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此去今何处？
泛华街头思故颜。
梦醒凌晨新钩月，
落落寒风又何年？
神通，的确不可思议！科技，也似乎是种神通。城外百十号人，而城墙上只有几个人，结果，这几号人没怎么动手，对方就被打跑了，真是造化弄人啊！太平和繁华，什么时候都是部分人的太平和繁华。当然，这个部分，可大可小。同在一个太阳所照之下，有的国度，平安祥和，有的国度却战事连绵。这，谁又能给个解释呢！
卫华他们回去的路上，卫华向余思南打电话过去。
余思南正在办公室关注着前面的情况，刚才显示有几块墙砖离开了城墙，这会儿又回来了。其实，在技术上，余思南是可以通过城头上的铁鹰观看城外一些情况的，但是，这不是他管辖的范围，他是个工程师，他的工作是技术、工厂、设备这些，他刚才要忙自己分内的事。有人想侵犯九华城，是卫华他们军人的事。其实，余思南只是担心，同在一座城，一城人命运相连，担心也是正常的。但是，首先，大家都应该尽心做好自己的工作，这样，才能保证城市的正常运转。所以，事情还没有严重到一定程度，城里的警报也不会拉响，大多数人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余思南接通了电话，卫华的投影浮现在自己的面前。
卫华说：“老同学，没事了，那些人跑了。”
余思南说：“好啊，你们没事吧。”
卫华：“咱能有啥事！”
余思南：“那我怎么听着你语气不对啊，凯旋而归，不该高兴吗？”
卫华苦脸说：“哎！别提了。上头不让打。但是，是他们先动的手，我脑袋一热，啥都忘了，还伤了人，上面要问话。”
“你小子就是这样，谁的话也不放在心上，一时兴起，把大司长的话也撂一边了吧？有你的好果子吃。”余思南有些幸灾乐祸的语气说。
卫华：“爱咋咋地吧，不说了，这就要到了。”
挂了电话，余思南坐在办公椅上。余思南了解这位老同学，以前在小学的时候，就是孩子头。记得有一次，小学四年级夏天的时候，几个同学逃课去河里游泳，水里玩完。又跑上山顶，山顶有个很高的信号塔，他非得要往上爬。那铁塔足有几十米高，几个人往上爬，有的爬到一半或更少就不敢往上爬了，自己、卫华和一个同学爬到塔顶云台上，塔在风的吹动下，摇摇晃晃。站着都害怕，三个人就抓着围栏站稳。但正好尿急，三人就逆风撒尿，结果还没爬到半腰的同学被尿了一脸。回去，被告状，挨家长打屁股，挨老师罚站。
也是惹事大王，胆气没得说，就是有时候干事不计后果。大学里，打个球都能干起架来。
大学里，余思南和卫华，已经不在一个校区了。有一次，余思南去他们校区找卫华玩，才到他们宿舍底下，就看到围了一圈人。余思南上前看，正看到卫华在和人打架，旁边一个女孩站在旁边，神情无奈，只听她喊道：“不要打了，你们不要打了。”然后余思南就知道是什么事了，就看着卫华打完架，搂着那个女孩和自己打招呼：“你小子，我打架，你也不上来帮忙？”
“我上去帮忙，打赢了，这妞算谁的呀？”余思南说道。
“去你小子的。走，难得你来，请你吃饭去。”
“先说好，我可一分钱没带啊。”
最后，还是余思南结的账，卫华泡妞，兜里的钱早光了。
往事晃过。
余思南掌心一亮，在前方的屏幕前，检查了系统自动记录的这次日志详情。
时间，节气大寒，乙未年年腊月十七，在这大寒的天，外族攻城。具体经过，他还没来得及细问卫华。攻城掠地，无非为了利益。但并不是是个人都有自知之明的，现在的天下，有那个群体敢招惹九华城！城里的人都在干着自己的事情，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本身也不是件大事情。每当余思南看起日历，时不时会想，这时间从何时开始？到现在走过了多长时间？回想学校里的历史课，时间好像也是没头没尾。儿时的伙伴现在也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着，随着年龄的增长，大家都改变了模样，真是‘物是人非’啊…其实，时间也无所谓，人，最想知道的，是这世界怎么来的？人，是怎么来的？余思南这会儿又走神了。
伤了人，余思南想起了刚才，卫华电话中说。不知道情况如何？还是看看吧，反正人已经跑了。余思南掌心微微亮起绿光，城门的沙盘浮现在自己面前，慢慢的城门西边的城楼放大。余思南看到，城墙上的一个传话小球显示缺失状态。接着余思南又看了看城门上的铁鹰在没在那儿。城中的每个铁鹰都是有自己的编号的。系统显示，在的，两只铁鹰都在。余思南心想，还是用铁鹰吧，万一有个什么事，铁鹰是不怕的。余思南继续闪动着掌心，西城楼上的铁鹰眼睛一红，展翅飞起...
