
只见阿酷利亚一翻利用地势,跳上去。
不得不说,自从对战过先有宇后,体能得到了史无前例的开发。
这一跳比想象中的轻快,本来靠双臂抓住木墙边缘。
可这一跳少说两米高,头的高度,用双臂支撑然后一根腿上来,全身就上来了。
此地依山傍水,溪流从蜿蜒的山坡缓缓流淌,看起来那么干净。
上山的台阶铺了一层显而易见的石青台路,慢慢登上这梯形的路,周围还不时有花丛鲜花朵朵。
直到爬到山顶,一览众山小。
起初从下面视觉误判的溟蒙雾气也转眼消散。
在高地,发现周围已经是很平很平的路况了,不再有攀爬的山路。顺着假山,园林院这一看就是被施过工的痕迹,虽枯叶满地,无人打扫却有一种独特的美。
阿酷利亚沉浸在这芬芳的世界当中,心境久久徘徊,踟蹰不前。听见吆喝的叫声,顺着声音找去。
一群壮汉正在一处平地上拔河,看看人数左二三十人、右二三十人势均力敌的战斗。
“不能输啊!”
“啊!大家用力!”
“哎呀!怎么搞的?”吃了个灰头土脸。
“你们都出力了吗?”有人质问。
“你什么意思,说的好像你就没问题了。”
“我们又输给他们了。”
两个班级之间的对决关乎着名誉之战呐。
人群中,右边班级气馁的时候一个长相也算英俊的小伙子叫墨尘,刚来到军队两年之余。也是参加了拔河比赛输给对面班的人,“咱们这么多人都赢不了他们人少,不应该啊!”
“不是不应该。人数断然很必要,看还是方法不对,不讲战术、没有配合。要是这边腿压得更低一截,就不一定喽,拔河主要手段到后面就是利用身体重量压轴;不仅讲究方法还要讲姿势,夹在腋下不用说,站姿要左右交叉。这样取胜就不成问题。”
是谁在身边如此平静的给出建议?
墨尘不经意扭头扫了一眼,见那人没有注视自己,又有一股独特的气质定在那儿,又不禁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紧接着瞳孔直接放大,心悸般的瞅着。“哥!”
此人也有了反应,把目光聚焦到这儿,阿酷利亚知道家里的情况被迫下堂弟也来参了军,想突然出现在身边给他个惊喜。
“哇啊,”刚开始还是咆哮,之后就是喜极而泣拥抱在阿酷利亚身上,墨尘仿佛是交待了这几年所有的想念一抱。“呜......”
阿酷利亚他坚强的没有眼泪,又或是抑制住了。“墨尘,我来看你了。”
众人的目光汇聚在此,不免被兄弟二人情意羡煞万分,在旁边不语,仿佛把主场交给了这对兄弟。
过了半响好像,这一时间感觉真长,人群中又抛头露面一个熟悉的人物。坚也是阿酷利亚老乡,关系很好,这几年有听说过他的事迹在为了帮助家里免除税务出来当兵,三人紧抱在一起。
“我能参加你们的战斗吗?”
阿坚疑惑,圆嘟嘟的小脸上想着其他事。
可是墨尘想明白了,“好啊!哥我们等着你来扳回一局呢!”
“不介意,我们再加一个人吧。”阿酷利亚打破了不说话的僵局。
“不大公平吧。”
“可以啊。既然敢来就应战试试他们水平在哪?”也有答允的,但话里话外还是嘲讽的意味。
“那就那边的人也一起参战好了。”阿酷利亚对着左侧队伍其中一个在树底下景观一切的黑衣青年说。
黑衣青年看起来就与众不同,一脸孤傲,自命不凡。对阿酷利亚的话不给予搭理,不被影响,好像坚定的实力摆在那儿,没有实质的能力不能打动他。
“我退出,大哥你来吧。”有感觉会拖累队伍整体实力的自愿走了出去,到一旁观战去了。
阿酷利亚讲解战略,大家很顺从这新人管理。
“诸位用尽所有优势,将下体下坠拖住,上身发力,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前仰。从前到后,依次计算。”
大家齐声同意。“是!”
阿酷利亚安排了队伍的排列,站到了队伍最中间,红线表示着水平线究竟花落谁家,也代表着到底自己能不能带来丰厚的成果。
“大家准备好了吗?”
“是!”
红线随着号声拉开了距离,众人听了阿酷利亚的指挥,智慧的利用身体优势,红线开始渐渐产生了动力,冉冉向右侧靠近。
几乎他们连想都没想,阿酷利亚手掌炙热夸张的比喻摩擦出火焰般的力道发挥洪荒之力将对面队伍一击即溃。只有转瞬之间。
事后人们惊呼:“这能称为战斗吗?连反转也没有。”
“敢问想要和我切磋一下吗?”黑衣人刚才在树下观望,稍微有点想切磋一下了。
“怎么了?要跟我单挑啊。”阿酷利亚感受到孤漠的挑衅,孤漠手指前方,大家也理解的闪开。
以孤漠的脾气,他是一个不会手下留情,却也不与一般人较量的,有了跟他挑战的资格也就代表他可以平视的对手了。
“此人在军中大有威望,连教官对他都竖大拇指。心中孤漠无比,人送绰号孤漠。”坚说。
“哥,他可不一般。”
墨尘,肤色很偏黄,性格大气有包容人的海涵,现在正关心的提些意见。
“可以开始了吗?”阿酷利亚见孤漠不说话,慢慢发力以让对方知觉。
随着阿酷利亚发力,慢慢他也越来越跟得上。不论阿酷利亚发多大力气,都是如此。
随着体内涌动出的能量,开始向自己这边拉扯。也就那么须臾间,同时孤漠也开始发怪力,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
接下来的一幕众人惊呆了,不见红线有太大变动。
绳子顾不上两边谁的胜利,自私的开始颤动。
一根根细软的线挣断,还很快,越来越快的断开。“砰”胜负未分,绳子断了,从中间爆破开来。
“阁下好身手,佩服。”孤漠双手抱拳施了一礼。
“要线绳不断,胜负难分,但不问胜负你确实是位罕见的人才。”阿酷利亚不想把话说得太大,说太大,反而把自己烘托的很高,他喜欢谦虚。
孤漠他看见青年紫色木鞘,“阁下的紫色木鞘真好看,原来阁下还是个习剑之人,不知剑技术如何?”
