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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狼烟四起(下)

很快玄机子和吴道子回到了摩天岭,各方消息也传了来。汇总起来也先控制了北起山海关西至哈密的万里江山,正在攻打兀良哈三卫,夺取对东北女真人的控制。屯兵居延海只是牵制明军,以防明军乘机收复沙州,哈密两卫。

摩天岭上花奴下令,“天山教向东攻打锁南贾控制的哈密。旅途遥远岳崇道前去送信。昆仑山,青峰山,崆峒山以及祁连七子组成道士军,由南向北,由东向西两路进攻沙洲。其余义军向凉州集结,观察居延海鞑靼人动静,再做行动。巴图,褚乔远做好后勤保障。

大家得令行事,花奴往肃州与徐明商议。张扬骑着吞天吼向南通知昆仑山掌门孔维南和祁连七子由铁镜山向北出发,务必三月初一到达沙州城下;岳崇道通知火烧云教主务必不迟于三月向哈密进攻。玄机子和吴道子带着两千道士,马不停蹄向沙州进发。途中马帮堂主索南达伦从宁巉垭口横穿祁连山,送来两千匹番马给道长们。自己带着五千番人马帮往凉州与大部队汇合。

也先此时在东北攻打兀良哈三卫,脱脱不花大汗在居延海坐镇。也先听闻中原武林加入进来,飞马向脱脱不花大汗建议,一部进攻甘州,劫掠徐明和花奴亲友。迫使武林义军回援甘州。第二部进攻古里浪洼和乌鞘岭,断绝河西门户。

双方调动频繁,谁也不知谁的主力动向。花奴到了肃州,通报肃州卫指挥使司三品义军都督沈艳芳来访。徐明听说,大惊。出来迎接,花奴顾不上寒暄“徐大人,眼下也先主力在东北攻打兀良哈三卫,请大人发兵与义军一同攻打沙州,沙州防卫空虚,时不我待。”

徐明说到“沈大人,眼下鞑靼大汗脱脱不花屯兵延吉海,离这里八百里骑兵两日可到。主力出击恐防卫空虚……”

花奴“要不分兵三千助力义军,”花奴这次使出勾魂手段,用眼光告诉徐明还要不要老婆了。

徐明也是左右为难“只有靖虏卫抽兵一千户,赤金所抽兵一总骑。大约骑兵五百,步弓一千两百人,再多没有了。”

花奴听了,收下再说。“那就马上下调令。徐大人,要事在身,先行一步。塞外苦寒,监军王公公过两天就到,麻烦徐大人替在下招呼好了。”

花奴带着皇帝所赐五百锦衣卫亲兵,在靖虏卫拿出调令。这里的千总看到锦衣卫亲兵,立马出城迎接。只见一女流领兵,不知如何招呼。锦衣卫总旗出面“见到皇上亲封三品义军都督还不下跪。”千户赶紧单膝跪地“见过都督。不知何事?”花奴拿出调令,“千户请起,肃州卫指挥使徐明调令。我就不进城了。请千户马上点兵跟上,派人通知赤金所派一总旗马上跟上。一溜烟就走了,千户马上点兵跟上。

此时正是二月二十七,离约定日期还有两日。各地探马来报,“火烧云教主已经开始攻打哈密,南路义军则已到达沙州城下,东路义还有一日可到,延吉海脱脱不花有异动,向西而来不知目的。”花奴听了,说到“脱脱不花一定是救援哈密和沙洲。现在义军有两万之众,看他大汗如何调兵。”三月初一三路大军汇合沙州城下,锁南贾派出使者谈判,花奴同意,贻误了战机。此时传来战报“脱脱不花没有救援沙州。而是五万大军围了甘州城,将桃花坞所有佃户及徐念母子掳走。脱脱不花亲帅五万大军攻打古里浪洼和乌鞘岭。马帮帮主和凉州府游击将军打退了脱脱不花,又退到居延海去了。”

花奴听了大惊“念儿,如何是好?”四下无人说话。吴道子悄悄给花奴说话“攻打沙州,围而不破,派人与脱脱不花谈判。”花奴下令攻打沙州。三路大军全线出击,一日攻击下来,义军就损失了三百多人。晚上孔维南放焰口为三百亡灵招魂,吴道子去与脱脱不花谈判。

第二日开始义军只是佯攻,传来徐明书信:念母子被脱脱不花掳走,如何是好?又传来书信:脱脱不花要与花奴谈判。花奴分别回信,使者已经派出。花奴再找孔维南商议,“眼下沙州城池坚固,昨天已经损失三百道友。拖延日久不是办法?”孔维南说到“眼下就看哈密战况,哈密要是有所突破,这锁南甲是墙头草,自然谁给的好处多就跟谁。到时劝降也有可能。”

吴道子来到敌营,脱脱不花接见了吴道子。吴道子不提徐念之事,向脱脱不花作揖“大汗,也先太师断绝丝绸之路。使我江湖中人失去了赖以生存的饭碗,不得已介入大明与鞑靼争端,希望大汗谅解。如果大汉不再阻断丝绸之路,我江湖中人愿意从沙州撤兵。”这沙州本就是羁縻卫所,不是大明直接统辖,吴道子也不算卖国。脱脱不花说到“我平生最尊敬道长。想我成吉思汗求教丘处机真人,真人不远万里来会,感人至深。我愿意给吴仙人面子只要武林盟主从沙州退兵,我保证只要沙洲和哈密是我统辖,丝绸之路一定畅通。”

吴道子又言:“如果大汗拿出点诚意来,我想我一定不辱使命,达成和解。眼下大汗攻打凉州失败,凉州有马步军三万余人。又有马帮和江湖主力在哪里,人数不知。如果一旦攻击居延海,恐怕这大漠就不属于可汗了。”

脱脱不花正在为不知凉州虚实,是走是留犹豫。听了吴道子这话,计上心头“如果真人,能够说服双方停战。我一定说服也先停止攻打兀良哈三卫,与大明交好。”

“那么大汗可否归还河套之地?”

“待双方停战,这个也不是不可以谈。”

“貧道告退,我再往武林盟主哪里游说。”

吴道子只字未提徐念,原来是为了稳住脱脱不花,是否能救出徐念还要看花奴如何出兵。吴道子回到沙州,向花奴说了详情,劝解花奴。只要威胁脱脱不花在漠南统治,就可以占有主动权。

探马来报。天山教火烧云攻破哈密,自立为王,向大明请封。吴道子大叫“太好了,丝绸之路复通有望,”花奴不解,吴道子说“如果哈密火烧云可以在大明与鞑靼人之间左右逢源,那么丝绸之路就有保障了。”吴道子给火烧云去信,告诉他还要向也先请封。

脱脱不花收到消息,哈密失手。现在沙州被围数月,不见也先来救。河西战场军力失衡,恐怕下一步义军就要进攻居延海。马上拔营向东,躲避义军锋芒。一面不经也先同意向大明请和。

花奴听说脱脱不花东走的消息。马上让人把消息传出。锁南贾听到消息,立马出城投降。

三个月的河西之战,以大明收回沙州,派出驻兵。火烧云任哈密卫指挥使,授哈密明王。丝绸之路得以复通,脱脱不花与大明和议。放回被俘人员。也先与脱脱不花同盟就此破裂,互相征伐,河西又迎来了短暂和平。

武林好汉也如约自行解散,监军王振带五百锦衣卫回京复命去了,花奴也从沙州来到肃州探望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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