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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半夜小偷

这日早晨,胡蝶主动来找邻居,敲门时非常恐惧,全身都在发抖。

花剑茗开门,笑道:“你今天起来的很早哇。”

胡蝶低声道:“家里来了陌生人。我好害怕。”

花剑茗跟着胡蝶,来到隔壁屋子。客厅里空荡荡的。

“你说的陌生人在哪里?”

胡蝶指着茶几旁的烟蒂烟灰,依然恐惧道:“你看地上,有垃圾和烟蒂。”

“你平时也抽烟,也许是你自嘎弄的。或者周俊毅,也有可能。”

“周俊毅最近五天都没来,不可能是他弄的。我抽的是细支,也不是这个牌子。而且,我从来不用火柴。”

花剑茗捡起火柴梗,陷入沉思,“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火柴!”

“门锁没有撬过。会不会是熟人,拿到了钥匙?”

“你要是怀疑,也应该怀疑周俊毅。我没有你家的钥匙,而且我不喝酒,更不抽烟。”

“周俊毅是富家公子,怎可能偷窃女人的首饰?经常抽烟的人,手指是泛黄色的,牙齿也是发黑的。我知道进入我家的陌生男人,绝对不是你。因为之前,也有别的男人来我家做客,但不是周俊毅。”

“可能是从窗户进来的。这个人艺高胆大,决不是一般人。”

胡蝶检查房间窗户,又来到客厅外的阳台,玻璃窗是敞开的。“这么高的楼层,小贼能爬上来吗?”

“沿着水管,确实有可能。如果让我爬,不需要五分钟。”

“想象一下,当我睡着的时候,有一个男人爬上窗台,悄无声息进入家中,寻找值钱的首饰,然后坐在客厅里,沉默地抽烟。这是多么可怕!”

“为什么不去报警?周俊毅在上海势力很大。打电话给周俊毅,也比找我强。我只是一个小角色。”

“我打了五个电话,周俊毅一直关机。我想问过周俊毅之后,才去派出所报警。”

花剑茗伸出手指,插入风扇格子,将旋转的扇叶逼停。手指抽出来,丝毫无伤。“我是修道之人,对付这种小毛贼,不在话下。你就放心吧。”

两人吃过饭,胡蝶拨打110报警。两个民警来到楼上,登记情况,拍过客厅的烟蒂照片。还索要了以前几个男友的姓名和联系方式。“南京的治安是全球最好的。估计是你以前的男朋友来干的。我们会尽快帮你找回项链。”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你最近三天都没有回来。昨晚回来的早,但睡的也早,晚上没开灯,是不是?”

“是这样的。”

“小偷发现你家里没有人,才敢进来偷窃。”

“损失两条项链,也不是大事。关键是怎样避免小偷再次光顾?”

“抓住那个小偷。”

“哪来的线索?”

“不需要线索。只要我们保持晚上不开灯,小偷就会进来睡觉,偷吃冰箱的东西。坚持一个月吧,一定能抓住那个家伙。”

“这个任务交给你。我未来一个月,住你的房间,我的房间不开灯。”

“合作愉快。”两人的手握在一起。

胡蝶来到邻居家里,还带来了几件衣裤。“只有一张床,晚上怎么弄?”

“我睡沙发,你睡我的房间。”

胡蝶用目光抚摸花美郎,“你跟周俊毅,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花剑茗看到胡蝶戴的钻石戒指,“这枚戒指,是周俊毅送给你的吧?”

“嗯。”胡蝶抬起手腕,看着发光的钻石戒指。忧伤而又幸福。

“你真的打算嫁给周俊毅?”

“是的。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如今又和好了。他爱我,却不能娶我。我恨他,可也离不开他。”

“我们还是好朋友。需要帮助的时候,给我一个电话。”

胡蝶忍不住在花美郎的脸上留下一个吻。“如果不是周俊毅说要娶我,我不会给他机会的。既然浪子回头,姐姐没法抵挡。我真的累了,想要一个家。”

花剑茗端起茶杯,将苦水往肚子里咽。神色依旧淡淡的。

一夜无话,直到天明。第三日晚上,花剑茗照旧打坐,夜里累了,准备躺下休息。这时,听到隔壁屋子微弱响动,便站起来,从阳台跳入邻居家里。

小偷擦亮火柴,点好蜡烛,然后拿出冰箱内的东西,坐在沙发上开吃。黑暗里传来一个声音。“你出不去了!”

小偷恐慌地站起来。对着阳台上的黑影道,“谁?”

胡蝶拿着菜刀,开门而入。打开吊灯,沙发上坐的,竟是欢喜冤家周俊毅。“半夜三更,你怎会在这里?”

“我来看望老婆,想知道你有没有跟别的男人鬼混。”

花美郎走至面前,冷哼道:“钥匙在胡蝶手里,你是怎么进来的?”

周公子换了一副主人翁的面孔。“我原本就有胡蝶房间的钥匙。这很奇怪吗?”面向胡蝶,用手指着阿茗,“你跟这个家伙,发展到哪一步了?有没有上床?”

