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劲旅出征赴沙场 痛击日寇影无痕
“七七事变”后,耕帮军的六大金刚,纷纷要求出征作战。少主、军师立即结束特种训练,召回所有在野外训练的士兵。三百八十人三天之内全部回到大梁山待命。
少主、军师本想留一个营留守大梁山,可哪个营都不愿意留下,最后老司令吴为一锤定音,说:“好兵不仅是训练出来的、更是打出来的。出去,都出去,我要不是一条腿受伤不争气,我第一个要打出去。家里我和欧阳夏留下,带娘子军和村民留守大梁山。”
吴为在欢乐谷并没有闲着,组织欢乐谷的军属进行军事训练,几年下来,这些军属们有了一定的战斗能力,成了耕帮的娘子军。各村的都有自卫队,战斗力虽不能与正规军比,但对付地方的土匪武装还是不在话下。
军师欧阳夏说:“大梁山的周边环景已有很大改善,有娘子军和各村的自卫队,自保没有问题,我当心的是出去怎么打?打多少鬼子我不管,我只有一个要求:伤亡不超过百分之十。”
少主杨志说:“军师说的对,那个营伤亡超过百分之十,立马给我滚回来。”
怎么出去?四个营,三百八十个特种兵,是统一指挥、统一行动,还是分兵出征、分兵行动?少主、军师、杨英商量了一下。
少主说:“雄狮将,这特种兵是你带出来的,这仗怎么打,你最有发言权了。”
杨英说:“特种作战,不在人多,人多目标大,容易暴露,也不利于秘战,分兵奔赴不同的战场为上策。”
杨志说:“好,就以营为独立作战单位,致于是否以班、以连为独立作战单位,由各营长定夺。(耕帮军一个班只有六人,没有排级单位)各营长自行选定奔赴战区的标的,准备好了就出发。记住,不亮名头,不打番号,秘密作战。”
杨志接着说:“我不到18岁就一下子当上了耕帮军司令,有点赶鸭子上架。这次出征我想从小兵做起,补上这一课。诸位营长,谁要我?给我这个机会。”
六大金刚一时默默不语。
杨志说:“怎么?我可是门门考核都过了关的,是个合格的特种兵,你们竟然不动心。”
牛犊将杨杰说:“想要又不想要。”
“此话怎讲?”
“有你这样全能的特种兵,谁不想要,但战场无情,枪弹无眼,要是伤到你怎么办?所以要你又是个负担。”
杨志哑语,堂堂的司令当个小兵竟然成了人家的负担。杨杰话虽然直白,但其中道理也是其他人所想的,所以都不吭声。
这时候,猛虎将杨雄说话了:“我看只有雄狮将有资格要你。”
军师说:“我赞成猛虎将提议。师弟还可以学学雄狮将的战略、战术本领。”其实杨雄也是这个意思。
吴为也说:“杨英是德国军校科班出生,是耕帮军的第一战将,少主到一营我看合适。”耕帮军的元老级别都开口了,杨英还有什么话说。
杨志高兴地说:“好,我就到一营。雄狮将,给我分到那个班。”
杨英说:“到一连一班吧。”
耕帮军出征,没有统一动员,没有举行仪式,没有豪言壮语,没有举杯壮行。
杨举人激情澎湃,忍不住即兴挥毫泼墨,赋诗壮行。
拓荒练武备驱寇,粮足兵精三策功。
砺剑数年当试刃,今朝山野出潜龙。
难平七七冲冠怒,岂叫妖魔再逞凶。
恨意饥餐倭寇肉,挥鞭勇挽霸王弓。
生当国难脊梁柱,死作神州民族雄。
不死不休不认怂,一生一志一情衷。
出征将士身潜隐,跃马横戈血热浓。
待到英豪凯旋日,我自狂歌当醉翁。
有的营两天后出发的,有的营三天后出发的,第四天,六个营都秘密的奔赴前线。这次出征沙场,耕帮军武器库的轻型武器、先进的武器和装备几乎被搬一大半。
耕帮军兵器库里,轻武器是应有尽有:各种手枪600把;步枪1000多支,其中大多数是国产的汉阳造,也有不少欧美货,当时比较先进的,如美国的M1903春田狙击步枪,英国的李-恩菲尔德步枪,苏联的莫辛甘纳步枪,日本的九七式狙击步枪等等都有;日本的三八大盖有的是花钱买的,有的是实战时缴获的;自动化步枪900多支:其中有芬兰的索米自动步枪、英国的司登式自动步枪、苏联的pps式,美国的汤姆森式。德国的MP18自动步枪最多,也有少量德国的MP35、MP36式;各种轻机枪260多支 、重机枪60多挺,迫击炮、掷弹筒260多个等等。还有无声枪械、暗杀器械、微型通信器材、侦察器材、轻便工兵器材、特种爆破装置等等装备。只要是花钱能买得到的小型兵器和装备,耕帮军几乎都有。 重武器也有一点,其中两门德国的山炮,是高价从军阀手里购买的。
