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剑茗回到身边,悉心照顾暗恋过的女神。他突然发现胡蝶有了几根白发,皮肤也显出憔悴。
许雅婷离开后,胡蝶靠着吃外卖度日。家里放了许多外卖废品。花剑茗打扫好屋子,还帮女神洗衣裤。
小偷再次半夜光顾,将胡蝶给吓蒙了。花美郎主动要求,搬到隔壁来住,便于夜间保护。这样两人住在一起。
“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你是我的宗教,我永远对你虔诚膜拜。你是我的圣女,我永远对你思念难忘。”
“谢谢你的照顾。可惜姐姐没有钱给你补偿。”
“我不要钱。只要能照顾姐姐就知足了。”花美郎用勺子将豆腐羹喂给胡蝶。
“姐姐跟导演睡过,跟有妇之夫睡过,跟周公子睡过。姐姐如今不是圣女,是一个破落户。姐姐真的配不上你。”
花剑茗抓着嫩腕,“你是我人生的导师。跟你在一起拍戏,我学会了很多道理。那个暑假,因为你而变得成熟。如果没有你,我的人生将毫无意义。”
胡蝶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两个礼拜之后,胡蝶已能下床走路。
花剑茗感觉自己恋爱了。两人挽着胳膊,在大学城的林荫路上来来回回。整个夏天,都是这样度过的。这条林荫小路,有个洋名,叫洛丹伦路。前面有一个电子竞技馆,附近还有若干个大专院校。
“洛丹伦,好熟悉的名字。”他想起来,《魔兽争霸》里有一类地图,绿树蓊郁,碧草茵茵,也叫“洛丹伦的夏天”。
洛丹伦的夏天,是一个快乐的夏天。短暂的恋爱,如流星飞过生命的夜空,璀璨夺目,不留痕迹。
两人在林荫路散步时,经常遇到一个老者跟踪。老者身边总带着宠物,是一只红皮大蛤蟆。阿茗上前客气,莫问已经不认识他了。莫问睡了一觉醒来,好似过去的记忆,被清除了。
胡蝶回忆起,那天晚上,周俊毅开车带自己回家。路上有人挡道,周俊毅猛踩油门,将那个老者直接撞飞。后来下车去找,却没找到尸体,也没找到那个老者。
“莫问是玄门高手,是不可能撞死的。”花剑茗对莫问再次刮目相看。
“就是他!”胡蝶蓦地想起来,指着莫问,怒道:“当年,就是这个疯子,半夜潜入小女子的房间,威胁要杀死我,逼迫我离开演艺界,且不得在媒体露面。”
“莫问是我师傅的朋友。你必定看错了。”
“我没看错。”胡蝶走到莫问跟前。“当年,你逼迫我离开演艺界,且不得在媒体露面。我至今想不出,跟你有何冤何仇?”
“我是受人之托,逼迫你离开横店的。我那个朋友,有一个得意弟子,根资天成,为了你神魂颠倒,丧失道修。朋友让我解决你这个麻烦。劝说你放弃名利,是没用的。我不想杀人,所以威胁你离开横店,且不要出现在媒体上,以免花剑茗贼心不死。”
胡蝶问道:“指使你刺杀我的人,莫非是剑禅社掌门庄雪禅?”
“正是这位老友。”莫问转首看向花剑茗,用平常语气道,“老社长一直希望你能抛弃俗念,传承衣钵,成为剑禅社的领袖。”
“原来是这样。既是师傅安排,我又怎敢责咎莫老前辈?”
