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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武林大会

金城饭馆中,几个马帮兄弟正议论

“半年来沙州和哈密火拼,商路断绝,这又来了也先索性夺了二州。”

“看来丝绸之路要彻底断了,早些改行吧。这次武林大会可能就是为大家找出路,早早去参加吧!”

岳崇道听了众人言语,想来这两年受堂主索南达伦大恩,这一次一定要帮帮马帮。

晚上,岳崇道悄悄来到自己家中。十年没有回来,房前屋后镸满荒草。正要往正堂进看家里面有光,岳崇道趴在窗户上看,一伙人正在掘地三尺,是要找《岳武穆阵法》。岳崇道忍着仇恨,听他们说着什么。原来是鞑靼人,岳崇道终于知道是鞑靼人又要犯边,想起了《岳武穆阵法》,再次前来盗取。只听一个盗贼提到苟日盛还很生气的样子,自然知道苟日盛也牵连其中,岳崇道恨不得将他从坟墓中挖出来挫骨扬灰。忍无可忍,岳崇道冲进去,手起刀落四五个人就应声倒地。一个人在外面要跑,岳崇道一跃窗户跳了出来,用剑指着盗贼的后背“往哪里去?”

“大爷饶命,我就是带路的。”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书,不然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我说,我就是金城里的泼皮无赖,十年前苟日盛找我一起来岳府寻宝,不想被岳老爷发现,他们杀了岳府全家。当时年幼,我只是看门。前几日几个鞑靼人找到我,要我带他们再来,我不想来他们就要杀我。大爷我没有杀一人啊,求你饶命。”

“参与此事者,还有几人活着?”

“还有……,三人活着。我家有八十老娘无人赡养,求大爷饶命,”跪下一个劲磕头。

“你去告诉这三人,仇家索命来了,滚!”

这小子跑了,岳崇道看此伤心之地,掏出火折子一把大火烧了岳府。第二日,岳崇道跟随参与的三人踪迹,往鞑靼人的领地去了,走了十几天。三人来到延吉海鞑靼人的军营,不一会三人被拖出来斩了,岳崇道知道这是脱脱不花所为,立誓要杀脱脱不花。

金城知府接到报案,岳府遭人焚毁,发现六七具尸体,身形高大不像中原人。知府联想到十年前岳府惨案,知道又为书而来。不禁叹息,派仵作巡捕前去调查。回来报到死者为鞑靼人,清理完灰烬在巨石掩埋的枯井中发现《岳武穆阵法》。又有偷盗小子自首。于是结了案,鞑靼人伙同苟日盛盗取《岳武穆阵法》,现案犯全死。下令海捕杀害鞑靼人者,自首者发配三千里充军。金城人更加气愤鞑靼人为了一本书杀害岳府全家,也提振了金城抵御鞑靼人的士气。知府看了此书,也无异能法术,不过兵书而已,唯有善用者才能有益。怕它引火烧身,与同僚商议刊刻出来,送给四品以上武官参阅。

岳崇道回马就往摩天岭去了,到时武林大会已经开始七八天了。到了摩天岭,这摩天岭高耸入云,上面却平坦异常,四周全是悬崖峭壁。没有功夫或道行浅薄者都不能上去,此时山下尚有数以万计江湖少年或者滥竽充数之徒。岳崇道将问道向山上一指,便踩着悬崖峭壁上去了,下面人一片惊叹,他是最容易上去的一个。上到摩天岭,上面有前人所建亭台楼阁都是巨石所建,打磨雕刻美不胜收。何人何事为何所建今人不知。只是在石牌坊上有一大书:武林至尊,所以武林大会常常在此举行。

此时大家已经推举花奴沈艳芳为武林盟主,为的是能够带领江湖好汉打通丝绸之路。再就是花奴的丈夫前几日,又调往肃州前线代理从三品肃州卫指挥使,抵御鞑靼人。

花奴走上武林盟主的宝座,也不坐下。说到:“六年前凭着江湖好汉的通力合作,徐明得以沉冤昭雪,恢复自由,都是仰仗大家。今日我们大家在这举行武林大会,不是为了个人,而是为了天下百姓可以安稳过日子,依赖着丝绸之路的武林中人可以有口饭吃,先为这些好汉干一杯。”提起杯子一干而尽,台下众人附和“干”。“不愧武林英豪。即然选我做了武林盟主,我想自己无门无派,当然就能做到不偏不倚。大家务必做到令行禁止,否则不要怪我钢鞭不留情面。”

台下山呼“武林盟主,听凭驱使,武林盟主,听凭驱使!”只见花奴飞上将台,一席白衣,披着白色斗篷,踩着白色战靴。通体边角棱起都用金丝和着银丝编织,头发总于头顶戴黄金小冠,用白银做笄,飘飘仙人。花奴站上将台,用钢鞭卷起一杆红色大旗,上书武林义军柳。转身一甩,柳青杨接住。“马帮帮主为主力先锋,接到战报务必如数召集马帮赶到集结地方。”柳青杨跳起接旗,“得令。”花奴有是一杆灰色大旗甩给巴图,“巴图为义军副都督,带领骆驼客为兵马筹集运送粮草。”大家一片大惊,都说不可。巴图说话:“请大家放心,我虽是鞑靼人。但是骆驼客也要吃饭,骆驼客里多是汉人,骆驼客兄弟选我做扛把子,知道我的为人。”花奴补充:“巴图为人大家不必怀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们看巴图怎么干就是了。”

