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乾示意大家出门,出了酒馆之后郑乾就立刻对伊丽莎白说道,“派人盯着詹姆士。”
“我现在没有证据证明你堂哥是杀人凶手,”
郑乾拍了拍罗伯特的肩膀,罗伯特心里觉得一松,但是接下来的话又让他心提了起来。
“但也没有证据证明不是。”
“为什么?!”罗伯特有些不甘,“我堂哥不是说了他和他的未婚妻在一起吗?这不是人证吗?”
“还需要什么证据?”
马车还在门口等着他们,没人理会罗伯特,四人又迅速上了马车返回保利安警局。
一到警局,郑乾和雷斯就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里。
“雷斯,你还记得那天我让你带话给珍妮,是怎么说的?”
雷斯回忆了会儿,说道,“当时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你晚上要去找。。。”
“怎么没有第三个人?”
郑乾看着雷斯,雷斯想了想,掰着手数,“我,你,珍妮。。。”
“没错,我猜珍妮就是第三个人。”
“你是说,珍妮自己告诉凶手的?”
郑乾摇摇头,继续分析道,“那天,酒保说,珍妮原先是准备在酒馆打烊的,顺便等我。后来是被一张纸条给约走了。当时我就给你说了,约珍妮的人肯定是熟人。”
“而且,需要满足三个条件:第一,是珍妮认识的人给的纸条,第二,知道这件事情的人,第三,有目的做这件事情的人。”
“满足这三个条件的人只有两一个人:就是詹姆士。”
“那。。詹姆士的是凶手?”
郑乾摇摇头,“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没这么简单。”
现在的一切都像是陷入了僵局。
“我们假设来还原一遍事发经过,”郑乾在办公室里一边踱步一边说着,“当天你帮我把话带到后珍妮很开心,并把这件事告诉了酒保,从而让詹姆士得知了这件事。所以,詹姆士得知此事后非常生气,然后扬言得不到就要毁掉。”
“后来可能被某个人听见了,劝说詹姆士再约一次珍妮说清楚,所以就有了纸条事件,因为是詹姆士,所以珍妮一定会去赴约。”
“那。。。也许。。是酒保做的呢?”雷斯提议道。
“动机呢?”郑乾反问道,“酒保没有动机,而詹姆士有。”
“但是詹姆士说他十点多就回家了,和未婚妻爱丽丝在一起。”
“这个要去问下这个未婚妻了。”郑乾沉思了片刻,吩咐道,“你去查下詹姆士的未婚妻爱丽丝。”
雷斯点点头去办了,而郑乾他自己,则是把他自己锁在了办公室里。
从口袋里拿出格里森留下的那张纸条,再次展开,看着上面写的乱码:0.158 51.52布莱克希斯。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还有前面的四号邮筒到底代表着什么,格里森又是被什么吸引才会独自一人前往赴约,约翰逊他们要冒险来找的是不是这张纸条?
郑乾一人独自坐在格里森的书桌前,看着眼前的纸条。
天色渐黑,雷斯匆匆赶回来,带回来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好消息是:珍妮的那枚金戒指找到了,就在詹姆士的家里。坏消息是,詹姆士那天的确是和爱丽丝在一起,但是爱丽丝说自己后半夜趁詹姆士睡着就离开了。”
“为什么要离开?”
“她拿了詹姆士的钱,怕詹姆士清醒了会不给她走。”
“戒指是之前我们看到的那枚吗?”
郑乾接过来仔细看了一下,的确是他们之前的那枚没错。
“为什么会在詹姆士手上呢?”郑乾的指尖婆娑着戒指。约翰逊不是说,戒指是j先生想要的吗?
“还有什么其他有用的讯息吗?”
“嗯,詹姆士说爱丽丝是他的未婚妻,其实只能算是同居姘头,詹姆士早就想和爱丽丝分开了,但是爱丽丝不同意,想要找詹姆士要损失,詹姆士也不同意,两人一直僵持着。”
“所以,他们关系并不融洽?”
“是的。”
“那爱丽丝怎么知道这枚戒指的?”
