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个四号邮筒代表着是什么呢?
“好了,你再继续说说你去查的约翰逊,罗伯特。”伊丽莎白问道。
“嗯。。他家楼下的酒保说他每天基本上都会在酒馆一个人喝酒,独来独往。但是大约在半个月前有一个男人去找他,然后就有几天没见他来了,后来又来了酒馆。。”
“男人?”郑乾问道,
“嗯,酒保说是个高个男人,身上有股甜味。他们酒保对气味还是蛮敏感的。”
郑乾低头沉思着,罗伯特见状也不知道要不要继续,看了一眼伊丽莎白,伊丽莎白冲他点点头,罗伯特才继续说道,“周围的邻居说他比较沉默寡言,但是人很好,他们那的衣服都是他做的。然后没有什么不良习惯,喜欢往码头跑,经常带着海货回来。”
“码头查到了什么吗?”伊丽莎白问道。
“没有,码头人来人往,人员非常复杂,华生交代查的渔线,实在是范围太大了。查不到什么。”
“我也去查了之前被杀的受害者波莉和珍妮。波莉是生活放荡,·而且说话很难听,得罪的人太多了,根本没法排查。至于珍妮。”
“珍妮怎么了?”郑乾终于有了反应,抬头问道。
罗伯特犹豫着,看向伊丽莎白,伊丽莎白点点头,示意他继续,“汉森酒馆的酒保说,珍妮是个好女孩,但是因为她母亲的原因,很多客人觉得她是假正经,所以有不少醉汉喝醉了都喜欢骚扰珍妮,每次都是汉森酒馆的老板帮她解围。”
“酒保还说,酒馆老板对她有意思,一心想得到珍妮。珍妮想过辞职,但是薪资很好就一直忍着在。”
郑乾和伊丽莎白的眉头同时一皱,罗伯特慌忙摆手解释到,“汉森老板就算对珍妮有意思也不会杀了他的!”
“你怎么知道?”伊丽莎白诧异道,“你。。。认识老板?”
罗伯特的眼神闪烁一下,慢慢回答到,“这个汉森酒馆的老板应该算。。。我的堂兄。”
郑乾和伊丽莎白对视了一眼,堂兄?
罗伯特挠挠头,“我叫罗伯特.汉森”
画面调转,郑乾、雷斯、伊丽莎白和罗伯特四人正坐在马车上一同前往东区的汉森酒馆。
本来是不想带着伊丽莎白和罗伯特两人,这两个人非要跟来。
四人挤一辆马车面面相觑。
“你们两跟来干嘛?”雷斯很不耐烦,多了两个人多两个麻烦。
“你说过我们要一起合作找到J先生的。”伊丽莎白看着郑乾说道。
“那是我堂哥,我怎么能不去,”罗伯特看着雷斯也理直气壮。
“我们这么多人,就不怕把人家吓着?”郑乾叹了口气,“我没有怀疑你堂哥,只是因为之前格里森调查的资料全部丢失了,所以我们要重新补上。”
“真的?”罗伯特有些不信。
“你。。。是不是你自己怀疑你堂哥?”郑乾敏锐的看穿了罗伯特的小心思,“你隐瞒了什么?”
“我。。”
三人都盯着罗伯特,罗伯特招架不住,叫道,“我没想隐瞒,就是还不知道怎么说。”
“酒保说,珍妮出事的那天晚上,堂哥喝醉的时候说过一定要得到珍妮,他得不到的就要毁了。”
“我只是在想喝醉的话能不能算数,所以没告诉你们。”
“还算你说的不算晚。”
“你还是怀疑我。。表哥?”罗伯特小心翼翼的看着郑乾,马车正好停在了汉森酒馆的门口。
没人再理会罗伯特。
众人推门而入,沉重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酒馆里没有开灯,昏暗一片,实木吧台和卡座,配上红色椅背,到处都橡木酒桶的味道。
现在正值中午,酒馆寥寥无人。
“欢迎。。。”
一个方脸酒糟鼻,看上去一脸凶恶的男人回过了头,这人正是罗伯特的表哥詹姆士.汉森。
虽说是堂兄弟,罗伯特和詹姆士一点都没有共同之处。
看到罗伯特再次看到酒馆,还带着几个人,詹姆士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粗声粗气的说道,“罗伯特,你怎么又来了?”
