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鞑靼人的四十万冤魂整日不散,在草原上飘荡。虽然吴道子做了七日法事超度,但是脱脱不花当时尚没有死。脱脱不花天魔转世,霍乱人间。所以死后天魔诅咒。
河西从此风沙迷漫,沙漠在冤魂驱动下吞噬良田,草原上鼠疫横行,民不聊生。也先每日梦见恶魔索命,一夜做梦。
一位仙女降临,“我乃九天玄女,天帝请你往兜帅天一去,我特来请你。”也先随九天玄女娘娘前往兜帅天,腾云驾雾来到九霄宝殿。一路上全是亡魂向他索命。天帝见他说到“你虽是雷王帝君下界除魔,四十万冤魂不散,也太过了。望你以后少摄冤魂,归来还是帝君。如果还像现在,地府便是你的去处。如今四十万冤魂九天涤荡,天魔不知所终。你上来可见地府冥王,九天星官,三界帝君,都在摄魂驱魔,让他们早日投胎。这人界之事,我再无暇顾及。希望你收敛四十万冤魂遗骸,建造镇魂街修造魔羯塔,镇摄天魔。”
也先大梦初醒,原来如此。于是在杭爱山下修造镇魂街,收敛四十万冤魂骨骸,四处抓捕魔羯潘修造魔羯塔。这魔羯潘是上古神兽,传说人的上身羊的下身,会说人话是草原上牲畜的保护神。不曾听说可以降服天魔。
这镇魂街自然由大萨满主持修造。魔羯塔地下九层,脱脱不花的骸骨就被装敛在第九层。巴图鲁等大将被安置在第八层,再上面是贵族亲眷再上面是将校军官再上面全是士卒。整个一座山头被掏空了,山头上修筑魔羯塔。地上七层,第一层还没有抓到魔羯潘,便塑了一个魔羯潘的雕塑,前脚抬起踩着一个石碑上面写着魔王波兇,后面石画雷王帝君降魔图。而这镇魂街便在整个山头阴面的山坡上,久而久之成了三教九流藏匿之所。山头四周开凿护城河,引色楞河水。只有一桥可通,进的地方立碑警示:善才莫入亡城,出口地方立碑:恶鬼不进周天。
草原上总算太平了下来,可是魔羯潘被赶出草原,草原开始草木不盛,畜牧不兴。魔羯潘沿着石羊河躲入祁连山,祁连山多虎豹,整日被虎豹追赶,魔羯潘刚出虎穴又进狼窝。一日魔羯潘听见山中猎人说胭脂山骑虎张扬,能驱虎豹。魔羯潘就想前去拜访,学习驱赶虎豹。可是山中百姓都以为他是怪兽,不敢靠近。他犹豫再三来到桃花坞,碰到吞天吼,两个都被彼此吓坏了。魔羯潘无处可逃,跳进了靖远侯府。
此时炼儿所生之女刚刚百天,大家正在院里准备庆祝。把下人都吓坏了,四处躲避。张扬向来胆大,走出来看到,虽不认识。但见羊头鹿身牛蹄马尾,虽然少见也不是特别出奇,奇得是它会说话,“我叫魔羯潘,原是草原上牲畜的守护神,不知为什么草原上的士兵开始到处捉我。我无处可逃,来到祁连山。祁连山虎豹不认识我,又被老虎追到这里。听闻阁下,能驱虎豹。我特意来学。”
张扬听了,“我避护你可好,今日我女儿百天。看来也是天意,你看护我的女儿,我女儿长大保护你。”
魔羯潘听了,大喜“我正无处可去,谢谢收留。”院子里的人听了,都出来观看神兽。花奴听闻,出来一看。“你就是也先要找的魔羯潘,听说也先要抓你去镇守魔羯塔。如果你在这里,就不能出这院子,否则走漏风声。不但你不保,我们也有危险。”花奴禁告众人“今日之事,为保性命谁都不能说。”
魔羯潘听了,前腿跪地,泪流满面。原来这魔羯潘人首羊身都是传言,不过身形奇怪些,会说人话。
说也先暂时降服天魔,草原上的部落又为草场大大出手。也先很是烦恼,叫来大萨满。大萨满请来长生天附体,只见大萨满哆哆嗦嗦说到:“魔羯潘是草原牲畜的保护神,你把魔羯潘赶走了,草原不得安宁。也先跪着问道“魔羯塔与魔羯潘是个什么关系?”长生天大怒“魔羯塔是降魔塔,与魔羯潘同音罢了!”
也先这下被自己气的要死,捶胸顿足。“伟大的长生天,我到哪里才能找到魔羯潘?”
“草木繁盛,四畜兴旺的地方。”
也先又命人拿着香炉偷偷潜入汉地寻找,放出话去。大可汗向长生天起誓悔改,诚心向草原的守护神祷告,请看在草原百姓的面上早日归来。
魔羯潘有千里传音之能,听到草原百姓苦苦哀嚎,动了恻隐之心。在胭脂山呆了几个月,每天都同孩子玩耍,十分舍不得。张扬看他魂不守舍,问道“潘兄,似有心事?”
“我听到草原百姓日日哀嚎,求我回去。我看我还是离开吧!我想给你的孩子起一个名字,以后只要她叫我,千里万里我都来看她。”
“你去意已决,我不好挽留,你想取一个什么名字?”
“张潘,不知可好!”
“谢谢兄台,不知何时动身,要小心也先。”
“我今日就动身,也先后悔了,告辞!”
魔羯潘就要走了,大家出来相送。吞天吼这几日与魔羯潘相处,也有了感情。张扬说到“那就让吞天吼送你安全到草原吧!”两神兽沿着疏勒河又往草原去了。
草原恢复了往日的繁荣,河西却笼罩在冤魂的阴云下。除了甘州时常又魔羯潘庇护,水草丰盛,庄家喜人。瓦剌人的强大压力使得朝廷下令迁陕西行督指挥使司衙门到甘州,辖制甘,凉,肃,沙等十二卫。朝廷在河西只设卫所,不再设府县。经过多年的军屯改革,现在可以让农户全部改为军户。徐明再次调任甘州任行司同知,专管军屯改革。
这下徐明又可以在甘州常住,每日从胭脂山早出晚归,花奴看不过去,一天晚上躺在徐明怀里“徐明,你每日来去奔波,不如回徐念家去住吧,闲了你就回来。”徐明一听开玩笑说:“哪你与我一同回去,我才去。”花奴笑到:“我才不去,去了看锁心脸色。你可不同,还可以同锁心……”徐明听了一把将花奴搂抱在自己身上,“这么说来,我明天就不来了。”花奴听他这样说,第一次主动献身。几次之后,徐明上了几岁无法应付,讨饶“夫人饶了我,我是开玩笑的,夫人一人我都不能应付,哪里有心思外面偷吃。夫人饶我!”花奴说到“识趣就好,要不再来一次,让你把以后的瘾都过了?”徐明推开花奴,“算了算了,这辈子的瘾都过了,赶紧睡觉。”花奴说到“玩笑归玩笑,这眼看就要冬天了,你这样跑也不是办法。”徐明也不敢回家了“我去衙门住,有事让张扬来叫我。”这徐明是怕了还是怎的,一连半个月都没有回胭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