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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洪水退去

花剑茗且战且退,已经受伤,从空中跌落。叶青婷提着老鼠精,赶来救援,抵挡住死神的进攻。不久,任逍遥等师兄弟都赶到现场。

易水寒化身蜥蜴,抓住胡蝶,逃回墓穴。妖孽自忖水下功夫一流,无畏剑禅社弟子的进攻。

花剑茗奋不顾身,跳落浑水,进入地下洞穴,追踪蜥蜴郎君。他用龟息功在水下游弋,到达洞府深处。阿茗凭借灵力,击败蜥蜴郎君。

两人钻出洞穴,发现是在地铁之内。洪水倒灌入地铁,候车平台一片汪洋。地铁内有不少乘客。洪水淹没膝盖,很快到达齐胸。这种局面,从来没遇到过。乘客的脸上有惊恐,有麻木,有绝望。

胡蝶生来害怕洪水。她脸上挂着水珠,瑟瑟发抖,反复重复着,“末世要来临啦,末世已经来临啦。”

两人搀扶着,好不容易来到出口处。雨水倒灌,许多乘客从阶梯上被冲下来。阿茗背着美人,拽着救援绳索,艰难走出地铁出口。

有的官员亲临现场,被洪水冲走,有的官员藏在寺庙里念《平安经》。林吉是公安局的领导,面对洪水,束手无策,只能捧着《平安经》念祷。这事儿在网络曝光,惹来许多非议。

解放军划船来到中原救灾,还带来许多物资。中国自古以来,就有治水和救灾的传统。可是,洪水越来越多。满世界都是混浊的水。中原顿成泽国,百姓成为鱼鳖。

阿茗想带着胡蝶离开郑州,却来不及了。次日,乌云密布,狂风暴雨。

郊区民房已被特大洪水淹没。洪水导致停电,周围都是黑咕隆咚。大家挤在小舟上,寻找高地和建筑。人在暗夜,四顾茫茫。

司空逐月提醒道:“快丢下这红颜祸水,送给蜥蜴郎君。咱们便可得救。”

阿茗抱着美女不放,“我等修道之人,岂能致无辜者于死地?”

司空逐月摇了摇头。“今夜的洪水来得蹊跷,我一辈子没见过。这可能是千年不遇的大洪水。”

“狗日的洪水!到底是谁干了伤天害理的事?”

小船抵达春霖学院的教学楼。洪水淹没了三楼。大家通过窗户,进入教室,涉齐腰深的水,到达四楼教室。

“现在,可以不必担心淹死。”谢尚喘息道,“老子先行躺平,歇一会儿。”王咏唐乾也跟着躺下来。

唐乾躺在地上,对燕临风道:“你不能躺平。如果洪水涨上来,你要提醒我们。”

谢尚等很快发出鼾声。燕临风靠着墙壁坐定,也觉眼皮沉重。

“这下咋办?”

“咱们只能等待天明,再作计较。”

“末世已经来临,死亡正在迫近。洪水过处,众生皆为鱼鳖。”

蜥蜴郎君从水底冒出,远远地望着胡蝶,道:“胡蝶不死,洪水不止。”

胡蝶望着黑暗的天空,有些绝望。“都怪我,是我害了你们。我是偷吃万年蟠桃的妖孽,你是维护天道的捉妖师。我们肯怕不能在一起了。”

花剑茗呆呆地望着胡蝶。“不!你不是妖孽!”

庄雪禅再次出现在面前,用温慈中正的嗓音道:“人妖殊途,难以修成正果。都是你一意孤行,令天帝震怒,才派共工酿成这等滔天大祸。”

“师傅,胡蝶是精灵族不假,可精灵族不都是妖孽。”

“精灵族呆在自己的地盘,也许不算是妖孽。但来到都市,凭借色相勾引人类。这就是妖孽!你身为捉妖师,自应维护天道。亲手杀了蝴蝶精,给天帝献祭,方可消除天庭愤怒,消除水患,解救万民。”

“师傅,当真没有别的法子吗?”