“七七事变”后,耕帮军全部出动,奔赴到抗日前线。以营级、连级、班级为单位,活跃在不同的战场。平型关战役、上海会战……,都有他们的身影,但他们都不打番号,不留名号,是隐形作战,秘密行动,暗中配合,是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可谓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1937年9月22日,一营已经到了中国的第二战区。从军师发来的战局情报分析,第二战区阎锡山正组织太原会战,布置了口袋阵。
一营的三个连成三角形分别隐蔽在相距三公里之内。杨英与三连在一号地,一连在二号地,二连在三号地。
山林里,杨英正在观看军事地图,他要把周围的地形地貌认真的研究一番,牢牢的记在心里。这时,侦察兵前来报告:有一支部队,约三千人,他们的装备很差,却逆退兵而北上。杨英想:现在大部队是往太原方向撤退布防,这支队伍不撤反进,难道想孤军深入。
“走,我们去看看。”杨英与侦察兵走到树林边,用望远镜仔细观察两公里开外大道上,道路上人山人海,人流涌动,确实有一支队伍逆人流而上。
看了一会,杨英说:“这是八路军115师的,胆敢不撤反进,不简单。”
他立即又打开地图,看了半天,用笔把雁门关、平型关圈了起来。这两地是要寨,太原的门户,必有大战。两地选其一,杨英思考了一下,选择了平型关。然后对传令兵说:“通知各连,到平型关集结。”
传令兵传达了杨英的指令。接到命令后,一营三个连队立即赶往指定地点。平型关是山西东北要塞、地形十分复杂、是太原的门户。从最近阎总司令频繁的调兵动态来看,以及115师行进平型关区域的情况分析,平型关战斗规模肯定不小。所以杨英决定在平型关一带寻找战机。
9月24日,一营已到达平型关一带待命。
一连一班班长赵徽平,安徽省阜阳人。赵徽平少年时代随父闯关东到了东北,在东北与一个山东大汉学会了山东快板。“九一八”之前两个月赵徽平当兵到了杨雄所部,一九三二年随杨雄加入耕帮,由于他山东快板打的好,所以人称小山东。
赵徽平说:“我籍贯是安徽人,连山东的地皮都没有沾过,不如叫我小东北,还有点靠谱。”
但大家习惯了,仍然没有改口,有人笑道:“谁让你山东快板打的呱呱叫呢。”
“随便你们叫吧。”赵徽平只好一笑了之。
赵班长还有一个绝技,手枪打的好,枪感极好,拔枪、射击动作极快,根本不用瞄准,80米之内,弹无虚发。
休息时,赵班长说:“平型关地型复杂,可打游击战和伏击战,少主你说呢?”
杨志说:“赵班长,我现在是你的兵,还是叫我杨志吧。”
“叫习惯了,好吧,杨志,雄狮将是否要在这打伏击战。”
杨志分析后说道:“平型关、雁门关是太原的门户,日军必攻其两点,直逼太原,游击战在大军面前不起作用,要打就打伏击战。但如果是日军大部队,雄狮将不可能冒险在这里打伏击战。”
赵班长说:“也是,我们一营是耕帮军人数最多的了,也才八十号人,打伏击战顶多砍掉日军大部队的一个小尾巴,伏击百十号鬼子,这也起不到作用。”
杨志说:“山西,四面环山,地势险峻,素有华北屋脊之称。被兵家称之为‘华北之锁钥’。日军欲图华北,必侵占山西,欲侵晋绥,必先夺太原,欲夺太原,必先夺大同、雁门关、平型关。现在大同失守了,雁门关、平型关就是双方必争之地。”
赵班长说:“我看平型关这一带的地形有利于我方,应该有大军来布防,可是到现在还未见到我部身影,这是为什么?”
