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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正文》

2017年7月4日

晚上我在北京的一家宾馆里,女朋友在旁边若无其事玩手机。就在回来的时候我不小心把她的手丢了,自己大步走了回来,中途停了下来回过一次头,犹豫一下,想了想还是没等她,穿过迷宫式的走廊回到空房间。

至于我为什么写这些,我也不知道。打开手机循环听着现在能想到的最想听的歌开始写。源头是什么?只觉得我很痛,至于它到底是什么不重要。只是它刺痛了我,一个痛接着一个痛让我不停的痛。

这段记忆是和她从拥挤的人群走了出来开始。一条商业街,天已经渐黑了,我想尽力“忽略”它。我抬着空空的头,抓着她的手,打着哈欠。记得走在第一次要亲她路上就打了好多哈欠,有不熟的人没人说话很尴尬的时候我也老是打哈欠,算是下意识的反应。看着被贴在墙上的明星肖像,我感觉看到的都是绝望,无助,不管他们笑着还是怎么,静止的脸都显得突兀。我似乎能看到他们背后的绝望。

我们继续往前走,看到几个玩球的人。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但脸上并没有显示什么,只是像个傻瓜一样的东张西望。头朝上,时不时打着哈欠。我不想也不能直视她。我们进了一个金黄的很亮的屋子,看到旁边镜子里自己的“眼睛”。眼睛是最重要的,眼睛就是一切,眼睛就是我,就是我的灵魂。我想拼命抓住这个想法,这种感受。我的一切存在于我的眼睛里。

我们走出来,她问我累了吗。我说不累 。我们继续往前走。是那个痛苦挑逗我,还是我自己太贱?非要让它多刺我几次,非要在脑海里不停重复刚才发生的。这时我低头看了看身边的她,我感觉成了她的奴隶。不 ,应该是欲望的奴隶 。可是她就是欲望的来源啊。我想和,她为什么不让呢?她说她那么喜欢我,为什么不让我满足呢?走在宿舍楼的走廊里,每次看到开着门的宿舍,我都会忍不住往里瞅。当时我就想人是不是对洞有天生的探索欲。我们接着走,又出来一个屋子后,我们开始往回走。我突然感觉我刚才好虚伪,难道是因为往回走背对太阳的原因吗?可是现在太阳已经被大山挡住了呀。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自责:你难受痛苦为什么要装作不痛苦呢?装犯困,有用吗? 于是我低下了头,把手插进口袋往前走。又看到玩球的人,我走了过去。不小心踩到前面一个人的鞋:“对不起。” 这时发现我哑了,我声音绵软无力,不像是声带出了问题,而是我的心缩了水,挤不出感情。这时我应该已经有了写下来的想法了。但是在某个瞬间,我脑海出现好几个场景,轮番出现,交错纷乱。我往前走, 我开始喜欢这种悲伤无助的感觉,哼着刚才那个金黄色屋子里放的歌。我一直往前走吧!不要停。走吧!带着痛苦地走吧!拥抱痛苦地走吧!玩弄痛苦地走吧!走着走着,几秒钟的功夫,苦中作乐的肤浅就破了。因为我看到身边的她,一直冷落着她没说话。我又感到了难受,但我说不出话来。我被自己困住了,到底是什么?这一连串的狗屁想法 竟然连着钩在一起把我捆住。

(她洗完澡叫我去洗,关了歌,走进浴室 一个人洗完。) 那种感觉很难受,它们一起捆了我 又把我扔进悲丧的泥沼中。我们继续走看到几个有印象的地点,找到地铁站口。我发现自己想了那么多,我刻意记着,但刚才那几个场景好像忘记,我已经写不出来了。我挠着头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她突然把我的手拿下来,牵着我走进地底下:“你怎么了?没事吧?”她问我。我失去了本来该有的反应,取而代之的是呆滞麻木的看着她。她买地铁票,我在后面狠狠地吸着酸梅汤里的冰。拿着票往里走,我还是被困着说不出话来。我狠狠地攥那个塑料杯,攥得畸形,像我现在萎缩纠结的心。前面的人也拿着一杯一样的。等地铁时,我倚在地下的柱子上,看着自己在玻璃里的身影,自恋地欣赏自己。我和喝醉的人无异。进到地铁里之后我不想抓什么东西,我不需要,我能站住。我似乎充满愤怒,我要做不同的事,显出我的这些思想,显出我是世界唯一的存在,为手机便签里的成百上千的灵感抗议。换了几条线,找到了一个座,我随着惯性横移。 我在想当你不阻止自己的惯性,随波逐流的时候,总会有人阻止,因为摔到地上会很疼。就好像我不上进,爸妈着急得要命一样。我想我快要写好了,这应该是这首歌的最后一遍了。我们到了 回到地面,我拉着她大步走,可能需要走了八百米,在走到六百米时,我一个人大步往这走。不知道为什么,我大步朝这走,我只想快点到,越快越好,就像现在想快点写完。《Counting Stars》唱完最后一句,我关上手机 ,看看空房间,她趴在床上玩着手机。我不知怎么度过这个晚上。

