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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几篇诗句下来,官商学一众自是吹捧不断。甚或有记录者,言日后定将诗句裱于墙面,日日面之,时时醒之。止是这诗句入了农工贩之耳,却生出别样反应。新朝以工兴国,天下之需半供于神州,朝廷亦常以此自表其功,戏台之上日日吹唱。国中百姓,祖上或为农工贩,己身乃至子女却多以务工维生,神州造具大能便托于其手。然虽手托大能,却生活艰辛,年幼之辈更深厌务工。富贵之人眼见工奴难继,便造出舆论,言甚么百姓祖辈耐劳,后辈不及乃耻之。可笑富贵自家子女乐于享福,却教别人后代安于吃苦。然年幼之辈因何深厌务工,这务工有有何苦处?乃有诗道出其中:

前目迷茫不知向,昏昏然然投厂宿。

昼浅鸡伏早作苦,齐色工装镶满路。

站坐一式十二时,腰酸腿肿劲难松。

餐中青白略点荤,口犹咀嚼急复工。

日落星现散工时,目沉神疲空乏身。

稍食残羹聊充饥,未闻几息梦已沉。

苟得工钱几贯钞,诸事用度多耗费。

可怜辛劳一月累,不抵美人半杯醉。

自来办工者便以压榨利润为先,加之田土宅库租金日涨,其压榨自是更甚。所谓人停机不停,多将工人分作两班各半,日夜轮替操机。倘是日班,虽时长体乏,倒也能按时作息。若是夜班,工人昼夜颠倒,面色枯槁而精神萎靡,常旬月不见日光。时日一久,或神志木讷,或暗疾上身。夜班之难受,有诗为凭:

倦身溺陷机台林,昏目视物二三分。

切盼归舍卧床歇,时钟犹响四五声。

人处年少时,少忧多乐,自是不愿囚于厂房而梏坐工位。止是富贵眼中,两脚羊吃食干活便了,要那欢乐做甚?

饭后歇息几刻,众人离店往白塔游玩。小子吊于队尾,悠哉悠哉。不想那老者亦慢步落于队尾,瞧见小子独自一人,笑问道:“少年不去月下花前,来这等无趣地方做甚?”小子顿觉无语,撇嘴答道:“体瘫貌丑,月逃花避,美人难觅矣。”老者闻听此言,斜视小子片刻,而后笑道:“小哥勿以体貌自卑,世间女子亦有重品轻色者。”小子语塞,心道随意一答便着了道,止得挠发赔笑道:“晚辈裹羽孤游本已可怜,前辈就莫要落井下石了。”老者知小子已然认输,大笑言道:“小哥还需历练,话莫长而拳莫老。”瞧见老者好相与,小子便斗胆问道:“观前辈气度不凡,恐不似寻常人家?”老者负手而沉默,片刻后答道:“祖辈冲过几次阵,捋过几片田而已,无甚稀奇。”小子嘿嘿几声,笑言道:“前辈显摆之术已然境界颇深。”老者摇首叹笑,言道:“确有三分自豪,然无半分显摆。上述千年,谁个祖先不是地里刨食?止是权位蚀心,一朝在握便舍本忘源。”小子明白老者言中所指,亦有所感,宽言道:“人好名利,掌权位则名利双收,故而贪权恋位乃人之天性。强要世人淡泊处之,实是不可为之事。小子父辈皆是布衣,彼兄弟几人年少之时却可独享台戏。前辈乃过来之人,当知彼时百姓一年听不得几场台戏,且多是数百人围聚观之。吾父辈却可凭祖上婚嫁之些微余荫,享那般便利,卓然于众人。以此窥之,高位重权之利堪比肩山岳,凡人心志自是难以抵御。说来惭愧,每每排队候车之时,小子便觉羡慕父辈曾享卓然之遇。”老者闻罢,默然不语,十数息之后方自嘲道:“若言自惭,老夫当先。一生得享权位之利却不自察,反觉己身出泥不染。自己不过一俗人,终究难仰天枢。”小子低首片刻,乃问道:“前辈尊崇那人?”老者深叹一气,言道:“昔年因家中变故,曾于那人画像前破口大骂,尊崇二字实是羞于自提。汝乃心明之人,当晓吾言之意。”小子自是知晓其意,亦言道:“不瞒前辈,昔日道听途说,亦曾非议那人,颇多不敬。回思过往,止觉幼稚可笑。”老者更深叹一息,言道:“昔日家中变故,自觉天大委屈,愤恨不平。数十年下来,眼观体察才知那人苦心,以身做药欲医神州顽疾,可惜良药苦口遭众人弃。且一路抽丝剥茧方知家中变故实乃小人所致,实于那人无涉。可笑之后那班小人摇身一变,却以受害之人自居,大义凌然状辱骂那人数十年。近日那戏台之上所演甚么魂与脯,便是拐弯抹角贬损那人。好似天下坏事多是那人所引,天下坏人皆是那人所拔。然深挖其中,方知坏人坏事多是那班小人,今时今日却剜他人伤痕覆于己身,以此蒙蔽世人,真个恬不知耻。”小子体老者之忿,亦是叹道:“昔年那人与刘阁老晸策相争,刘氏落败,之后竟遭囚居虐待。不知何时便传出舆论,言那人恼刘氏与己相左,且惧其夺权,便授意手下以囚禁相逼,欲置其于死地。然那人从来对事不对人,亦非恋权之人,断无害人性命之心。若是细探,怕又是小人张那人旗号,以囚刘氏获私利。那刘氏长子性谦才秀,却因此变故自尽身亡,甚是可怜、可惜。”想是忆己而同悲,老者再未言语,小子亦未不出声,二人随队趋步往入白塔。

