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江湖朋友吹捧的,不能当真,何况这外号实在不好听。”白壁沉身子闪动更急,他发现罗笑出剑更快也更轻盈飘忽,如果这样下去,自己说不定真死在这里了。
他想出剑却又无从下手,这种感觉还是头一回,就这样跟鬼似的到处躲闪,不就是等死吗?
“跟老人家弄太极,我们年轻人实在吃亏。”
这句话很实在,也很诚恳,罗笑听到就不一样了。
“这一次好像不仅仅是吃亏,连小命也要留下,不是我不留情面,而是你实在过分了。”
“什么事过分了?”
“有句俗话,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该杀了卧剑山庄大长老的家人,更不该杀了镖局里六七个人,你实在杀心太重,江湖人都看不下去了,我要替江湖除害,所以只有杀了你,也算给江湖人一个交代。”
白壁沉鼻子已在抽气,“老秃崽子,死得又不是你老婆,你站出来评头论足的本来就不像样,你最好赶快杀了我,否则……。”
“否则会怎样?”罗笑咬牙冷笑,手上非但没有减慢,反而更快,也更毒。
“否则明年今天绝对没人给你上香,你好像有三个女儿,很好看,很性感,……。”白壁沉已在笑着,笑得令人恶心,也令人毛骨悚然。
“你这个恶魔。”罗笑不再说话,脚下加快,出剑也加快,不为了别人,为了自己也不能输,否则自己三个女儿就要被这恶魔糟蹋了,输的代价实在太大了,自己想想都知道没法接受。
白壁沉身子一翻,剑也跟着凌空一翻,这一剑是下击的,无论什么招式都很难避开,是人是鬼都一样,可是他错了,罗笑既不是人也不是鬼,他是猴子,所以他避开了,避开的同时出了一剑,白壁沉身子还没有站稳,所以得手的机会很大,比他想像中还要美好。
那一剑刺中了白壁沉,白壁沉在剑尖挣扎、辱骂着,也许这就是天性。
“果然你输了,输了就得死。”那口剑又向前刺进了一分,“千年老二这字号要没了,你也快没了。”
白壁沉没有说话,咬牙挣扎着。
“果然正义是站在光明一边,老夫今天杀你,所谓扶江湖正义将倒,苍生有幸,我们有幸,终于手刃恶魔,……。”罗笑说话的时候没忘记把剑尖往前面多刺一分,老江湖出手稳妥是必须的。
“老秃崽子,别笑得那么得意,我还没死。”话语声中,突然“叮”的一声,罗笑的剑尖硬生生被白壁沉骨头夹断。
罗笑不知所措瞧着剑尖时,白壁沉突然出剑一击,只有一击。
罗笑仰面朝天倒下,两眼布满了痛苦、不甘、不信。
白壁沉也不信自己能杀了罗笑,他就倒在罗笑边上,他爬到罗笑边上,大声说道,“你三个女儿是我的了,想想都高兴。”
罗笑目中突然变得布满了恐惧之色,白壁沉把躯体里那截剑尖丢掉,大口喘气,“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说,可能还要为自己三个女儿求情,求我饶了她们,她们都是无辜的,是不是?”
白壁沉笑了笑,可是笑得很无力,“但我有话跟你说。”
他调整好呼吸,慢慢说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说着说着他又笑了,胜利后实在应该笑一笑的,可是他发现躯体渐渐僵硬,渐渐冰冷,呼吸都很困难,这是死亡的前兆,他并不陌生。
“壁君感觉如何?”说话的是无闻,他好像很担心。
“我没事,就是累了,跟老头打太极实在很累,休息一下就好了。”白壁沉说话渐渐变小,眼睛也渐渐闭上了。
他看见无闻离去,还有一句话,“壁君剑术高明,无闻就此别过。”
白壁沉闭上眼睛,等他睁开眼睛已不记得几天了,他挣扎几次才站起来,然后回去。
他回去打算好了,好好给柳仙儿多烧点纸钱,好好求她保佑自己不要死得太早,多活几天,虽然临时抱佛脚有点不地道,但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不能说不保佑就不保佑吧。
林子里一对男女走了过来,看衣着不是这里人,是扶桑人,男的看见白壁沉腰际插剑,立刻走了过来,“你是练剑的?”
白壁沉点头,微笑。
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实事求是说也不是不文明的事,至少不会闯祸,可是他错了。
那男的忽然走过来,停于七尺处,他的手忽然触及刀柄,刀很长也很弯,“我认识你。”
白壁沉笑不出了,“我是什么人?”
“你是决斗者白壁沉。”
白壁沉面如死灰,这人不像什么好人,“有什么事?”
“找你决斗,就现在。”
白壁沉吓了一跳,现在找自己决斗,不就是要命吗,“你应该找错人了。”
“没有找错人,我从扶桑渡海而来就是找你决斗的,我叫波多野。”
白壁沉不淡定了,“你看我像白壁沉?”
“你就是白壁沉,壁君何必不以真实身份示人,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请受波多野一拜。”话语间,波多野已跪下叩拜,就像叩拜死人那样,后面的女人也跟着叩拜。
白壁沉喘口气,“现在和我决斗?”
