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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冰冷傲慢

无闻这句话不但漆黑而寂寞,也冰冷而傲慢,他指着剑姬大骂着,“到底能不能决斗了?”

“能。”

她的回答当然是能,却在不停哄骗护花铃,如果看见顽童不小心摔倒,他娘亲搂在怀里哄着就联想到护花铃这厮。

“那就快点,别浪费大家时间,哄小孩睡觉回家再做,这是决斗,你懂吗?”

“懂。”

她说“懂”字时候立刻走向白壁沉,不再哄骗护花铃,护花铃这厮此刻样子像是彻底无爱的可怜孩子,看着剑姬走向白壁沉就像看着心中爱人去偷情,而自己却只能偷偷落泪痛苦。

“老匹夫有没有准备好?”

白壁沉笑着磨牙,“这种事从不准备,上床更不准备,你准备好没有?没关系的我可以慢慢等,你不想握剑跟我决斗想上床脱衣服跟我决斗也行,必定君子有成人之美的习惯。”

剑姬咬牙,“你也配称君子?”

“我当然不是君子,但有成人之美的习惯,这种习惯很好,所以我一直保持着。”

“你这败类竟如此轻薄于我,我要把你剁了喂狗,吃我一剑。”话语声中,剑姬拔剑刺出,剑光很快飞向白壁沉,如果看见暴跳如雷的小少妇发羊癫疯就联想到她了。

白壁沉脚下轻移身子一侧躲过这一剑想说小乖乖居然这么拼命,真想把我剁了喂狗吗?

剑姬真想剁了白壁沉喂狗,可也只是想想而已,因为她无论怎么用力剑法怎么精妙都不能刺中,就在剑尖触及白壁沉衣服时,剑姬甚至可以感受到剑锋洞穿白壁沉躯体,神奇的发现这一剑竟已落空,这太不可思议了,简直是奇迹,简直不可能的,这实在让人愤怒而苦恼,剑姬刺出百十来招就被逼换了法子,这法子是以退为进。

白壁沉当然看出来了,所以在一旁大口喘气,他把舌头吐出来出去,跟狗差不多,这样喘气的效果会更好,这不是什么道理,可很有效。

剑姬气的想骂人,可也只是气气,因为她一变招,白壁沉跟着变招,他脑子比鬼还精又怎么不懂这道理。

剑姬只有忍着,她剑法本就是以退为进的,攻为副守为主的剑法,她现在剑法好比愤怒的怨妇在故作强颜欢笑,引诱每一个想侵犯她的男人,这也是一种剑法,如果男人去侵犯就死定了。

白壁沉没有死,他自己就是老钓手怎么会上这个当,他觉得这种剑法不但可耻更可笑,可就是这样的剑法偏偏能让人上当。

毒计始终有人上当的,你可以看出,可不代表所有人都能看出,所以这剑法才能狂妄到现在,也许还会一直狂妄下去。

剑姬剑法真有毒,现在好比是强颜欢笑的怨妇只穿一块红布兜在拼命勾引拼命邀请男人去侵犯她,可白壁沉却只想说能不能不要这么拼命丢人了,能不能叠叠收起来不要这么下圈套了,换个圈套也行,因为他已识破不会上当更懒得走进圈套,对他而言落入这圈套简直是种侮辱,辱不勘言。

他们决斗的时间当然也很长,夜色很快淹没大地,寂寞之色席卷人间。

护花铃抱几根木头搭起又生起火,无闻围着烤火叹息,也许他很厌烦这种决斗。

不仅是他烦,白壁沉也觉得烦。

只见她的剑法在夜色里又有了变化,变得更美,美的令人窒息,好比是愤怒的怨妇把最后肚兜拿开了,这不仅仅美的让男人不想拒绝,更无法拒绝,美的跟不愿忍受寂寞的怨妇似的,白壁沉远远看着,擦擦鼻涕,却发现流下来的不是鼻涕是血,他暗暗咒骂这女人缺德,缺家教。

白壁沉没有过去,剑姬也没有过来,只是无情的诱惑和冷漠的邀请,白壁沉气的干脆放下剑坐下慢慢看着。

剑姬看见白壁沉这样不上当,干脆气得吐血,干脆自己慢慢过去,就在她过去的时候胸膛忽然出现了一个血洞,鲜血从里面飞溅而出。

她中剑了!

血染红了夜色,也染上所有的寂寞,她死的时候眼睛还死死瞪着白壁沉,似乎还不信白壁沉能杀了她,护花铃见到剑姬死去,用力嘶叫然后就掏出护花铃铛,可怕而夺命的铃铛。

护花铃现在就像没有主人牵着的恶犬,看见谁都想咬一口,他仿佛想咬死一切。

无闻只看了一眼就立刻捂住耳朵,他看来也听说过护花铃的厉害。

白壁沉纵身跃起还是慢了点,因为护花铃比他想象中要快也比他想象中可怕。

白壁沉跑走,只觉得头快碎了身体每一块都快碎了,护花铃在后面紧随摇着护花铃铛大叫,他大叫就一句话不停重复着。

“我要摇死你这个小兔崽子!……。”

白壁沉觉得这怪胎实在太可怕太可恶了,用得着这么拼命吗,没有了剑姬不至于变得这般丧心病狂吧,大不了赔护花铃十个女人罢了。

他不会明白这是爱情的力量,爱情不但能让男人温顺如猫,也能让男人暴跳如疯狗,所以爱情不但伟大也很可怕,白壁沉不会懂的,他一辈子也不会明白这道理。

护花铃咬牙怒摇护花铃铛,“老匹夫莫走,跟我护花铃决一生死。”

