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41800000012

十二 白雪红妆佳人笑

话分两头。

却说上官廖派了上官箫南下中原,寻回被他放走的上官筝,以将功补过。阮卿主动请缨,要与上官箫共同受罚。于是,上官箫、阮卿,上官廖的心腹董固三人带着五名随从奉命下山。阮卿许久没出过门,本该兴奋异常,可是一想起此行的目的,那股兴奋新鲜劲儿就被冲得一点都不剩了,心中怏怏不快。一行人下了清冷崖,换乘快马,一路向南,紧追慢赶,沿路打听,要将上官筝与楚不归追回。如此行了三四日,已至沈阳城外。阮卿心急如焚,心道照这个速度追下去,不出东三省就能追上他二人,这可如何是好。筝姐姐这样辛苦才逃出来,与爱人在一起,真要我们亲手抓她回去么?被带回清冷崖,打掉孩子监禁终身,或是废掉全身武功再出嫁?依着上官廖的性子,恐怕后面那种考虑也是妄想了,真真不知何来如此狠心的父亲,如此不近人情的规矩!

是夜,一行人在沈阳城外三十里的小旅店中歇脚。阮卿心事重重,偏偏气海穴被封,入夜之后胸口闷痛得厉害,如此整整翻腾了一夜没睡着。翌日晨起,众人打点停当,却迟迟不见阮卿出来。众人等在她房门口,上官箫敲了敲门,叫道:

“卿儿,卿儿,还在睡么?”

房里没有回音,上官箫又叫了半晌,推了推门,是上了闩的。上官箫凝眉,叫道:

“卿儿,你没事罢,卿儿?”

傲然宫练武的女子本就极少,此次下山随行的都是男人,没有给阮卿配备婢女,所以她只能独自住一间房。她性子极是淘气爱闹,又不肯改扮男装,这一路上白雪红妆、众星捧月,张扬至斯,不知看红了多少双眼睛。此时房中声息全无,叫上官箫怎能不紧张?他又是敲门又是喊阮卿的名字,良久,门后传来退闩的声音,阮卿“吱嘎”一声拉开门。众人一见,心口不禁一滞,不由得低下头去,不敢正视。只见阮卿长发披散,瀑布一般垂至腰际,一身紧身小袄,衬得身材玲珑纤细,领口的扣子还没来得及扣上,露出雪白的脖颈。她面带春色,两靥生霞,睡眼惺忪,琼瑶般的鼻尖上挂着些细密的汗珠。她两道秀眉攒起,半开的美目瞧着上官箫,一张粉红的小嘴嘟起,似埋怨又似撒娇般对他道:

“一大清早嚷嚷什么?不让人睡安生觉!”

众人不敢直视阮卿,不约而同地望向上官箫,均在想着,她这句话若是对我说的,我怕是骨头早酥了,少主殊大的艳福,亏他定力倒好,还能不动声色地站着!

上官箫见阮卿出来,这才放心,也无暇去看她的模样,只说道:

“卿儿,你在!”

阮卿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

“自然了,我还能飞了不成?当真有毛病!”

众人无不呆立当下,阮卿这一嗔一怒,直把人看得入了神。阮卿竟似毫无知觉,转身走进房去。瞬时衣带生风,秀发拂动,一阵幽香传入众人鼻中。上官箫对董固道:

“董叔,你们稍等片刻。”董固点点头,带着五名随从来到大堂等候。

上官箫跟着阮卿进屋,回身将门关上。阮卿半闭着眼睛,三步两步走到床前,一头扑倒在床上。上官箫走至床前,给她脱了鞋,将她翻过身,盖上被子。阮卿兀自闭着眼睛睡觉,上官箫轻轻捋了捋她额前的发丝,柔声道:

“昨晚痛得厉害了是不是?”

阮卿轻轻地哼了一声,仍是闭着眼不理他。上官箫道:

“谁叫你自讨苦吃,讲义气不是这么个讲法。”

阮卿睁开眼,怒道:

“我偏要与你讲义气,我偏要自讨苦吃,怎样?”

上官箫见她清面素颜,当真是晶莹剔透,水晶玻璃人一般,心中爱极,含笑柔声道:

“不怎样!”

阮卿见他眼中竟有笑意,瞪了他一眼,起身道:

“这一早上好梦都被你搅了,你还笑!”

上官箫笑道:

“那么女王陛下惩罚小人吧!”

