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个月的不断折磨,冉阿玉已经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种高强度训练。青年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变化,他的身体变得结识起来,每一块肌肉都充满着爆发力和富有韧性。
而且他觉得不怎么累了,所以决定和林若雪去撮一顿。
“能吃辣吗?”走在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冉阿玉问。
“无辣不欢。”林若雪刨了刨还稍显湿润的头发。
“那上次在你家吃得那么清淡?”
“那是因为某猪嘴筒受了伤。”
“啊!原来是为了照顾我啊!”想到这个冉阿玉心里暖呼呼的。
“带你去吃刺激的。”他说。
“有多刺激?”
“额......”冉阿玉顿了顿,“很刺激。”
二人上了那辆黑色的MIN,冉阿玉点火一踩油门,车子载着二人离开了地下停车场。
车里的空调开的是令人舒适的23度,音乐放的是冉阿玉喜欢的《D大调卡农》悠扬而绵长的大提琴音在车里飘荡,冉阿玉手指轻敲方向盘跟着哼了起来。
大爷一样,把副驾椅靠背放得很低,将双脚放在中控台上的林若雪白了冉阿玉一眼嘀咕道:“天天听这个耳朵都起老茧了,也不知哼唧个什么劲儿。”
冉阿玉飞快的看了一眼身穿鹅黄色毛衣、修身牛仔裤的林若雪,又将眼睛盯着前方。
“非常优美的音乐,可谓百听不厌。”英俊青年开始给林若雪科普起来:“一个声部的曲调自始至终追随着另一声部,数个声部的相同旋律依次出现,交叉进行,互相模仿,互相追逐和缠绕,直到最后的一个小结,最后的一个和弦,它们会融合在一起永不分离。就好像化为蝴蝶的梁山伯与祝英台般不离不弃生死追随。这是一首缠绵至极、忧伤而浪漫的音乐,由德国音乐家帕赫贝尔所——咦?那里有人在打架。”
已经昏昏欲睡的林若雪抬眸看了一眼前方,发现一处靠着围墙的人行道上,有五六个人在殴打另外两个人,林姑娘向来没什么兴趣管别人的闲事,于是打了个呵欠准备闭眼睡觉。然而冉阿玉却将车子靠边停了下来。
“干嘛?”林若雪不解。
“是付三,”冉阿玉打开了车门,“这人得帮一下。”
林若雪虽不明白冉阿玉的意图,但既然他这样说了她也就跟着下了车。
他们走向那堆人,那堆人也发现了他们。
“看什么看?滚开!”有个留着长发戴耳环的男子对着他们吼了一声。
两人不为所动继续向那堆人靠近,身穿灰色工装服的冉阿玉已经卷起了他的袖管儿。
“放过他,你们就没事。”冉阿玉笑道。
所有人都停下揍地上的付三,一群人嚣张的看着冉阿玉和林若雪。
“这傻逼疯了?以为自己是奥特曼?”一个虎口上纹有蝎子的大汉嘲讽了道,那些人哈哈大笑。
“大哥你看那妞,”一个尖嘴猴腮的青年搓着手,“长得真他妈带劲儿。”
“找死!”戴耳环的长发男子提着对拳头就冲了上来。
与此同时林若雪已经冲向了对方的人群,两人在错身而过的时候,林若雪左手并拢的四指一下子就戳在了长发男子的肋部。
长发男子继续跑了两步,感觉肋部疼痛难忍,全身力气如同被抽干一般。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冉阿玉的面前。
而这时候林若雪已经来到那个尖嘴猴腮的青年面前,右手一挥啪啪啪就是几个大耳光,那人还未看清眼前的女生怎么出手的,就被打了个七晕八素,正要还击,却被林若雪揪住耳朵往右一扯,由于疼痛他的脑袋不由得跟着林若雪的手移动,然后猛地撞到了围墙上身子直接瘫软下去。
又一名身穿黑夹克的胖子,一脚踢向了林若雪的腹部。林若雪侧身躲过的同时,自己的脚踏在夹克男子的支撑脚脚背上,右手抓住他踢过来的脚往后一拖,这胖子便嚎叫着撕了一个一字马,只见他双手捂住胯部无法站起身来了。
这边,冉阿玉早已将跪在地上的长发青年踹翻在地,慢悠悠的走到虎口上纹有蝎子的大汉面前笑道:“你们六个人已经折了三个,这位大哥还要打吗?”
这个长相凶狠的高大汉子完全被震慑到了,那个女的只一瞬间就丢翻了自己三个兄弟,而这个一脸悠闲、皮笑肉不笑的青年看起来好像也很厉害......
“你们是谁?”大汉紧捏的拳头开始松弛,“我们白虎堂办事——
——江南派出所,几位要不跟我们去所里坐坐?”
“警官!”高大汉子立马怂了,“我......我们就是开玩笑......”
