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奴收到吴道子来信,吴道子给两个新人合了八字,大吉。乙亥年十一月下浣日辛时,吉月吉时。花好便开始为炼儿和张扬准备礼服等物。徐明看张父很高兴这门婚事,又同意免去一些繁文缛节。与花奴商议订婚之礼必不可少,打算前去龙沙给两个孩子订婚。一并将张扬父母接来甘州观礼。
这年正统四年十月,准备好了结婚用的东西。炼儿和张扬提前去请吴道子上门订婚,俆明则带着聘礼随后而来。花奴则在家准备婚事。张洋和炼儿骑着吞天吼,不走大路沿着山岭小道,向东而行。一路游山玩水,一日便到了皇城,这是前元王爷行宫所在故叫皇城。这里蒙古人与汉藏等族杂居。张扬打发吞天吼去山岭捕食,和炼儿来到客栈。张扬来到柜台“老板来两间客房,一间要上好的。”徐念用手拉了一下张扬衣襟,“这里行人古怪,奇装异服。我又点害怕,还是我们一起住吧!”张扬只得听从“来一上好的。”这客栈老板人见多了,问道:“两人是未婚夫妇?最近鞑靼人有异动,还是住一起好。”又喊到“上房一间,请上二楼。”二人上楼来到房间要了饭菜酒水,不一会店小二就摆上了饭菜酒水。
吃过晚饭,张扬问:“炼儿你不洗澡吗?”
炼儿回复:“洗呀,走了一天骨头都被吞天吼颠散架了,你出去给我守门好不好?”张扬于是出去站在门口,这屋里有一间隔断,可以淋浴,炼儿脱了衣物,用木瓢盛水倒在头上。只听水声哗哗,不免又引张扬心乱。炼儿洗完澡“张扬哥哥进来吧!”张扬进门,只见炼儿只穿了一席单衣,下身衬裤。闭上眼睛“你还是多穿点吧,小心着凉。”炼儿上去掰他眼睛“不让看时,你偷看。现在我们就要结婚了,你又装正紧人。”张扬躲避,“真不是我要偷看,碰巧而已。”徐炼儿看他躲避命令到“抱住我睁开眼睛,不要狡辩。你若无心,为什么不敢看我。你这心思打从躲躲闪闪开始就不正经了,装什么装。”张扬无言以对,只得听从。炼儿看张扬直勾勾得看自己,有点害羞。挣脱怀抱跑到床上盖上被子“你也快去洗澡,身上都臭了。”张扬洗澡出来,原封不动穿着衣服。徐炼儿看了笑到“你怎么没脱衣服,洗了没有?”张扬“毕竟还没有结婚,装着一点好。我往哪里睡?”环顾四周除了床上,再没有地方可睡。炼儿招呼张扬“你过来坐。”张扬过来刚坐,炼儿就拉着他的脖子,要把他拉倒躺下,挣扎了几下。炼儿骑坐在张扬腰上,才把他压倒。用中指挑着张扬下巴挑逗“躺着不准动了,小爷,嫁给姑奶奶你不愿意?”张扬本是出了名的调皮捣蛋,在青峰山学艺时只有他欺负人哪有人欺负他。只是未经人事比较矜持,她这样挑逗。岂能饶她,翻身就把炼儿压在身下,戏耍她一下,脱去外套长衣。炼儿赶紧把衣领捏住“你要干什么?”
张扬将双手搭在炼儿的头边上,亲到了炼儿唇上。炼儿第一次被这样索吻,遇迎还羞,想要挣脱还舍不得。正要开口接纳,张扬起了身来,还要脱衣服。炼儿一看这要出事呀,赶忙讨扰。“张扬哥哥,我错了,做错了,你饶了我吧!”张扬反身躺下,“不是看这客栈简陋,今天就让你做实张夫人。”炼儿凑上前去躺在张扬怀里,“张扬哥哥你真好!”
张扬炼儿七天就到了青峰山,听师兄说岳崇道已经除戒下山。炼儿有些伤感,一个人到小时候刻木立信的山头,看着字迹己经不能辨识。一手持剑, 一手用衣袖扶剑刮去所有字迹。写上一首小诗:两小无猜竹作马,童言无忌易作废。你今仗剑走天涯,我也嫁作他人妇。但愿师兄随心意,朝作闲云夕为鹤。新人待我如珍宝,从此你我不相识。炼儿写下绝决诗,下山去了。
张扬和炼儿接下来采办礼物,没几天徐明来了。雇了一辆大车,一行人往张扬家去了。张扬父母接到消息前一日就准备迎接客人,无奈家里困难,向地主候老爷借了一只羊招待客人。屋舍简陋,亲戚就在院中张罗。看张扬一伙行人来了,所有人出去迎接。
这里除了徐明,其他都是乡野散人,自然习惯。炼儿更是与婆婆打成一片,还没有行礼,就已经婆婆婆婆叫了起来。很是讨张家亲友喜欢,为张扬挣足了面子,张扬又在村子里出了风头。这里礼节也很简单,祖宗牌位前放上面一张桌子,将聘礼放在上面打开包裹供亲友参观。然后主持人引道张扬和徐润清(炼儿闺字)向祖宗上香行礼,之后向亲友展示聘礼,分发礼品,然后开席吃饭。期间会有年轻未婚男女,将聘礼隐藏,让炼儿拿钱赎回,讨些彩头。
订婚的仪式一会儿就完成了,吴道子与徐明回来青峰山。约定第二天在扒沙会面一道去甘州举行婚礼。炼儿帮着收拾打扫,张扬在院外给一众乡野村人吹嘘岳欠徐明如何私开边市,岳母花奴如何聚积河西英雄大闹金城,也不忘说自己捉县令,捉皇庄总管。众人大惊,皇庄总管你也敢抓。更多人是问“你岳母听说绝代佳人,看你媳妇虽然万里挑一,也不是没有见过,不会只是传闻。”炼儿听了一群男人又要讨论师父,叫张扬过来帮忙。“你们这些臭男人只会议论别人老婆,再有这样的事情你躲远些。”
第二天,张母不去,张扬的父亲和弟弟与二人一同前去与徐明吴道子汇合。原来这丝绸之路在乌鞘岭分为两路,一路经乌鞘岭到金城;一路过扒沙沿着黄河可往河套也可在龙沙过河前往关中。自正德开边市,扒沙地区成了鞑靼人与汉人贸易之所。城外则成了鞑靼人马骡休息放牧的地方。徐明看到扒沙城外全是马骡牛羊,感慨到“如此要紧关隘。羁縻政策,鞑靼人把这里蚕食殆尽,只有这一座孤城。一旦战事重开,鞑靼人占领扒沙,堵绝乌鞘岭。河西三郡如若孤岛,与中原不再相通。”
吴道子玩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还是操心你女儿的婚事吧。”大家继续往前走,一路经八里沙到凉州,有土地处汉人耕耘,荒漠地方鞑靼人放牧牛羊,犬牙交错。有些鞑靼人牛羊深入边境在祁连山烽火台下放牧。徐明预感鞑靼人又有动作,路过凉州上书知府,希望划分农牧边界,让鞑靼人远离军事设施一百里。言明利害。这边地知府不是糊涂人,顺手发往巡抚衘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