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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汪伯带小子去熟客店中采买谈价如燕都时一般,一连几日你来我往终把价钱谈妥,又上镖局商定日期,诸事办得倒是顺利。只是离起镖尚有数日,汪伯于长寅亦无交心之人,便带上小子四处游玩吃喝,小子也乐得逍遥。这日,二人出了客栈坐上马车一路东行,约莫穿过几条街巷行至一楼牌下车。小子抬头,见楼牌上书《长影》二字,问汪伯为何意。汪伯言此处乃关外第一戏苑,数十年所演之经典不知凡几,既已到长寅,不进此苑观戏却是甚为可惜。穿楼牌进苑,曲曲折折绕过许多门房,经过之时常听得各色唱腔乐音,真个好不热闹。走不多时,寻得一处戏台,这戏台不在房内而搭于室外,台前摆上几层桌椅,观众围坐或是听戏或是饮茶,亦有谈事闲聊者。二人到时,已坐满七八分,止于角落寻一桌坐下,吩咐跑台小哥端来茶水糕点,边饮食边赏戏。许是到得不是时候,未赏片刻上折戏便已演完,换折需稍待片刻,趁着间隙台下各自聊了起来。只听旁桌一老者惋言叹道:“这新苑虽是整新亮眼,到底不比旧苑,在此赏戏终是寻不见当年戏感。”小子闻听,问汪伯何为旧苑。汪伯答道:“这长影戏苑原是傀国侵占关外之时所建。立国之初因国内匮乏,暂用之,待国力稍复即于此地建了新苑,旧苑充做他用。那老者年轻之时定是常于旧苑赏戏,故言于此。”过了半刻,新折上戏,听唱数句乃知是新朝开国前于关外决战旧朝之事。小子尝阅新朝开国历史,知晓新旧朝决于广申、双水、燕口之役,经此三役旧朝气势败尽如大厦倾颓,赤炎军趁胜南下强渡菖河,不过一年便把那旧朝余孽赶至苔岛苟延残喘。台上所唱乃是广申之役时关外大都督卫煌与旧朝统领常凯争执之事。小子记得书中所写乃是彼时林大帅奉那人之命自关外南下直插龙墙海山关,隔断关内关外,一则封闭关外之敌寻机围歼,二则呼应关内友军成夹击关内之态。常凯知情不妙,亲至阳申欲说卫煌将关外之军撤至帛州,或与关内夹击林部,或伺机回撤至关内。卫煌及其所部将领以“弃阳申则无粮,无粮则大军危矣”为由拒之,此后彼此拉扯数次,卫煌终是拗不过,只得依常凯之命将大军撤往帛州。然林部已布阵围住帛州,撤往关内之路已封。为解帛州之围,卫煌引军自北向南压进,常凯亦令关内一部自海路南面夹击。无奈林部骁勇果敢,北面纵横穿插直搅得卫部不知所措,南面坚壁固守据踏马山而阻十倍于己之常军,数日后帛州终陷,其后诸城皆为林部所拔,关外全境俱为赤炎所耀。正观戏间,旁桌一人忽叹道:“人无后眼而世事难料,若是当年卫煌率部投诚,少不得封侯拜相,又怎会因关外兵败为常凯所羁,受得那般屈辱。”另一人亦言道:“可不是哩!想那师义大都督于败军之际开燕城投降,新朝立国后便授高位,卫煌大都督若是投诚,所授之位与前者相比只高不低。”又一人笑言道:“可笑诸多例子摆于眼前,那蜗居于苔岛之余孽仍不开眼,如今两岸高低之差何止万仞,却仍想挟那不知所谓之海外民意讨价还价,既要孤悬海外做那岛主又要这边讨得好处,当他人皆是傻瓜由他摆布。然其己实乃不识时务,此时为统战之需尚留些许高位,若是投诚便可享高位之贵,亦可荫后代之荣,倘彼时战火一燃,万般皆成灰烬。”前一人亦笑道:“是这个理哩!此时未开战,尚可卖个好价钱,彼时真打起来,不蹲囚牢便已幸甚,还卖个劳什子价?况笼共就留那几张桌椅,此时不抢更待何时?若被他人先占去,悔之晚矣!”闻听几人聊得热闹,汪伯亦插话道:“总归那岛上思量挟海外之势以制新朝,倘一朝成真还可复辟旧朝,重做那儿皇帝。彼时旧朝以国内矿产风物、税收田租乃至百姓血汗作价,自海外几个强国借了大笔银钱充作军饷及各路权贵享乐之用。故而旧朝余孽便是活债契,苔岛想来也是自恃那几大强国不舍旧朝债务定会死保其平安,甚至反攻新朝坐收百年利息。诸位细思,这百年来利上滚利,倘是真还,吾国民做牛做马几生几世恐亦难还清。吾难解那统战之策,索性发兵剿灭岛上诸寇,烧了那债契一了百了,岂不永绝后患哉?”