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只可惜马某只会行医问药,若是懂得武功,会那么三招两式,定要冲上战场,与波量王国的那群蛮夷之辈一决生死。”马宗霆慷慨激昂地说。
“嗨……我突然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白老弟,你这腿伤就包在我身上,马某定会让你恢复如初,行如常人。”马宗霆又满怀信心的对白子墨说道。
“那就多谢马大哥了!”
“诶……白老弟与我志气相投,又如此看得起马某,马某自当竭尽全力。白老弟你且在寒舍住下,今日我看天色已晚,而且我手中还缺几味药材,等明日一切准备妥当,再医治你的腿伤你看可好?”
“如此最好!”
翌日清晨,白子墨很早就起床了,洗漱完毕,便来到马宗霆的卧室门外,想要敲门,却怕打搅了马宗霆的美梦,举起的手便缓缓地垂了下来,一转身,走到了院子当中,练起了拳脚。
白子墨的拳脚功夫实在是让人难以直视,只见他拳打不直,腿抬不高,旋转跳跃间平衡力也是极差,数次险些摔倒,但他依旧练的是津津有味,乐此不疲。
这倒也怪不得他,他这些三脚猫的功夫,本就是这些年来逃亡漂泊之时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胡乱学到的,对武功一窍不通的他又无名师指导,自然而然也就练不出其中的精髓了。
正在白子墨练得起劲儿的时候,马宗霆从大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拎着药箱,笑吟吟的对白子墨说道:“呦!白老弟,练武呢!”
白子墨尴尬的一笑,旋即开口道:“子墨这几招上不了台面的假把式,让马大哥取笑了。”
“嗨……取笑什么啊?不管怎么说,总比我这啥拳脚都不会的土郎中强的多了。对了,早上我去把剩下的几味药买回来了,很快就能治疗白老弟的腿伤。白老弟啊,你要是想练武就赶紧练吧,等我给你这腿上完药以后,恐怕白老弟有很长一段时间就不能练武了,趁此机会,还不赶快过足瘾?”
“不了不了……马大哥因为小弟操心劳神,子墨又怎能再让马大哥久等呢?”
说着话,两个人便哈哈一笑,先后走进屋中。
白子墨的腿伤虽然时日已久,但对于马宗霆而言,却是小事一桩。只见他拿刀、消毒、下刀、放血、止血、上药等一系列步骤行云流水般的操作下来,最后再裹上早已准备好的白布,并连连嘱咐白子墨,三个月以内不可做剧烈运动,伤口不可沾水,而且伤口要定时换药。
白子墨感激不尽,将先前马宗霆婉拒的银两再次递上。白子墨坚持要给,马宗霆是再三推辞,僵持了许久,马宗霆见白子墨实在是过意不去,只答应收下极少的一部分银两,就当是购买药材之用,这才作罢。
腿伤虽已治愈,但仍需静养调理,三个月来,白子墨只好住在马宗霆的家里养伤,闲来无事,帮马宗霆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同时包药碾药等小事白子墨也是争着抢着去干,但尽管如此白子墨还是觉得依旧还不了马宗霆恩情的万分之一。
这三月来,马宗霆见白子墨人品端正,干起活来也是分外卖力,对自己的衣食起居更是照顾有加,因此对白子墨的好感是与日俱增,渐渐地两个人便形影不离,亲如兄弟了。
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白子墨的腿伤也已经痊愈了。
看着白子墨蹦蹦跳跳的在院中练武,马宗霆甚是高兴,却又隐隐有些哀伤。
“白老弟,先歇一会,过来与我喝两杯清茶去去火吧!”马宗霆一边倒茶,一边招呼着白子墨。
“好啊!”白子墨应了一声,也不练了,径直的走了过来,与马宗霆一块坐在门口处的石阶上,开始品茶。
两人望着茶杯中那淡黄色的茶水,只见白色的热气袅袅升腾,最后化作一缕缕沁人心脾的茶香,久久不散。
沉默了片刻之后,马宗霆率先开口说道:“白老弟,今后你有何打算啊?”
“我啊!嗯……不知道,天下之大,我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也不知道今后究竟想做什么。”白子墨面色哀伤地说着。
“我有一个提议,既然白老弟你不知道去哪,我又常年孤身一人,甚是孤单寂寞。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咱们二人已经是亲如兄弟,白老弟不如就留在这里,咱们一块做个郎中,岂不是件两全其美的好事?”马宗霆目光灼灼的盯着白子墨,一本正经地说。
白子墨也是眼前一亮,刚想应承下来,但沉思片刻,却连连摇头。
“怎么?你不愿意?”马宗霆不可置信的问道。
“不,马大哥你误会了,马大哥如此盛情相邀,子墨自然是求之不得。可这段日子以来,我在马大哥家叨扰了许久,马大哥不仅治好了我的腿伤,供我吃穿,还让我住在你的家里,分文不取。连日来,子墨实在是欠马大哥太多太多。更何况子墨对医理更是一无所知,留在这里,不但帮不上马大哥的忙,反而会成为马大哥的拖累……”
“哦……我当多大的事呢!不就是不通医理嘛,我教白老弟不就成了?再说,既然咱们已经是亲如兄弟,又何谈拖累二字呢?待日后白老弟医术有成,你不仅不是我的拖累,反而会成为我身边最不可或缺的倚仗呢!”
“马大哥你对小弟实在是……好!既然大哥都如此说了,小弟就却之不恭了!”说罢,便急忙跪身于地,连连磕头。
“好兄弟!”马宗霆一把抱住了白子墨,两个人放声大笑。
“好兄弟,从今以后,咱们义结金兰,誓同生死,你意下如何?”马宗霆问道。
“小弟正有此意!”
“好!我这就去准备!”
说罢,马宗霆快步冲进屋内,拿出了诸多酒菜,又和白子墨一同到集市上,买了一头大肥猪回来。
两人齐齐动手,不多时,买来的那头大肥猪便已经被大卸八块,硕大的猪头摆在二人费尽心力布置的香案之上,成为二人磕头结拜的重要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