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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头张双寒

咯噔,咯噔。

马蹄声脚步声愈来愈近,陈土扒着窗户缝张望。

很快来者出现在村口,为首的人骑着一匹枣红马,带着斗笠看不清面容,腰系弯刀,敞怀穿件绒边袍,露出上半身腱子肉,也不知是热还是冷。

除了他,剩下的都是步行跟随,加起来有二十多个,看打扮,确是一窝土匪无疑。

“张爷好!”

村口守着的几位村民齐声问好。

被称作张爷的人貌似很满意,停住马,点名叫到。

“郝财。”

“是,张爷。”

长着招风耳的郝财弯腰站到马前。

“宽限了你七日,筹到多少?”

郝财沉默了一会,回答。

“小的办事不力,只筹到了三百文。”

“他娘的,就这么点儿?”

张爷拔出弯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郝财啊郝财,你真是辜负了爷爷我给你改的名字。”

说着就要动手,郝财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放弃抵抗,手却紧紧握住,几乎要攥出血。

此时,旁边站着的一人上前拱手哈着腰说。

“张爷,张爷!别动气,郝财筹得不够,我们哥俩还关住一块肥油呢!”

听声音,应该是昨夜意图偷袭的大哥,他说着话指向草屋。

“不仅有这两个月的供钱,还有位水灵灵地小美人儿,让我们锁在屋里了!”

“哦?”

张爷来了兴致,弯刀从郝财脖子上下来,拎在手里转着圈,驾着马走向草屋。

陈土眼看他越走越近,赶紧让周积素照他刚才交代的办起丑相。

破旧的屋门咣当一声被踹开,张爷色眯眯地笑着走进屋。

“嘿嘿嘿,我到要看看是多水灵的小美人儿……”

说着话,却撞见了两个好似从泥里钻出来的小鬼。

一个矮小子,生的是又黑又瘦,脸长白斑仅睁独眼;一个高个的姑娘,土黄脸好像还有麻疮,凸着下牙,脑袋上胡乱一团,掺着杂草木棍,模样呆傻。

“你他娘的,吓老子一跳!”

张爷被这二人的怪模样吓得一哆嗦,手里弯刀都差点没拿稳。

陈土也顺势看清了来人样貌,四十来岁,八字胡,三角眼,额头上有道疤,敞着怀能看见他身上同样是疤痕纵横,想来是久经厮杀的人物。

此等恶煞,可不能轻易糊弄,黑瘦小子堆起笑拱拱手。

“张大爷,百闻不如一见,真是豪杰般的人物,英姿焕发啊!”

“你认识我?”

张爷本想上下打量他一番,但实在下不去眼,遂又挪开,在屋里上下巡视。

“旧京界内谁不认识您这号人物。”

陈土本想跟他多叨叨两句,没料到他不吃这一套,听两句就不耐烦了,弯刀随即架上他的脖子。

“少跟爷废话,随身行李钱袋交出来!”

“对对对,差点忘了,张爷您笑纳。”

陈土见他不吃软,只能说着话从怀里拿出半吊钱。

说是半吊钱,陈土跟周积素路上花了一些,也就不到四百文了。

平时周积素管着钱一分钱都不给他,陈土软磨硬泡半天,才刚刚要过来。

四百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陈土本以为这穷村子,两个月的供钱,这些便够了,于是打算拿钱帮上一把。

哪知道张爷面色一变,怒气冲冲地说。

“你敢糊弄老子?!两个月的供钱,要他娘的一百两!”

说着话,竟然朝他的属下打手势,方才说话的大哥瞬间就被长矛穿身,暴毙当场。

“大哥!……”

昨夜拿长叉的郝三弟哭喊出声,痛苦欲绝。

千文不过一两,这穷村一个月竟然就要交五十两,陈土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根本不是来收供钱,而是找理由杀人!

张爷把吊钱往地上一扔,碾了几脚,大声喊。

“小的们,屠村!”

村口的土匪听令,欢呼着蜂拥而入,郝财与郝瑟率几位村民苦苦抵挡。

陈土见势不妙,朝周积素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砰”地一声撞烂窗口跳了出去,抄起根棍子入场支援。

“小子,不简单啊。”

见他方才还谄媚无比,现在却指挥果断,好像变了个人,张爷立马知道他不是一般人物,眯起眼提着刀慢慢逼近。

“在下姓陈名土,乃是征南副将军赵以山的好友。”

陈土自知不是他的对手,连忙拿出玉虎符在他眼前摆了摆。

“你若识得此物,便知真假!”

看见玉符,张爷先是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

“竟然在我面前拿出这玩意,小子,你可知五年前我是什么人?”

他见过此物!陈土本意是搬出赵以山吓唬他,就算他不认识这东西,也应该惧怕征南军的名声,一时难以出手才对,没想到张爷的反应出乎意料。

放声笑罢,竟然有点笑出了泪,他拿刀尖把泪珠拨掉,眼神突然变得凶狠。

“我乃原征南先锋骑麾下掌旗卫,张双寒!”

征南军老部将,陈土有些诧异,不过也没有太意外,昙国与蜚国连年交战,不知多少人入了军旅,如今战事平息,退伍回乡的也不在少数。

可看他的眼神又像是另有隐情。

果然,张双寒两指捏着刀刃,轻轻摩擦,接着说。

“赵以山……五年前赵以山刚刚当上副将,纵马搏杀无人能出其右,我当时也敬他是条汉子,但还是太年轻,急功近利。”

他在屋里说着话,屋外的周积素长棍在手,娇喝声中挥舞得有板有眼,逼退了几波土匪的攻势。

面对二十多个土匪,她也是分身乏术,有几人躲过攻击蹿入屋中,顿时惨叫声起,郝财郝瑟赶紧冲进屋与之打作一团。

陈土面前,张双寒仍是追忆往事。

“就在上任两个月后,以他为首谋划了一次突袭,其中就有我,还有我的三位兄弟……”

说着,他指了指额头上的疤。

“这便是那次留下的,冲锋陷阵,九死一生,我自明白,可是……”

“可是什么?”

陈土一边小心戒备他,一边退到窗边观察着屋外情形。

“可是我的三位亲兄弟,被敌军抓住吊在营门上,活活剐成了骨头架子!”

张双寒语气愈来愈冷,他继续说。

“赵以山立了军功,俘虏数百人,好生风光!我求他放出几个,去换回兄弟尸骨,他却不肯!还跟我说些家小国大的鬼话,一派胡言乱语!”

随后弯刀唰地抬起,眼光如利剑,指向陈土。

“我辞军回乡,世间举目无亲,连个牌位都没有。而你个小子,现在还敢拿着他的狗牌来压我!找死!”

然后快步冲上,挥刀就砍!路数竟与赵以山的短刀刀法有几分相似。

特么的!赵以山这个破牌子,半点忙没帮上,还给我拉了这么大一个祸害!

陈土心底早已骂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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