它只是刺痛了我。

7月6日(后海酒吧)

生活是一杯加冰的鸡尾酒,吸了一口发现它的浓烈,只能轻轻地喝上面被冰稀释了。慢慢品,还是会体会到它的辛辣,烧灼心口,一口闷了,就不必太难受。

8月12日

箱子人、灰堆第一小学、维修汽车、“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润滑油旁的女人、残缺的红旗、泥上的圆绿、风力发电与耶稣、吉黑辽饭馆……

看到这些你能想到什么 箱子人?什么东西?灰堆第一小学是一个小学吗?维修汽车这我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为什么出现在这?好吧,这些是我从天津坐上长途汽车回家沿途看到的,在车上记录下来。当时是暑假我在麦当劳打完一个月的工,终于坐上了回家的汽车。

天津站在市中心,汽车刚出站,我看着窗户外面 一个奇怪的人在车旁略过 一个纸箱子扣在他的头上。我想再看已经看不到了。这是个什么人?信某种教的人吗?还是乞丐什么的?应该是个落魄的人。不等我多想车已经开出去老远,我也不再想,只是把这个人叫“箱子人”,然后记在脑子里,想别的事情去了。“灰堆第一小学”看到这个小学的名字我的心里在笑。灰堆?好奇怪的名字。于是我又记了下来,继续看着窗户外面回忆我这一个月的生活,享受一段旅程结束时的舒服。大约过了很久,路变窄了,小车变少了,都是大货车;路边的高楼变矮了,变少了,一会儿变没了,但天空的面积大了;远处的风景多了,路边都是修车的地方。我看见两辆废弃的小轿车被摞在一起,还看见一个个有点荒凉的工厂,有一个工厂旗杆下面瓷砖上写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是这个厂子的宗旨吗?又看到前面一个广告牌上站着一个性感的女人,可是字写着的是卖润滑油。这两者有什么关系?离家越来越近了 一个破旧废弃的门市楼上插着一面红旗,风还想带走红旗所剩不多的东西,墙面上一块块掉落的水泥和露出的白灰也还没有投降。我经过一座桥,底下是通往渤海的水沟。我的村边就有一条,我和她去那挖过螃蟹镊子。我们是这么叫的。但这座桥更长,所以沟里的水涨潮的时候也就更宽,所以现在没涨潮的时候,两边的泥也就更宽。就在这片泥上我一眼就看见了一个个油绿的小岛,它们一致形成一个个低矮的圆柱。我想可能是芦苇或者黄菜,只有这样的植物才能将根扎在海水泡过的泥里。如果把这一景观比喻成热巧克力上一块块圆形的海苔,你觉得怎么样?我已经在这一条公路上跑了一个多小时了,远处一个个发电的大风车。转呀转。还有一个个磕头机在向大地乞讨着石油,吉黑辽饭店给连夜长途奔波的大货车提供着歇脚之地,而我也终于回到熟悉的地方。东面吹来了风,在平旷的这里没有什么阻碍,风也吹得痛快。

这只是一个缩影,是我那些零碎的记录的一个缩影。

8月14日

回到家,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离见到她还有相同的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我很想她,用欲望在想,在离渤海只有一万米的地方带着腥味地想 幻想:

可是我一边想着得到她,一边却又想要离开她。

行驶、世界、孩子、分别、雨滴、回忆、童年、她、胴体、水手、梦想、粉瘤、剧痛……

爸爸开着车,我坐在旁边,姐姐抱着外甥女和妈妈坐在后面。天下着小雨,看着两边滚动的路,滚动的树。我想起哪个数学家说世界是数字和什么构成的,我理解不了真正的内含。但对我现在和现在的我来说世界就是我眼前的这些像时间一样在流动的景,它们给我清新的满足感。再看看这个世界,污浊和痛苦无处不在。但是在这个浑浊,险恶的血乳中有着很多干净的,舒服的气泡 通道。那是大人们为孩子开辟的美好世界,因为我们要保护好他们。但是当经历不可避免的分别,他们悲伤的大哭大闹,我们却无能为力。

这时我听到车里的水手在唱着激昂的歌。细小的雨滴一粒一粒地打在玻璃上,它们为何这么小?没有凝聚在一块吗?是不是被风吹散了?是不是每个雨滴都有一颗心,灰尘做的心它们才有力气 有信心,有勇气,落到我们身边。爸妈又开心地回忆起我小时候的事情。我说过那样的话吗? 那个时候的我是什么样的?怀着怎样的心态来面对世界?我深刻地感觉到我离那个小时候是如此遥远,然而我又从未离开过他。