阿酷利亚望了望剑直言道:“并不好。”
这话不是谦虚,是有他知道这句话饱含了多少沉重的心情,被少主打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剑的生涯还早得很。
只有不断的谦虚肯学才能上涨,不然安于现状就没办法超越。
“这话太自贬价值了。可否比试比试。”
“自然可以。但我可不是贬值,而是因为我知道天高地厚。”
又是那人向孤漠发起挑战了,这究竟是多久没有的事了……
“那就开始了。”孤漠向对手发信号。
“唉,不是,不是,”阿酷利亚赶紧打消孤漠举起剑的动作。
“话说还在等什么?不用担心我,你想怎么下手都无所谓,当然了我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不知分寸,难道遇上心仪的对象弄死了可就没知音了。”
“话说是不是应该把兵器放一放,换作竹剑的好。”
“奥,我忘了。”孤漠赶紧的放下铁长剑,从身边取过来两柄竹剑,连忙道歉:“对不起,在下大意了,我为了给刚才的失理赔偿我只用一剑流。”他把竹剑扔给阿酷利亚。
“小事儿,别在意。”阿酷利亚接过竹剑。
话说刚才他抽出两把剑的姿势像极了屠杀的鬼王,杀气逼人,仍人胆寒,还好制止了。居然能将剑本身遗忘掉,真是可怕。
剑柄对剑柄。开始!
首先孤漠滑动身躯往前上去,阿酷利亚跳起来,有一米左右踢在上面,算是目测一踢。
孤漠这接住一脚之后,稳稳当当的退后了几步没什么大碍。
孤漠以为阿酷利亚的是反应能力很快,闭上眼再打开眼时感觉刚才的杀气又回来了。这也是准备好全面应敌的架势。
阿酷利亚明白了,这种仿佛看不见却能亲身感受到的一层屏障,就是对战先有宇时的感受很强。
自己没有,像这种人绝不是庸俗之辈,是鬼才名副其实。不知道这次的大战又会有多大收获?
孤漠冲刺,表现上看这个人很闷,打起仗来真是不容含糊。一剑剑都是明显的突刺,冷艳的面孔下流露着出众的魅力。
而且这一剑剑的力度都很大,但也还能招架的住,两人对战的反应和速度都是常人无法企及。
让旁人叹为观止,也有人觉得阿酷利亚这新人了不得,不知从哪来的,是不是别的班埋没的人才。
但从来没见过,气质也不同,人们就联想到是别的基地派来应选教官的。
“原来我哥这么强。”墨尘一脸窃喜,同为一茬的士兵投来垂涎的目光。
“居然能跟校霸打成平手不得了啊!”
这场单挑打了很久,双方都不疲惫,谁也不是谁的对手,但谁也占不到别人的便宜。真是使不出来什么出奇致胜的办法,都在稳扎稳打,但感觉孤漠一脸兴奋非占不到便宜不会罢休的节奏。
最终随着一声打响结束了战斗。
阿酷利亚的右臂被用力一打,“啪”一声听着就老痛。
墨尘上前询问要不要紧,比赛终于终止,阿酷利亚自知没意思,双方实力是对等的,再打多久也是分不出来胜负,就以自己的落幕告终吧。
虽然他占了便宜,但知道这是他故意送的,表面上还是很有礼貌的结束了战斗。
“你的实力是我见过最强的。”
“哪里,咱俩这叫不分胜负。我才是刚才击中你那下连我手都震的很痛,你没事吧?”孤漠贴心询问。
“还真的是下死手啊!”
众人议论纷纷,觉得阿酷利亚本不应输,以他的反应闪开那下绰绰有余,除非他没有战下去的意愿。
“就这样吧,我还要去找教官,因本来是应选来着。先失陪啦。”
“慢着,还不知阁下名字呢?你可以称在下孤漠,真实姓名不便透露。”
“在下阿酷利亚,幸会幸会,今天丢了丑改日希望与君再切磋。”阿酷利亚抱拳行礼。
离开了一段距离,孤漠盯着远方意味深长的感叹道:“幸会啊阿酷利亚。”目露欣赏、赞叹的目光。
“恭喜!”
一声嘹亮的嘶吼在假山,“应选了教官,跟我们说说你的经历。”
墨尘想听听经验之谈是如何被总教重点培育的?
“来日方长,这个我们有机会慢慢坐下来谈,这几年有很多话想说,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们总教的办公室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