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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漠北逐鹿(上)

自从脱脱不花大汗自行东撤,使得也先无功而返,双方的联盟也宣告破裂。双方为争夺河套地区肥沃的草场,展开大战。

岳崇道听说,似乎意识到报仇的机会来了。前去金城知府衙门自首,知府知道他是岳维山之子,又加上所杀之人是鞑靼人,国仇家恨,便循了私情。岳崇道拜谢知府“谢知府不杀之恩,我想要回《岳武穆阵法》,去找脱脱不花报仇雪恨,还请知府成全。”知府恐怕这书引火烧身,说到“当然要物归原主,岳少侠今夜丑时到书房来取,我放在书架第三层。你走后我会让家丁捉拿盗贼,让天下人知道这《岳武穆阵法》被偷了。”岳崇道拜倒在地“大恩不言谢,等我杀了脱脱不花,侥幸不死,必来相报。”

这天晚上,岳崇道跃过知府衙门的围墙,爬上房顶,看只有一间灯亮着。想到必是书房,沿着房脊走到书房,跳下去悄俏走进去,找到《岳武穆阵法》藏到怀里,偷偷潜出。院子里早有一个心腹家丁看在眼里,看岳崇道跳上屋脊。站在院子里大声叫嚷“快来抓贼,有贼进来了,快来抓贼……”四下巡逻的卫士看见屋脊之上有人逃跑,赶紧上房去追。岳崇道已经跳出知府衙门,不知去向,知府衙门还在灯火通明寻找贼人。知府心知肚明,来人禀告,知府回话“赶紧去看少了什么,通知巡捕房快找。”说完继续睡觉,也不问家丁守卫闹了一夜。第二天消息已经不禁而走,捕快找了半月没有结果知府作势责骂了捕头。岳崇道已经进了大漠去寻找脱脱不花。

岳崇道化名马崇道,想要通过献书,接近脱脱不花。寻找机会致脱脱不花于死地。终于在五原找到脱脱不花的大营,岳崇道骑马立于大营门前,对守卫说:“烦请进去通报,金城马崇道前来献书。”一个守卫进去通报,不一会守卫出来,说到“壮士请随我来,大汗明天招见你。”岳崇道下马跟着进了大营,被分配在一个单人帐房。鞑靼女人端来水盆,侍候岳崇道洗漱了。又端来大盆羊肉,岳崇道见有人观察,怡然自得吃了起来。晚上又有鞑靼女人进来陪睡,不睡自然不像大盗,睡了也要露馅,毕竟自己还没睡过女人。脑子一转,“可汗既然盛情款待,自然无酒不欢,烦请娘子再叫两个娘子,拿坛酒来,更显得大汗盛情。”

不一会儿真的又来两个美女。岳崇道拿出气吞山河的架势,左拥右抱,肆意任为。四人都喝醉了。第二天起来,四人你压着他的腿,他搂着你的腰。卫士进来通报“壮士,可汗有请,快起吧!”岳崇道收拾妥当,出来一看日上三竿,跟随卫士到了可汗大帐。

大帐直径十丈有余,坐落于九步台阶之上。远远看去如宫殿一般宏伟。岳崇道进去也不抬头,故作老实进门便拜倒。“大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脱脱不花听了很是高兴,原来这北元自从北逃,对外称作大元帝国。实际恢复了可汗统治,所以大臣也不称皇帝。脱脱不花高兴说到:“壮士平身,看坐!”岳崇道揖坐到台下右侧长条桌后面,可汗继续“听说金城丢失了《岳武穆阵法》,不知壮士所献可是此书。”岳崇道直起腰来,拿出此书,侍者接过锦匣,拿去给大汗看。岳崇道说“在下空有一身本领,屡次参加武举不中,世道污浊,中举的都是达官贵人子弟。现在自己的父母也去世了,我有心投奔大皇帝陛下,苦于没有投名状。我便潜入戒备森严的知府衙门,盗出此书,让皇帝陛下看看我的本事如何。”

可汗打开锦匣,翻开第一页念到:“兵者猛虎也,将者势也。去其势,则猛虎如羔羊,此所谓缨牛去势之法。此法妙用则敌兵可为我所用,虽百万之众亦可化于无形。何也?惜魏国公子昂作元帅,将五十万兵扣函谷关。秦国白起,十万御之。群起而取其帅,魏国五十万卒如脂粉也……”可汗大喜“真是《岳武穆阵法》,壮士尊姓大名,有哪些本领,细细讲来,大元恢复中原正缺人才。”

岳崇道说:“在下金城府马崇道,略懂兵法。也看了这《岳武穆阵法》,有些看法。兵者以正和,以奇胜。这第一法,讲去大军之势,书上讲要灵活用用。我有一计,也先的左军元帅。不是瓦剌部出身,只因英勇无敌深得也先赏识,除此之外目中无人,与同僚多有不合。再就是他是个极色之徒,掳掠中原只劫掠美色。我愿意带昨夜陪侍三位美女前去冒死招降塔顿,如此十万大军陛下不费吹灰之力可得。

脱脱不花惊讶:“哪有这样容易,你本事平平,还是留下脑袋。在我这里混饭吃吧!你下去吧”

岳崇道起身跪倒“陛下,我冒死前去,事不成必死无疑,只愿一展平生之志。”