8月16日

雨后黄昏,骑着车去推头。刚下完雨,天空一览无余。那质感十足的灰蓝色的云在东边,就在天边的上面,天边的下面是坟头,(但没有烟)。头发剃完,出来又被夕阳涂抹的颜料吸引了。我没有能力画下来,也照不出她的风采,我只能欣赏到她。这是在高楼大厦的城市里感受不到的开阔,艳丽。望着西边接近天边的公路,一辆辆大货车来来往往,看着他们,在天空下,在天边一线上。他们的相同的身影让我有种感觉,一种独特的孤独,仿佛他们没有生命,是机器一样。

晚上吃饭的时候,妈妈说我哥开车去赶集在邻村的路口出车祸了,嫂子送医院了,但还好没出大事。我想是不是每个目的地都是每场车祸的凶手 。吃完饭停电了,现在村里已经很少停电了。可能是因为在家的时间少了吧。记得小时候我还在桌子上点着蜡烛写过作业。现在我坐在炕上,蜡烛上红彤彤的火苗晃着我的眼。爸和我说了什么,他希望我好好学习,不要再挂科了。我说了什么吗?我忘了。记得我上大学之前还是个好好学习的好孩子,成绩一直排在前面。到了大学却已经挂了好几科。爸对我的期望慢慢变成了失望,这种落差对他的打击肯定不小。 “嗯?”妈妈说了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想起了一件事。家里原来有条小黄狗,我回到家发现它没了。原来妈妈好心给它掐虱子,它没忍住疼反咬了妈妈一口,被爸开着红车扔到路边。其实我一回家就发现小狗没了,可是后来总提醒我,我们在外面吃饭的时候,发现它没了;无聊,想搬个小板凳坐在它旁边胡思乱想的时候,知道它不在了;把自行车从偏房里推出来骑走的时候,它没出来汪汪叫唤;骑车回来的时候、 走到离它最近的窗户边、轻摔一下门出去、这些都在提醒我它没了。但不知道现在它还活着没。

“来电了。”

“哦。”

我拿着手机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8月17日

上午晴朗的天气,坐着爸爸开着的油罐车。坐得很高,注视着远方的树围绕着天边缓缓移动,又能看到路边的绿枝嗖嗖地飞过。我心里想着她。她无疑是一个束缚,我想过这个问题很久了。驶着的车,流动的气流,美丽的风景,无疑给我头脑自由畅想的空间。我想可不可以将她同化成我自己,就像存在于我的身体里的懦弱一样,已经成为我的一部分。我已经习惯了她,可不可以?我不知道,我对未来有种不知所措的悲观。

眼镜戴在我的眼上,但我觉得她不再是累赘,她给了我看世界不一样的方式。困的时候摘下眼镜,清醒的时候戴上;低落的时候摘下,愉悦的时候戴上;想看到的时候戴上,不想看到的时候摘下;眼累的时候摘下。

这是一条高高在上的公路。下边的油亮的青草,我看到一片绿色中有水,应该不会太深,芦苇都长出来了。但这水下一定有各种生灵,说不定有有只好几斤的大鱼呢。这让我想起钓上鱼来的那种激动的感觉,但是我想看到它是不可能的,就是以一种自然的方式观察他都是妄想。但我们却有办法得到他,人类一直在这样做,强迫自然,我们从未征服过自然。

玻璃,我坐在车上,车在泵上。玻璃窗拉下来一半,我透过后视镜看到了自己。在下面的玻璃上 我看到我爸和另一个人映在玻璃上,他们变得矮小,他们说着些什么,是船的故事。其实是人在作祟。

回家后,和爸去二爷家。二爷是个老船长。从爸和二爷的谈话中,我再一次感觉到,在我们这的海边发生了多少故事,我知道的寥寥无几。

晚上和爸走在村子东面高高的海岗上。夜色像雾气笼罩上来,越裹越浓。下面一个个的坟头全被淹没。远处有一个亮光,是建在海里的人工岛。

8月23日

我总是在中午阳光明媚的院子里接水,水龙头里的水漱漱而下,接满一桶拎进屋里。外甥女站在一旁玩耍,(看着记着眼前的一切),我无聊地等着水满。我是否和姐姐的孩子一样被摆布,我觉得自己和孩子没什么区别,至少我们反应是一样的。她睡醒会哭,我睡醒偶尔也会不高兴。遇到好事就开心,别人说什么都会仔细地考虑,想说什么说什么。在自己的世界,记住自己喜欢的事,做自己喜欢的事。被别人提醒自己忘掉的事情,不管好意还是不怀好意,都会马上按照提醒的意图行事。只不过孩子看不出大人好意的假话,就像我看不到欲望的尽头。