阮卿转动美目,斜睇着他,忽然“噗嗤”一声展颜而笑,道:

“惩罚你?惩罚你?”边说边下床走到窗边,喃喃自语,“可罚你什么好呢?傲然宫的少主大人,罚什么能让你出尽洋相呢?”

上官箫笑吟吟地望着她,看着她的长发在腰际晃来晃去,纤细的腰肢似乎不盈一握,心中真想将她抱抱亲亲。他灵机一动,笑道:

“你若罚我给你梳头,我定然笨手笨脚,洋相百出了!”

阮卿转身笑道:

“好,那就罚你,给我梳个漂亮的发髻!”

上官箫如获至宝,走至阮卿身后。阮卿坐在梳妆台前,上官箫手里拿了梳子却犯了难。他哪里会梳什么发髻,不过想与阮卿亲近,此时拿着梳子,慢慢地细细地梳理阮卿的三尺长发,只盼拖得一刻是一刻。阮卿轻言慢语,浅嗔暗讽,幽香浮动,语笑嫣然,上官箫真有些痴了。她的长发握在他的手心里,像丝帛一般柔软顺滑,他梳了半晌才肯罢手。然后,他将她两鬓的头发挑起,梳顺,旋转盘伏,最后用丝带固定。阮卿瞧着镜子笑个不住,道:

“你把我的头发梳得跟你一模一样!”

上官箫轻笑道:

“那敢情好,一看就是一……”他本想说“一看就是一对”,但一想如此岂非太轻薄,她虽年幼,却也不便有所唐突,便立刻住口。阮卿笑问道:

“一看就是什么?”

上官箫一时没想到合适的词,随口道:

“一看就是一伙的!”

阮卿瞧了他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来:

“一伙的?呵呵,不错,我们是一伙的!”

上官箫见阮卿高兴,自也欢喜,心道好在悬崖勒马,没将那句话说出来,否则这时候保不准又生气闹别扭了。阮卿笑着笑着,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阴沉下来,望着上官箫道:

“筝姐姐也是我们一伙的,你不会抓她回去的,是么?”

上官箫点点头。阮卿皱眉道:

“可是以现在这种速度追下去,筝姐姐就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东三省,你这少主也该发发慈悲,放筝姐姐一马了吧?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董老头日行千里,紧赶慢赶不成?”

上官箫凝眉道:

“我也一直发愁,董叔为人极是精明,早对我们有所提防,我们耍什么花招能瞒过他去?”

阮卿道:

“你是少主,你的话他不敢不听,你说往北走,他还偏往南追不成?”

上官箫笑了笑,道:

“别说是少主,就是太子、皇帝,对待属下总也越不过一个‘理’字。若是我胡乱指手画脚一番,你想有谁会服我?”

阮卿冷哼一声,道:

“理?将好好的一个人弄成了哑巴,这叫什么理?拆散人家恩爱鸳鸯,这又是什么理?哼,偏是你傲然宫少主的理多,我不来与你罗嗦。我今日身上不好,骑不动马,想在这儿多歇一日,你们也不许走!”

被阮卿这一顿抢白,上官箫非但不生气,反而笑道:

“什么事弄到最后都怪到我头上,你是瞧我好欺负么?”

阮卿忍笑嗔道:

“就欺负你了,怎样?”

上官箫笑道:

“不怎样。你说不走,便不走吧,我这就吩咐下去。”

阮卿这才笑了。

董固听得上官箫说要歇一日再走,立刻就想到定是阮卿弄鬼,故意拖延,不让他们追上上官筝。他是上官廖手下一等干将,在傲然宫的地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将少主也并不十分放在眼里。听上官箫如此说,立刻便拉下脸来,冷冷地道:

“好端端的何必要歇一日?该当快马加鞭迎头直追才是,如此拖拖拉拉,误了事,可如何向主上交待?”

上官箫早知他会如此,并不动容,笑道:

“董叔不会忘了,我们二人被冰玲珑封住了气海穴,每晚都痛闷难当。我倒是没什么,卿儿一个娇弱姑娘家,如何受得了?昨夜她翻腾了一夜,天亮了才刚睡着,不多会儿又被我给叫醒了,等于是彻夜未眠。这会儿再急着赶路,可不要把她磨出病来?”

