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种恐慌的感觉,老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天天把美娇妾冯梦梦带在身边,搂在怀里,生怕被陶谦抢去了一样。
就算冯梦梦与他同床共枕,他还时常做恶梦,梦到冯梦梦被陶谦那糟老头子亲来亲去的,梦到这些,他便会从梦中惊醒,看看旁边,冯梦梦还在他就松了一口气。
这天袁术正在看歌舞,就又有人来报告了,听说是陶谦派人来了,袁术马上就笑了起来,他觉得很可能是陶谦怕了,在向他求饶,于是急忙擂鼓聚众,议事堂见。
文武到齐,袁术十分得瑟的往铜案后的椅子上一座,腰板挺得笔直,正了正衣冠,喊了句:“让陶谦的使者进来吧。”
没多一会儿,陶谦的使者上来了,手中捧着一个竹简,外面是黑布条缠着的,并且上面还带一朵黑色的菊花,见到这样的竹简,在场的人几乎都能猜到,一定是死人了。
袁术正得瑟的脸,此刻也变成了死灰色,本来还挺高兴的心情,马上就乌云密布了。
“徐州使者见过明公。”
使者恭敬的跪地,向袁术见礼。
袁术并没有让使者起来,此刻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马上对旁边侍卫道:“去,把信给我拿上来,我倒要看看,这陶谦写了什么鬼东西!”
使者将信递给侍卫,侍卫又将信恭敬的递给袁术,粗鲁的将黑布条扯掉,直接摊开竹简看了起来。
只见上面写着:“公路兄如晤:徐州牧陶谦,特向公路兄问好,多年不见,甚是想念,你我同朝为官,从未想过要倒戈相向,现天下大乱,天子蒙难,大汉天下分崩离析,你我为汉朝重臣,当齐心协力思救国之策,何以自相残杀?今吾地盘受侵,不得已做出反抗之事,先伤刘勋,再伤纪灵,
在下已然痛心疾首,不料张勋又来,被张飞误伤至死,谦有心挽救,为时已晚,今将张勋尸体送回,以示和平相处之诚意,望公路兄能罢兵言和,永结盟好,如若不然,谦必执行徐州宗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叫他灰飞烟灭,另外,谦得知公路兄有一美娇妾,姓冯名梦梦,盼此生一见,了却平生夙愿,死而无憾已。”
袁术看完信,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啪!”的一声将竹简甩出几丈远,竹简立时摔得散落一地,可见他用劲之大。
胸膛不停的起伏着,头发都有点儿要直起来的感觉,帽子甩掉了也顾不上捡了,眼睛里满是怒火,又是“啪!”的一声,往铜案上一拍,大喝道:“陶谦!你个老色鬼!我袁术若不将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使者看到袁术此动作,跪在地上立马就开始筛糠了。
筛糖也没用,该来的始终会来,袁术眼睛猛然一转,就转到了他的身上,紧接着两道带着杀气的寒光,直接就射向了他:“来人呀!将使者,拖出去,剁碎了喂狗!”
使者听后,脸吓得煞白,咚咚咚直往地上磕响头:“明公饶命,明公饶命啊。。。。。。”
这时谋士杨奉突然站了出来,把手一拱,道:“主公且慢。”
袁术咬咬牙,道:“怎么了杨大人,你要替这使者求情?”
杨奉道:“主公啊,古有规定,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啊,即便把使者杀了,也无济于事啊。”
听完杨奉的话,袁术满带怒气的脸上,现出了一丝邪恶的笑容,道:“呵呵,谁说的杀了来使无济于事啊,杀了来使可以泄愤!现在杀不了陶谦,我可以杀陶谦的使者,这样我心里就会舒服一点!你懂不懂?”
“咣!”的一脚,袁术把铜案踹翻,指着杨奉的鼻子大叫道:“你再敢多说,连你一块儿砍!”
杨奉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敢再说什么,再说几句,一会儿连头都没办法摇了。
袁术见杨奉不语,又望了一眼众人,确定没人敢说话,才又接着道:“把使者拖下去,剁碎了喂狗!”
使者听到这一句,直接吓晕过去了,拉出去的时候,地上屎尿一片。
不一会儿就听到一声惨叫之声。
袁术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像没了骨头一样瘫坐在椅子上,道:“诸位,张勋死了,又是一个不听劝的家伙,你们倒是攻城啊,十万兵马放着不用,非要跟人单挑,全他妈是饭桶,饭桶啊。。。。。。”
袁术双目无神的说着,骂人都没了力气。
杨奉此刻把手一拱,道:“主公啊,张勋已死,咱们在下邳的军营,又没了主将,在下觉得,应该立即发一道令,让陈兰引军攻城,给张将军报仇血恨!”
袁术这时缓缓的将身子坐正,似乎精神回来了一点,道:“那张勋是自己找死,报什么仇?要报,你自己去报,我可不给他报仇,我只不过是要杀了陶谦这老色鬼而已,敢打我小妾的主意,他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一个不起眼的将军,名就乐就的,知道当下机会来了,他只要到下邳,按照主公命令攻城,一定能立大功一件,十万人攻下邳,那功劳几乎是白捡的,为什么非要单打独斗呢,刘勋,张勋,纪灵,全是些白痴。
想到这里,乐就把手一拱,道:“主公啊,末将请战下邳,到了之后,一定率军攻城,绝不跟他们单打独斗,末将敢立军令状,若攻不下下邳,提头来见!”
“呵呵呵呵。。。。。。”袁术怪里怪气的一阵冷笑,然后道:“罢了,罢了啊乐就,当初刘勋是怎么答应我的?纪灵、张勋又是怎么答应我的?结果如何呢?我已经不能再冒险了,已经不能再丢人了,我袁术的脸,已经被你们丢尽了,你们不要脸,他娘的我还要脸呢,四世三公啊,我袁术四世三公,怎么手底下全是他娘的饭桶呢?!什么谋士百人,上将千员,狗屁!这一回,老子要亲自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