波多野拍拍白壁沉的肩膀,“我们都是男人,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何况壁君若赢了,在下的老婆就是你的。”
白壁沉想说自己没老婆跟你赌。
波多野好像没看出来,他把自己老婆拉过来介绍着,“她叫井上小花,在扶桑也算是首屈一指的美女,是我跟别人决斗赢的。”
见到白壁沉没说话,波多野又说,“井上小花不但很美,而且什么事都会做,最重要的是那里没毛。”
白壁沉傻眼了。
波多野把井上小花拉过来,把这女人手臂抬起来,又把手臂上衣服撩起来,露出了胳肢窝,“你看,一点毛毛都没有。”
白壁沉倒吸一口冷气,“你是怎么做到的?”
“被我拔的,是不是拔的很干净?”波多野把她手臂放下,这人看起来好像很得意,“是不是很漂亮?是不是很完美?你是不是没见过?”
白壁沉嘴里发苦,心里在想这么作贱她所谓何由,为何不杀了她一了百了,这样是不是太歹毒了?但是却竖起大拇指表示一下,“兄台这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实在算是奇迹了,美的没法形容了,拿她来当赌注是不是过分了?”
白壁沉拍马屁技术居然一点也不错,别人如果拍马屁是用手,那他手里一定拿着根扁担,与其说拍马屁倒不如说砸马屁。
这也是一门技术,每个人可以不精,但不可以不懂,因为每个人都有猝不及防的时候,都会用到。
“什么过分了。”波多野的脸上好像有点红了。
“我是说那怎么行,至少等我有老婆了再跟你决斗,这样也公平点。”实际上他和波多野现在决斗就是送死,他还不想死,还想多活几天。
这个时候忽然从林子的一边跳出来一个女人,“他是有老婆的,我就是他老婆。”
白壁沉认出了这女人,她是郭芳的其中一个老婆,也是跟他睡过觉的那一个,她正昂首挺胸看着波多野,“我有毛,但你什么时候拔都可以,我绝不会反对的。”
“实在好极了。”波多野眼里已在发光,“壁君这下没有推辞的理由了吧?”
“没有了。”白壁沉说着话,心里却恨这个女人,不就是杀了你老公,我改天陪你十个好了,用的着这么拼命吗?用的着这么害我吗?
“可是这女的不是我老婆。”白壁沉已在垂死挣扎,只要决斗,他想不死都很难。
“没事的,我不会计较这个,有毛以后可以慢慢拔。”
说到拔的时候,井上小花好像在笑,笑的很恶毒。
“那择日不如现在,我们开始吧。”
波多野忽然后退一丈远,他的手也慢慢触及刀柄。白壁沉傻笑,想杀我何必想那么多波折,实在令人恶心,他的手也慢慢触及剑柄。
波多野大叫一声,兴冲冲扑过去来弄一刀,白壁沉仰面朝天倒下,那一刀实在太快,他伤的实在太重,白壁沉摸了摸流血的刀口,大叫着,“我认输了。”
“那壁君闭上眼,我出手很快的。”
“我已经认输了,你还要干什么?”白壁沉傻了,什么闭上眼,什么出手很快,这又是要干什么?
“壁君有所不知,既然你已经认输了就应该任凭处置。”
“任凭你处置?”白壁沉又傻了,认输还要任凭别人杀,那和不认输有什么区别,横竖都是死路一条。
那个郭芳老婆目中已发出了光,像是在说,“你也有今天,我虽然杀不了你,但看别人杀你也不错。”
波多野轻轻咳了一声,“壁君请放心,在下好歹也是扶桑用刀高手,不会慢的。”
白壁沉苦笑,心里在想,什么请我放心,你要杀我还要我放心,这谁能放心。
“你出刀很快?”
“是的。”波多野又肯定一下,“比你想象中要快,在下一定可以给壁君一个痛快。”
“那来吧。”
波多野持刀走了过去,边上井上小花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但郭芳老婆这娘们干脆大笑了起来,好像很开心,像过年收到红包的孩子。
“壁君忍一下就好了。”波多野已在鼓励。
白壁沉点头。
波多野的刀高高抬起,“就一下。”
郭芳老婆大笑的更加剧烈,然后就看见波多野倒下,但还没有死,波多野吼叫着,“你怎么不讲道义。”
白壁沉没有说话,只见那个一直没有动的井上小花忽然动了,她一下子冲到郭芳老婆边上,然后就把衣服里的剪刀快速拿出来,快速往郭芳老婆身上使劲一捅,郭芳老婆仰面朝天倒下,嘴角还残留着笑意,井上小花又捅了几下。
其实她不用捅那几下,因为郭芳老婆被捅第一下就死了,她小心的有点过分了。
“你怎么把她杀了?她是我的。”波多野杀猪般鬼叫着。
井上小花没有说话,慢慢的走了过去,然后就把波多野两把刀取走,又把他身上可以伤害到别人的东西拿走,然后就用剪刀慢慢的捅,她好像并不急,一下接着一下捅着,然后听着波多野垂死挣扎杀猪般鬼叫着,她好像很喜欢这种声音,她听得都笑出声音了。
波多野鬼叫一声,她就笑一下,再捅一下,她好像在享受,她并不急,打算慢慢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