“我。。。。”罗伯特听出来堂哥声音里的不悦,立刻变得紧张起来。
“您好,我是华生医生,这是我们的伊丽莎白探长,”郑乾接过话来,一边说一边向詹姆士伸出了手,“关于珍妮.尼古拉斯的死,我们还想多了解一些情况。”
走近了才发现,大白天的詹姆士都已经喝的脸通红。
“该说的我都说了,上次那个什么探长不是已经来问过了吗?”詹姆士没好气的打了一下郑乾的手,算是打了招呼。
这一瞬间的动作,郑乾发现詹姆士的手指是残缺的,小拇指是断指。
“格里森探长已经被杀害了。”伊丽莎白走到吧台前坐了下来,“所以,所有的口供需要重新来。”
詹姆士拿着酒杯的手停顿了下,重重的跺在吧台上,“有什么问题快问,别耽误老子喝酒!”
“珍妮.尼古拉斯在你这里工作多久了。”
“半年左右吧。”
“她母亲你认识吗?”
“不认识。”
“真的?”伊丽莎白加重了语气,“我劝你想好了再说!”
詹姆士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忍住怒火,开口道,“只要住在白教堂附近的人有谁不认识波莉,她是干什么职业的你们会不知道。”
“她除了要钱会来找珍妮,其他时候都知道躲在哪个姘头家里喝酒。”
“所以,你很同情珍妮?”
詹姆士低头喝了一口酒,声音变的哑哑的,“珍妮是个好姑娘,她真是太不幸了。如果她愿意跟着。。。。”
詹姆士停住了,没有再继续。
“你喜欢珍妮?”
詹姆士又一口饮尽了杯里的酒,没有回答郑乾的话。
“珍妮遇害的9月7号下午两点至夜里23点,还有9月8号的凌晨三点到四点之间你在哪里。”
“我在酒吧待到十点多一点就回家了。然后就一直在家。”
“你一个人在家?”
詹姆士停顿了几秒,“不是,我和爱丽丝在家里。”
“爱丽丝是。。。”
“我的未婚妻。”
郑乾和雷斯对视了一眼,心里不由自主的骂了一声:渣男。
“酒保说珍妮当天晚上在十点半左右曾经收到过一张纸条,约她下班去汉伯宁街见面,你知道这件事情吗?”
“不知道,那时候我已经回家了。”
“那珍妮当天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样子吗?”
“没有,没有,没有!”詹姆士生气的大喊起来,“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郑乾招手让酒保把詹姆士面前的杯子填满,“但是酒保说他听见你在当天晚上和人喝酒喝的很醉,还说得不到的就要毁掉。”
詹姆士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我有理由怀疑你就是杀害珍妮的凶手。”郑乾把酒杯推倒詹姆士面前,“而且我当天其实碰到了凶手。”
詹姆士猛的抬起头,双眼死死的看着郑乾,郑乾和他对视着,毫无负担。
“不信吗?”郑乾问道,“你可以去问问汉伯宁街29号附近的居民,反正离你这儿也不远,珍妮被发现的那天凌晨现场是不是有一位叫华生的人在现场。”
“那个人就是我。”郑乾指了指自己,继续说道,“珍妮当天在酒馆里说的要见的人,也是我。”
“你见到过凶手?”
郑乾点点头,“虽然当时我因为太过于紧张而没有看到凶手假装醉汉,但是我踢到了他身上,如果我和凶手再次重现案件现场,我肯定能认出来。”
詹姆士古怪的盯着郑乾,似乎在判断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所以,我建议你不要隐瞒什么。”郑乾对伊丽莎白使了个眼色,“给您一天的时间,如果明天您还是不愿意把您知道的告诉我们,那我们只好把您带回警局了。”
“探长!”罗伯特急了。
“我什么也不知道!”詹姆士喝了口酒,小声嘀咕着,“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那么,明天见,詹姆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