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沙火密谋

二人离开草泽兰州之后，内务就由武晋王同武幽王共同打点。武晋王前前后后为家国操碎了心，而武幽王则因为父王重用地球人而霍霍不解，竟然希望从中斡旋，抢下草泽兰王的位置，进而统治整个溯星，但又想到昔日兄弟情义，不禁难以断手。 飞出草泽兰州，四周河湖密谋，约莫几十里路便汇入了大海。根武晋王说，那是水之国，唤作唤作琉璃南宫。琉璃南宫与草泽兰州交好，两国的关系密切，话说那破天荒泽便是前溯星王指派琉璃南宫人向草泽兰州送的水。有时草泽兰州有难，只管向琉璃南宫求援，及时雨不时便到，解以危机，不在话下。 飞出良久，便到草泽兰州和琉璃南宫的交接处，此地荒芜，植被稀疏，湿地丰富，人烟稀少。二人便就此作息。陆英便对弟弟说：“青，我们此次行动任务，肩上任务沉重。我怀疑，各国的占卜水晶都收到了我们会到来的消息。若如此，各国应该都排除了警卫把守或是陷阱埋伏。若是被些机关陷阱相拦，那我们要经理过多少次草泽兰州的遭遇？”陆青点头，连连称是。 哪知说什么就来什么，远处浪涛汹涌，随之拍来一只水龙，那龙一掌重重甩在了二人所在的湿地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掌印。二人忙进入戒备状态。那龙拍过，远方又来一只水龙，又是一掌。兄弟二人东躲西窜，竟被水龙重重包围。忽然云沙四起，一团暗沙包裹住二人，迅速飞向天边。 醒来竟已黄昏。二人见四周诡谲。色泽单调，行人头上尽裹头巾，朴素的很。心中不禁生出一个念头：这，莫不是戈壁吗？ 只道远处传来一个声音，二位醒了，不错，这便是我们散星砂原了。二人忙从榻上跳下来，到：“你们便是沙之国的人了！”随即唤出长剑准备作战。只见散星砂原人皆各忙其事，不把手握长剑的二位异星人当敌人。那个救下青英二人的是个年青人，按地球上的说法，年龄在30岁左右，正是年青气盛的时候。那人一字齐平眉，眉下双眼英气逼人，显得孔武有力。“二人休要慌张。”那人轻沏两壶好茶，呈给两热个人。三人便边饮边说过了数时。 “原来二位贵人来自异星。啊！说来也气。火之国人真卑鄙，自己做错事就嫁祸与我们，现在搞得我们沙之国人与天下为敌！我们疆域偏远，确实资源稀少，但从未有过谋反之意，我看这杀人凶手定是火之国人。”那年青人忿忿地说。 “阁下不必过激，我们此行便是奉草泽兰王之命，前来调查杀人凶手的。”青急忙说道。 “既然如此，你便同我们国君去说说罢。几十年前我们也同草泽兰州交好，只是如今天下大乱，我们与天下臣民为敌……”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们此行必然拿出十足的证据，否则凭什么缉拿凶手归案？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到那时水落石出。你们若是错事已成，我们也不便饶过！”陆英说道。这么说即是表明不会再求助国王，即日启程是他们心中意愿。 次日早晨，兄弟二人给这个他们到此一游的国度留下了一个小型核反应堆，足够他们修建基础设施、锻铸武器的了。给他们留下点回馈，也足以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只是兄弟二人见他们态度诚恳，但依故事溯源，总之不好评价这个国度，万一其中阴谋交加，到那时二人就手无缚鸡之力了。 且说二人过了散星砂原，就被一股神秘引力吸走，当时二人飞行装备中仪表一概失灵，随之坠入苍茫星河。那引力不作怪时，两人才站住双脚。