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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仙山授法

之前灵月祖师说过没他在不许代理观中老者告诉他人姓字法号和传授武功,这时灵月祖师回来才知那老者叫空月大师,虽说是代理观中事物,但功法好歹位列其次,自然也差不到哪去;那两个童子是灵月祖师在乱世救下的两名遗孤,虽无血脉之亲,但多年共事,打点观中事物,一齐成长,自然也有手足之亲。大的那童子目眦圆大,清澈透亮,是大童子庆钰;小的那童子身材瘦弱,一双凤眼在目,显得英俊至极。二人接受了草泽兰王也可以说是溯星交与的宿命,要拜灵月祖师为师,学三年五载,再去完成溯星的历史遗留问题。但由于这里所有人族的典籍、功法、炼丹都由灵月祖师带至此,恐有歹人要挟,二人不得不上灵月仙山去修行。

话说习武前之事,那比得是站桩,溯星也不例外。灵月祖师在教授青英二人武功之前,就砍下几株桃树,将树木做成端庄,插在山脚的草泽中,供二人练习脚力。而使命迫使他们速速练成,就安排他们站完十天就开始学习最为基础的武学 期间便学便站便练。

青英二人在地球上就有过从师的经历,这桃花桩只看过别的门派蹲过,他们自己却没有亲自把脚放上去过,觉得亲切又陌生。不过武学根基支持,练来并不吃力。站桩之时,灵月祖师在一旁打坐,口中念到一串心法口诀,配合站桩使用,定有奇效。

“师父,这先从涌泉脚底出 再至阳关,好像跟我们地球上的口诀相悖吧!照这么练不会走火入魔吗?”陆英练来十分疑惑。哪知灵月祖师在武学方面十分严苛,他知练习内功心法时当“一意孤行”应该心无杂念,照陆青、陆英二人这样心有杂念地练,才会走火入魔,当下突然暴躁,怒道:“究竟谁是师父?地球有地球的练法,我们溯星有我们溯星的练法,照你们这样练,何时才能出去闯荡江湖?”青英二人见一向和蔼的灵月祖师突然暴跳,便不敢多问,一心一意做好本分事。

半夜,灵月祖师在观中设讲,讲完后单留青英二人,像他们解释白日所学。“站桩在你们地球上用意有一,在我们溯星上也有一。我们溯星上站桩是为了锻炼下盘,呼吸吐纳内功心法则是为了凝聚灵力。”

“凝聚灵力?岂不跟我们地球上凝聚真气是一个意思?”久法练新招,二人自然有些不解。

“那你们地球上这真气,可能吞吐日月,御剑飞行?又可保藏宇宙,可幻化烁灭吗?”灵月祖师语势听来锐不可当,不容置疑。

问到这里,二人不禁喑哑。

“既然不能那就好好听我的话,勤加练习吧。”灵月祖师说完,双目即阖,不再做声。

自此以后两人不到清晨便从观中出发,上仙山修行,直至傍晚才回到观中。有时功到勤处不得不留宿仙山,也不在话下。

时间不到一年,二人劲力到处,则可崩裂大树,劲到巧处,则可击碎巨石。若平日里上山下山,不出几分钟,展开轻功,也能立马到达。若要上天去,已然不用飞行服,凭手中长剑,好似神仙快活。又习些业余的炼丹之术,若材料合适,炼出药来能治百病。

时间过去三年,青英二人的水平已有了溯星上中等高手水平,至于到上等的水平,还需要更多时间磨练。灵月祖师说即日就为二位送行,临走前要给他们准备点东西供他们闯荡江湖时使用。

第二日二人仍然是天都没亮就已经醒来,发现观外天气阴晴,好不讨人喜欢!走出道观去,发现观中蒲团四处拜访,没有规整。灵月祖师的木椅已经破烂,显是灵月祖师已经遭到歹人袭击。

刚要走出观中,一人面带黑巾,手持匕首,动作极其迅捷地向青英二人刺来,不出两招,刺客又多了一人。青英二人与敌手交过两招,立觉得招式与灵月祖师所授大相径庭,十分古怪,想这两人便是刺杀灵月祖师的凶手。思索间,觉得这两人能杀害灵月祖师,必然是武功凌驾于灵月祖师之上,觉得恐怖至极。