董固不由得一滞,缓了语气说道:

“卿姑娘如此娇弱,就该留在宫中好好休养才是。”

上官箫似笑非笑,望着董固道:

“卿儿敢作敢当,自陈己过,主动领罚,心思悔改,连素体娇弱也没能顾得上,难道董叔便忍心拂她一片诚心么?”

董固怔了半晌,见上官箫脸上仍是一副斯文有礼的表情,双目炯炯,面带笑意。心中想道:定是那小妖女耍心眼,少主对她千依百顺,自然言听计从的了。只是他这么一番话压下来,倒叫我不能多说什么。冰玲珑的利害,大家心知肚明。小妖女出了事还在其次,少主是千金之躯,拖累坏了可不好。他们父子情深,我们是疏不间亲,到时候怪罪下来,我可是一等大罪。倒不如就依他的,歇息一日,暗地里派人往南去追,他就算知道了,也不好说什么。

思索停当,董固便道:

“少主所言极是,属下自当遵从。”

上官箫微笑点头,心道:都说你董老头难对付,这会儿对我言听计从,恐怕是障眼法。董固却想:还道你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整天只会在小妖女面前献殷勤的无知少年,没想到三言两语倒弹压得我哑口无言,不愧是上官家的种。

如此便歇息了一日。到第二日上,阮卿仍是不肯走,董固倒没说什么便答应了。阮卿正待得意,上官箫却道:

“这老狐狸精得很,跟我玩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把戏!”

阮卿凝眉道:

“什么意思?”

上官箫道:

“你没发现五个随从少了两个么?他当着我的面如此,便是知道我就算发现了,也不好说什么。”

阮卿咬了下唇,道:

“这可恶的董老头,现在可怎么办?”

上官箫道:

“不用理他!他大概不知道,大姐身边还有个楚不归吧,就算五个随从围攻他二人也未必能赢,我们只要拖住了董叔就行了。”

到第三日上,董固命人雇了马车供阮卿乘坐,阮卿眼看着不好再拖下去,也就点了头。一行人快马加鞭,不过两三日便穿过了沈阳城,望锦州城进发。那一日行至锦州地界,天已擦黑,众人急着进城投店,偏生道路崎岖难走,尤其阮卿坐在车里更是颠簸得厉害。天完全黑了下来,一轮明月爬上枝头,恰是满月,照得地上一片银光。阮卿实在忍不住,掀开帘子嗔怒道:

“停车停车,颠死我了!”

那赶车的随从听了她的话,便像是王母娘娘的懿旨一般,立刻勒马停车,低眉垂首问道:

“姑娘还好么?”

阮卿冷哼了一声,并不搭理他,兀自跳下车来。走在前面的人也都勒马停蹄,上官箫转过马头奔回,问道:

“卿儿,你怎么了?”

阮卿道:

“车子颠得厉害,我要骑马!”

上官箫道:

“骑马也差不多,等进了锦州城路就好走了,再说,你那匹马早就给卖了,没人骑总不能拉着匹空马赶路。”

此时董固与另两名随从也都回到原地,阮卿一心只想与董固作对,拖延时间,当下便道:

“不骑马,我就走路,反正我不坐车,谁爱坐谁坐!”

阮卿说着,便丢下众人,独自往前走去。董固拉长了一张脸,一言不发。上官箫下了马,抢上几步与阮卿并肩而走,将董固等四人抛在身后。月光如水般倾泻,四下里白雪皑皑,天地间一片清冷柔和的荧光,树影婆娑,灯火稀疏,当真好一个夜晚。夜风凉得很,与长白山的风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了。上官箫笑道:

“这样走走倒也很好。”

阮卿嫣然一笑,道:

“他要赶路,我偏要走路!”

上官箫瞧着阮卿,银白色的月光里,白雪衬红妆,她一颦一笑,更显得娇艳无比,直把他看得痴了。他伸出手,想牵起阮卿的手。刚伸到一半,四下里突然传来呼喝之声,听起来不下二三十人,竟似将他们包围了一般。上官箫警觉地四面一望,只见灌木草丛背后,一下子钻出来无数个人影,黑压压地围成一圈。他心道不妙,这些人原是早就埋伏好了的。

阮卿一时慌了神,躲到上官箫背后,叫道:

“什…什么人在这里?”