这边，卫华他们到了北山洞外，军车落下。众人进了山洞，上了轨道舱，一路驶向中心寺。不一会儿，卫华他们到了中心寺的大门口。
九华城里的寺院有两座，一座在北山洞里的中心，另一座在北山山阳的中间位置，北山洞里这座稍小些，平时是市民们聚集或礼拜的去处。在寺的西边有座大厅，是这座城市里管理人员议事的地方。大厅坐北朝南，最北端正中的位置上是祖师的座位，东西两边分别排列着两排座椅。
众人来到寺门，进门，九祖正在里面的墙壁上看着什么。一会儿，九祖转身，大司长紧随其后，一行人往西，进入议事厅。
九祖坐在正中的位置上，大司长坐在九祖右手第一把座椅。大司长示意卫华坐在自己身旁，其他人站立。
九祖，身体匀称，穿着朴素的衣服。头上有寸许头发，浓眉大眼，眉间宽阔，面目堂正，未留胡须，神情平和，虽有些年纪，但一般人很难看出九祖的年龄，历代祖师都是不婚配的。
坐定后，九祖开口说：“他们是没有多少能力攻击我们的，何况他们也只是想讨些过年的粮食，不答应就不答应了，让他们走就是了，何必伤他们人呢。我们城中的规矩，你们是知道的。”
大司长看了看卫华。
卫华说：“九祖，是他们先动的手，还打坏了咱们的飞行器，所以，我们才还击的。”
九祖说：“那也不至于伤人吧，你心里很清楚，他们是根本没有什么能力的。”
卫华低头不语。
九祖说：“卫华，我了解你的心思。但是，我们是不同于外面人的，我们的武器基本是只用来防卫，历代先辈的教化，不许主动动武伤人，要谨记。何况，外面没有哪个族群是有能力攻打我们。所以，但凡此类事件，随他们闹腾，也打不进城墙防卫的，过后，自会消停，也就走了。何况，这次，司长是早就嘱咐了你的，不听司长的命令，已然是你的不对！况且，这次因为你的攻击，城外伤了三人，死了两人，你可知道？！”
卫华听到这里，很是吃惊。卫华吃惊的不是伤亡了人，而是九祖怎么会知道地这么详细！在他自己收到大司长不让追击地命令，撤回“飞砖”时，根本没人去查看具体伤亡的人数。听到九祖这么说，卫华一言不发。
九祖接着说：“卫华，你去山阳寺闭关七天吧，以作反思，寺里面有些经典，在此期间，认真读读，好好自省下！其他人这次暂不做处罚，下不为例，要谨记教训。”
众人说：“是，九祖。”
随后，除大司长外其他人出了大厅，各自回家。卫华则要回家通知家人，然后去山阳寺里去接受处罚。
铁鹰腾空而起，飞向城门外。余思南把铁鹰的所见显示到大屏幕上，一会儿的功夫，铁鹰就飞到了刚才的战场。选了棵旁边山坡上的大树，铁鹰降落在树上，看到战场一片狼藉，被炸坏的武器碎片散落在地上，有的地方还有未熄灭的火，冒着浓烟，升腾在空中。余思南闪动着掌心，铁鹰转动着头。
“哎！有个人！在那干什么？”余思南在屏幕上看到一个人单膝跪在地上，背上背着个背篓，嘴里说着什么，手握住一个人的手，而被握住手的人，平躺在地上，旁边躺着的还有一人。在这人的身后几米处，还有躺着的三个人。这人嘟囔一会儿，转身又去了身后的三个人的身边，放下背篓，好像从里面拿出些什么给那三人涂抹些什么，然后又包了起来。显然，那平躺着的两个人已经死了，而被包扎的三人是受伤了。
余思南看着，那人包扎完，起身往南。余思南看他起身走了，让铁鹰升空，想靠近看下，那人继续往南，铁鹰飞到躺着人附近的上空，落下，随着一袭尘土飞扬，铁鹰着地。正要靠近地上平躺的人时，背篓的那人身一转，眉心一亮。
“咦~城外怎么会有眉心能亮的人？！”余思南一阵惊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