杨志说:“平型关是内长城的一个关口,位于山西省大同市灵丘地区白崖台乡。我们这一带的地形确实有利我方,不利用就可惜了,我猜想不会不利用的,想必我方是另有奇兵和妙招。”
“少主说的不错,我也推断,这一带我方必用奇兵,才是妙招上策。”雄狮将杨英正好过来了。
于是大家分析讨论起当前的战局。
雄狮将说:“根据110号的军事情报和军师提供的战情信息显示:大同失守后,日军兵分两路向雁门关和平型关一线进攻。企图逼近太原。第二战区的总司令阎锡山全力部署平型关战役,布置了口袋阵,决意与日军主力坂垣师团决战。”
杨志说:“沿途,我看到第二战区调动平繁,只要守住雁门关和平型关,敌人要想进攻太原,必会掉入口袋阵。”
杨英说:“对。现在,八路军的一一五师约一万多人,守卫在平型关以东至灵丘地区。从一一五师调动的情况来看,可能有部分兵力要在这一带用奇兵伏击日军。”
赵班长担心的说:“凭八路军现有的装备和单兵作战能力,如果日军两千人以内,可能有把握打胜;如果日军是一个甲等编制的联队来,就难打了,即便八路11 5师打胜了也是惨胜,是鱼死网破似的惨胜。”
杨英说:“赵班长担心是有道理的,但115师敢在这里打日军伏击,肯定有可靠的情报来源,估计日军是两千人以内。”
杨志说:“这一带地形有利于打一场伏击战,关键要速战速决,否则,日军一旦援兵赶来,战事就成胶着状态。雄狮将集全营之力,莫非是想阻击敌援军?”
杨英说:“正是,敌援兵来路虽然均有我方大军阻击,但以防万一,难说有日军突破防线,支援平型关。”
9月25日凌晨两点,杨英收到侦察兵的消息,115师正冒雨奔袭平型关。杨英心想:115师果然要在这里打伏击战。
杨英思考了一下,选择了平型关西北方向的东跑池路线,准备在东跑池与平型关之间的白崖台乡附近伏击日援兵。
当晚,天下大雨,耕帮军一营马上冒着大雨行进,赶到白崖台乡附近,设立伏击地点。
杨英对战事的判断能力相当准确。当平型关一千多日军遭到八路一一五师的伏击后,日军确实从东跑池方向増援。东跑池一线中国部队顽強阻击,但还是有二百多日军突破防线,驰援平型关。
东跑池一线的中国守军及时将情况通报了115师。115师及时派李营长带三个连队进行阻击,确保平型关战斗的胜利。但阻击部队半天也没等到日军援军,他们听到了三公里处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和激烈的枪炮声。
李营长说:“这炮声是掷弹筒,这枪声有点怪,像暴风雨般的,好像是五六样不同的自动化步枪、机关枪声音,是什么部队?有这样强大的火力?”李营长有点不太懂了,难道是日军的火力配置?心里有些担心起来。
大约二十分钟,枪炮声停了。李营长派出侦察兵探明情况,侦察兵到现场一看,惊呆了,发现二百五十多日军全都死了。从现场情况看,日军几乎毫无还手之力,什么部队这么利害?二十分钟就全歼了日军二百五十多人,侦察兵赶紧回来报告。
李营长带阻击部队跑过来一看,一条三百米左右的土公路被炸的坑坑洼洼,面目全非。600米左右的公路上及公路两边,躺满了日军尸体,枪支弹药摆了一地。是什么部队这样财大气粗,连战场都不打扫?
李营长说:“平型关战斗正缺少枪支弹药,赶快捡起来,我们去支援平型关。”
这一战,正是雄狮将杨英指挥耕帮军一营打的。
耕帮军一营早就在公路两边埋伏。杨英令一连一班到前面侦察,下午六点钟左右,一班发现二百五十多日军急冲冲赶往平型关。
赵班长用旗语报告雄狮将:“发现敌人,约二百五十人左右,距伏击地点约三点四公里。”
杨英问:“敌人几路纵列,行进速度多少?”
