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壁沉被丟进来,柳仙儿好像很高兴,没说几句话就扑了过来,赶紧去脱衣服,是脱白壁沉衣服,她脱衣服并不快,却很急躁也很暴躁,如果看见一只老虎给人脱衣服就了解其中的情况。
“你脱我衣服也没什么,可是你至少关一下门。”白壁沉咬牙用脚把门带起来,他见过差劲的没见过这么差劲的,简直差劲的没法用话来形容,“门栓至少插一下吧。”
“别装蒜了,其实你想什么我都知道。”柳仙儿已在大口喘气,“今天不让老娘满足,就要你命。”
白壁沉已在抽气,他被气得不行,心里却在想这到底是什么事,一个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可是柳仙儿像女人吗?他睡过多少女人自己都不记得了,见过女人不上路子,像这么不上路子的他确实没见过,在这里自己好像是个女人,柳仙儿倒像个男人。
“你……你……。”白壁沉已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那你去吧。”
白壁沉点头,可是看看身上后,却在苦笑,他身上已没有衣服,只有几道爪痕,“你去。”
“你去。”
“你去,我身上没有衣服不能去。”
“你去,是你要插上门栓的,又不是我。”
果然是白壁沉去插上门栓,他不喜欢跟女人较劲,所以裹了被子去的。
他希望柳仙儿不要太过分,柳仙儿没有过分,做着洞房花烛夜该做的事,他自己流多少汗已不记得了,柳仙儿流汗好像就没停过。
白壁沉咬牙笑了笑,“我们还有明天,还有无数个明天,是不?”
他其实想说的是,“够了,适可而止吧,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一次性的,你是不是太毒了。”
“不行,才十三次。”柳仙儿好像很无力,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很多,她说着又爬了上去,“我们继续。”
“好的。”白壁沉咬牙答应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为什么每次都在我上面。”
“我只说一次。”柳仙儿笑了,笑得也很无力,“是我占有了你,不是你占有了我。”
白壁沉叹气,心里却在想这女人的执念是不是过分了,谁在上面不都一样吗?
可是他发现不对劲了,这女人干脆就不下来了,于是他用力摇晃,她怎么痛苦不堪都不下来。
“是不是上瘾了,你把我当牛也让我喘口气再来,快下来,我们还有很多个明天。”白壁沉咬牙,已在哄着。
“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下来。”她声音很小,而且还抖动着,所以不仔细听是听不到的。
白壁沉听到了,但他不傻,“什么事?”
他已学会了谨慎,他不想阴沟里翻船,万事小心点绝对不会有错。
“你一定会找很多女人睡觉,你不要让那些女人在你上面。”她说的很慢,也很小,白壁沉已听到,也答应了,可他不能理解她为什么提这个要求。
“你为什么要我答应你这个。”白壁沉将柳仙儿躯体放下的时候,发现柳仙儿已经彻底没有了力气,但她脸颊上却流露出无法形容的快乐和满足。
“因为只有我才能真正占有你,别的女人不能占有你。”柳仙儿说着话的时候慢慢的闭上了眼。
白壁沉苦笑,这是什么要求。
空气新鲜,阳光明媚。
是好天气,白壁沉翻了个身就看见柳仙儿在咬自己的手指,好像很过瘾,一夜下来,他累得不轻,只希望柳仙儿不要出什么乱子。
他拍拍柳仙儿的肩膀,“该起来了,该去敬茶了。”
“给谁敬茶?”柳仙儿手指还没有从嘴里拿出来,“我为什么去给别人敬茶,为什么他们不来给我敬茶。”
说着说着柳仙儿便起来,她好像完全不能好端端走路,她嘴里说话很硬,但她走路是扶墙走的。
“你干什么,小心点。”
“我去喝口水就回来,你这么快就离不开我了。”柳仙儿笑了,很甜蜜也很无力。
白壁沉用力拍打着大腿,在床上用力翻身打滚,“造孽,这叫什么事。”
看见白壁沉骂街,柳仙儿笑的更甜蜜也更无力,“要不要带一点?”
