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荏苒,岁月如梭,转眼耕帮成立已有五年。为纪念庆祝耕帮成立五周年,耕帮的元老级别人物都到了大梁山。
耕帮各村一时热闹起来,副帮主杨伊凡更是忙的不亦乐乎,各种庆典活动是层出不穷,说评书、唱大戏的乐此不彼,村民们喜气洋洋,兴高采烈,比过年还有气氛。
1936年12月16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欢乐谷摆起了坝坝宴。
住在欢乐谷的人员皆是耕帮军和情报机构系统的伤残人员;烈士家属、子女;耕帮军家属、子女。所以欢乐谷是耕帮禁区的禁区,是重点保护对象,外人不得入内,就连耕帮的村民也没机会到那里看看,只是听说那里是人杰地灵、人间仙境。
耕帮军的庆典活动没有村民们热闹,只是在欢乐谷摆了坝坝宴聚会庆祝。
欢乐谷是群英荟聚、风云际会。中午,坝坝宴开席,第一桌上,赫然都是耕帮元老级别人物。杨明、欧阳修、欧阳华、吴为、杨林琦、杨亚东、杨伊凡先后落座第一桌。杨林琦年长,又是晚清举人,德高望重,诸位推他坐在了首席上位。这些元老级别人物为创建耕帮、筹划情报网、锻造耕帮军立下汗马功劳。
杨明是耕帮的老帮主,伤好之后,就没有回到大梁山,由于欧阳修的生意做大了,忙不过来,杨明就帮忙亲家欧阳修一起打理耕帮的生意,主要做老本行,经营中药材生意。吴为是耕帮军的老司令,伤好之后,就举家迁到欢乐谷,但受伤的那条腿留下了残疾,不得不杵着拐杖。
耕帮成立于大梁山。1936年12月16日,杨明作为耕帮的老帮主,在庆祝耕帮五周年的致辞中,言由心生,有感而发:
成立耕帮,始于三策;大道至简,返朴归真;五载奋斗,三策成形。
耕帮三千余众,拓荒屯田,备战备荒,以资战时之所需。而今乐于其所,安居乐业,实乃乱世之中的一方净土。
耕帮军三百八十余人,隐于帮派,盘踞山林,秣马厉兵,苦练杀技,以待赴国之危难。而今兵强马壮,枕戈待发,实乃抗日救亡之利剑。
消息网数千志士,隐忍自强,卧薪尝胆,以窥日寇之异情。而今广布四方,伺机而动,实乃锋芒在敌之背。
三策之意,耕帮之志。如今局势,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日寇虽已侵占我东三省,但沟壑之欲难填,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假不时日,日寇必再兴妖作乱,企图践踏我华夏河山。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望耕帮同仁志士,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力洪一志,抵御外侮,驱除日寇,还我河山!
众人被老帮主的致辞打动,情不自禁的高呼:“驱除日寇,还我河山!”
坝坝宴主持人是耕帮的才女吴尚。她说:“老帮主的致辞是情真意切,豪情满怀,令人百感交集,身同感悟。”
吴尚是吴为之女,今年21岁,与军师欧阳夏同年,只小两个月。吴尚一九三三年到美国留学,学新闻的,学习期间,当了两年自由撰稿人。一九三五年三月回国,父亲吴为伤好之后,她就陪同父母一起住在大梁山欢乐谷。
欧阳夏是她的师哥,杨志是她的师弟,三人在大梁山相聚,自然高兴不已,仿佛回到了童年快乐的时光。
岁月悠悠,世事沧桑,没想到,当年的小屁孩杨志成了少帮主,统率着大梁山的数百忠勇之士。她敬慕的师哥成了军师,真是时势造英雄。
吴尚能文能武,巾帼英雄。回国后也一直参与耕帮军的特种兵训练,是耕帮唯一的女性特种兵。
主持人吴尚说:“现在我们共同举起杯,‘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为庆祝耕帮成立五周年,为三策成型,力洪一志,抵御外侮!干杯!”