起话头之人闻汪伯之言,亦颇有同感,叹道:“想当年收回新安港便未动刀兵未闻血腥,兼得其后百般迁就,港民不念国恩亦不察国威,竟闹出甚么**,此时再下狠手又恐失了好名声,真个是左支右绌。倘于苔岛又是这出,那便如之奈何?况那苔岛远大新安,岛民亦远众港民,若循港例闹出苔独,便是独不出国去,亦会把那苔岛闹得天翻地覆,偌大一岛将成吾国之伤口,时时化脓日日出血,终有一日耗尽国之精气。”众人闻听皆默然,此时远桌过来一老者,一手端杯一手握扇,观其似是略有不忿之色,对众人颔首表礼,言道:“老夫听了诸位之言,亦觉胸中愤懑。想那立国之初米坚国结群寇入侵东面朝国,挟胜叩边来犯。吾国虽是国力不济,亦敢拔剑横对杀群寇,如今对这区区苔岛却为何动弹不得?”老者寻得一椅坐下,续言道:“老夫兄弟四人,上有一兄一姐,皆少年投军。米坚众寇来犯之时,亦自荐参战。长兄于阵前杀敌,为奇袭敌军曾冬日卧雪一昼一夜,落下一身病痛,盛年之时便撒手而去。二姐于帐中照料伤病,为伤员包扎清洗兼得喂饭喂水,不知怎地竟得了坏疽,从此再未归家,埋在异国他乡。二姐离家之时,老夫尚幼,止记得模糊音容,却再无缘细端二姐样貌,止得隔三五年前往二姐坟前探望,如今年老体衰行走不便,怕是过上几年便再难见二姐一面。”言到此,老者眼赤色戚,众人亦三言两语温言宽慰。略缓悲气,老者又言道:“当年举国一体,上智而下勇。如今却是懦夫当国,民气涣散。每有言战之时,便有刀笔吏依着高位之意放话出来,说甚么兹事体大,不可言战,战必亡国。呸!分明是苟且怯战,心中止念高位厚禄美人银钱,管甚么家国大义统扔到一旁。文官如此倒也罢了,然武官亦是如此,那些个总兵都统,人前颇多豪言壮志,人后却止思声色犬马。每每酒后乱性,骑于妇人肚皮之上高喊甚么身后即是京师,一步不许后退,给吾顶住。顶住甚么,阵前敌军还是腹下花穴?由着这般人领兵,若是战事一开怕是真要战败亡国。”恰在此时,端茶小哥经过,对众人笑言到:“老爷子今日又发得好大牢骚,不如续些凉茶,浇浇火气如何?”老者端了端茶杯,言茶水尚满。众人有茶杯见底者亦招呼小哥续上,小哥忙活一圈招待停当便离去,各人照旧饮茶观戏。

几折戏下来,时近正午已是饭点,众人因聊得投缘便招呼伙计于偏厅摆一桌便饭边吃边聊,饭钱各自分摊。小子见汪伯掀帘入厅熟门熟路,想着汪伯定是此处常客,这偏厅聚餐应是来此观戏之人惯常之事。闲聊不久,伙计几人端上酒菜。桌中摆一大砂锅,锅盖严实不知锅中何物,四周围了几盘炒菜,皆是常食所烹无甚稀奇。众人端杯互饮,趁着酒话亦是愈发熟络。几杯下肚,需硬菜压酒,桌中一人便揭开那桌中砂锅。锅中所盛乃两只炖煮肥鸡,才揭锅盖便油香四溢,众人皆点头称善。唤来伙计分鸡,几下拆了鸡身,鸡肚所填炖料亦散入汤中。自内堂出来一人,视之似管事之人,来于桌前拱手笑言道:“诸位吃好喝好,因是入了春怕补之过甚,故而这参鸡之中减了些许参须而添了别料,还请担待一二。”围桌之人皆拱手还礼,言管事的想得周到,那人回礼数句便退入内堂,众人各自伸筷分食肥鸡。汪伯手快,夹了一根鸡腿放入小子碗中,小子也不客气拿起便吃。鸡皮油腻滑唇,鸡肉鲜嫩适嘴,鸡骨亦酥松可食。细细尝来肉中确有淡淡参味,虽有数种香料同锅却未盖住参香。待肥鸡入了肚腹,又各自盛了鸡汤慢品。汤面浮了一层鸡油,色黄而形稠。小勺舀之入口,顿觉甚么鸡鲜料香尽在油汤之中,且鲜香过后又腻中返甜,桌上众人少则喝两碗多则三四碗,诺大一砂锅竟见了底。酒足饭饱之后,靠椅歇息。一人执牙签剔牙,边剔边问道:“这世上产参之地不止一处,为何独丽参这般有名?”众人各说各话,却说不出个服众之理。桌上一人唤来伙计请管事之人前来,待来后便把疑问说与听之。那管事之人闻后笑言道:“在下遇此问已不下十数次,各位有兴致这便说与听听,聊做消食之用。”言罢于厅旁寻了一把椅子坐下,续言道:“这参乃是元阳厚重强身续命之物,却喜长于阴凉湿润之处,当是应了孤阳不生孤阴不长之理。那丽国本就地处北面水寒之方,国中又多山林,天候地貌皆为参所喜,且丽国古来就以丽参作朝贡边贸之用,其民育参养参数百年,早已熟知参之喜忌。