花奴又将一杆青旗,甩给丐帮帮主马大元,马大元接住大旗,花奴说到“马大元为游击先锋,负责搜集消息,游击出击。”

这样花奴将天下三大帮,分派完。接下来分派人数较少的帮派。昆仑派、祁连七子,屯兵铁镜山待命,由南向北攻击沙州;天山教不受大明管辖,由西向东进攻哈密;其他崆峒派,华山派,少林寺,青峰山等等江湖好汉为主力。务必与正统七年年春到肃州集结,大家依令行事。

武林大会上,崆峒山道长玄机子站起身说到:“虽然如此安排,必须得到朝廷允许。不知以何人为使前去朝廷请命。”吴道子出话“真人乃正德皇帝亲封统领九天玄妙真人,你最合适不过,现在太后又是极尊崇道教。只要真人晓以利害,承诺打通河西走廊武林中人各自回山。我相信朝廷危难之际,必然同意。”

大家叫嚷着,“老神仙老神仙。”花奴说:“那就劳烦真人走一趟。”

玄机子向吴道子作揖,“那就劳烦吴道长与我同行,可好?”吴道子回礼,“恭敬不如从命。时不我待,马上出发。”

两人各带了两三徒弟就走。岳崇道看到师父要走,赶忙阻拦:“吴道长,我刚从居延海出来,鞑靼人连营二十里,有十万之众,恐怕不是要犯肃州,意再整个河西。”

吴道子“你去告诉你沈师父,我和真人马上去京城。”

岳崇道于是飞上台去,向众人行礼。“在下金城岳崇道,岳武穆十世孙。刚刚追仇家到居延海,鞑靼人屯兵10万沿湖而居。”

众人开始议论,居延海虽然是鞑靼人驻兵为了牵制河西的地方,可是从来都是只驻守一两万人,现在屯兵十万。又有丐帮长老吴求法,“河套地区前几日也失了,黄河以北没有寸土汉地了。听说东北鞑靼人也在犯边,不知情况几何?”众人议论纷纷。

花奴示意大家停下来,“大家暂且在摩天岭停留,丐帮帮主索知信,马上搜集各处丐帮消息。让丐帮同仁们动起来,看来鞑靼人要大动干戈。传令下去,山下的弟兄们暂且安营扎寨,等待消息。”

“在下,扬州鸡公山褚乔远,虽是一介商民,愿意助盟主打通河西走廊,捐献纹银一万两。”原来这是仰仗丝绸之路贩卖丝绸的大老板,怪不得如此慷慨。花奴谢到“多谢褚兄高义,久仰褚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一掷何止千金。快请堂上坐,不知在巴图帐下为义军筹谋粮草可愿意?”褚乔远抱拳愿意。

一连数月没有消息,大家只能切磋武艺,练习拳脚,所有开销都由巴褚二人谋划。

这边欧冶子和吴道子来到京城,在金銮殿上舌战群儒。兵部尚书杨浦“素来朝廷与江湖井水不犯河水,只要江湖中人不违法乱纪,朝廷任其习练武艺,生产生活,对其聚众结社少有过问。今日武林人士尽然推举武林盟主,起义军。我看匡扶社稷是假,另有图谋是真。”

玄机子“我等武林众人闲云野鹤一般,千百年来没有听说武林谋反。现下也先夺取沙州,哈密两卫,阻断丝绸之路。靠着生活的马帮商旅,平民百姓何以为生?国家缺了此处商税来源,何以为国养兵?”又说“也先又夺取河套,进犯东北。河西守军不过三万,鞑靼人在居延海屯兵十万,朝廷可有兵支援。现在江湖人士有万人,愿以卵击石保卫河西。更有番人地界昆仑山道士相助,西域诸国丝路沿线多有相助者。恳请陛下,许我等以身报国。”

皇帝说话“快请真人起来,你是父皇封的统领九天玄妙真人,自然仙福齐享。还愿意为国家舍命奔波,朕心盛慰。不知这武林盟主是谁?”玄机子刚要说话,吴道子阻拦抢先说话“武林盟主乃祁连山祁连七子之一的沈艳芳,俗称花奴。也是世外散人,只因不食人间烟火,生得清新脱俗,如今四十岁了二八少女亦不能比,绝世芳华名燥华夏。皇帝问身边太监王“你可听闻?”太监早被吴道子收买,对着皇帝私语。皇帝大笑:“准卿所奏,封沈艳芳为河西路义军都督,赏三品衔,赐战衣战袍黄金三百两,可便宜行事。”又补充一句“不可裹携军户百姓,违令定斩不敕。命总管太监王振为监军,派锦衣卫镇府司一旗人马贴身保护沈盟主。”

吴道子与玄机子赶紧磕头谢恩,退出去了。没有休息带着监军太监王振,马不停蹄赶往摩天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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