我现在就是一个自私的消费者,但是流经我身上的能量。起始的还是海。多少人,多少生物的能量流经我?这些能量是怎么来的?空运、石油、丰富的眼神交流、勾心斗角、锅碗筷勺……

8月25日

剥虾剌破了手指发现痛感是排斥一切接触的远离感。

8月26日

六点妈把我叫醒,我有过这种感觉。在梦里一片漆黑,在黑暗中我干了什么?如果不是我想看到,我完全可以在一抹黑里做完我的梦。但事实上也没有人会给我开灯,但在某段时间里我还是看到一个空房间,是我家,是东屋。有我和她 之前干了些什么我忘记了,但到最后我和她竟然穿着裤子做,就在我疯狂忘我,裤子里感到一阵悸动的时候。我妈进来了,愤怒地问我们在干嘛?我很奇怪地问她,你怎么来这了?她解释了什么我忘了。之后就很神奇的什么都没发生。这种只有在梦里才产生的逻辑又让我疑惑。醒来后那种涌动的感觉我刻意地压制着。妈妈做好了饭,没有食欲,就吃了两口。但不知怎的,竟让我想起初中寄宿的学习生活。现在想想在那有时候也挺苦的,但那时候会像现在这样吗?唉声叹气。唉!爸爸遛早还没回来,和妈告别,往大公路上走。推着箱子在一只蚂蚁的头上呼啸而过,那我头上的乌云呢?什么时候会滚开?来到村子边上,这里很开阔。一辆货车呼啸着超了另一辆,那被超的车歪着身子,就好像被扇了一个耳光。再往远处看,是一簇簇炼油的高架子。黄昏的时候在我家房后头看去,在黑红的夕阳下,那就是一串串竖着的灯。竟给我一种都市繁华的感觉,就像一个穿着黑色皮裤,浑身反射着耀眼的光的美少女,在黄昏下闪耀着。回过神来看看清晨的天空,家里的天空真的太吸引我的注意了。天空好似一块蓝色画板,太阳就是一个流着红色颜料的大缺口,画笔是风,随时画出一副迷人的景象。马路旁一小块像荒漠的地方 土砾和有独立精神的植被,让我想起炎炎下的沙漠和带着死亡气息的弹拨的硬朗音乐。坐上过期的客车,听着纯音乐《Morning》闭着眼那些画面被一张张撕下来,飘在我眼前——荒漠、塔架、公路、天空。随着音乐调皮地跳动。“鱼为什么会游泳”车上一个漂亮的小姑娘问。我想我会这样告诉她:你看鸟会飞因为有翅膀。鱼呢?他们有小翅膀啊。那些鱼鳞就是他们的翅膀,让他们在水里飞。哈哈。

其实坐上车的期间我都在想一个刚刚忘记的亮点,本来是要记下来的。但车突然来了,挣断了那条线,那颗珠子就不知掉到哪了。我回味刚才的状态,是关于暑假那段打工的。我想起《墙上的斑点》,我是不是可以像那样追寻那个心头的“斑点”。但是提示太少了,没有东西让我联想起刚才的情景。我相信一定存在某个东西,能让我想起她,我对自己的联想力很有信心。可是单凭记忆,我很难从水里把她一把捞上来,几率太小了。她虽然诱惑勾引我,但我很快失去耐心,因为她给我的感觉难以名状,找不到思想的藤蔓可以抓住的地方。而且现在我更心头挂念的是另一件事——终点站,在那里我会遇见一个房间,一张床,还有她。我阻止不了他们,阻止不了,他们一拥而上,我乖乖投降。虽然想过抵抗。

8月27日

往她宿舍楼下有走哼着歌,就有一种我也能创作的感觉。

8月28日

在梦里忘了一个和我打工的人的名字,说什么都想不起来,而且在梦里我好像已经忘过一次了, 睡醒之后却能很轻松地想起来了。真奇怪!

赤潮将至。

今天七夕节,她的月经好像终于来了。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但她现在并不好过。而懦弱的小人又假想她会倒下去医院的场景,在一连串欠揍的想法,假设之后。他竟还得出了一个结论:不能承受你这样做的最坏结果,你就无法做出最开始的选择。什么狗屁东西!