“我只跟人决斗,不跟疯狗决斗。”白壁沉说话丝毫不敢放松,他想如果被这疯狗追到,不死也残废。

“老匹夫拿命来,吃我一铃。”

白壁沉想说这厮脑子真的废了,就算治好也残,可自己就要快被这疯狗弄死了,于是他边逃边想法子,铃铛怕什么?怕水吗?怕火吗?他发觉这疯狗竟然水火不惧。

他掉头行骗大叫,“护花铃兄台,先前说过一支鲜花插在牛粪上没错,但你别误会,鲜花是你,牛粪是剑姬,这女人根本配不上你,别看她屁股大又白,别的真一无是处,说实在的我都替你不值,你好好的男人这么委屈自己去贴冷屁股干嘛,我们男人都希望你重振昔日雄风,执铃走天涯笑傲天地间呢。”

护花铃脑子是一根筋,仿佛不知道转弯,“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你一定睡过剑姬。”

白壁沉傻了,“我没睡过她。”

“你休想骗我,没睡过怎么知道剑姬屁股大又白的。”

白壁沉又气又怕又想笑,心想这厮真的废了,投胎也废,因为这道理居然不明白,“我隔着衣服看剑姬屁股,知道她屁股很大,白是瞎猜的。”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睡过剑姬妹妹。”

“你不要胡思乱想,江湖有句老话,叫识英雄重英雄,我怎么会对剑姬妹妹下手呢?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的,兄台如此爱惜剑姬,如果下手就显得我太没分寸了,对你女人下手,实在天理不容、万马分尸,有违君子之道呀。”实际上他想说的是,“你爹是不是被你这厮活活气死的,傻不愣登的也应该有底线吧,你一点底线都没有,小时候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

护花铃又在大吼,“老匹夫快停下来,跟我大战三百回合,让你尝尝铃铛的厉害。”

白壁沉一听这话脚下更快,嘴里又使劲忽悠,“兄台你消消气,杀了剑姬我也知道会引来你报复,却也知道必须要这么做。”

“这话怎么说?”

“我都是为你好才杀了剑姬的。”

“怎么说?”

“为了不让你这支鲜花插在牛粪上,剑姬根本配不上你,我杀她纯属替你解脱,还有顺应天命一下。”

“怎么又顺应天命呢?你别忽悠我,我很聪明的,三岁就会背诗了。”

白壁沉拼命忍住不敢笑出声音,忍的鼻涕下来都懒得擦,他现在如果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去忽悠就不是白壁沉了,“我夜观天象,见西南方一船星凋落,所以才杀了剑姬的,天命不可违啊,兄台。”

这恶劣的忽悠实在没法夸奖了,白壁沉只希望老天有眼,不要就此收了小命。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白壁沉笑了,脑子废了的人还是有好处的,至少可以忽悠而不被发现,这就是活例子。

“我没听说过西南方有很多船星啊。”

白壁沉心一惊,胆子都提起来了,他知道忽悠也要有一整套的,半套或者小半套是缺德的,是要命的,说不定真能要了命。

“那是天数,不是我们凡人能看的透的。”

护花铃不追杀了,所以白壁沉在前面拼命喘气,把舌头伸出来喘气。

不知道触碰到护花铃哪根经了,他居然点点头。

“你赶紧把铃铛收起来先,我靠近你有话说。”

护花铃居然真把要命的铃铛收起来了,“你有什么话要说的?”

白壁沉笑着靠过去,“你真的不知道除去剑姬有多凶险,我以为看错了,几乎认为西南方凋谢的是决斗星。”

“你这么辛苦,我请你喝酒吧。”

“喝酒是小事,除去剑姬是大事,不过如果兄台兴致高昂,小弟舍命陪就是了。”

护花铃笑了,“前面有个酒馆,我们可以进去小酌几杯。”

白壁沉点头同意这主意不错可又立刻摇头,“我至少回去跟无闻前辈说一声才对,一声不吭就没了,人家会说我辈没修养,说我辈不讲武德。”

“那怎么办?”

“你先过去等我。”

“好。”护花铃笑着离去。

白壁沉看着他笑,越发觉得这人头脑有问题,就是投几次胎也没用,头脑依然有问题。

白壁沉说跟无闻说一声是假的,跟他喝酒也是假的,跟他说话几乎什么都是假的,想活着才是真的。

人有时为了活着真不容易。

无闻还在谢花亭,并未离去,他一直盯着白壁沉和护花铃离去的方向发呆。

白壁沉箭一样射在无闻不远处,然后就笑了。

“我回来跟无闻前辈分别的。”

无闻也笑了,笑的漆黑而苍老、低沉、寂寞,“能回来分别太好了。”

“让无闻前辈挂心实在愧疚。”

“回来就好,老夫也就放心了,壁君多珍重,无闻就此别过。”无闻说着话,慢慢消失在夜色里。

白壁沉有时佩服无闻了,因为这人整天都把自己包在黑色里,去见证见鬼的决斗,也许不喜欢酒跟女人,这不仅仅不可思议,简直是奇迹。

一个人活着多多少少有点乐趣才有算快乐,不管什么都行,就是不文明没素质也好,无闻有什么,好像除了见证决斗没别的事做,这才是白壁沉深感佩服的地方,因为换成白壁沉去见证别人决斗,也许连一天都熬不住。

这就是白壁沉想不通的地方,他想不通无闻怎么能受得了,因为白壁沉永远也不会明白无闻见证决斗本身就是一种乐趣,这种乐趣也许比白壁沉热爱酒跟女人更强烈。

这就是人与人的区别,看似毫无乐趣可言,可对别人来说,也许没有比这件事更容易满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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