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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冤家路窄(上)

岳崇道带着化现来到凉州,化现作了岳崇道的侍女,再没有合适的身份。化现身材瘦弱,背影像极了细娘。一次次的岳崇道看着化现的背影发呆,看得化现不好意思。岳崇道实话想告,免得化现胡思乱想。“师妹,你的背影身材像极了我的亡妻,所以你不要怪我。”

化现本来就羞涩不爱张口,现在偌大的府里又是他们主仆二人,越发不好意思。“师兄,没什么,我不介意。师父说让我改名字,你看……”

“奥,对了。叫什么呢?武若彤,此地没有武姓,你就叫武若彤,口音有带南音。你就是南京人士,父母流落河西无法生存,我便花钱买了你,父母无处可寻。记住了吗?有人问就这么说。”

“武若彤,听着蛮好听的,就叫武若彤吧!”化现终于笑了,十几年了自己姓名不知,这会岳崇道给自己起了一个姓名。“我去做饭,吃完了你就去公干。”若彤说完,就出去了。

岳崇道为了以防万一,又在书房做了典身文书,用左手签了武父姓名,又在大街上随便拉了一个楞头乞丐压了手印。完事回到家中,武若彤的但也做好了。

岳崇道自从青峰山下山,就没吃过几顿好饭。这若彤又是极细心,十年来一直作息很规律。饭桌上说到“师兄,你我都是青峰山下来的。你这里几年,我看没人管把自己放任了。早晨要么不起,要么晚上不睡,如何固元养神。我们虽然下了山,但是根子里还是玄门中人,这早课总还是要修的吧!我明天牟时叫你起床诵经。

岳崇道是走投无路才上的青峰山,一听还要诵经。立马说到:“师妹,不以后不能这样称呼了。现在我们最主要的就是不能暴露身份,所以以后跟玄门相关的你都不能干了。这是吴道长说的,记住咯!”扒拉了几口饭,岳崇道就跑了。边跑边说“那个典身契你看了,收好,有备无患。”若彤追出去,“我以后叫你什么啊?岳崇道已经到了门口,停下来想了想“教我,公子吧。叫老爷显得我好像老气横秋。我走了!”

岳崇道做了凉州卫同知,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了。想到南宫错也总是一个人,不如叫来一起作伴,他便同若彤一起去请南宫错。

三人见面南宫错看见若彤,似曾相识。“这位姑娘是在哪位山上修行?”岳崇道打岔“南宫师父,她父女在金城无法生计。我便出钱收留了她。”南宫错狐疑“这明明像山上的道士,俗世中还有这般清流?”若彤笑着说:“南宫师父谬赞了,我从小便不出门在家确实清净无为,可能是这个原因吧!”南宫错怕岳崇道上当,想试他一试有没有武功。只用了三分剑速,宝剑就搭在了若彤肩上,下了若彤一天。“南宫师父你这是干什么?”南宫看了,“你也就是当小姐的料,不适合练武。就是命运不济,我不过识你一试。”岳崇道听了笑到“南宫师父你这么担心我,我确实现在危险重重。”

“又怎么了?”

“我被调到凉州任同知,里外一个可靠人都没有。一日还遇到也先刺杀,我想你一人居住,去我哪里一同作伴。”

“我闲云散鹤半辈子……”南宫错思考了一下“怎么心里就装着你这小子。”

“那就收拾东西走吧!沈师父哪里再没?去吗”

“不要打趣我,我心中早就没有他了,就指着你小子给我养老了。”

“南宫师父哪里的话,男人四十一朵花,哈哈哈……”

引得若彤大笑,南宫错收拾停当了,三人就出门了。路上若彤说接引寺修好了,能不能一起去看看,顺路。三人转马就去了接引寺,顺着修寺时人们踏出来的小路,好不容易上到山顶。剑仙和岳崇道从未来过,看到如此雄伟壮观。一起探息“这是谁主持修的,砖瓦如何运运上来?”若彤修出来在没来过,但是听师兄弟们说过。就把石羊驼砖感动神灵等事给说了。岳崇道惊讶:“这个严邦奇是个奇才,这个人我记住了。”进了寺院,小和尚看见三人进来。马上去叫方丈,三人见了方丈。

“阿弥陀佛,欢迎三位施主!”

岳崇道和若彤道教中人,不便阿弥陀佛,南宫错回礼“阿弥陀佛,方丈大师安好?这位是凉州卫同知岳崇道岳大人。”

“不知大人来此公干还是拜佛?快到敝舍一坐。”

岳崇道抱拳“方丈法师,我们只是拜佛。不知方丈法师尊号?”