“爱丽丝说珍妮死的事情传遍了整个东区,因为她母亲的缘故,大家都觉得她的死是因为她。。。。”
“没事,我懂,你继续说。”
市井小巷,贩夫走卒,众口铄金,人言可畏。
“爱丽丝说她在珍妮死后发现詹姆士脸色惨白的回到家,然后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整整一天都没有出来。后来大约过了几天的样子,具体她也记不清了,然后詹姆士收到一个信封。”
“爱丽丝说詹姆士收到这个信封打开后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似乎很害怕的样子,然后又把自己关到房间里不出来了。”
“那这个戒指她是怎么得到的。”
“这个啊,”雷斯给了郑乾一个眼神,“还要归功给你啊。”
郑乾满脸问号的看着雷斯,雷斯继续说道,“你中午刚离开詹姆士的酒馆,詹姆士就匆匆回了家,可能也是喝的比较多,回家后就一直说胡话,什么都是他的错,什么对不起之类的。。。。”
“然后爱丽丝就偷偷的跟着他,看见他一个人走到房子后面的花圃里站着发呆,爱丽丝就觉得奇怪,以为是詹姆士背着她藏了钱财,所以等詹姆士走了之后她就把花圃挖开,发现了这枚戒指。”
“刚想藏起来,我正好来找她看到了。不然我们就要丢失这么重要的物证了。”
“汉伯宁29号附近的人都排查了吗?”
“排查了,都有不在场证明。”
“案发那天有哪些人接触过詹姆士?”
这个。。。”雷斯犹豫了下,“因为间隔时间有点久,有的人已经出海了,有的人已经回老家。东区人员复杂,流动性大,现在基本上想还原之前格里森的全部资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那个约翰逊他们拿走了资料,我们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雷斯有些生气,坐到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你说格里森到底收到了什么讯息,可以带着激动和期待的心情出去,却被杀了?”
“难道罗伯特说的都是真的,是情债?”
郑乾没有回答雷斯的话,而是默默的看着墙上还挂着的格里森的单人照,忽然问道,“你说格里森和之前那个假的夏洛克会不会是兄弟俩?”
雷斯一愣,顺着郑乾的目光看向照片的方向,你别说,他们两长得还真像。
“不至于吧。。。游戏里感情也不一定多真挚啊。”
“但是,如果是兄弟关系,那么就能解释为什么格里森接到信很激动,也轻易的被杀。”
“但是这里是游戏啊,不至于为了一个这么一个虚拟的关系冒险吧。”
是这样,不至于,如果。。。郑乾忽然想到了晶晶,如果游戏里也有格里森重要的人呢?
但是这茫茫人海,格里森也已经死了,除非找到假的夏洛克,否则这条线索,就是个死胡同。
办公室里迎来了久违的宁静,两人都沉默着,思考着自己心里的问题。
门外一阵蹬蹬急促的脚步声传到门口,办公室的门应声而开。
伊丽莎白站在门外一脸焦急,“不好了!詹姆士跟丢了!”
跟丢了?郑乾和雷斯心里不由的同时冒出一个词:坏了!
没有一天是省心的!
三人匆匆赶到汉森酒馆,门口站的两个手足无措的人:一个是罗伯特,还有一个就是伊丽莎白派去跟踪詹姆士的小警员。
“怎么回事?”晚饭时分,道路拥堵,马车坐了一半郑乾便下来自己一路跑过来,气喘吁吁的问道。
“那个,探长交代我之后我就一直跟着詹姆士,他中午从酒馆出来之后就回到了家里,之后一直待在家里,下午去了房子后面的花圃好一会儿,他的情人爱丽丝跟在后头,所以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然后到了傍晚才又回到汉森酒馆,一直一个人坐在吧台喝酒。大约半个小时前他独自一个人向码头走去。”
“在那里跟丢的。”
“码头,码头的船只一天有两次到港上下货物,一次是早上,一个就是傍晚。正好是船只靠港的时候,人很多,我。。我一不留神就跟丢了。”
郑乾点点头,转身看向罗伯特,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听说詹姆士跟丢了我就赶过来了。”
“你还真的对这个名义堂哥很用心啊。”雷斯有些诧异的看着罗伯特。
“走,去码头。”
三人抓起衣服,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