大三开学第二节课坐在第一排看老师讲运筹学——应用题的最高形态。她在讲那些符号,公式,我完全不能深入。那是比我看到的更深的一个维度,就像眼前的一切,我看到的是色彩的组合,但它们各怀心思。我想老师在做的就是猜穿它们的心思,其实一开始我想的是,人的理解,记忆,调运的效率太低。往里钻遇到的阻力太多,即使你是一把锋利的尖刀。假如你能轻松领悟这些东西,就像眼前的画面那样直白。什么狗屁!还不是自私心在作怪。

8月29日

好看的脸蛋很多吗?不多。我看到的真的很少,说很多的人是看到的人太多了吗?还是审美的问题?就像有趣的人,很多吧。但是有趣的灵魂 能有几个?说到底,取决于看的那个人吧。

回到学校,教室、宿舍、食堂、或是路上,我感到单调。没有在家里那些丰富质感的想法了,我感到我的想法变单调,没有新的想法迸发出来。

8月30日

十米远处距离不变,一片斜靠在脖子上的方片脸从眼前飘到耳边。

跋扈的女生带着几分艳姿色。她捏着笔头,太松。我不小心从她的笔头里拔出,又轻轻捅进她的笔头,捏着她的笔头终于拿到整支笔。

图灵种下的树种子,几百年后,我们享受果实,也钻研树根。

8月31日

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想成为的样子,我们之所以不能成为那个样子,是因为你想成为的样子一直在变。

也许分开会好受点,潜意识可能就是这么想的。

你说大学里的哥们儿没几个真心的,都勾心斗角;他又说大学什么样什么样;我的感觉又不一样。这时我才想到大学生活在无聊的前提下是变化多样的。

有点微感冒,从两点睡到四点。起来宿舍没人,整个人是很懵的感觉。摸下床,口里干,灌了几口温水,很舒服。洗了把脸,还是浑身发沉。好像需要清凉的音乐而不是水来让我清醒起来。我想起在我睡着和清醒之间,我隐约看了我自己在梦里的样子。他说话完全不迟疑,不考虑的脱口而出,可能是因为那是另一个人吧。

一切形容词都是我自作多情,我有的只有感觉甚至我看我自己都像看别人,看世界一样自作多情 一厢情愿。

发呆的程度有深有浅,刚才我算是和深夜一样用情地发着呆。手里攥着一盒喝光的奶,想再嘬出来点喝。这让我联想到了小时候爸爸说,用光的香油瓶子一直倒还可以倒出一瓶。我挺相信的。一会儿一滴,积少成多。她坐在我面前,她在我身旁。在深夜里,文字最大的功能就是讲动的,动的事情、动的道理、动的世界。但静它就很无能为力,只是一个名词而已,而形容词不值一提。

9月1日

假如我真走上写作这条路,那我有两种选择:关注现实,远离现实。

如果我真的是被创造的话,那就是让我没有实力去赢得我想要的,好让我懦弱地不受任何束缚。

可以知道的是,在我身上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像你们想象的那样成长。

当我低落的时候,我很难写那些东西的,完全都在往坏处想。

9月2日

今天补考结束了。我坐在图书馆过道旁边。我安排自己学数学有什么深刻的意义吗?显然是没有的。我没有学到任何,那些抽象的…… 对,从什么时候开始世界变得抽象了。这些字,这些想法。再往前去,是小时候。结点是什么?记忆。 当我有记忆的时候,世界就开始抽象了。想到了这,我很兴奋。我似乎发现了新的东西,我进入思考的状态。盯着往来的人,盯着旁边的假花, 盯着地板。直直地看去,看穿,看得模糊,突兀。我又感觉到了什么?这种感觉我以前就有过,眼前熟悉的模样变得陌生。就好像你盯着一个字时会突然发现它变了,变得你不认识了一样。我突然想到了,是抽象消失的感觉。露出了真实的东西,被虚化的东西。当你觉得眼前的世界变得混乱突兀,那是你的大脑在提醒你不要一直活在抽象的世界里,感受一下真正的世界。前面走过来一个女生,我感觉她变了,变成抽象和形象混合在一起的东西。

如果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你会先想我在哪?这是哪?抽象它们。抽象其实是好奇心促使的。我觉得自己想的够多了。开始往外走,我走在路上。这些想法还在在我脑中游荡,碰撞。可能根本没有什么空间。我根本没有呼吸。我根本没有在写这些东西。我晃了晃脑袋,望望天空,看看风景。如果欣赏美景或什么,就要把抽象的降到最小。感受就是世界的反馈,你和世界的连通,你属于它。我怎么还在想啊!快停。