“贫僧法号万衡,原来在五台山修行,听说河西门户修了接引寺过来常住,僧人们推举我做了方丈。”万衡法师引着大家进了寺院,因为是皇帝敕建,用黄色琉璃瓦。整体显得金碧辉煌。山门内塑有一丈秦琼相,向下腹视看得人胆战心惊,鬼祟自然绕道。绕过秦琼像进到院子里,正面五间大殿两层样式雕梁画柱,三十六级台阶之上,恢宏大气。上到台阶上,二十扇大门启开,可以看见里面供奉有巨大的地藏王菩萨像手握禅杖,头戴正是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三人捻香拜佛,又走到后店殿。后殿不如前殿大气,但是画风用材都是一样,抬头皇帝亲书大雄宝殿,内容布置和平常寺院差不多。三人也都一一拜了。寺院两侧长长二溜厢房,便是僧舍厨房寮房等等。大大雄宝殿左侧有一门出了此门,看见山顶上有一白色砖塔,几人拾级而上。上书接引塔,一副对联。来是生人入华夏万邦生生不息,去作阴魂归地府九层世世安心。

岳崇道远看关外,四十万亡魂犹在心头。法师知道他的故事说到“因果往复,天道循环。个人有个人的命,时代有时代的形势。不能因人力而转移,施主不要愧疚。守好边关不要让河西五十万百姓身遭屠戮,才是将军职责。”岳崇道回过神来说到“法师开导地是,不知这开光法会还举行吗?现下也先每每派小股骑兵入境滋事,我怕那天惹怒天子,停了边市。大事不好了”

南宫错说:“天子年少轻狂,又有那个王振一旁怂恿,我看出事就在这一两年。”

万衡法师摆摆手,“施主们不敢胡说,我出家人不问俗世,没日祈求佛祖保佑天下太平,至于开光法事,我想大人们可以在适当时候向天子提及。”

三人像法师告辞,下山去了凉州。也先听闻岳崇道作了凉州卫同知,手握不过三四千人马。大笑正统皇帝小气,说要会一会岳崇道。下令五万铁骑入驻居延海,探马报到凉州指挥使司。同知大人惊慌一边报给朝廷,一边赶紧差人去找岳崇道。

岳崇道听了,大笑“五万铁骑不足虑,只是战端一开,生灵涂炭。”南宫错说“肃王有三军护卫,这中军被带到金城,你这次带来三千。还有两军还在甘州,所以甘州防卫比那个卫都多三万人。何不修书皇帝,你还是肃王府要来兵符,对抗也先。”

岳崇道听了,“眼下我只有三个千户营可以调动,传令下去三千营驻防八步沙,与也先大军保持一百里。时刻跟踪监视,如果也先大军犯边任何一个卫所,务必配合守军死战。各个守护卫卫所,做好警戒。”

斥候听了,回复“是”快马走了。

也先这边不过试探,看岳崇道指派三千营监视跟随。大帐里大笑“小儿朱祁镇,既然不会用人。那我就去会他一会。给朱祁镇去封信,听说龙沙修了接引寺,我想前去一观。”

此时巴图鲁已经做了也先的中军元帅,站起来说“大汗不可啊,不可亲涉险地。”

“放心,接引寺距我边境不过百里,你带大军屯住苏木图。”也先说着,端起酒杯,示意大家喝酒。

不过几日,皇帝接到凉州卫的奏报和也先的信。太监传话“内阁首辅杨浦求见。”皇帝说了传,杨浦进来。皇帝让他免跪,赐坐。

“杨师父,你看这也先意欲何为?”

“回皇上,这也先为岳崇道而来,不过虚张声势,让他去接引寺。”

“要是把岳崇道赚走,岂不坏事?”

“也先时时刻刻想要杀岳崇道,岳崇道也是也是知道。他感念皇帝庇护,必定不会被也先劝降。不如把接引寺开光法会包的隆重些,邀请也先。”

“那就依爱卿所奏,只是一定要保护好也先,不能让他挑刺。拟旨去吧”

杨浦出去了,皇帝又叫来王振“王公公,你带着锦衣卫马松年去接引寺一趟,务必保证也先安全。也不要少了赏赐,告诉肃王小心行事否则小心他的老命。”

王振听了要他出宫,去接引寺。心里叫苦“我贪财上了也先的档,派人杀岳崇道,现在三人见面。这也先怕是又生故事,不去不行。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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