“干杯!”众人欢呼。继而欢乐谷热闹起来,推杯换盏,把酒当歌。
坝坝宴最显眼的还是耕帮军将士,他们坐在一起,给欢乐谷带来了浩瀚无穷的正气能量。这些血性男儿身上充满了特有的军人气质,个个阳刚自信、豪气干云。他们的家人乐滋滋的,时不时的描上几眼,充满了自豪,洋溢着浓浓的爱意、满满的幸福。
吴尚看到后有了主意,她向师弟杨志招招手,杨志赶紧过来。杨志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有点怕这个师姐,直到现在,师姐还经常小屁孩、小屁孩的叫他。吴尚对杨志说:“你们耕帮军还稳得起?这些家人和小媳妇都看着呦,还不赶快露两手!”
“耕帮军,来一个,露两手!”众人欢呼。
不就是露两手吗?这还不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于是,耕帮军部分人出列,先是来个集体军体拳,又来个擒拿格斗,接着杨雄现场打了一套虎拳,杨杰表演了双节棍。获得一片掌声、叫好声。
最精彩的要算神枪手表演了。只见六名战士出列,他们左手向空中抛出两个大洋,右手飞快掏出手枪,每人“叭叭”两枪,两块大洋应声而中。接着又有十二名耕帮军战士出列,他们每人手持长枪。吴尚带着一班小媳妇准备了一堆碗碟子,她们使劲的抛碟子,飞向空中的碗碟一个个被枪弾击碎。
观众一片叫好。耕帮军的军事表演,将宴会推向高潮。第一桌的元老级人物也都兴高采烈,使劲鼓掌。
吴尚走到第一桌说:“这只是耕帮军的小儿科,冰山一角而已。”
欧阳修说:“吴小姐也参加了耕帮军的特种训练,一定也身手了得吧。”
“我训练的时间晚,比他们还差一点。”
欧阳华对吴为笑道:“虎父无犬子,吴老是好福气,吴小姐可是巾帼不让须眉,也不知道谁家男儿能够娶到手?”
吴为说:“这丫头在美国学坏了,个人的事不听父母的,说什么自由恋爱。”
杨明说:“我看不是什么自由恋爱,是吴小姐自己心中有爱了。”
吴尚听到他们拿自己说事,就说:“我到师兄、师弟那边看看。”
吴尚走后,杨明说:“你们没发现:吴尚对师兄欧阳夏有意思,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趁今天的好日子,我做个媒。师兄、欧阳教授,如何?”
吴为说:“只要他们情投意合,我没意见。”
欧阳华更是笑颜满面。说:“如此甚好,我可要敬亲家一杯。”欧阳华和吴为干了一杯。
“喜上加喜呀!好好。”其他人也都纷纷举杯祝贺欧阳华和吴为结为亲家。这些元老也不管什么自由恋爱,还是按老规矩定下军师欧阳夏和吴尚的亲事。吴尚和欧阳夏本来就情投意合,知道后两个人都是乐滋滋的,当天晚上还专门摆了两桌子定婚宴,这事就算定了下来。
第一桌有了这桩喜事,气氛更加浓烈。几个人想起了吴名士,杨林琦说:“吴名士先生这次能来就好了。”
欧阳华说:“两月前我与杨明找过先生,先生身体尚健,却不愿意下山,我还给阿牛带了个玉箫,小家伙高兴的不得了,还闹着要与我琴箫和鸣。”
杨明也说:“先生是人在山中,心系天下,对我们耕帮一直关切,知道三策成型,甚为高兴。先生预测,假不时日,日寇必再兴妖作乱,再起战端,让我们有心里准备。”
杨亚东说:“日寇野心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们的情报网也发现日军主战派磨刀霍霍,不断的挑衅事端。”杨亚东又对欧阳华说:“老同学,我还是回东北吧。”
欧阳华断然说:“不行,上次筹金,你们已经暴露,好不容易转移到内地。而今局势,内地的情报力量更要加强。我看你要么到上海市110总部,要么回老家杨家庄趁早布局。”杨亚东说:“也好,我回老家杨家庄。”
正在这时,耕帮军的少主、军师那一桌子传来大声叫好之声,引起了元老人物的关注。
杨志、欧阳夏与六个营长在一桌,一营长杨英、二营长杨雄、三营长杨豪、四营长杨杰、工兵营长吴国平、骑兵营营长吴德清。这六大营长被人号称六大金刚,个个是血气方刚,豪气云天,尽显英雄本色。吴尚来到这桌后,这一桌气氛更加热闹。吴尚提了一个建议,令众雄兴奋激动,忍不住大声的叫好。
吴尚说:“我有个建议,骑兵营营长吴德清,早年在蒙古就被王爷赐名,叫神驹将,二营长杨雄,原是东北军猛虎连的连长,其虎拳是虎虎生风、虎威虎气,耕帮的兄弟们常常称为猛虎将,可我们有六大金刚,应该人人都有一个响亮的名头,诸位意下如何?”