展现在二人面前的是一条悠远的隧道，上面刻着些壁画，像是先人所留。 二人徐徐走过整条隧道，走马观花看过一切。上面画了喷火的龙，人身鱼尾的生灵，植被包裹的剑客，长角的人，面带头巾运起沙土的人，奋力运功，像在争些什么，像在诉说什么事。他们边走边看，走着走着，发现有一个人倒下了，躺在皇宫中，于是便到走廊的尽头了。陆青的脑海里突然浮现起一个念头：杀人凶手。忽然大声向陆英喊道：“哥哥，这便是杀人凶手罢！”陆英朝着倒下那人的上一张图画看去……杀人凶手是……火之国的族人! 兄弟二人弄清楚，本应该大喜，毕竟追寻这么久，终于追寻到了答案。但他们也不敢直率的确认答案，他们此去的目的，不仅在于找出杀人凶手，更在于拿出有力的证据，否则凭什么说服溯星上十个国家。走出隧道后，外面的世界光怪陆离，树与草的陈列十分规整，周围花草修建有毒，像是有人居住。望上看去，一座高观挺在这座闲适花园中。只见那观门紧闭，观内白烟飘出。二人走上那道观，还不等二人敲门，门就由两个童子打开，齐声喝到：“呔，你们是哪里来的妖怪！”“我们远自草泽兰州，是来此寻灵月祖师的。”陆英彬彬有礼。“待我试试你们身手！”那童子动作好生快捷，眨眼间，已然闪至陆英身后，一掌命中尾椎骨，虽身穿青藤战甲，可是童子内力到处，劲力十分足，一下倒在地下动弹不得。这一下两童子乐坏了，一齐发笑，“就这点儿本事还来寻我们祖师，快回家去吧！”见童子哂笑，陆青气不打一处来，小心谨慎，上千与两人斗法，只见陆青运用战甲，加速飞至两童子跟前，一掌正中胸口，飞出好远。观中一位老者闻声而来，见状急忙职责两个童子，“是你们这么招呼客人的吗？”那老者唱喝到。那老者虽然年事已高，但因为平时修行，内力身后，声音极洪亮。两童子拍拍身子，委屈说道：“祖师说今日来者是草泽兰王的朋友，既是草泽兰王的朋友，应该武艺高强。徒儿适才不过是想试试到访者的武功，没想到不堪一击，以为不是客人。”那老者喝过两童子，便转身过去扶起倒在地上的陆英。“二位，若不嫌弃，里边请吧。” “请问这位真人，灵月祖师在什么地方？”“我们祖师终日在我们这社台方寸山云游修行。究竟什么时候会回来，我们也不清楚。二位若要见灵月祖师，少则一两天，多的话可能数月。”兄弟二人禁不起等，纷纷摇头。此行又远，若不能找到灵月祖师，从他那里获知当年发生的命案，又如何向已逝的草泽兰王交代呢。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总之要等他一等。二人见观外草林密布，阳光强烈也不显得热，反倒显得十分阴凉，只觉岁月静好，不思索起肩上重担。问那老者：“我们刚刚经历穿梭，进入那隧道，才见到阁下。请问那隧道中壁画，可是真实记载的吗？”“不可否认，那事确是真实记载的，且是灵月祖师亲自记载。但除他一人，我们都没有目睹事情的经过。”陆英听他这么一说，看来他自己也不尽相信，只是因为是祖师自己刻下，也不得不相信。不过若是灵月祖师自己刻下，那便是真的假不了。那老者告诉他们，灵月祖师终日仙游修行，自己一人打点道观，未经祖师允许，不准告诉他人观中姓字法号，也不准擅自收徒传授武功。自前溯星王遭人暗沙，整个溯星大地一片混乱，自己原本属于人族，由于不想加入战乱和纷争，就把人类的能力和发现带走了一部分，找了一个隐逸之处，在此设址，从此与世无争，不再过问世事。这几日突然发现占卜星光芒迥异，知道此事关系着溯星新的命运，就派童子把守，只是两个童子不懂规矩，鲁莽了些，打伤了陆英。二人终日无事，只好借那老者之口了解这个星球上的人类，了解溯星。 时光忽逝有如白驹过隙，转眼已过一月。时间也已从深秋进入深冬。