9月4日

看到新生来,我觉得我只是被他们推着走到今天的。

9月5日

终于安静了。

亲身经历过,不一定你知道的多。但你比别人有更多的感受,可以让别人觉得你很有发言权的样子。

虚伪的我,自诩与众不同。

在分手后大学的夜晚漫步有独特的美,但是文字只能以偏概全,思想是文字和感觉美妙的结合,连接两段思想的可能只是一瞬间的感觉。手机没电是个契机,带着日瓦戈医生和张国荣还有什么走进大学分手后的夜晚。我很小的时候就想过写作,无聊就躲起来胡思乱想,想出什么就洋洋得意。但现在还是离它很遥远。最早的我会因为想出一个立意而骄傲不已,也尝试过,但放弃了。我能不能靠这些,能不能满足我当下的渴求?其实我知道,这和我决定分手是一回事。就像我想过有钱的生活,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美好,可能就是你没有别的可想,别的可做,而刚好有那个选择在那。

余秋雨在《山居笔记》中讲过李白有家不回,偏偏喜欢离开家乡的伤感。是不是和我想她,但不去找她是一回事。似乎很多事都相互寓意。如果抛开这个实际的窘迫,我喜欢这种感觉,很长时间了。不能说知足,我越来越难以描述我的生活和一些问题,但他们在我心里似乎都有着答案。我走向分手的地方,寻找那粒巧克力,路过的车给我照明,但我一无所获。其实一开始我并不想写的,只是享受着,但如果不写下来,我难道会在多年以后想起这些流淌的意识吗?我思想的高低和方向都立足于我的生活,这是不可否认的,但当我在我的生活中感受到美和艺术的时候,是不是可以分享给其他人呢?

嗯。对了。那一字的光投在畔湖上打开成一粒一粒,很华丽。

9月6日(宿舍,晚上)

我竟然这样的奴性,我侧躺在床上竟然不敢改变。我被紧紧地拷住,被那脚步声,被那吭声,被那默念。我想,我犹豫,我胡思乱想。

歌声在耳边响起,这种解脱的感觉我想留久一些,我感觉我能战胜那些厌恶。

咔嚓咔嚓,剪断胡思乱想。无中生有,咔嚓咔嚓剪断台阶。咔嚓咔嚓,剪断睡眼。咔嚓咔嚓,剪断这密室。咔嚓咔嚓,剪断这逃脱的念头。爬出窗户。

9月8日

说出一句话就像放了一次钩,一直没有动静你会很难受。即使鱼漂没动也总想甩起来看看有没有鱼。但有时候要是不能呢?那就只能难受着了。

我说服自己,现在放纵,会在以后用痛苦奉还。现在痛苦以后才能给自己打开一条路。但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活着非要历经痛苦的蹂躏不可。所有人的痛苦和舒服加起来是不是零呢?但在我身上一定是正的,在爸妈身上一定是负的。不对,痛苦可以产生痛苦,快乐可以产生快乐,还有死亡和时间这两个变量。这个公式肯定很复杂。

怀着抑郁的情感,眼前的都可以成为艺术品,吃着油腻的面条仿佛有了油画的灵性。

9月9日

不要手贱了

吃一颗甜到苦涩的巧克力

是不是渗进了铝箔

我在心里作诗

写出来是个意外

我不想整理

这是没有秩序的流淌

说混乱也不为过

我没有心情构思

那会打断我的感情

那会蔑视我的痛苦

你会找到更好的

为什么不是第一个就好

我痛苦?

并没有 我一点也不

我是个瞎子 是个聋子

有眼没眼 有耳没耳

我自以为看到什么 听到什么

其实没有

幻想啊

那个漂亮女生看你一眼

幻想啊

我在心里做了诗

顺着自己写完

这纯属意外

我没有要给别人看

也不给自己看

我给恶魔

纪念一下给我痛苦的恶魔

勾引我的 我不要看

就像这个避开走着的意外

我不要任何人懂得

9月10日

走在路上,一双拖鞋的声音在我身后,无言的啪嗒啪嗒。 “走慢点” 拖鞋说话了。我没有理会,继续走。“还在一起吗” 又说了一句。我仍没理会,我似乎在感受做哑巴的感觉。这条路径是我夜里一个人漫想时走的,这条路不知走了多少遍,上面洒了我多少的思索,孤寂和感慨。走到一条穿过树和湖的草的小路时,你叫住了我,我装成哑巴,回过头。环顾四周 一棵粗皮老树,几棵蒙头柳。我想着我能不能在现在做出一些不是现在要做的事,就像那天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你。我为什么没有回去在暗地里看看你干了什么?那颗巧克力怎么样了?这是当然是我之后想的。(似乎回头看自己 总能看出更多来)

过了好一会儿,你说了一句话,我慢慢走向你。

这回该我走在你身后了,我突然想,在刚才的那种状态下,我为什么要那样?没有为什么,只是我想,感官自然。并不是每个行动都有原因,就像我走着随手在灌木丛的耳边略过,没有原因,只是我想这样。而不像我用手挠小腿上的包那样因果明显。我想把你推倒,然后叫着跑开,就是感官自然。走着走着,我下意识想把手揣进口袋,但我没有口袋,只能把手背过去,握牢成稳定的结构。发现你也在这样,真可笑。这不像老头老太太遛弯,就像害羞的小学生早恋,哪像两个天津工业大学理学院数学系的大学生。但对话挺像的:

“吃的啥?”