“好!好!”众人都表示赞同。
神驹将吴德清曾是讲武堂的学生,与吴为乃良师益友的关系。1929年,蒙古有个王爷要聘请吴为作护卫队队长,吴为谢绝后就推荐了吴德清给王爷。
当年吴德清才二十二岁,风华正茂,仪表堂堂,是讲武堂出类拔萃的青年才俊。他精通骑射、骁勇善战,臂力过人,手持关公刀,马上马下动作令人惊叹,王爷看了吴德清的演练后,当及赐之为神驹将。
吴德清成了王爷的得力干将,屡建奇功,深得王爷器重。
1932年底,吴为备了重礼拜访王爷,提出了要吴德淸的请求。王爷也是开明人士,知道他们是干大事的,不仅忍痛割爱答应了,还送了六十匹蒙古马和二十名骑兵卫队的队员。
经过大漠草原的几年历练,吴德清已洗去铅华,留下的是盘石般冷静和沉稳。
所以,神驹将这个响亮名号,吴德清是名副其实、当之无愧。
杨雄,三十五岁。宽脸宽肩,身高腿长,虎虎生威。他是东北军的一个连长,“九一八事变”后,他带领两个排的弟兄回到沈阳,与吴为、杨明一起帮助沈阳警察部队突围。
杨雄没有回到老部队,带人与沈阳警察部队一起参加了热河义勇军。在一次战斗中,杨雄负责断后,掩护大部队转移,结果被鬼子追兵缠住了。
杨雄凭借熟悉地形,白天与鬼子兜圈子,晚上趁机带领部队钻进了山里。杨雄与义勇军大部队失去联系了。
吴为得知,与杨志上山找到他,说明来意,杨雄二话没说,当即带领人加入到耕帮军。
杨雄也是练家子,龙、虎、豹、蛇、鹤一套五形拳得到了真传。尤其五形拳之一的虎形拳,打的是虎虎生风,虎形虎威,气大雄浑,刚烈威猛。故人称猛虎将。所以,猛虎将这个响亮名号,杨雄也是名副其实、当之无愧。
神驹将和猛虎将的名号是现成的,可其他营长要有个响亮名号又如何定夺?响亮名号不是拿来混江湖的,虚头把脑的、虚张声势的名号没有意思,要如吴德清和杨雄那样名副其实、当之无愧才有意义。
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议论了半天也没有结果。军师欧阳夏说:“一个一个的来吧,先从一营长杨英开始。我认为雄狮将称号非杨英莫属。”
杨杰问道:“这名号响亮,可有一说?”
欧阳夏说:“原因有二:一是杨英挂有狮王之相;二是杨英指挥耕帮军操练时,口令掷地有声、高亢洪亮,如狮吼之声音,所以雄狮将名号杨英当之无愧。”
“好个雄狮将,名号响亮,名副其实。”众人一至叫好。
杨英笑道:“我16岁时,有个算命先生说过,这少年有狮王之相,将来立业,当呼啸于山林之中。没想到,还真说中了。我父亲当时听后很不高兴,说算命先生是胡说八道,什么立业呼啸山林,难道要做山大王不成?”众人大笑。
到三营长杨豪了,杨豪是杨明的义子。
1934年2月,杨明、吴为在东北为救百姓负伤,当时的百姓中就有杨豪的母亲。
杨豪和母亲将负伤的杨明和吴为隐藏在一个山洞里,并悉心照顾杨明和吴为,为其治疗伤口。
当时,杨豪刚刚二十三岁,一米七二的中等身材,五观端正,身体强壮。
杨豪的父亲是29路军的一个营长,在长城抗战中光荣牺牲了。
长城抗战是中国军民早期在长城沿线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斗争。1933年3月11日,29路军杨营长所部携带大刀和手榴弹夜袭攻击喜峰口日军营地,此次夜袭砍杀日军铃木旅团1000多人,炸毁敌人大炮18门。这是九一八事变以来,中国军人第一次取得的大胜仗,史称“喜峰口大捷”。
在这次战斗中,杨营长奋勇杀敌,左手胳膊中弹数发,仍不下火线。他右手挥刀,冲锋陷阵,直到战斗结束才昏迷倒地。苏醒后说:“请告诉家中妻儿,我打胜仗了,老子砍死了三个小鬼子,值了。弟兄们,我怕是不行了,为国而死,也算对得起祖宗……”说完就因流血过多,停止了呼吸,时年39岁。
