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壁沉摆摆手跟十四姐离别,十四姐也摆摆手,目光中更多的是喜悦和感激,奇怪的是那种泪水却少了。
是不是她忙着喜悦、感激,已没空落泪了?
也许这就是伟大的泪水!
白壁沉没见到排行十五之前去见了一个乡野郎中,这男人不但很年轻,也很勤奋,更爱给人治病。
白壁沉问他,“你不觉得厌烦吗?不想出去玩玩吗?”
这郎中笑了,“我为什么厌烦?这是一件高尚、伟大的事,而且里面有很多意向不到的好处。”
白壁沉怔住,他想不通世上竟有这样的人,这种人应该活在书里,这种伟大和博爱应该让更多人学习和仰望,“你也不想跟漂亮女人睡觉?这种快乐岂非比治病救人更好。”
这郎中不笑了,连忙摇头,脸色都变了,好像触动了他哪根弦,“美色如狼似虎,能瓦解男人意志,不要说碰了,连想都不能想。”
白壁沉怔住,连鼻涕都忘擦了。
这郎中时时刻刻给别人治病,难道自己得了很严重的病还没发现?一个正常而健康强壮的男人不想女人,不是有病,就是病入膏肓快死了,白壁沉拉着小花赶紧跟他离别,这郎中却拼命挽留。
小花想不通,“你们刚刚还说的挺开心的,现在怎么走的这么匆忙?”
“我怕被传染上。”
“他是郎中又没病,你怕什么?”
白壁沉不想解释什么,他觉得这就是病,而且治不好那种,如果不赶快离开被不小心传染上,那实在太可怕了。
没见到十五姐之前,就看到了她养的狗,狗很大毛发也很长很多。
狗的名字叫多多,主人一叫,它就夹着尾巴过去了,看起来很讨人喜欢,十五姐看样子没少喜欢它。
这狗实在很聪明,面对自己主人叫自己,都会夹着尾巴过去,看来它不但很讨主人喜欢,也知道夹着尾巴不会受罪。
白壁沉看着这狗,不竟皱眉,因为他听说过一句话,女人去遛狗,其实不是遛狗,实际上遛的是寂寞。
她握住小花的手,激动的漫无目的嘘寒问暖,几乎和小花同样激动,可是目光却始终没离开过白壁沉。
“他是谁?”十五姐目光闪闪发亮,仿佛已蹦出火花,无论谁都明白,一个女人如果有这样目光,那一定心动了。
“是海那边的朋友,是不是很不错?很男人?”小花已忍不住夸奖一下自己眼光。
十五姐那种目光闪动的更加剧烈,她点头同意,“不错,是很好。”
小花当然听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却很难躲过白壁沉。
十五姐忽然将狗绳子塞给小花,说随便走走就行了,不要忘记这小东西要撒尿,多走一阵,小花架不住,只好答应了。
看见小花离去走远,十五姐忽然转过身看着白壁沉,呼吸都已急促,她一下子扑在白壁沉身上,人已紧张,手足无措。
白壁沉把她推开,冷冷看着这女人,“你有病?”
“是的,如果不来救我,我就死定了。”十五姐忽然去扒白壁沉衣服,她去扒衣服时双手已经发抖,可见她不是一般的喜欢白壁沉,“快点来,等到妹妹回来就没戏了。”
她说的是事实,事实都容易让人讨厌,白壁沉只觉得胃部收缩,忍不住想呕吐,他用尽躯体所有力气掴了她一巴掌,十五姐仰面朝天倒下,又翻了几下,抬起头看着白壁沉时,那种目光依然没有变,反而更加剧烈。
她依然笑着,脸上带着胜利的神情,笑的很甜很媚很动人,却笑的白壁沉在一旁呕吐,“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强壮,我好喜欢。”
白壁沉呕吐的更多,“你撞鬼了?”
十五姐好像没听见,忽然咬牙抱着白壁沉大腿,“快点,妹妹回来就完了。”
白壁沉嘴角都没擦,立刻回话,“你去找别人,我受不了你。”
“不要怕,有过一次,你就会明白妹妹能给你的,我也能给,而且比妹妹给的更多更好,也许比你想象中更多更好。”
白壁沉没有怕,却又在呕吐,“你信不信我有一万种可以让你醒醒的法子?”
十五姐点头同意,笑着站起,抓住白壁沉的手狠狠放进衣服里,她要让那只手感受到躯体发出的热力和诱惑,她知道很多男人一开始都这样,等到习惯了也许比自己更懂得享受这件事的快感,她把那只手放进去就半眯着眼帘,呼吸一下子变得极度不稳,躯体抖动个不停,看起来好像快死了。
“我相信你有一万种法子,那快点让我试试吧,就现在。”
白壁沉喘息用尽躯体上所有力气把那只手抽回来,用力掴了几巴掌,然后身子凌空一翻,已不见了。
一个女人如果在这种事上被男人无情拒绝,非但很怨恨,也会做出很多伤害自己的事,别人也许称之为堕落。
小花看见白壁沉过来笑着问,“你是不是撞鬼了?”