只听得四下里一片笑声,都是些粗鲁汉子,有个破锣般嗓子的大汉说道:

“小美人,我们老大跟着你从沈阳走到锦州,这份情意你可怎么还啊?哈哈哈——”众人尽皆大笑,笑声里满是猥亵之意。上官箫听得这些人对阮卿无礼,凝眉喝道:

“什么人在此?请当家的出来说话!”从口气和行径上看来,这帮人多半是占山为王的强盗。据那破锣嗓的汉子所说,他们一行人早在沈阳就已被盯上了,竟然毫无察觉,如此看来这群强盗倒也不好对付。那破锣嗓的汉子又道:

“你又是什么人?叫你们当家的出来说话!”

上官箫冷笑道:

“阁下从沈阳跟着我们到了锦州,连我们是什么人都没弄清楚吗?我就是当家的,有话跟我说便是!”

对方一时没有答话,想是那破锣嗓被上官箫的话给噎着了。隔了片刻,只听得另一个粗沉声音的汉子说道:

“老子是黑风岭青云寨寨主郝昆,这些个都是我的弟兄。”

上官箫朗声道:

“原来是郝老大,久仰久仰!”

郝昆冷哼一声,道:

“你我素不相识,久仰个屁!”

上官箫并不动气,笑道:

“绿林好汉,江湖同道,小弟就算以前不识,今后也必定敬仰。今日小弟要赶路往锦州城去,劳烦郝老大行个方便。”

郝昆听他说的谦虚,粗口倒也骂不出来了,奸笑了几声,道:

“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我郝昆是最爱与人行方便的了。只是我与你方便了,谁又与我方便呢?”

上官箫心道这些人不过是要钱,给足了钱也就不找卿儿麻烦了,便说道:

“郝老大开口,小弟绝不还价。”

郝昆大笑道:

“哈哈哈,那敢情好。老子现下有一件最不方便的事,烦劳小兄弟替我解决了吧!”

上官箫问道:

“什么事?”

只听那破锣嗓的汉子说道:

“我们老大三十好几都奔四十的人了,还没娶老婆呢,麻烦小兄弟把身边这位小美人留下,给我们老大带回去做压寨夫人!”

四下里顿时一片笑声,上官箫伸手握住了阮卿的手,心中暗骂。阮卿定下神来,玩心大起,心想董老头武功高强,偏生给他惹点麻烦,看他怎么样。于是娇嗔了一声,朗声道:

“你有什么好,我才不给你压寨!”冷风撩得阮卿衣带飘舞,头上束发金冠黄澄澄地闪着光,月色映得她眉目如画,群盗均看得呆了,好个绝色佳人!

郝昆笑道:

“小美人,你不知道哥哥的好处,哥哥最是会疼人的,保准比你那小白脸好得多!”

上官箫心中大怒,却仍笑道:

“郝老大这是要该行做采花大盗了么?”

郝昆大笑数声,道:

“老子劫了半辈子财,今日便要劫一劫色!”说着便提着家伙向上官箫与阮卿走来。

同类推荐
  • 采忆南山

    采忆南山

    已经记不清时间过了多久,也记不清故事的结局。在我脑海里,仅存的,是一切的开端。那些美好的画面,一幕幕在我脑海中重复上演。我唯一记的,是那片土地。那个地方,叫作南山。
  • 风雨无声

    风雨无声

    她是豪门闺秀,却一身江湖豪气,凭借银剑和暗器横行江湖,想做个赏金猎人。她最厌倦男女缱绻,却遇到无数美男贵公子,最后定下一生所爱,那个人却欺骗了她。她从小发誓不争夺名利,最后却陷进最大的权势之战……
  • 沧海遗梦

    沧海遗梦

    微雨西楼的力作《沧海遗梦》
  • 炊烟入眼

    炊烟入眼

    一个是风月场所最爱银钱的热心鸨母一个是流连街头喜于算命的清贵公子一个因为看透红尘冷暖,所以淡然一个因为立于俗世之外,所以冷漠当面具揭下,这样的两个人相遇是冰与冰擦肩而过之后,相忘江湖还是同赴那炊烟袅袅的红尘俗世,相濡以沫?
  • 缘起缘灭·相克相生

    缘起缘灭·相克相生

    因签约笔名不合规范,现已改为书名:《缘起缘灭之相克相生》,笔名:临川之笔。欢迎前去收藏阅读。
热门推荐
  • 我,绝世武神,圣山签到百年

    我,绝世武神,圣山签到百年

    【签到 武神 迪化 轻松日常】身为王朝皇子的陈凡,因宫中事变,隐藏身份拜入圣山,以求苟活。谁知意外获得,签到系统!祖师堂签到!“恭喜宿主,获得“太虚神体”!”三清殿签到!“恭喜宿主,获得“太极真言”!”藏经阁亲到!“恭喜宿主,获得《神霄雷法》!”
  • 妖精猎人