“两路纵队,小跑行进,时速七点五公里,前队后队长大约600米。”
敌人大约二十五分钟到达。杨英立即有了全歼日军的战斗方案:留头留尾炸中间。
杨英下令:二连,将炸约包埋在公路之间,五至六米一个,前后约三百米,炸中间的敌人,同时起爆;
三连,负责歼灭起爆点前面的敌人;
一连,负责歼灭起爆点后面的敌人。
二连在公路前后三百米处埋了五十二个小型炸药包,接上了启爆器材。他们的动作非常熟练,十五分钟就在土公路上埋好炸药包并做好伪装。
这小型炸约包是霸龙将吴国平改装的。一是便于携带,三斤左右;二是杀伤力强,内置少量铁沙和铁钉,四米之内,非死即伤;三是可当地雷用,装上引信就可以当触发地雷和拌发地雷;四是可当手镏弹用,三斤左右耕帮军的将士人人可投二三十米之远,最适宜居高临下作战,如果在空中爆炸,杀伤力更强。
杨英从望远镜中看到,日军气势汹汹的来了。耕帮军作好了战斗准备,各连进入到战斗位置。
正常情况,二百五十人,两列行进,前后也就是三四百米距离。但日军是训练有素的部队,急行军都是保持着临战队型,前站先头部队,中间大部和断后部队都拉开了一定距离,前后约六百米。
日军进入伏击地点,打前站的先头部队约三个小分队30余人,中间约150人,断后的日军约60余人。他们忙着赶路,根本想不到脚底下是个火药桶。
当先头部队小跑过了火药桶地段后,后二十多米的日军踏上火药桶地段。杨英一声令下:起爆!
若干个启爆器材几乎同时按下,轰轰隆隆的爆炸声惊天动地,犹如七月滚雷之声不绝于耳,走在队伍中间的日军,刹时被冲天而起的硝烟和巨大的冲击波呑没。不用看也不用想,前后三百米的地段生灵灭迹。
与此同时,先头和断后的日军也遭到枪炮袭击。前锋的三十余日军还没回过神,就遭到掷弹筒发射的炮弹呼啸而来。三连虽然只有二十几人,但对付三十几个鬼子卓卓有余。三连两轮炮击过后就向敌人包抄出击。有七八个鬼子还没炸死,遭来了自动步枪、机枪暴风雨般的扫射,等三连冲上公路时,前锋的鬼子早就死光光了。
断后的鬼子要多点,六十几个。一连只打炮,炮击过后,并没有急于包抄出击。还剩下三十不到的鬼子,杨志端着芬兰的M1931索米自动步枪,该枪射击时枪身比较平稳,70发装弹,射程达500米以上,比一般的步枪射程远了一倍以上,可有效压制敌人火力。
小鬼子被压制的不敢抬头,扒在地下毫无还手之力,有的刚想探头探脑的想还击,就遭到狙击步枪爆头;有的顾头不顾腚,屁股上照样挨了一两枪。耕帮军的狙击手一个一个的寻找目标,只要发现有动荡的鬼子,都遭到射杀。二连完成起爆任务后,就按杨英命令支援一连,二连对断后的鬼子又是一顿炮击。
接二连三的强大火力打击,小鬼子哪里受得了。一向狂傲自大的日军早己惊魂失措,还活着的日军毫不怀疑这是遇到了千军万马。耕帮军一营虽然只有八十人,但他们不惜炮弹枪弾,的确打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还有出气的鬼子所剩无几,一连、二连同时包抄而出,他们端着枪,成战斗队形,边走边朝趟在地上的鬼子进行扫射和点射,死了的不放过,当是补枪,没死的逃不过,吃个枪子当最后的晚餐。
赵班长左手持着自动步枪,右手握着手枪,看到有动弹的鬼子,瞄都不瞄,就来一枪,手枪是百发百中。杨志端着芬兰的M1931索米自动步枪,不时的朝地上的鬼子突突两下,不管是死了的还是没死的都是一个待遇。断后的鬼子也全歼了。
杨英下令:“搜索战场!”
不是打扫战场,是搜索战场。搜索战场就是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鬼子,以及没有死透的鬼子。果然还有七八个受伤没有死透的鬼子,也有五六个装死的鬼子,他们最终都没有逃过特种兵的火眼金星,一个个被补枪见了阎王。
在搜索战场时,一营补充了一些子弹和炮弹。鬼子的地瓜手雷也不错,小巧精致,方便随带,有的战士也捡了不少,其余的都没有要了,所以,八路军的李营长捡到了大便宜,帮忙打扫了一下战场。
搜索战场结束,一营当即撤离现场,隐身而去。可谓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平型关大捷有史有据,而平型关白崖台乡小捷无证可查,无史记载。在整个平型关战役中,日军伤亡至少八千多人,这两百多日军死亡也可忽略不计。
后来,耕帮军一营在太原一带打游击战,鬼子如果是一百人以下,就来个破袭战,先后又歼灭了一百多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