青英二人站桩三年,灵力充沛,又互相习得痛心术,彼此心思早已猜透。陆英觉陆青心中已带三分胆怯,大喊一声壮威,一个人先打头阵,上去与那两人激斗。眨眼间,几人劲力到处,把道观中长梁击碎,道观立马榻了一边。双双飞出道观,拆招间御剑飞行,飞出二三里空地,又接着激斗。青英二人心灵相通,思维火花在电光火石之间,一起合击使出灵月祖师所授的灵空掌。这灵空掌是灵月祖师所授的上乘武学,柔中自有七分刚,刚中总带三分柔,这掌法不刚不柔,但劲到处,则无人敌手。可惜那掌出时一下被两个贼人看破,纵身一跃跳出掌力范围。恍惚间闪至青英二人身后,一拳一掌,两人便觉得身上犹如一块巨石相压。青英二人调动灵力,运力抵挡那劲力。

激斗间,陆英已发觉情况不对,对方的武功凌驾于他们二人,况且他们运功已经相当熟练,这样都下去,即使招招拆破,也不能抵挡他们深厚的灵力。打斗间,分出神来去思索破解敌手的办法。

陆青感受到了哥哥陆英的思维,立马用处全力顶住二人的强招。陆英在陆青冲阵时已想出一计。记得师傅曾经说过,这灵空掌由他自己所创,这掌法妙就妙在一个灵字。而这灵空掌本来叫凌空掌,所以便胜在凌字。那么顾名思义就是从上往下击之,便能出其不意,只是这招所需时间太长,而教徒三年之期已满,匆匆时,只是将心法口诀传授给了青英二人,但他们却从未试出来过。眼下情急,强斗活不了命,便巧法斗之。

二人心领神会,想一人上前勾引,另一人趁机以身相护,借贼手强力,被击上天,从天而落,若此行得通,便能击退两个贼人。

说时迟,那时快,弟弟挺身而出,还不等哥哥反应,就已经用出七十二路凌空掌,虽然自己久战力疲劳,但掌法精妙处足以与二贼久斗。二人用起通心术,发觉贼人下一掌力道不大,正适合作为凌空的动力。陆英看准时机,默念心法口诀,使灵力顺着穴道,一步步流入掌根,瞬身至那贼人掌处,一掌上天。但那掌较之于之前的掌力不大,却还可以至人伤残。陆英胸中正中一掌,凌空之间已突出几口鲜血。贼人见人已上天,便不管他身在何处,只管继续同陆青斗法。谁知陆英灵力已至掌根,又借落地之势,空地大风四起,有锐不可当的意思。贼人见状,曰:“不好!”

可发觉时机已经太晚,那灵空掌即使是第一次使用,毕竟这掌法乃是上乘武学,二贼眼见无法招架,便以灵力强护,才勉勉强强顶住这致命一掌。眼下保命要紧,瞬时间用出烟雾。陆英落地,二人便不见踪影。

陆英刚刚才中贼人死掌,口吐鲜血,已经是性命未卜。只得对陆青说:“要是我有不测……就把我埋在灵月祖师墓边吧。我来溯星,学武刚成,遭此劫难,怪不得谁。我身虽然是地球人,无奈接受了地球的使命,溯星的使命,但我现在要死,落叶难归根,就这样安葬吧”说完立马昏过去,不省人事。

陆青眼眶中并不加上一滴有分量的眼泪,因为他坚信命运不会对他们兄弟俩这么绝情;不过哥哥陆英在地上已是奄奄一息,又怎能不令人悲伤?现在整个观中空月、灵月大师已被贼人刺杀,陆英奄奄一息,生死未卜,教他一个人如何是好?只好请求灵月祖师的徒弟们帮忙,能医则医,医不好也得准备好后事,来的时候心里万分惊喜,走的时候也应该风风光光吧。还不准备奔到小道士们忙活的厨房、菜园、林园,就被一只手拦住。

这人是谁,为何动作如此迅速,来时不带一点风声,难道适才那掌无甚作用吗?