有一日兄弟二人照例出门去进深山砍柴，看见一个人在湖边书上垂钓，时久不动。兴许是时间过长的缘故，那人毡帽上，衣上已满是积雪，就连鱼竿，也增加了重量。二人一看，不禁觉得好奇，便走进瞧他，才发现是个童子。问他是否觉得天气寒冷，那童子只将食指往嘴上一竖，告诉二位不要惊走鱼儿。 二人做了一个月的樵夫，见那童子一动不动地钓鱼，竟然看得出神，等有飞鸟从头上鸣叫着飞过才知道到了要走的时候了。 回到观中，那老者问二人缘何回来的比以前晚许多。答道是看童子垂钓，二人不禁取消自己，一阵咯咯声。那老者惊道：“你们看见那童子，独自垂钓，便不是童子了，那便是灵月祖师！”“尊师便一直是童子模样吗？”“我同二位说过，灵月祖师仙游修行，返老还童，也是正常事。错过不必着急，祖师既然已经见到二位，我想不日便会回来打点一切了。”说罢天边祥云七彩，好令人喜欢。只见天边一人乘着仙鹤飞来，一拂拂尘道：“是哪位客人求见啊？” 说话的这人便是灵月祖师，修行已满，不是二人先前见的童子模样了。兄弟二人急忙扣头：“晚生陆英、陆青前来拜见！”祖师谢过见礼，就手拂拂尘，于是道观四周形成结界，鸟兽虫鱼皆不得过，声光不透，十分机密。 二人见祖师施法，极为好奇。只见灵月祖师右拳单出，说时迟，那时快，一下打在陆英、陆青二人身上，飞出数米之远，而二人身上却不痛，十分差异，忙问：“这是？”那祖师便道：“这是真言拳。心不诚，言必不真。心不诚言不真者，则受拳伤；心诚言真者，受拳，而不受伤。”兄弟二人快然，想必祖师是在告诉二人实情前考验一下他们二人。祖师见他们二人并不受伤，便板动炼丹炉下的石砖。于是炉前那尊真人石像移开，又成另一个隧道，上面依然刻满了壁画。祖师打手势示意那老者和两位童子莫进此门，而引陆英陆青二人进入隧道。 “前日听闻占卜星光芒迥异，想必是有人要来拯救溯星了，我们在这里隐居数百年，自问不能改变溯星运行轨迹。如今有人能来改变溯星的命运，那便是众望所归，即便我们已经归隐，但仍然希望重见溯星鼎盛的那一天。我算到，是草泽兰王派你们来寻我，是因为我是当年目睹真相的其中一位。然而目睹真相的其实有三位，另一位由于一些原因，已是丑事，多年过去不便提起。” “那么，那人还活着吗？” “多年过去，那人也许自觉是江湖中丑人，不便留在世界上，也许早已经不在了，也许还苟活着。” “想必草泽兰王已将大部分事情告诉你们二位，尤其是死状一事。二位确实不能即时锁定凶手，却也可以排除凶手。不妨一想，凶手杀过人后，最重要的是干什么？”灵月祖师提问并不留步，只是依然向前走。 “一定是伪装自己！”陆青急忙答道。 “不错。既然是伪装自己……”灵月祖师故意把话留给青英二人。“所以那团暗沙！” “正是！前溯星王虽然年事已高，但是功力不弱，即便伸手缩手也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高手。这凶手刺杀溯星王能够功成身退，必是高手，既然是高手，就不会留下自己变化的形态，由此可以推测，杀人凶手并非沙之国人。”灵月祖师才把步子停下来。 “祖师说的是，前月我们刚出草泽兰州，就遇到琉璃南宫的水龙袭击，想是他们的占卜星也接受到了异样，故派人调查。我们遭受袭击，本来难以逃脱，是散星砂原上的一个年青人舍身相救，我们才得以逃脱，而且我们到达沙原后，觉得当地人十分本分老实，不像具有杀人凶手那种伪装、狡黠的特点的人。” “此话不假。沙之国地理位置偏僻，物资丰富可惜能源稀少，容易被人做文章。几百年前溯星十个国家由分裂走向统一。几百年前，那天是冬阳日，是庆祝伟大的溯星王统一溯星的日子。