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正此刻也来劝道:“仲升啊,主公说的不错,得给别人留点机会。”
经二人一说,白周也就不抢这个风头了。
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里面一骑飞出,马上一人边往张勋这边奔走,边大叫道:“张勋!俺老张来也!”
张飞没到跟前,张飞就大叫一声:“涿郡屠夫,你最好快回,今天我只杀白周,不杀屠夫!”
张飞到了近前,二人马打对头,听张勋这话,还有点瞧不起他的意思,马上大叫一声:“屠夫怎么了,屠夫不但能杀猪,还能杀人,并且杀人比杀猪更厉害!”
“你不配跟我打,快叫白周下来!”
张飞重哼一声,才不管张勋怎么说,直接摇枪,一招力劈华山,呼呼的带着一阵风,照着张勋的天灵盖儿就扪了下来,顺带喊了一声:“吃俺老张一矛!”
张勋虽嘴上喊着不打,却也时刻提防着张飞偷袭,见这一招扪来,直接横枪来挡,只听得“咣——”的一声响,两兵器相碰。
双方顿觉虎口发麻,双臂发颤,张飞有意使劲儿往下压,但人家张勋不干,当即就憋足一股劲儿,猛的往上一送,抽身躲开,同时大铁枪在头顶转了个方向,奔着老张的腰部,刷的一声就扫了过来。
张飞自然是竖枪来挡,二人一打一躲之下,战作一团,约莫打了五十合,张飞瞅准一个机会,丈八蛇矛枪闪电般刺出,直接刺中张勋的心脏,穿心而过,这一枪绝对是透心凉。
张勋的脸登时变作猪肝之色,双眼向外凸出,眼里满是惊恐和不信,他不信这世上有人能在五十合将他杀死。
张飞一咬牙,滋的一声将丈八蛇矛枪拔出,鲜血登时喷了他一脸,用手掩脸时已然来不及了。
张勋的身子就那样僵硬的裁倒,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砸起尘土多高,很快地上就被殷红的鲜血染了一大片,他的眼睛仍睁得圆圆的,他永远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呸!啊呸!。。。。。。”张飞不停的吐着唾沫,刚才拔枪太猛,张勋的鲜流进嘴里不少,一股咸腥之味儿,让他想呕出隔夜火锅。
陶谦在城楼上已经看呆了,这还是他来到这时代,头一回见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面前,场面极其的血腥,心想这涿郡屠夫可真狠哪,这么一个活人,说杀就杀了,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其他人自然见惯了杀戮,觉得很平常。
孙正把手对陶谦一拱,道:“主公啊,现在敌将已死,咱们趁胜追机,必能杀敌人个措手不及。”
陶谦摆了摆手,道:“你去安排吧。”
孙正命白周亲自带一千人,眨眼间就开城门冲了出去。
杨弘见张勋已死,只觉得脑袋一蒙,险些晕了过去,在马上歪了几下,好不容易让自己保持清醒,又看到城中有兵马冲出,自然不能对战,也来不及给张勋收尸了,只喊了一声:“回营!快回营!”
一伙人跟鼠窜鸡跑一般回了大营。
年迈的阎象听到张勋已死的消息,头嗡的一声响,立马就晕了过去。
陈兰知道连尸体也没带回来,只能无奈的叹气,当即书信一封送到淮南,向袁术请求下一下的计划。
陈兰欲哭无泪,苦着个脸对杨弘道:“杨大人,这几个大将之中,就数张勋最可怜了,刘勋和纪灵只不过是伤了腿,他却丢了命。”
杨弘到了此时,恨恨的咬咬牙,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迸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呵额额额额。。。。。。啊呸!”
张飞正在一遍一遍的漱口,旁边有人查着数,张飞已经漱了五十次了,还在不停的漱着。
陶谦很想上去问一句,你们古代人,不是经常饮血的吗?恨谁就说要喝谁的血,你恶心个什么劲儿?
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其实张飞的脸上也被喷了不少血,只不过他用近乎开了的水洗过之后,才觉得稍稍安心了些,进了嘴的血他就觉得异常的恶心了。
陶谦搞不懂,一个杀过无数猪的屠夫,居然会嫌血恶心。
“差不多啦翼德,再漱啊,就把牙给漱掉啦!”
陶谦终究还是忍不住上前劝了一句。
张飞吐出一口水之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真他祖父的,以后杀人得把嘴给闭得紧紧得,要不就带个面罩,省得被血喷到,太他妈恶心啦!”
张飞骂完这句,才放下水瓢,进屋里吃火锅,其他几个上火的人,依旧经不住美食的诱惑,不顾后果的吃得津津有味。
陶谦突然想到张勋的尸体还没处理呢,于是就问众人:“诸位啊,那张勋的尸体该怎么办呢?”
张飞把一块儿肉放到嘴里,吧嗒吧嗒的嚼着,道:“陶牧长啊,一个敌将军尸体,何必费事呢,直接扔河里喂鱼得啦!”
刘备把嘴里东西嚼完才道:“这张勋也算是一条好汉,不如找个地方厚葬吧?”
他说这话时是望着陶谦说的,有点询问意见的意思。
白周道:“主公啊,不如送回袁术大营,他们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孙正却道:“主公啊,不如将张勋的尸体派人送还给袁术,一是代表主公仁慈,二呢,还可以给袁术写一封退兵信,警告他如果再敢侵犯徐州,张勋就是下场。”
陶谦听到这里,才算是点了点头,孙正不愧是兵圣孙子之后,考虑得非常周到。
于是陶谦次日便修书一封,派人用马车拉着张勋的尸体往寿春走。
袁术最近的心情糟糕透了,一个小小的下邳县,前前后后浪费的时间已经有月余了,就是不见胜利的消息传来。
他觉得主要的原因就是,那些派出去的将军,不按照他的命令攻城,都想发展个人主义精神,都想把自己变成天下闻名,天下无敌的样子,结果怎么样?两个家伙都伤了腿,弄巧成拙。
将在外有所不受,也不知是谁说的这句话,袁术简直恨透了说这话的人。
袁术最近一直在借酒浇愁,作息一点也不规律,常常看歌舞表演看到深夜,有时候在堂内坐上一整夜,也不让人家歌舞表演的女人停,真把人当牛使了,就是牛,到了晚上也给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