白壁沉没有说话,其实他想说的是,“岂止是撞鬼了,差点被鬼压了。”
“这狗还没有撒尿?”
小花摇头。
这狗一直没有撒尿,所以他们一直没有回去,他们回去当然夜色很深,回去没有直接进去,远远停下了,他们听到了很奇怪的声音。
这声音很烦人,有时很强烈,有时很柔美,有时很痛苦,有时很舒服,……。
这声音如果不在床上如果不是两人是很难发出的,过来人都知道,白壁沉咯咯笑着,小花听得面红耳赤。
时间并不长,很快停止很快出来一个男人,男人看起来很有钱很有地位,这男人刚走又立刻进去一个男人,里面又发出了那种讨厌的声音,这男人是被踹出来的,里面发出了冰冷、简短的声音,“没用就不要过来,别在这丢人现眼。”白壁沉怔住了,这男人至少比上一个时间长,怎么待遇不一样,是不是上一个比较有钱比较有地位?这男人爬起来屁股都没拍就走了,他走后又立刻进去一个男人,这男人是乞丐,白壁沉心想他一定少不了被踹的命运,他想错了,里面发出讨厌的声音最长,前面两人加起来也许还没有他呆的时间长,男人从床上取了钱,笑眯眯的走了。
白壁沉拍拍小花的肩膀,“有句不好听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女人变坏来钱就快。”
小花鼻子已在抽气,却又没法子反驳。
“你这姐姐还是可以的,很会玩。”白壁沉又在咯咯笑着。
小花转头走了,并没有进去,好像很生气。
他们就这样走到林子里,里面有声音才停下,白壁沉还想说十五姐的事却被小花拦住了,她说要听听。
这男人大概是想自寻短见,一根绳子在树梢打了个结,然后脑子像被门夹了似的,大哭起来,说女人怎么可以喜欢别的男人,自己哪一点不好,为了这女人花光所有的钱,……。
小花叹息,“这男人好可怜。”
白壁沉同意。
只见绳下男人大声大笑,“老天你一定要开开眼,就算我死了也要留在井上红花身边,一定要答应我。”
这人说完立刻把头伸进去,然后就死了。
小花看得嘴唇发抖,“你为什么不去帮帮他?”
白壁沉傻住了,“怎么帮?去多挂几根绳子?还是说他很勇敢很不错?有作为?这样会得到上天眷顾,上天会同意去天堂的。”
“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小花气鼓鼓往回走。
“你姐还是很不错的,居然能让一个男人死了都想留在身边。”白壁沉又笑了,看到这种事他好像很容易开心,也许他没心没肺习惯了,也许他本来就是没心没肺的人,“现在回去的话,你好像也不好意思进去,你姐被窝里肯定有男人。”
小花停下脚步,忽然呆住,“那怎么办?”
“风餐露宿了。”白壁沉苦笑。
他们回去当然是白天,她姐没事干,眼眸里满是疲倦之色,在不停的抓痒痒,小花要过去却被白壁沉拦住。
“你有病?”
“不是我有病,是你姐有病。”白壁沉拉着小花倒退了几步,“你看见没有,那些红疙瘩。”
小花点头。
白壁沉一巴掌掴在她脸上,又指了指那红疙瘩,吼叫着,“那是花柳,你姐已经完蛋了,你也要完蛋吗。”
小花怔住,似已不信这是真的。
十五姐听到这话竟被吓晕了。
白壁沉又给了几巴掌,吼叫着,“你想完蛋我不会拦着,别拉着我也完蛋。”
“那真是花柳?”
“绝对假不了。”白壁沉豪情壮志说着,可心里想说的是,“就是骗你的,不过是顺便的,主要是骗你姐的。”
“那怎么办?”小花显得很焦急。
“没事,那郎中一定可以治的,不过需要点时间。”
她姐被一顶轿子抬过去的,小花和白壁沉都在后面远远跟着,这种事还是不要告诉轿夫,等到轿夫把她姐扶坐下才走。
郎中问是什么病,白壁沉看着轿夫走远才说,“是花柳。”
这句话把郎中吓了一跳,“什么?”
“是花柳。”白壁沉拉着郎中贴墙,声音很大很严肃,“我知道你可以治的。”
这句话是说给小花听的。
他小声说着,“其实那不是花柳,你骗她几年就行了。”
郎中声音更小,“这合适吗?”
“你是郎中,有病就要看,是不是?”
“是的。”
“那就没错。”白壁沉板着脸一点笑意也没有,别人非但看不出他说假话,更想不到他在忽悠,“这女人喜欢跟很多男人乱来,这就是病,是病你就治。”
郎中傻住了。
白壁沉继续忽悠,这种事非但没有让他疲倦,却让他愉快不少,“做一个出色的郎中是不挑病的,更要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道理。”
“那我怎么下药?”
“这药方我已经想好了,就一个字。”
“什么字?”
“骗。”白壁沉脸色下沉,皱眉着,“下药记得要猛一点,越猛越好。”
“怎么猛?”
“往死里骗,把她骗残骗废就算救她一命了。”白壁沉咬牙,脸上肌肉一根根因用力而扭曲、变形,“做郎中有时不一定用药治病,有时也需要用骗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