中央在东阳日前三个月就必须要做好准备，因为到场的不只是平民老百姓，更有十个国家的首脑。工作是秘密开展的，所以只被少数人知晓。我是人族的使者，当天负责接待草泽兰王以及另一个已经为江湖所耻笑的人，我且叫他作神秘人物吧。一路上我们准备贺礼、布置会场前前后后多次出入乾坤宫，也就是我们人族的领土，一路上看到不少鬼鬼祟祟的黑衣人。我安排了人族各路高手，也安排了各国高手化作不同形态把关，可惜依然找不出那些黑衣人的窠臼！”灵月祖师忿忿说完一跺脚。“我想，那些黑衣人提早布置好了国王出场前做准备的房间，让社会各界的人无从发现他动作，从而实现暗杀。说起来也是那人实力高强，能跟溯星王单枪匹马的斗，不用想便是一等的高手。可惜那人忽略了一件事情，他忘记了那屏障有一法宝可解。”灵月祖师说罢从绣袍中拿出一块玉镯，“只需将这玉镯往屏障上一丢，立马就真相大白了。” “灵月祖师，你这就别卖关子了，就说从那玉镯里面看到什么了吧！”陆青已经迫不及待了。 “当时我们三人呼喊溯星王不应，又觉得城堡风格迥异，有别于平常。我就拿出我兜中玉镯往城堡上一扔。果不其然，刺客正在行凶。那人的手，正好桶穿了溯星王……”灵月祖师望向远处。 “你还没说凶手是谁呢！” “凶手正是火之国国王！” 听到凶手之后，二人脑海里突想起几月前初到草泽兰州的遭遇，那时草泽兰州正被火之国人围攻，火能烧木能烧草，几乎无人能及，草泽兰王拼了命才保全草泽兰州，没想到那时就已经遇到杀害溯星王的凶手！ 陆英开口：“很遗憾，那凶手前几日率大军北上，围攻草泽兰州，草泽兰王为了保全草泽兰州，已经将他的生命永远的留在那片土地上……”陆英说完，已是强忍泪花。灵月祖师的声音更是哽咽，还弱弱的说出：人固有一死…… “那么那团暗沙？……” “你们初来乍到，不动我们这的变化规则。我们这里的变化，只能变成属于自己土地的形态。比如说草泽兰州中人，只能变成草木之类的形态。” “难怪那时刚出草泽兰州便被水龙相困，恐也是琉璃南宫人作怪！” “不用说便是了，”灵月祖师停下脚步来，看着二人，又道“我猜那黑衣人中，有沙之国的奸细，否则没法留下暗沙。不过那奸细究竟是谁，奈何他身穿黑衣，项上戴有黛帽，无从认出。我们三个都清楚的看到，火之国王亲手杀掉草泽兰王之后，那奸细就作法，地上便出现了一团暗沙，完事后两人撤走屏障，迅速离开，肯本没有人注意到。溯星王就这样被杀害了，他杀害了溯星王，也毁灭了一个强大的国度。这是所有溯星人的痛！除了那些密谋篡权夺位的人。” “按理说，先王过世或者遭遇不际，立马就会有出头鸟出来表示自己的实力。那么说他人已杀，为何不出来统一天下？” “这我们所有人也没有想到，也许是时机未到，况且，所有大国内，人族实力最强。他虽然能够杀掉溯星王，但并不以为着能跟人族一较高下，所以才隐藏了这么多年吧。但他既然已经逼死了我的故友草泽兰王，就说明他的计划又开始了，且看他下一步怎么走吧！” 二人得知真相，立觉芒刺在背，一身冷汗。回到道观中后，又觉得岁月静好。 忽然灵月祖师趁青英二人不注意，一个箭步上冲，一拳一掌，将两人真气打出。“祖师，这是？”“这拳掌无劲力，只是试探二位的武功修养，没想到极糙极浅。我们同出一族，你们却没有掌握我们人族的本领。” “人族本领？” “不错。人虽然没有什么形态变化，但是智力超群，身体构造精妙，只要我们回归自然，就会发现本领所在。” “晚辈不解，还望祖师赐教！” “我曾说过不再插手溯星之事了，但现在时运已到，溯星的命运有了转机，贫道自当相助。”祖师说完走入房中，呼唤二人即日脱下战甲，学习人族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