“就是、就是我们开玩笑的,警官。”又有人赔笑着附和。
“还不快滚?”冉阿玉厉声喝道:“这旁边就是学校,简直是下个班也不得清静。”
“是、是!我们马上走。”这些人立即扶着自己的同伙连滚带爬的消失在夜色中。
“死了没?”冉阿玉道蹲下身子看着一脸是伤的付三。
“还好。”这名眼镜都被踩烂的矮小男生挣扎着坐了起来,他向地上啐了一口带有血丝的唾液,“别以为老子会感激你。”
冉阿玉轻笑一声不再管他,林若雪一起往靠在路边的车走去。
倒是另一名受伤较轻的男子将付三扶起,礼貌的喊了一声:“谢谢警官!”付三瞪了自己小弟一眼,“与我一样,在这学校读书的,他算个锤子的警察。”
这位在学校周边混迹的小混混倒显得很惊讶。
车子一直往东南方向开,在穿过了几条繁华的街道后,又在一条双向八车道城市主干道上飞驰,渐渐的高楼大厦被甩在了深沉的夜色中,取而代之的是道路两旁低矮一排排低矮的屋舍。
车向左转了个弯,驶入了一条窄小的碎石路。如此前行约莫五百米,最终来到了一处被白色漏窗围墙围着、里面栽有竹子的院落。冉阿玉将车停好二人下了车。
“野猪林,”青年看着这座两层小屋上挂的招牌道:“我吃过那么多的烤肉,就只有这家最好吃。”
院子里的环境算是优雅,东面靠墙有假山和水池,西面又种有盆栽,方形的桌椅摆得整整齐齐。在这里吃东西的人并不多,而且吃东西的人也并不高声喧哗,所以院子里也很安静。
他们找了个靠水池的桌椅坐下,一边是养有金鱼的水池,身侧是插有花草的挡板;头顶挂有乳白色的球形装饰灯;空气中充满着花香;灯光有点幽暗,仿佛整个世界就只有林若雪和冉阿玉两人一般。
冉阿玉点了这里的几个特色菜,炒田螺、炭烧五花肉、刺身三拼、 麻辣肥牛、野猪林烤肉和一个凉拌折耳根,因为要开车两人都不打算喝酒,于是要了一壶冰镇酸梅汤。
“就这?”林若雪挑起一边眉毛看着桌上的佳肴,“这就是你所说的刺激?”
冉阿玉夹起一筷子肥牛放入林若雪的碗中,“尝尝”他说。
林若雪面不改色的吃了下去。
青年又将蘸好芥末和酱油的三文鱼片递给了她。
林若雪放入口中嚼了两口皱着眉头咽了下去。
他又将穿在牙签上的螺蛳肉递了过来。
直到这带有麻味的螺蛳肉一入口后,辛、辣、麻三种味道仿佛在林若雪的口中起了化学反应,这三种味道好似《三国演义》中的魏、蜀、吴、在相互抢夺地盘,整个嘴巴战火不休,林若雪额头上的汗水一下就被激了出来。
“啊!好辣!”林姑娘忍不住伸出舌头哈了两口,然后抓起旁边的酸梅汤抱壶喝。
这个时候冉阿玉也完成了他的‘拍摄’工作,将林若雪这个伸舌头的可爱表情装入自己的手机里。
“怎么样?”看着林若雪放下玻璃壶冉阿玉笑嘻嘻的问。
“靠!你想辣死姑奶奶啊?”林若雪红着脸嗔道。
“你难道就没觉得很好吃,”冉阿玉给自己夹了块烤肉,“以及现在的回味无穷?”
她皱眉吧唧下嘴巴,好像的确很好吃的样子,于是她一边忍受着辣味一边停不下筷子。只是林姑娘发现一个问题:冉阿玉在吃这些东西的时候一口刺身都没吃过。
“你不吃这个?”她用筷子敲了敲刺身三拼的盘子。
“我不喜欢吃刺身。”冉阿玉扯谎道。
林若雪要报仇才懒得管他那么多,林姑娘夹起一块三文鱼蘸满了芥末支在冉阿玉面前,“张嘴!”她命令道。
“不能强迫别人的。”冉阿玉抗议道。
“我-叫-你-张-嘴!”林若雪用如刀的瑞凤长眸盯着青年拖长声音威胁道。
冉阿玉没有办法只能闭着眼睛长大嘴巴,林若雪将三文鱼塞入他口中,然后又叫冉阿玉自己吃肥牛和螺蛳肉,冉阿玉吃完这三样后眼泪夺眶而出。
“水!水!”他喊道。
林若雪早就将装有酸梅汤的玻璃壶端到了自己的手中,姑娘也同样笑嘻嘻的望着不停扇着舌头的青年。
“哇!是好吃得哭了吗?”林若雪得意的笑道:“阿玉有什么伤心的事说出来让姐开心开心。”
“别这样若雪,”冉阿玉央求道:“给我水,妈的!快辣死我了。”
林若雪本意是作弄一下冉阿玉,当看见青年这个可怜相还是不忍心,于是将玻璃壶递给了他,冉阿玉同样也是抱壶牛饮。
林姑娘报了仇心里十分舒畅,夹起麻辣牛肉就往嘴巴里送,慢慢享受那种汁多、富有弹性和火辣辣的感觉。
突然她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自己的筷子碰到过冉阿玉的嘴唇,冉阿玉嘴巴含着的玻璃壶嘴,自己的嘴唇也含过。
“这算什么?”林姑娘双颊绯红,“间接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