“周俊毅!我不是属于你的私有产品。老娘就算跟谁上床,也轮不到你来顾问。”

两人争吵起来。胡蝶让阿茗回去。花剑茗悄悄退出,回到自己屋子。

胡蝶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周俊毅将情妇拉在怀中,拍着腰背,安慰情妇。“最好不要跟那个小白脸在一起。”

“家里来了小偷。我好害怕,就搬过去住两晚。”

“你要是觉得不安全,可以搬到我家去住。我们家的别墅很宽敞,有专门的保安,还有四个女佣。”

胡蝶答应周俊毅,去他们家居住。“如果你家老婆不吵不闹,我就常住你们家,下半辈子给你当妾算了。”

宝马离开车库,驶出小区,很快进入黄泉路。胡蝶看到路牌标志,就感觉内心难受。每次走过这一段路,就觉得内心堵得慌。

黄泉路不是主干道。车祸事件比较多,还经常发生灵异事件。

当时,有一个怪人,带着一只红皮蛤蟆,不疾不徐,拦在路中央。周俊毅抓急,大声辱骂。怪人耳背,即便鸣笛也没用,继续慢腾腾闲庭信步。

周俊毅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猛踩油门,“去死吧!”宝马车朝着怪人撞去。彭!怪人给宝马车撞飞,估计活不成。

“快停车!”胡蝶同情老者,跑回去寻找,却没发现怪人,也没看到死尸。马路边连一滴血都没看到。

周公子把车倒退到美女身边,推开右首车门。“宝贝,快上车,我们走吧。”

周俊毅载着胡蝶来到周家。这是一套四层高的别墅,带花园游泳池。周俊毅有多套别墅。原配夫人不住在这里。于是成了周俊毅带女孩过夜的爱巢。

胡蝶做噩梦,梦见了一个老者,就是昨晚被撞的那个老者。

“看在你很有同情心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你跟我来。”

胡蝶半夜里爬起来,在梦寐中,跟着老者来到四楼,进入密室。老者不见了。胡蝶感觉屋子里,颇为阴冷。

密室里放着许多动物的遗体标本。她看到桌子上,有一个奇怪的硬皮本子。里面有很多蝴蝶标本。

一只手按在了肩膀。胡蝶吓的尖叫,回头看时,竟是老情人。

周俊毅笑眯眯的,“你怎么来到了密室?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这些蝴蝶标本,做什么用?”

周俊毅坦然笑道:“我喜欢这些蝴蝶,就在暗夜里,将她们制作成标本。”

胡蝶望着周俊毅,只感觉到怪怪的。这个男人好陌生。

“蝴蝶的一生是短暂的,惟有标本可以获得永生。”

“这些蝴蝶,有什么纪念意义吗?”

“当然。每一个蝴蝶标本,背后都有一个故事。”

这一晚,周俊毅没有带套,就像当了四年兵,刚回来见老婆,冲锋陷阵,折腾了半宿。

连续两个月,红霞不临鸟道。胡蝶便去检查,才知道怀孕。于是,催促周公子早日结婚。“我已经怀孕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周公子愣了一下,皱眉道:“正在跟老婆离婚。等到离婚了,财产切割清楚,自然会娶你。”

周俊毅跟胡蝶吵吵闹闹,推迟了婚期。

原配夫人苗玉露,得知周俊毅包养二奶,便带着两个保镖,来到别墅,面见不要脸的小三。周俊毅听说夫人来了,让胡蝶躲在柜子里。夫妇二人在楼下大厅发生争执。周俊毅否认包养二奶。周夫人指着沙发上的真丝连衣裙,道,“这是哪个婊/子的?”

胡蝶不想逃避,穿着紧身旗袍,从旋转楼梯走下。旗袍是开衩的。大长腿配黑丝袜。她手里夹着一根细长的烟,来到周俊毅跟前,吐出烟圈,以幽幽的语气说道:“胡蝶从民国走来,带着一身的倦容。”

母老虎上下打量胡蝶,鄙夷道:“听说你打算跟婊/子结婚,要休了我这个正妻。”

周俊毅不敢得罪夫人,赔笑道,“你才是我的老婆。蝴蝶只是欢场女子,我跟她只是露水情缘,不可能走到一起。”

周夫人跟小三对骂,然后揪头发打架。周公子当正妻的面,给了胡蝶一个耳光。

夫人走后,周公子安慰哭泣的胡蝶。“你是我最爱的女人。”

“那你为什么不离开那个母老虎?”

“我的事业基础是女方给的。没有岳父家的支持,就没有现在的我。我跟孟夫人,是事业的帮手。离婚容易,财产损失不可估量,会让我跌入平民阶层。所以,我离不开母老虎。真的爱你,但是不能娶你。”

“说来说去,你还是在乎那些家产。我在你眼里,肯怕还不如一套别墅。”

胡蝶离开了周家别墅,回到了白领公寓。她被周公子玩弄抛弃,颇受打击,流连于酒吧,买醉度日。

胡蝶悲愤生病,躺在床上不吃不喝,怀疑自己要死了。闺蜜许雅婷最先知道消息。花剑茗正在缅甸,追杀“蜥蜴”,不知道胡蝶的情感变故。

“我不想去见我特别特别想见的人了,我想等那个特别特别想见我的人。”

“你说的是花剑茗吗?”

“你告诉花剑茗,就说我病倒了。”

许雅婷给花美郎打了一个电话。阿茗未能抓获“蜥蜴”,但解救了多个人质,闻讯立马赶回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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