    妖精猎人

    “那只白狐狸,我喜欢它很久了!给我做新娘吧。”“不是蛇?不是蛇你是什么?泥鳅还是黄鳝啊?”“你这小身板,当猫都算不上大的,你还敢说自己是老虎?你以为会说东北话的猫就都是东北虎啊!”“......”看着一个个被自己气的面红耳赤的妖精们,张绍羽抬了抬眉毛,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这个人们眼中的地痞流氓,每句话都让人想揍他一顿的年轻人,还有另一个身份————妖精猎人。
  • 穿越重生:错嫁傻夫甜甜宠

    穿越重生:错嫁傻夫甜甜宠

    倾国倾城的花府嫡女被人暗中使诈错嫁给了一个相貌奇丑的傻子。从此,一个弃女,一个傻子,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她的死相有多难看。然而,她却没随了众人的意。突然有一天,那相貌奇丑的傻子,摘掉面具摇身一变,成了掌控天下局的王者,而她也正是那踏破铁鞋无觅处的神医。曾经欺负他们的人瞬间吓破了胆。傻王:“谁敢对我娘子不敬,我灭他九族!”神医王妃手握针剂:“敢对我夫君不忠,不好意思,乖乖到我实验室里来吧!”
  • 穿成寡妇后我和王爷官宣了

    穿成寡妇后我和王爷官宣了

    阴差阳错穿越成了饱受冤屈惨死的小寡妇,姐妹陷害,皇子算计,陶夭决心逆风反击。成立江湖上最神秘的情报组织,联手天底下最腹黑的冷面王爷。斗皇帝,灭姜家,把江山玩得团团转。想害她?先准备好九条命。可她不知道,想要害她的人先被某男解决了。王爷:娘子,何时同我一起回家?陶夭当作没听见:我这里住的挺好的!某男一把将她拉到怀中: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救命,她还不想这么快和王爷官宣啊!
  • 我与史莱姆

    我与史莱姆

    在一个夜晚,觉醒了自己魔物属性的少女宁夜,遇上了奇怪的史莱姆少年。然后受邀建立了勇者研究社,在得知勇者激将觉醒后,她感受到了使命的召唤。为了阻止会毁灭世界的勇者,我们必须召集魔物!是的,世界要由我们来守护!!
  • 成为驱异人的大学生活

    成为驱异人的大学生活

    在世界中存有人界、异界与魔界,三者都是独立存在却各不相同。人界,生活着人类与驱异人。异界,万物无存,是魔界与人界的连通点,环境腥红,空间和时间却与人界无异。魔界,生存着以人类邪念为存的异魔,想要打破异界,冲入人界,圈养人类。而驱异人便是带着抵御异魔,守护人类的使命以自己本身的奇特力量,存在于世间。
  • 斗龙战士之战争

    斗龙战士之战争

    与黑亡龙大战后,斗龙战士迎来新的未知战争,后面不知遇到事情呢?
  • 疯狂牛人

    疯狂牛人

    新婚之夜,我被青梅竹马的新娘在洞房中刺死,我死前看到她泪水涟涟,我知道她是被逼的,她哽咽地说出一句我很在意的话“要不然你们都活不了”,她好像是在救大家,可我想知道是谁在逼迫她。重生之后我竟然变成了一头牛!我要以牛的身份的活出个人样,揭开那些未知的秘密。今世我就是牛人!
  • 我是雷劈来的

    我是雷劈来的

    李易:这是个悲伤的故事,相恋7年的女友故去的那天,我也被雷劈了,后面还被劈了无数次,然后就来到了这里与你相识。董婷婷:嗯嗯,你说什么我都相信。李易:...
  • 我当创世神的那些年

    我当创世神的那些年

    (万界流,非创世流,第三人称,非第一人称)我从凡间来,更到凡间去。不拘名利场,却在红尘中。血染刀剑未沾衣,滚尘扑面不留痕。仙佛神圣难敌手,移星易宿谈笑间。英雄美人帝王将相,却难免生老病死悲欢离合。怪力乱神魑魅魍魉,也不过蝇营狗苟小肚鸡肠。呜呼!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