小子本是懒人,未登几阶便嫌无趣,转身欲出塔。老者许是心境不佳,叫住小子一同出塔。二人寻得一僻静处,坐下之后皆沉默不语。良久,老者问道:“人言昔年那人年老昏聩激起那荒唐之事,汝有何看法?”小子摇首,言道:“晚辈年幼,未曾经历那般事,略晓之情状亦皆拜他人所言,荒唐与否不敢妄评。然那人晚年预言身后之事,如今多已应验,昏聩之人焉有此能?”老者哼地一笑,露不屑状而言道:“小人便是这般无耻,自作孽却言他人荒唐。那些年,实是小人荒唐贪婪,君子糊涂无能。多少当年卖父指兄以求自保上位者,之后大言痛处,却将昔日诸般龌龊之事遮掩一干二净。与此相较,那刘家长子不累父兄,自尽而逝,反显其秉性纯良。如今每每言及往事,指兄卖父者皆言因欲全家族之故,为父母所逼,迫不得已而为之。能言此者真个无耻之极,己若不从,父兄奈何?到底不过贪利惜身而已。”小子敲膝,边敲边言道:“前时亦有这般人物,蒙祖荫坐上高位,便取公财分撒邀买人心,又佯颂红教且猝打黑乱以搏声名,欲挟民意以登大位。可笑昔年卖父指兄,今日又怎会实心为民?虽是狐额狼颊之相,却是颇善伪装表现,百姓受欺日久亦深盼有人为己出头,故此民间风评甚佳,虽已然锒铛入狱,百姓仍颇多怀念。”老者五指弹膝,仰面叹道:“历来朝乱纲废之时,多有此样人物出面招摇,欲就乱取利。然细观之,倒也未必心念九五,不过是想挪一挪椅子。可叹为人一令撕了薄面,被坏了规矩之人按规矩斗了个干净,输了个精光。倒是那红黑之术确是妙招,后世若想翻身,怕是还得指望几分。神州过往数千年,此样情事已不知凡几,无甚稀奇。昔日年少之时,好偏执极端之语,常将唯才是举挂于嘴边。阅历渐深,方觉德行之重。方偏向离,才愈大则祸愈重,那老人家实是看得透彻。德不配位,若然一朝成势,小则乱乡而大则乱国矣。”小子闻听老者一番言辞,低首思忖,良久方叹道:“一直不明昔年那人明知忌讳甚多,为何晚年执意重用亲谊,今日得前辈点醒,方解其中三分真昧。非是欲坐家天下,实是无人可托身后事。”老者言道:“以老人家之手腕及威信诸般,若是欲家传天下,何必晚年堪堪动手?且倘是老人家做出榜样,下面次递效仿有学有样,国中权资皆永掌于几家人之手,大小权贵安享富足而其乐融融,又怎会联手共反,致其晚年陷孤家寡人之境?身后遭污数十年,及至往后千百年仍恐非议不断,到底不过是名如芒刺,惊吓到一班权贵。神州国力日盛,待登顶天下之时,怕是天下权贵皆惧其名而反之,天下贱民皆崇其名而拥之。”小子闻听此言,略有无奈,言道:“一生斗天斗地,不敬鬼神,怎料身后反得神牌。止是圣名显则世失道,百姓陷于水火,定然非其所愿。”老者摇首叹息,却不言一二。不觉间,日已西坠。小子欲独归,乃起身向老者告别。老者亦起身,言道:“虽是投缘,却时不待人。今日一别,恐难有再见之日。赠小友一扇,以作纪念。”言罢,自随身包中取出一折扇递与小子。小子接扇,谢过老者,而后转身离开。然心中颇为不舍,未行几步又转身作别。老者靠坐于树下,朗声笑道:“知汝心意,勿念速归。”归去途中,小子打开折扇,见素白扇面之上题有一诗,细看乃是:

前月前时照前人,前人怀志闯鬼门。

今人拥香闻脂粉,前月今时照今人。

诗中虽有讥讽之句,却不无透出惋惜不甘之意。想来那老者家中几代人,眼见神州脱困于三千年未有之危局,高楼拔自平地起,又怎甘心一朝垮塌,无计心血毁于一旦。止是道可,道非,皆是常道。名可,名非,亦是常名。人力难逆天道矣。

小子一路晃荡,日落将尽方归客栈。汪伯已回一时辰有余,坐于楼下喝茶。见着小子也不多问,唤来一同出门寻些吃食。沿街闲逛,瞧见人聚店铺便上前观望几眼,几番比较止步于一面馆,要来两大碗汤面吃起。往日居于乡中之时,倘是见着碱面,干一顿炒一顿尚可糊弄一二日,若是别样面食,不出两顿便难以下咽。然此行南北穿梭,前后逗留北地时日不短,各样面食已吞不少,小子虽不觉味美馋仙,却也未甚思念米饭。想来北方之人做面有此一套,应是历久技精矣。面汤下肚,快活肚腹,吃饱喝足,时该上路。许是今日顺利,汪伯心情颇佳,领上小子又往戏院而去。傍晚时分,正当人气旺盛。听周遭胡侃说笑,小子心中三分抑郁亦渐散。此刻台上所演名八夭大院,乃时下当红大戏。细听片刻,小子便已明了其中颜色。那八夭虽明称一商家族,实暗指神州大小私商。戏中往那八夭脸面涂脂抹粉,一幅忧国忧民之相,然听其戏文,谋逆不臣之心已昭然若揭。戏文之中净是言甚么私商组团,合银建库,资控百业之类。若然国中当真如此,怕是堂上谁进谁退唯一干商人而定,诸位大员皆成提线木偶矣。那八夭自抬身价,以诚忠二字盖堂,然世人皆不晓其底色乎?小子所读闲文杂记之中对历朝私商颇多记载。想那八夭之原型,实乃日月朝时西北私商。彼时神州天灾晸腐,内有民变而外临贼患。这班私商不言行善给施,反私通关外,贩售军资粮草获利输诚。待日月朝败亡,贼寇强占神州之时,又仗其武力巧取豪夺,按时上供贼寇享用,好似忠犬一般。及至贼寇命数将衰,这班私商又勾联旧朝,欲复做前时之事,果真不负诚忠二字。想是知晓小子心中所想,汪伯笑问道:“吾亦为商,汝心中莫非亦鄙视之?”小子讪笑,言道:“哪里,哪里。小子粗读史书,知晓国无商则不富之理,非是仇商恨贾。止是若无约束管制,任其恣意妄为,则其手中巨财便如溃坝之水一般,将祸国害民至深矣。古人分世人四阶,定商为最末。非是妒其富裕,乃是防其财祸。”汪伯闻之,笑言道:“书未白读,确有几分道理。如今想来,昔年英吉日落,今日米坚自乱,皆与以商乱晸脱不开干系。晸道在于平衡求治,商道在于极端求利,二者实乃南辕北辙。以商制晸则晸乱,晸乱则国败。”