如此一来,天时地利人和皆汇于一参,此参自是不凡。吾国关外之地与丽国相仿,所产之参亦是上品,只是如今国中之人好慕外货,对国中好货反不及眼,故国参之名远不及丽参。”经此一说,众人明白三五分,又有好事者问道:“这丽国如今南北一分为二,不知哪一半所产之参更佳?”那管事之人略思片刻,言道:“若说野参,那自是北丽国更佳。那北丽国依着白山,山气灵秀气候适宜。所孕野参日则饱食天地之气,夜则细品山川之蕴,出土之时形带活意,参龄以上双年为佳,平凡之家难望难及也。然若说家参,北丽却不及南丽。因家参以调肥养护为要,水土气候反为次,此为南丽之长。”众人恍然,皆赞其参识了得,管事之人起身拱手笑辞赞誉,止叫众人吃好喝好,便缓步退出饭厅。此时,有一人向前时观戏老者问道:“老哥常往北丽祭拜亲人,于北丽之情状应比吾等熟悉,敢问那北丽国首世袭三代为何皆自呼将军?”老者听问便即答道:“因北丽国首祖上为丽国旧朝军将,自呼将军乃显祖上荣光。”发问之人吃了一惊,言道:“世间皆言北丽国首出身贫寒,北丽国中更言其祖三代贫农,如何却成了军将?”老者笑道:“此为聚国中人心之语尔,若于国首生平知悉一二,便知此定为假语。那国首年少之时曾游学于吾国关外之地,吃穿用度皆是家中供给。彼时丽国尚贫,寻常男丁皆为家中糊口而劳,怎会离家游学?况家贫亦无供养之力。那国首故乡建有一祠堂,堂内供奉其祖,吾参观之时曾见堂中摆一红木大箱,箱旁墙上贴纸解说,言此箱为一代国首少年游学之时所用之物,随其征战治国一生不离。然那红木大箱实为贵重之物,寻常人家无钱购之,更兼大箱沉重,出行需车船搬运需劳工,若真是贫农之家哪里来银钱置箱买票雇工?”旁边一人接言道:“老哥所言不无道理,且不说那红木大箱如何贵重,若是贫家子弟出行但凡时日尚允必依仗自身脚力,故而以麻布包裹行李为佳,大箱方正难扛定然无人喜之。”老者笑道:“老弟好拆解,便是这个理。如今思来,那北丽国首祖上为旧朝军将,承袭丽国道统乃是合乎法理,反是那南丽建国之人多是昔年傀国扶植之丽伪,道义法统皆无可依,北丽呼于南丽伪朝倒是无错。”又一人问道:“如此说来,那南丽岂非国贼当道,国耻难有洗清之日?”听得此问,汪伯接过话来言道:“倒也未必,南丽国中不乏仁人志士,欲清庙堂诛国贼逐外势,与北丽做兄弟之和解。然南丽昔为傀国所占,傀国败于米坚后二国皆从属之。北丽则掌于红教圣国,国中诸事皆习圣国之制。米坚与圣国争霸天下,南北二丽如仇寇一般,稍不留意便遭对面暗算。后圣国衰败裂土,所分之最大国罗刹接手北丽。初时罗刹欲与米坚修好,米坚亦冀望罗刹臣从于己,故而未加拒绝。彼时南北丽来往渐频言语渐亲,旁人看来似真有兄弟和好之象。不料其后米坚觉罗刹心存不臣之念,罗刹亦羞于做那阶下之国,两国再度交恶,南北两丽和解之路便戛然而止。故而今之两丽争斗实为米坚、罗刹二国斗法。吾国与北丽接壤,北丽若是陡然国乱,其民流落吾国扰吾国宁,他国趁机潜入胁吾国安,故此每每北丽国中歉收遭灾,吾国常接济一二。然北丽知其乃吾国之必救,并未心存感激,更遑论奉吾国为尊,仍是以罗刹为主依其意行事。只是这几年米坚四处放言,说甚么吾国纵容北丽作乱,欺辱南丽、傀国,欲借此由增兵南丽扬其霸权。罗刹亦俯身默语,乐得重压卸肩更望渔翁之利。”老者闻言,频频颌首称是,亦言道:“那两丽皆是国小心大却色厉胆薄之辈。昔年北丽叱责吾国与南丽建交背弃战盟,今时南丽又埋怨吾国不束北丽纵虎为害,听其言观其势如那罗刹或米坚一般,颇有狐假虎威之像。然两国皆掌于他国之手,吾国与南丽交,必得米坚首肯兼罗刹默许,而北丽逞凶乃随罗刹之志,米坚亦有因势利导之意。两丽不敢怒向其主,却把一腔怨气抛向吾国。这两丽虽皆豪言不事于大,然面主之时却如颈上挂坠膝下生根一般,自欺之像当世成双。”众人闻听老者之言,皆俯仰大笑,趁着兴头又聊些别处趣事,一日便这么过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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