白壁沉咬牙使劲摆手。
她去厨房喝水的,并不远,白壁沉却有种不详的感觉,他一生对这种感觉实在比裁缝店老板估算少女的腰码还要准确十倍。
他穿起衣服也去了厨房,可是他刚打开门就听到了一道死人才能发出的呐喊。
然后就看到了柳仙儿倒在血泊中,边上是卧剑山庄的大长老,他的剑还在滴血。
看见白壁沉,他身子掠起,可是立刻又下沉,白壁沉上去就刺剑,也不知刺了多少下才停手,边上已围满了人,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去说一句话,庭院里到处都是红的,鲜血也是红的。
白壁沉转身掠起落在一个院落,这是大长老的家,他女儿拿着冰糖葫芦要给白壁沉吃,他老婆在边上吃吃的笑着,白壁沉过去就是两剑,两具躯体立刻倒下,冰糖葫芦也是红的。
大长老的一家只有五口人,除了他们老夫妻两个,就只有一个小女儿,还有大女儿夫妻两个,大女儿远远看见白壁沉过来,扭动着屁股迎了过去,看起来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白壁沉过去就是一剑,鲜血飞溅间,她大叫着倒下,她丈夫看到自己老婆倒在白壁沉剑下,立刻凌空翻身,鬼一样逃了,他知道自己就算再练剑八十年也杀不死白壁沉。
不远处就是镖局,高大威猛形容这些人并不为过,这厮过去就要求他们保护,钱是十倍。
白壁沉过去就要杀这人,十几个镖局的好手就围了上去,“壁君冷静一下。”
“壁君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误你妹。”白壁沉走了过去,他的剑也跟了过去,“不让开我就全杀了。”
“你最好识相点,我们镖局也不是软柿子。”
这人说到软柿子的时候,发现边上已倒下去六七个,白壁沉一剑洞穿了大长老女婿的咽喉,就走到那个说软柿子的人跟前,“有些生意还是不要接的好,你应该学学万花池,有人出钱要杀我就是不接。”
庭院里到处是红色,白壁沉仿佛被染红了,“换成白色,不要有一点红色。”
白壁沉抱起柳仙儿走进灵堂,他又找了二三十个哭婆,有死人的地方一定少不了她们的生意,她们可以把死人当成亲娘来哭,为了哭为了钱她们什么都干得出,这就是她们的本事。
白壁沉看见一个哭婆哭着,“你死得好惨,这么年轻就走了,丢下的壁君可怎么活呀……。”
白壁沉点点头,“这个加五两。”
这哭婆连忙感谢,“谢谢壁君赏钱。”
另外一个哭婆见状声音更大了,她好像把柳仙儿当成自己亲娘了,“你死得太惨了,年纪轻轻就走了,怎么走我前面去了……。”
白壁沉点点头,“这个加十两。”
“谢谢壁君赏钱。”这哭婆谢谢都谢的很大声。
边上一个哭婆的嘴巴张得跟瓢是的,声音也大的出奇,不但大而且很颤抖,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那种,“真是好姑娘啊,你才十八岁啊,怎么走得那么早啊,天下该死得人那么多,你去凑热闹干什么啊,我的亲啊……。”
白壁沉点点头,“这个加二十两。”
“谢谢壁君赏钱,壁君怎么不哭,这毕竟是你结发夫妻。”这哭婆说着话的时候赶紧让让,留个蒲团给白壁沉。
白壁沉也流泪了,“我们结婚才一天就走了,我还没过瘾呀,我的亲啊……。”
边上几个哭婆听到这话,咬牙心里却在想这男人简直不是人,甚至不远处敲锣打鼓烧纸钱的也瞪眼睛也有同感,这男人实在太不是人了。
白天礼眼睛好像也很红,他见到白壁沉第一句话就是请节哀,看到白壁沉点头又说道,“你杀了大长老没跟我打招呼就算了,他家人为何也杀了?江湖有句老话,冤有头债有主,他家人和杀你老婆又有什么关系,你怎么把他们也杀了。”
他越说越激动,“你看看那么可爱的小女孩,那么娇滴滴的女人,你怎么下得了手。”
白壁沉知道白天礼不是过来只为了一句请节哀过来的,他用脚趾去想也知道这一点,请节哀是假,兴师问罪是真,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杀了我老婆,我杀他一家,这本就很公道。”白壁沉笑了笑,笑得很冷,“只可惜他一家只有五口人,如果五十口就好了。”
“他家有五十口人呢,你是不是就杀五十口人?”
“是的。”白壁沉笑意不变,又淡淡的说道,“我又不是什么好人,你惹到我了,所以我也不会客气。”
白天礼又气又急又跳,“你这个不孝子,你这个逆子,你这个……。”
白壁沉慢慢的欣赏着白天礼骂街,好像很愉快。
“如果是我杀了你老婆呢,你会怎么办?”
“你最好不要这么干,否则你会后悔的。”
“我后悔什么?”
“我不会杀你,但你老婆和十二个儿子,连同义子就死定了,我杀他们还是杀得了的,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什么。”
白天礼身子已被气得发抖,“我怎么生出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
白壁沉已在鼓掌,“好,好,好,骂的好极了。”
他立刻拉过来几个哭婆过来一起鼓掌,几个哭婆不敢不依,就这样过了很久,几个哭婆见白壁沉好像有疯病,花钱请她们过来哭的,现在不用哭了却要鼓掌,这是好事情,哭多了也累的,可是鼓掌鼓多了更累,她们已想法子让白天礼不要骂了。
“白庄主还是不要骂了,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白庄主骂了也没用,也骂不活的。”
“白庄主骂他也没用,你骂得越凶,壁君好像越高兴。”
“我们哭婆也不容易,你就放过我们吧。”
“我们哭婆过来是卖哭的,不是卖鼓掌的,你再不停下来,我们就走了。”
……
白壁沉从灵堂走出来就看见阮玲玉了,她笑得很得意,“你老婆怎么了。”
这是明知故问,看事的不嫌事大。
白壁沉好像没看出来,又好像懒得看出来,“死了,你过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