“面包。”

“今天干什么了?”

“去图书馆,睡觉,打球,没了。”

这时感觉小腿肚阵阵酸痛,就坐在了亚洲最长图书馆的一头。我还环顾四周,若无其事,感觉下面这棵树和刚才那棵挺像的。

“还在一起吗?”

我一愣,差点从图书馆上掉下去。赶紧拿起你给的巧克力和酸奶又吃又喝。我该怎么说?我没有了那天巧克力豆给我的狂妄,更给不了你承诺。我想起了以前,在刚开始不久的那时候,还记得我们对一和零的讨论吗?那时你想要二分之一 而现在我却想要二分之一——模糊又清楚的恋爱。没有答案会不会也是一种答案?何必非要一个答案不可?我甚至想我们可能从来没有分开。如果你自由地想,我们为什么不是不可分离的呢?为什么不是从认识之前就已经在一起了呢?我想着这些,直视着你,但忍不住笑。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我故意忍,但是忍不住。我摁不住心里产生的各种,即使有的时候需要忍住不发泄出来。这能折射出一点我的现状。表演的天赋不仅在于表现力,还有控制力,显然我都没有。我们在回去的路上,你叫我慢点,我就挠挠小腿上叮的包。

你说了一句话。

你背搂着手臂,我在你背后搂着自己前面的手臂,我又倒着走在你面前。

你说了一句话。

我心想,够了。快回到你那帮朋友身边吧。回到你的说说里去吧。过你和手机的生活吧。你不了解我,就有傻的权利的了吗?如果我是法官,我就驳回你上诉,不赦免你傻的罪行。但我能怎么办呢?

9月11日

“既然生活已成定局,放过自己反而成为一种折磨的时候,带着遗憾和痛苦走下去未免不是一种幸事。”

终于,终于,终于,艰难地结束了。

我站在她面前,刚才想好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我让她再问一遍。

“还在一起吗?” 我想着,犹豫着,纠结着,抬头看黑色的天。我应该说不在的。但是她问完之后时间越久,我越难说出口。在这段平滑的时间里,我抓不到任何凸起,感觉自己像个女人。小时候我最怕同学说我像女孩子了。

“你再问一遍。”

“最后一遍?”

“嗯。”

“还在一起吗?” “不在。”

我顺势说出口,没有停顿,但声音很小,很模糊,我无法说得清楚,坚决,我软弱到用嘴说两个字也需要一股惯性推出。对。这样不需要情感,不需要由心,给自己大脑一个代码,一段程序,让它像机器一样。听到后她又问:

“确定吗?” 我又开始不敢回答,口仿佛被封住了。我思想还在活动,但身体却被钉在这。她又问了好几次,我真的说不出来。她走到一边,我倚在一棵树上,我想问她,有没有想过分开你的生活会更好。但她似乎不在乎这些,在失去爱情的痛苦面前,不算什么。

我转过头,苦笑我们为什么闹成这样,轻轻浮笑我那样局促,那样悲哀。

9月12日

人一过去赶快拨弄头发,这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人。只是我觉得他走过来的时候我头发乱了,于是人一过去赶快拨弄头发。

9月12日

崴了个脚,原来疼还能让你的脚变沉 。

9月15日

我把自己分成三部分:被环境塑造的性格,外貌,内心。我要寻找自己喜欢的人,可以看你更喜欢自己的哪一方面。就像我的外貌和内心,如果让我选一个,我都不想舍掉。但是我觉得内心对我更重要,而最后一个我是最后看重的。那就是一些处事的风格,生活的习惯,或者身世什么的。这种事我考虑得少之又少。虽然三者密切相关,但是似乎自己可以通过这三方面模糊地画出另一个人的样子。

崴脚回家之后,身边人发生了不幸的事。小学女同学的父亲因为意外离开人世,因为疾病突发淹死在海里。又听到父亲说自己的往事,这是最让我难过的,父亲被人打,无助无奈的时候,我不知在哪。威严的父亲也会遇到这样的事,这是最让我难受的。