杨豪想继承父志,本想参加抗日义勇军打鬼子,可又不忍心丢下母亲一人在家。忠孝不能两全,父亲为国尽忠,儿子只好在家尽孝了。
杨豪是忠良之后,杨明、吴为都很喜欢。
杨明就收了杨豪为义子,杨母与杨豪也毫不犹豫的加入了耕帮。杨母有了依靠,杨豪既能继承父志打鬼子,又没了后顾之忧,忠孝两全,何乐而不为。
杨豪本身就是个打猎的高手,枪法好,又聪明好学,吃苦耐劳,加上家教很严,从小,其父亲就悉心栽培,随军带在身边,在军中进行过熬鹰似的军事训练,学了一身的好本领。杨明、吴为都觉得他将来定是独当一面的将才。
1934年10月,吴为、杨明的伤情基本上好了,杨豪跟着吴为和杨明到了大梁山,他在耕帮军里从普通士兵干起,只有一年多,就脱颖而出,果真成了独当一面的将才,1936年5月,原三营营长李亮主动让贤,推荐了杨豪,杨豪就做了三营营长。
杨志说:“杨豪大哥战术动作行如流水般灵动,动如猎豹般敏捷,他小名就叫小豹子,所以称其为猎豹将。大家说可好?”
“好!”众人同意。
杨杰笑着说:“到我了。山林中最利害的角色,狮子、老虎、豹子,这样响亮的名头都给号上了,我这名头不会叫什么野狼将、黑熊将吧,事先声明,我可不干。”众人大笑。
杨杰是土生土长的大梁山人,他父亲杨林琦是个开明人士,清朝参加过乡试、省试,是大梁山唯一考中的举人。放榜时,由巡抚主持了鹿鸣宴,席间唱《鹿鸣》诗,跳魁星舞。大梁山人比过年还高兴,都引以为荣。
杨林琦进取心很强,一心想要从山沟沟里“鲤鱼跃龙门”,就只有走科举考试这条出路。
中国科举制度是考试选拔官员的一种基本制度。它渊源于汉朝,创始于隋朝,确立于唐朝,完备于宋朝,兴盛于明、清两朝,废除于清朝末年。从隋朝大业元年(公元605)的进士科算起到光绪三十一年(公元1906)正式废除,整整绵延存在了1300年。
大哲学家黑格尔说过:存在即是合理。科举制历经六七个朝代,那肯定有其合理性和进步性。客观的说,科举制度是中国历史上,也是世界历史上最具开创性和平等性的官吏人才选拔制度。它所一直坚持的是“自由报名、公开考试、平等竞争、择优取仕”的原则,给广大中小地主和平民百姓登科入仕提供了公平竞争的平台。
1903年,杨林琦雄心勃勃地进京赶考,没想到,水土不服,生病了,没能进贡院参加殿试。正在他遗憾的时候,机会来了。科举取士一般为三年一次,由于次年适逢慈禧太后70大寿,所以特加甲辰科,并称之为甲辰恩科。这年7月4日, 杨林琦如愿以偿参加了殿试,结果却意外落榜。虽然没能金榜题名、春风得意,但杨林琦也没后悔,进了次贡院,赶上了清朝历史上最后一次科举殿试,也不虚此生。
杨杰是杨林琦的小儿子,从小玩劣,好武不好文,跳皮捣蛋、惹祸是非的事没少干。杨林琦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不大见成效。杨林琦说:“这牛犊子,就是一个混江湖的,哪有我书香门第的样子。”
杨杰为人义气为重,喜交江湖好汉。后来,杨林琦也想通了,只要他不吃喝嫖赌,也没多加约束。正逢乱世,家里有一个从武的也许不是坏事。
1931年10月,杨明来到大梁山创建耕帮,杨林琦慧眼识英雄,利用其在当地的威望,给杨明出谋划策,并将自己的田产低价卖给了杨明,为筹建耕帮立下了汗马功劳。
杨林琦虽然开明,但也怕小儿子放任自流,久之无人引导,恐染上不良的江湖习气。遇到杨明这样一位胸怀大志的贤达人士,杨举人岂肯放过良机。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如果有杨明收小儿子杨兴杰为徒,他就放心了。杨明可是正宗的少林弟子,不像杨杰,在江湖上学的功夫大都是野路子,缺乏明师指点。