莫问不再理睬两位,吹着口哨,跟宠物离去了。
花剑茗带着胡蝶去幸福影院,看了几场电影。其中一场,名叫《酒醉的蝴蝶》,是导演胡弋的新作,根据宋雅宜的小说《借种》改编的。
“这部戏导演是胡弋,编剧却是宋雅宜。”
“可怜胡蝶,酒醉后,被宋雅宜侮辱,生下了孽种。”
胡导演只用20万便买到电影版权,拍摄网络大电影《酒醉的蝴蝶》。这部影片,来自《借种》,根据真实事件改编。事件曝光后,引起轩然大波。贾羲之恨不能杀掉宋雅宜。
花蝶计划去云南泸沽湖旅游。现在是旅游淡季,游客也不算少。客房空出了一半,价格也颇便宜。
白天在景区携手游玩,接吻,拍照。花剑茗躲避那热辣辣的眼神。可是,美人的香唇去了还来,丰乳总在眼前晃悠。胡蝶的手臂,如毒蛇般,缠绕着情郎,又亲又抱的,让阿茗气喘吁吁。
花剑茗遇到了法王仁波切,还有废话教主宋雅宜。阿茗跟宋教主一见如故,谈了许多知心话。当他得知,阿茗是宋丹丹的孩子,就格外喜欢了。
胡蝶看到宋花并列,惊叹道,“你们两个长得真像。”这句话,让宋教主非常紧张。那件事若让阿茗知道,肯怕不得了。“不能让阿茗知道自己是孽种。”
宋雅宜请求仁波切,给自己洗掉罪过。
法王睁开眼睛。“你有什么罪过,直接说出来吧。”
宋雅宜不再隐瞒,将自己年轻时,干的一件荒唐事倒了出来。“我有一位好友,名叫贾羲之,是一个大书法家。我们是好朋友,好兄弟,是死铁死铁的关系。我还曾救过他一命。老贾当过兵,训练时受伤,导致不能生育。他有一个美丽的妻子,名叫花丹丹,我一直很喜欢她。”
“你跟朋友的妻子偷情了,是这样吗?”
“不是偷情,是借种。”
“什么叫借种?”
“老贾不能播种,让我帮助他传宗接代。我当时没法拒绝,便给他的妻子播种。那孩子后来长大,越来越像我,却不像贾羲之。朋友圈内,私下里议论纷纷,觉得这孩子来历有问题。这些年来,我心里苦不堪言,无法对人明言,便诉诸笔端,将之发布在网络。未料到,小说《借种》推上荧幕,引起轩然大波。我跟老贾的关系,也到了紧张的时刻。老贾责怪我,不该将这篇文章发布。”
蹂莲?仁波切伸出手掌,安慰道:“将你的担心,耻辱,和不安,都转移给我吧。”
宋雅宜伸出手掌,放在法师手里。他感受到平静的力量,智慧的力量,大慈大悲的力量。
“雨水扫过污染的大地。你的罪孽都给了如来,现在,你已经是一个德行高尚的君子。来日,必然魂归西天极乐世界。”
宋教主无比虔诚,合什拜倒。“感谢大师清洁我的灵魂,洗涤我的罪恶,安放我的心灵。”
告辞时,却被法王弟子叫住,索要布施。“如若不给布施,可能会冲撞佛祖。死后堕入阿鼻地狱。”宋雅宜有些讶异,不如花钱买安心,足足给了法王五千块。
花剑茗是修行者,耳目比常人敏锐十倍,听到楼上两人的谈话。阿茗打开手机,在盗版网站,找到这部作品,刚看开头,就大约猜出内情。
宋雅宜根据亲身经历,写出五万字的《借种》,发布于网络。故事中的女人,竟然是胡蝶。这个胡蝶到底是谁?
原来是养父主动提出借种,让母亲受到伤害。花丹丹是个保守的女人,当然不同意。没想到老公故意设局,请宋雅宜来家造访,让花丹丹烧好饭菜招待老友,并主动将妻子灌醉。那一夜,花丹丹成为一只酒醉的蝴蝶,让宋雅宜轻易得逞。阿茗无法痛恨宋雅宜,毕竟自嘎体内流着宋教主的血液。
多年后,宋雅宜受到主编邀请,驻站新浪,在读书频道发布了一篇小说,回忆这段离奇经历。还写了一首诗,题目叫“酒醉的蝴蝶”,献给暗恋多年的情人。四大骚客也都看到了这部小说。千千万万的读者,也都看到这篇略显低俗的《借种》。
朋友圈都知道这件秘密。贾羲之感觉面子无光。但这事儿,不怪妻子。始作俑者,正是自己。不过,宋雅宜暗恋自嘎老婆,这还是第一次知道。从那首诗来看,他爱的很深,深深的眷恋,深深的惆怅。要命的是,借种故事里,花丹丹并未全醉,下半场还有反应了。贾羲之越想越气,内心郁结,喝醉酒时,有施虐倾向,弥补内心的缺失。虽不算施虐狂,却也让花丹丹眼泪涟涟,恨恨不已。
“我不是贾羲之的亲生子。这太可怕了!这件事若是真的,自己就是孽种。生来就不净不洁,怎样修道,都无济于事。”花剑茗没有勇气相信这个事实,也没勇气去询问宋雅宜。连续几天,都闷闷的。他决定拒绝相信,这样家是完整的,贾羲之还是自己的父亲。
胡蝶喝了酒,扬言要将花美郎办了。花剑茗知道今晚躲避不过,只能交付出去。
晚上,沐浴过后,妇人换了一身吊带裙,走出浴室,面向阿茗,喃喃道:“胡蝶从民国走来,带着一身的慵倦。谁愿意把乱世佳人拥抱?”