9月17日

我躺着,头在炕上,脸朝上。对,我回家了,因为脚崴了。现在爸正在炕头坐着。晚饭前,妈下午出去还没回来。父子俩在炕上,一个坐着,一个仰着,看上去是一个谈话的好时候。这次我在认真听,努力记住他的话。虽然爸说的无非是围绕着我的那几个“关键问题”。考不考研?在哪里发展?找什么工作?女朋友能不能变成妻子?他平静地说还好,但当他情绪激动,从他的言语口气中表达出对我的深深的失望和谴责时,我不知道怎么让他感受到我的想法,知道那条不停分支,一直流淌的河的存在。“你怎么成了现在这样?小时候那么有上进心,到底是什么让你变成这样?除了玩手机你还知道干嘛?就知道打球,还崴了脚,让你别打还不听!心比天高,你要真有能力也行,软的比水还软,你现在就是行尸走肉。”我听着,想起不久前看到的一句话“看穿世事的,要么堕落了,要么出家了。”我并不认同。他又说了很多讲到自己,讲到我姐,说得很对,很有说服力。我没说话,躺着翘着二郎腿。我想到要说些什么,坐起来,伸了一根手指说:“给我一段时间,好吗?让我写一本书,让我写出来。”他很奇怪是很正常的,当他衡量这件事的时候,不能不用自己的方式来理解。我是在告诉自己,这是不得不做的一件事。玩过一个游戏吗?屏幕上滚动着一条条可以立足的长条,你要想继续生存就要一直往上跳,好保持在屏幕中央。而我就快到了不得不跳的时候,过去在底下挤了上来,不想被吞噬就跳到上一个平板,向不可能碰到的未来跳。你不可能跳出屏幕,你要在自我的指示下才能做出反应,你要在这块屏幕上才能被自己看到。至于未来,在手机屏幕的边缘里?还是手机外的空间里? 不知道,只要知道你要蹦了,再不蹦你就没得玩了,是啊。

9月18日(我生日)

午觉做了一个特别清晰的梦,我趁热讲给了她,我觉得没有再加工的必要,那就是最真实的。

“我做了一个特别真实的梦。”

“什么梦?”

“猜。”

“脚好了。”

“肯定已经好了,做了别的事。”

“书写完了?”

“不是。”

“那是什么啊。”

“和一群不认识的人,但梦里好像很熟悉。”

“在干嘛?”

“就在那条小河,用网捕了好多海鲜。”

“你家那个?”

“嗯嗯!”

“啧啧啧。”

“就是现在这个时候,我还记得那一幅夕阳下的画面。在梦里染了四种颜色,红、黄、蓝、绿四种颜色拼出来的。”

“细节我也记得,我骑车带着一个女的,从家去小河。车子很难骑,到了发现没气了。”

“到了小河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在捡海鲜了。都挂在网上的。我捡了很多大螃蟹,不是我们挖的那种小的,是海里的大螃蟹。还有鱼,鱼只有我钓的那种油光。 ”

“我看到小鱼也在上面当时很奇怪。问不知道是谁的一个人,好像是我爸,可能是我想起这个问题的时候,那个人才变成我爸的。”

“我问这个网在水里是不是粘的,要不比网眼都小的鱼怎么能上来呢?”

“他好像骂了我一句,我又低头捡海鲜了。我撩开一块网,又发现好多皮皮虾,又开始捡。”

“有一个螃蟹还想夹我,我说了一句,还想夹我 夹你屁股吧!”

“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但是竟然是在晚上,时间颠倒了。好像和好几个女的,也在干活,好像也在那块地方。然后骑车带着一个女的往家骑,我问她大几了。她告诉我,她是咱们学校的研究生。”

“等我从家再骑回来的时候,天就到了黄昏了,我又看到了四块颜色拼起来的夕阳。”

“你都不认识她你就带着她。”

“她干活的时候说喜欢我,被我直接拒绝了。我还记得我说的不行,我梦里想着我还有你呢。然后不知道为啥我又骑车带着她走了,从家回来的时候我又看到了那个黄昏。还问她大几,研几。然后又开始捡海鲜,就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在梦里真的没发生一样。”

“哈哈,自恋的梦。”

“。。。。”

“好清晰的梦,竟然在捡海鲜的时候没想到给你发个照片。要不然你就能看到了,要是你也在睡觉的话。”

“是呢”

“唉!可惜了。”

“都捡了什么海鲜”

“说了呀。螃蟹、油光、皮皮虾,都老大了。”

“有贝壳吗?”

“没有,平常不常见。也可能再做会就有了。”

“不喜欢人家为什么要和她谈恋爱?”当发生这种不符合显而易见的逻辑的事情,你就发现很麻烦。因为不容易解释清楚,要多找些借口和理由来掩盖,要多找些废话来铺垫,要用人类语言的精妙之处为严谨的逻辑插上新的翅膀。

人是一种彻头彻尾的感情动物,只有在充入产生感情的化学物质,人才体现他真正的一面,七情六欲,无所不能。这必将是这条长河中不可缺少的一股支流 “必将”。我说什么来着,这难道不是感情的低级体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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