转头去瞧那人是谁,擦过眼泪朦胧的双眼,定睛一看,那人正是灵月祖师,旁边站着空月大师。二人手上拿着黑巾。

“原来你们……”陆青不禁差异。

“哈哈!”灵月祖师仰天长啸,又道“怎么?以为我们已经死了?哈哈哈...”说完又止不住笑语。空月大师在一旁,跟着灵月大师一起偷着乐。

陆青疑问,难道他们适才扮演那贼人,就是为了打死陆英吗?当下情急,便道:“你们,打死了陆英?!”

“哪里有打死他呢,你也看见了,是他自己撞上来的!”说完又哈哈大笑。空月大师也知道,灵月祖师暂时不说实情,是想逗一逗他,看他是否猜出他们两位师父的用意。

陆青见以往不苟言笑的灵月祖师突然嬉皮笑脸,觉得他突然犯贱,令人心有不适,咬着牙说:“我要替他报仇!”当即展开武功,准备替哥哥报仇。

空月大师当即止住陆青,“且慢,陆青,你看罢。”说完往边上一指,只见陆英已经在空中盘腿定住,一丝不动;灵月祖师在其身后也盘腿而坐,双手搭在陆青后肩,不久陆英额上直冒烟气,陆青才知道这是灵月祖师在为陆英输入灵力。

片刻,陆英已经苏醒过来,大声喊道:“老贼,哪里跑!”

灵月祖师上前去掐住陆英腕关节,陆英当即清醒过来。

陆青见哥哥之前深受重伤,眼下又被灵月祖师救起;先前以为灵月祖师和空月大师被贼人所害,现如今安然无恙,一切都是虚惊一场。依然疑惑,为何灵月大师设此一出,还安排空月大师一起做戏,便只是为了打陆英一掌吗?面向灵月祖师和空月大师说:“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们回到观中接着说吧。”空月大师背起陆英,展开轻功,向观中飞去。陆青见到空月大师背起陆英还能保持动作之脚尖,自叹难以望其项背。

回到观中,灵月祖师居中坐下,空月大师坐在一旁,陆青席地而坐,陆英身中存有灵月祖师所输灵力,不仅伤痛全无,而且功力大增。坐下时,灵力经背至顶,显得神清气爽。

灵月祖师开口,双目紧闭,已无在道观几里路外的空地上那般顽皮。双目紧闭显得无神,深厚灵力又使得他微弱的声音雄浑而立体,说来遍布观中每一个角落。“二位仙山修行三年的时间已到,我自不能坏了规矩。但灵空掌还有最后一招没有让你们学会。虽说这灵空掌是至上的上乘武学,即便练会几招几式也足够行走江湖。但不说使命不使命,三年必经师徒一场,若是最后一式不习得,也怕遇困时难以自保,引人放不下心来。我和空月大师商量,是否一起扮演一次贼人,在你们二人醒前布置好场景,联络好小道士童子们,共同做戏。我与空月大师都是人族乃至溯星一等一的上乘高手,若二人单凭七十一式绝学灵空掌也能独步江湖,那么最后一式也可等你们日后自行体会;若你们通不过我们这一关,还需要再引导你们把这一式学会。令我们惊喜的是,你们合作,急中生智,学会了这一招,但代价也很惨痛。不过也让我们有机会交给你们输送灵力这一办法。明天你们就要离开这道观,前路漫漫且未卜,这一招你们学会了,彼此有个照应。二位的武学已然炉火纯青,但是独木难成林,记住要凝聚起来 方可雄据江湖一角!”

陆英、陆青听了心头一喜,原来适才灵月祖师只是试探武功,便逢场作戏。发生悲悲切切也只是虚惊一场,慌忙中习得最后一式,更加坚定了二人完成大业的信心。

“时间不早了,你们二人也回去休息罢。人类的武学我已尽数传授,今后你们的使命掌握在你们自己手中。你们去吧,明天我也就仙游溯星,二位也莫问去处了。”灵月祖师道。

青英二人听完,想到昔日灵月祖师谆谆教诲,又念到月下修行的动人场景,不禁长跪扣头,感恩师德。灵月祖师也在二人扣头间,飘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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