杨举人先让杨杰跟随杨明为创建耕帮跑跑腿,没想到杨杰非常乐意,跟在杨明后头鞍前马后的,有空就让杨明指点指点、相互切磋功夫。
杨举人对杨明说:“杨明老弟,没想到小牛犊子服你,我看你们俩非常投缘,老弟不如就正式收小儿杨兴杰为徒吧。”杨明从未收过徒弟,一看杨兴杰是个好苗子,心里也欢喜,破例收了个徒弟。
杨杰不仅得到了师父杨明的传授,还得到师伯吴为的指点,不到两年,学得了一身好功夫。杨杰加入耕帮军后,更是如鱼得水,百炼成钢,当任了四营营长。用他父亲杨举人的话说:“孩儿终于修成正果也 。”
现在,杨杰不想以什么狼、什么熊的当名号,还真把大家给难到了。这时第一桌的元老级人物也过来了,军师灵机一动,说:“这难题就由杨举人杨老先生来吧。”
杨林琦捻着胡须笑道:“不用想了,就叫牛犊将。”
杨杰哭笑不得,辩解说:“老爷子,过去,你怪孩儿不争气,时常惹祸生非,教训孩儿时经常是小牛犊子、小牛犊的叫,我知道你是恨铁不成钢,到现在怎么还翻老黄历呢?”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杨林琦说:“过去叫你牛犊子是骂你,现在称为牛犊子是赞你,老夫就是希望你把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用起来,不是用到江湖上闯祸,而是用到抗日的正道上。”
军师欧阳夏说:“杨杰是六大金刚最小的,是最年青的营长,今年才二十四岁。杨杰参加耕帮军后,在特种训练和实战中,还真的有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精神气,什么仗都敢打,什么危险都敢冒,枪林弹雨、刀山火海都敢上,从不畏惧。我看称之为牛犊将合适,也名副其实。”
自己老爸定的调,军师又觉得尚可,杨杰不乐意也不行,他无可奈何地说:“牛犊将就牛犊将,这名号总比牛魔王好。”众人又是一阵欢笑。
到工兵营营长吴国平了。
吴国平,28岁,桐城人,原是欧阳华的学生,一九三二年初加入耕帮,被派往日本留学两年,由于他学的是化学,对炸药有研究,回国后即担任工兵爆破大队的大队长,现在是工兵营的营长。
吴国平外表儒雅风流,看是白面书生,经过乱世的历练,吴国平早以“洗净书生气味酸”,处事果断、稳重,没有一点文人酸腐之气,却有挥洒赤血、挥斥方遒的气概。
杨英说:“吴国平爆破技术运用的炉火纯青,惊天动地,威力霸道,我认为称之为霸龙将名副其实。”
众人道:“好!这名号不仅响亮,还很霸道。”
杨杰说:“我们都有了名号,少主、军师也应该有一个吧。我看你们师兄弟练功时,一个喜欢穿白色衣服,一个喜欢穿黑色衣服,不愧为黑白双雄,干脆叫黑衣少主、白衣军师。”众人说好。
杨志说:“我还以为你们叫我们为黑白双煞呢?”众人皆笑。
军师欧阳夏说:“有你们六大金刚、六员大将足矣。我们俩的名号就算了吧,江湖习气太重。不妥、不妥。”军师认为不妥,这事便作罢了。
六大金刚响亮名号,就此诞生,横空出世。
坝坝宴结束时,杨举人高兴的吟诗一首:
耕帮五载喜洋洋,聚会梁山乐举觞。
喜庆宴中名号响,横空出世六金刚。
声如霹雳雄狮将,励志精忠入我帮;
胆气冲云猛虎将,五形功力威四方;
身形灵动猎豹将,忠孝周全本领强;
无畏凶邪牛犊将,侠肝义胆斩狐狼;
爆破专家霸龙将,丹心赤子报家邦;
王爷赐号神驹将, 跨马持刀令敌亡;
黑白双雄少年勇,力洪一志有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