阿茗迎上前去,“我愿意。”牵着胡蝶的手,领她到沙发上坐定。
两人说了一会子闲话。花剑茗没有主动的意思。胡蝶有些气恼,果断脱去吊带裙。扳过阿茗身子,娇羞问道:“小东西,你看阿姨美不美?”
阿茗望着胡蝶,满脸通红,用力搓着双手。“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花剑茗这一生,只为胡蝶倾倒。”
胡蝶妩媚笑道:“阿茗,我的手臂没有力气,帮阿姨把纹胸脱了。”说着,转过身去,背对着阿茗。
花剑茗用颤抖的双手,帮胡蝶解除文胸。月光如水入朱户,美人腰背的雪肌反射白璧之光。
胡蝶转过身来面对着阿茗。她下身穿着一件淡蓝色裸感亵裤,薄如蝉翼,幽谷茂密,若隐若现。掠过湖面的香风吹进来,胡蝶感觉到肌肤凉凉的。
阿茗抱着胡蝶,放在榻上,用手抚摸着手臂,喃喃道,“在我心里,你永远是离家的公主,是黑暗森林里的小姑娘。花剑茗会永远保护你的。”
阿茗用手抚摸肚腩,渐渐上移,触摸丰满的乳/房。
胡蝶故作不悦,用手打了一下,嗔道,“小东西。阿姨这里不能摸。”
阿茗受惊,缩回了手,呆呆望着女神。
窗户敞开。凉风习习。胡蝶叹口气,爬起来,抱着伴侣,帮他脱去外衣。妇人吻着伴侣额头,就着月光,欣赏花美郎,笑道:“好白俊的人儿,我要是男人,你要是女人,就更好啦。”
胡蝶是调情的高手,弄得花剑茗心跳加速,攻不得,守不住。
亲密之时,花剑茗信心不足,且发生幻觉,听到空中有人责罚,导致状态崩溃。二先生不争气,未待起航,直接在港口抛锚了。花剑茗非常沮丧,满脸的歉疚。
胡蝶安慰男友,“不必介意,早早休息罢。”
隔壁住着一对情侣。楼上住着活佛蹂莲仁波切,正在给女明星开光。“我有明珠两颗,久被尘牢关锁。一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话音未落,一件紫色丘罩扔出窗外。法王欢乐之际,生采肉莲,弄得女弟哼哼唧唧,动静颇大。在这良夜,格外勾动天雷地火。
花剑茗听到喘息,绮念顿生,岔路口的二先生,再次有了反应。他也觉得奇怪,跟蝴蝶在一起时,常不能奋举。而偷听之时,却能如醉如痴。于是,撩拨伴侣的隐私。
胡蝶大窘,红脸道:“小东西,阿姨再给你一次机会。”
花剑茗翻身上马,这次表现的生龙活虎,就像是冲锋陷阵的将军。可惜,再次发生幻觉,听到空中有道士责骂耻笑,导致状态崩溃,草草收军。
胡蝶难免叹气,轻笑揶揄道,“你呀,就是一座死火山。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
情侣在泸沽湖,玩乐数日,未能尽兴,便乘车回到南京。
胡蝶认为花剑茗心理上有疾病,应该去医院检查。
花剑茗在网上,向心理学者诸葛喜咨询隐秘。“只要跟恋人亲热,每次到了紧要时刻,就会听到奇怪的训斥。”
诸葛喜认为,花剑茗属于“负罪型阳/痿”。小时候,肯定在性方面的实践,受到老师或家长的严厉训斥或惩罚,导致了神经反射式的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