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若彤骑马跟在岳崇道后面,岳崇道催促“若彤快一点,回去迟了不安全。”岳崇道不是担心自己,是担心遇到金城浮桥遇袭没办法保护武若彤。武若彤不当回事还在回味炼儿的话,问道“公子,你们男人在一起会不会讨论女人?”岳崇道一听准是炼儿又给若彤胡说了什么,“你不要听徐炼儿胡说,那个人脑子有点问题。”若彤回复“奥,我也觉得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岳崇道回头看她,“可不是脑子有问题的不一样。”若彤赶忙说到。
两人回到甘州已是月明,若彤一定要做饭吃。岳崇道只能等着,等着等着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若彤端着盘子进来就喊“公子,吃饭了!”看到岳崇道睡着了,就坐在桌上等。若彤看着岳崇道,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看过一个人。她悄悄的靠上去。头看在手臂上与岳崇道脸对着脸,看他骨骼突兀鼻梁挺直,嘴唇厚而有点暗红,肤色麦黄一尘不染。岳崇道感觉有人,眼皮一动,若彤赶快站起来。岳崇看她躲躲闪闪,“我真后悔带你去桃花坞,吃饭吧!”两人无话,吃完饭若彤收拾碗筷,各自睡觉去了。
若彤睡下,走入一场梦境。她穿着嫁衣,头上盖着大红盖头,坐在床上焦急等待,原来梦到自己结婚。透过红纱看到堂前二秉红烛熠熠生辉,一个男人胸带大红花开门向他走来。这男人也不说话,走到跟前正要揭盖头。若彤的心噗通噗通紧张不行,若彤醒来,原来是一场梦,自己已经大汗淋漓。换了一身内衣,若彤又睡去了。还就进入梦乡,新郎解开盖头,若彤又惊又喜是岳崇道。若彤低下头来,不敢直视。岳崇道用手拖着若彤的下巴,就像若彤偷看岳崇道时一样的眼神。若彤说到:“不要看了,我帮你宽衣睡觉吧!”若彤帮岳崇道脱去外套长衫,脱去靴袜,只剩下对襟衬裤。“你到里面睡去。”岳崇道上床睡在里面盖上被子,若彤背着岳崇道脱下繁琐的大氅礼服,摘取头饰发簪。也只剩红色对襟衬裤,上床不敢抬眼钻进被窝。此时岳崇道一个手臂正在等她,若彤刚刚躺下,冷不防被岳崇道揽入怀里。
岳崇道说到“今天你就是我的新娘,我好喜欢好喜欢你。”说完在若彤额头上亲吻了一下。至于后面如何,若彤从未与人说起,作者所知道的,不过若彤一日同炼儿说的。
岳崇道第二天起来,不见若彤,想是昨天睡的太迟。便上街去给两人买早餐,回来若彤还没有起来。站在窗下敲了敲窗户“若彤,起来了吗?”若彤此时脑袋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抬不起头来。“公子我头好晕好重,起不来了。”岳崇道推开门来到床前,用手去摸若彤的头,看见枕头边一件红色肚兜和对襟内衣。马上闭上眼睛,双手胡乱团在一起,放在床柜的抽屉里。两人都有不好意思,岳崇道“你躺着我去找医生,出了门看见南宫错进来。“南宫师父,赶紧找个医生,若彤病了起不来了。”南宫错马上出门又去找医生。岳崇道回到房里,也顾不上尴尬。打水给若彤冰敷,若彤渐渐神志不清。岳崇道出出进进焦急等待,大夫终于来啦,马上拿下大夫的背包,提在手里引大夫进门。
大夫看人神志不清,拿出银针在涌泉穴上轻轻揉动,若彤慢慢回过神来。随即又给号脉,不一会功夫。大夫来到桌子前,铺开纸笺。问道“这姑娘多大了,母亲不在吗?”岳崇道回了“父母失散多年,今年十六了。”大夫又说“这姑娘经血迟滞,加之邪火攻心,自然两阴亏损。症候急重,得马上找个女师除秽。岳崇道南宫错两个没结婚的人自然听都听不懂,岳崇道着急问道“到哪里找女师?”大夫说到“家里再没有女眷吗,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去请?”南宫错说到“大夫人命关天,你就说吧!”大夫只好写了条子说明此家中没有女眷,不要介意。说了地方南宫错赶忙叫了官轿,前去请了。这边大夫来了方子:乌鸡沙四钱,龙涎香六钱,藏红花十钱,益母草草五钱,人参五钱。止血后三七十钱外用止血。岳崇道赶忙叫衙役抓药,大夫说到“大人最好找个女眷帮忙,这姑娘有些凶险。”岳崇道在这甘州只认识徐明夫妇,一想徐明小妾锁心可以帮帮。立马叫来锁心,南宫错自然挨了骂才把女师请来。
女师让男人们都出去,锁心生过孩子,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只听见屋里若彤惨叫,屋里女师骂道“一个大姑娘家的,又不是生孩子忍一忍。”不一会功夫,屋里传出话来,三七煮水端来。屋里若彤没了生气,岳崇道着急问道“大夫这是好了还是?”屋里传出话来,好了。岳崇道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谢过了两位大夫,送走了。
岳崇道赶忙问锁心“徐夫人,若彤怎么了。”锁心说到“可怜的孩子,要是有娘哪里遭这罪。请个女佣人吧,早晚照顾。”岳崇道急着又问“若彤到底怎么了,”锁心不好意思回答谎称“我家里有事,没什么了好好照顾就好了?只是这姑娘以后可能影响生育,我先走了。”锁心匆匆走了,看来要知道详情还得找炼儿。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初潮来迟,没有母亲自己又不知道,加上长期迟滞不通。有了炎症加上前一晚的春梦诱导,所以高烧不退神志不清。这女师就是妇科大夫,做了一下疏通清理。现在看来没什么,在明朝那是要人命的大手术,会出一点血,所以用三七煮水消毒止血。
自岳崇道和若彤走后,第二天炼儿卧床不起,可能是闪了腰。听说若彤病了,强撑着同张扬坐了马车来到岳府。正好碰到母亲锁心来看望若彤,岳崇道马上打圆场“那日若不是徐夫人,若彤还不知怎么样呢?我得好好感谢”锁心看到女儿来了,摆手示意不用谢,说到“炼儿你来了!”炼儿自打做了母亲,也体会锁心不易“啊,我来了,你什么时候来的?”锁心听到女儿愿意和自己说话,高兴得笑了。岳崇道勾了勾炼儿胳膊,炼儿明白过来。拉着锁心到屋里询问详情,炼儿出来又把岳崇道拉到屋里,汤汤水水都给岳崇道说了。
岳崇道听着不好意思了,“好了好了,病好了就好,你就在我这住几天照顾若彤。”炼儿看岳崇道表情,“我都有伤在身,哪里顾上你。”岳崇道关心问道“怎么了?”炼儿打了岳崇道一下,“什么你都问,给姑奶奶姑爷收拾房子去,我就勉为其难帮你几天。”
岳崇道让仆人收拾了房子,带着一众去醉仙楼请客去了,回来不忘给若彤带一点清淡的。炼儿给若彤提饭进去,出来传话“武姑娘说了,不想见你,以后不要进她屋子。”
岳崇道不解:“她生病,干我什么事?我跑前跑后,肉包子打狗不识好人心。”若彤听见了,骂道:“来来来,你进来侍候我,让炼儿姐姐回去,我便领你的情。”
岳崇道无趣,“既然好了,我出去巡边一月,省得见我心烦。”第二日,岳崇道与南宫错带着一千骑兵去了沙州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