脱脱不花看他是认真的,说到“你既然愿意去送死,我也愿意一赌。给你一车金银,外加十个美女,看你本事。我有一条,事成让塔顿引兵驻扎杭爱山,我派一万骑兵备好粮草接应。你若赚我,我定要你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岳崇道领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出发了。他让领队去塔顿营里,说东西是马崇道所送。自己往也先大营去了。他为啥不去塔顿大营,看来必有玄机。他也不急,塔顿收到礼物,必来向也先报告。他只要比塔顿的信使稍早一点到也先大营。估计差不多了向侍卫说到:“我是大汗派来的使者,敝人马崇道。”侍卫前去通报,这信使也来了,又一个守卫前去通报。前一个守卫出来带着两个大汉出来就要杀岳崇道,岳崇道也不跑也不挣扎“稍等片刻再杀也不迟,太师还要传我。”果不其然,守卫跑出来传话“刀下留人,太师要见此人。”两个大汉把岳崇道绑了,拉到也先大帐。到了大帐,岳崇道也不挣扎,跪在地上“堂堂也先太师,还害怕我一书生。哈哈哈哈!”也先听了,摆一摆手示意手下放了,手下为岳崇道解绑。也先开口“看来是不怕死的,有什么话快说吧!”

“在下马崇道,昨天刚刚去给脱脱不花献了《岳武穆阵法》……”滔滔不竭就把昨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也先。

“你这不是找死,还赔了脱脱不花一车金银和十个美女。”

“太师若是杀了我,恐怕塔顿必死无疑。”

“何以见得?”

“太师杀了我,太师与塔顿之间必生嫌疑。塔顿必死无疑,不过我可救塔顿一命。”

“你这口若悬河,赚了脱脱不花,又来赚我。让我怎么相信。”

“堂堂也先太师,中原人闻之色变。没想到啊!”岳崇道哈哈大笑。

“你也不用激我,我杀你自杀你。不过我还想听听你狗嘴里还能吐什么。”也先心想这个人还真是高人,即使我不起疑心,塔顿也会忧心。不过还得小心上他贼船。

“太师不必迟疑,既然不相信我,快点动手。我岂是只为赚一个塔顿,我的命也太不值钱。”

也先听了,马上给岳崇道看坐。“先生不要见笑,初次相见难免谨慎些。还请先生教我救塔顿的办法,我最爱人才,塔顿英勇善战实在舍不得。”

岳崇道看也先有点松动“太师我冒死前来,你说为何?”

“不知。”

“我愿名岳崇道,家父岳维山。脱脱不花勾结苟日盛杀害我全家,只为《岳武穆阵法》。所以冒死设计一定要杀脱脱不花,还请太师相助。”

也先听了大惊,这岳府惨案当时自己只有十七岁。虽然自己也有参加,但是都是脱脱不花指派。这岳崇知道还是不知道也先也在犹豫。“原来如此,你要我如何帮助,我有什么好处?”

“太师没有听说过,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我俩合计杀了脱脱不花,这草原上还有谁能与太师抗衡。我也知道太师当时也参与其中,十六七岁儿童,只不过受人指派,当初放我的年轻人是太师,我也看到太师没有杀人。这里谢太师怜悯之心!”岳崇道就是一拜。

也先听他如此诚恳,没有半句假话,打算一试。“先生既然如此诚恳,我愿一试,请先生说吧!”

“我与脱脱不花约定,塔顿率领左路大军出逃驻防杭爱山。太师只管命令塔顿前去,两军对阵不要做戏只管放开厮杀,太师自然要出一点大血。损失一两万士卒,一二十万百姓,百万牲畜。洋装大败,退居鄂尔浑河。脱脱不花自然会让塔顿为先锋追击,太师只管逃跑丢下士卒马匹。塔顿自然一路接纳,太师并未损失。脱脱不花其他将军争功必然坐不住,等脱脱不花主力赶到。塔顿自然就可以临机处置,或杀入中军,或两军夹击。脱脱不花自然大败,即使不死,也是丧家之犬。”

“只是如何除去塔顿心病,否则我命休矣!”

“太师如果放心,我去塔顿营中,塔顿自然放心,脱脱不花也不会起疑。如果太师还是疑心,快快放我,我再寻机会杀脱脱不花。只是脱脱不花从此再不能见我,我的机会就渺茫了,你还是杀我吧!”

“先生可否容我三思,这要堵上寡人身家性命。”

“太师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塔顿。杭爱山一万守兵,怕也困不了塔顿。太师是不信我,如能杀死脱脱不花。太师可让塔顿到行爱山杀我,移除太师对我二人的疑心。”

“先生如此胆识,我与先生歃血为盟。事成之后,我封先生为鞑靼统帅左贤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先马上叫人拉来一头白牛,两人歃血为盟。

看那祭坛上,两人对立而拜。手里端着满满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血,碰杯起誓:“我也先,岳崇道今天对天盟誓,齐心协力共诛仇敌。如有违背,不能善终。”两人一饮而尽,只见马供桌牛头鼻子还冒着热气,鲜血淋漓。

岳崇道赶忙拿着也先的书信令牌,前去塔顿大营,编了故事搪塞领队。把书信令牌私下给了塔顿。塔顿看了,自然与岳崇道在众人面前逢场作戏。

第二日天不亮,整座大营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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