一来二去茶干戏尽,夜幕渐深而人气渐旺。来时二人独占一桌,此刻已与数人共享。那八夭戏已完,接着又另上一戏,名曰《头婚》。此亦是当红之戏,小子前时略知梗概,然不喜其题材,故未曾详探。待戏过半盏,小子愈听愈惑,虽所演情节大体不差,却为何总觉滋味不对?此戏大题乃是颂赞乡间一女子寡居之时,料理持家之贤及接人待物之慧。此本应是清灵干净之觉,然小子观之非无此感,反觉弥着一股脂粉气。那女子前后亡了三夫,本是悲苦之事,然戏中所演皆是假苦之状,其夸张且生硬。那女子之贤慧仅是略带提点,却把大把笔墨图抹于男女情爱之纠葛。尤其那女主样貌,无半点刚柔并济,反显出妩媚妖娆。好端端一出劝贤戏,却演出寡妇门前多是非之样。台下观戏之人亦是多有调笑之语,那女主与小叔子缝肩之时,同桌一人便笑道:“瞧那小叔子模样,怕不是满心盗嫂之念哩!”另一人亦笑道:“嘿嘿,小叔子模样俊俏,怎知不是嫂嫂有意如此?世间女子旦明些许事理,皆不会有那般举止。说来这俏寡妇实是祸水,真个是沾谁害谁,世间真有如此样人?”旁桌一老头凑过身来,笑言道:“所谓恶女克男,媚妻耗夫。以世间之大,便是真有此样人亦无甚奇怪。眼带桃花眸藏媚,弱夫耗亡三更催。此戏女主选得甚好,多情寡妇该当如此。”听得此说,周围之人皆哄然大笑,一人起身拱手笑言道:“还是老前辈阅历精深,吾等晚辈自叹不如也。”那老头嘿嘿一笑,续言道:“说来这寡妇天生祸水确是不假,然那几个男子亦是犯贱而惹祸上身,自作孽不可活也。就说这男主,家中本有娇妻,生活和美,羡煞邻里。却偏作渣男,与那寡妇眉来眼去,冷落自家发妻。之后惹祸上身而妻离家散,反对发妻一肚怨气,与那寡妇却百般迁就,作贱如斯真叫人佩服。此戏老夫已观过一遍,知其结局乃男女家成业兴之景色。然吾敢断言,若是世间果有其人其事,之后男多横死而女多改侍,人贱自是有天收。从来得失相伴,老夫若非当年定力卓然,未被那乱花迷眼,也不会有今日安平晚年。”前时发话之人,闻听此言又笑言道:“想来前辈昔日定是风流少年郎,善撩少女心哟!”那老头仍是嘿嘿一笑,言道:“哪里,哪里。多是无心之举,枝连木兮木不知尔。”众人听闻此言,又是一阵哄笑,之后各自敬烟递茶仍是观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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