“得罪天帝,能有什么法子?为师只是凡人,斗不过水神共工,也不想插手神人纷争。至于你,就算打败蜥蜴郎君,还有别的天神来找你麻烦。天道不可违抗,这是弱者的宿命。”

“那好,既然天道晦暗,不能代表正义。弟子不当捉妖师,向师傅告别,咱们师徒缘尽于此,永不相见。”

“好样的!花剑茗,我们一起当妖孽。哈哈哈哈。我们是妖孽。”胡蝶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庄雪禅盼望弟子回头是岸,没想到逆徒态度决绝,皱眉道:“你要去哪里?普天之下,都是天帝的管辖范围。”

“我要去冥界。我愿为蝴蝶殉情。”说着,拔剑准备自刎。

胡蝶也拔剑,准备自刎。两个苦命鸳鸯,深情望着对方。

“且慢!”庄雪禅于心不忍,打破了规矩。“中原大地上,禹州县境内,有一处古老的禹王庙。若能请出上古禹神,或可治末世水灾。”

花剑茗大喜,撤回长剑,“多谢师傅指点。”

阿茗与胡蝶商议去禹州,祭奠上古大神。

庄雪禅冷笑道:“淹死的人越来越多,罪孽越来越重。你们现在赶去禹州,已经来不及了。蟠桃园内有传送矩阵。你们走传送矩阵罢。”

阿茗与胡蝶来到蟠桃园,进入传送矩阵。庄雪禅启动阵法,将弟子直接送到禹王庙。

那是高坡上简陋破败的庙,没有门,墙缝开裂。周围有参天的古木。庙里只有一个叫花子,躺在干草上,蒙头大睡。靠墙壁有一尊黑色神像,灰尘蛛丝覆盖,仍显峻拔不俗的身骨。

阿茗焚香膜拜,祈祷禹神,化解水患。乞丐听到动静,爬起来,伸了个懒腰。

星斗闪烁。庙瓦震动。大禹神像摇晃,发出夺目光彩。乞丐盘膝打坐,跟禹王星合魂,光柱垂落,全身沐浴在星辉之中。

犀利哥站起来,蓦地一声怒吼。脚下土地现出裂纹。九只大鼎破土而出,带着灿烂光辉,重现人间。“禹王大鼎!”

无数洪水从地底涌出。阿茗抱着美女,放进大鼎,在洪水中漂流。

禹王庙顷刻不见了。蟠桃园出现在眼前。

胡蝶揉揉眼睛,分不清今夕何夕,问道:“这是在哪里?”

“是在郑州,刚才的禹王庙都是幻觉。”

“我明明看到禹王庙,还有那个乞丐。”

只见一个农夫模样的汉子,从水下钻出来。满身泥水,赤着双脚,衣着极其简朴,看起来就像是农民工。“犀利哥!”

犀利哥脚踏英雄光环,大笑道:“我不是犀利哥,我是上古禹神。”

这时李小龙也走过来,冷笑道:“我不是李小龙,我是上古水神共工。”

两人不再多话,杀得天昏地暗,鱼鳖遭殃。后来,有一部影片,就叫作《犀利哥大战李小龙》。

庄雪禅不愿插手世俗纷争早就离去。任逍遥带领师弟师妹,进入洞穴,捉拿妖孽。虚妄谷中藏着太多的妖孽。

蜥蜴郎君窜出来,抓住胡蝶,带着她进入蟒蛇洞。花剑茗进入蛇窟,在地穴之中,恶战蜥蜴郎君。斗了整整一夜,才将他打败。他背着胡蝶走出洞穴,猛然抬头,只见犀利哥已经击败李小龙,也即禹神击败共工,水神受伤,被迫后退。

天雷阵阵,紫色闪电如利剑。恶龙受到惊吓,于是带领子孙四散逃逸。不久,乌云散去,雨水不再瓢泼。

王紫林钻入洞穴,不幸被蟒蛇吞没。花剑茗冒险进入洞穴,拿回吴越王的金腰带。

禹神站在庙顶,双臂展开,施展法术。他借用风力卷起青铜大鼎,堵住中原大地上的九洞水眼。

滔天的洪水在三天后才消退。阿茗等人帮助中原人民,度过了末世危机。犀利哥做完法事,便昏死在蟠桃园。李小龙将对手送入医院抢救。

海绵城市被洪水淹没。部分网民不能理解。林吉因为救灾时,躲在桃花庵里,诵读《平安经》,被媒体嘲笑。市委领导正好拿他开刀,以泻民愤。林吉被贬官,退出官场,进入春霖学院当老师。

本次洪水灾难,涌现许多英雄人物。犀利哥和李小龙都获得市政府的表彰。林校长走马上任,第一件事,便是邀请仁波切和司空大师,来春霖学院担任法师。

蹂莲?仁波切喜滋滋接受聘请,成为春霖学院的魔法教授。阿茗看到报道,叹息道:“又有女学生要遭殃了。”

司空逐月也进入媒体的视野。这老头子竟是大法师。作为一个隐士,若非危急时刻,司空逐月永远不会当众施展法术。他也接到了春霖学院的聘书。

司空逐月笑一笑,就摆手拒绝了。“我不想误人子弟,也不想跟妖孽为伍。”

“那你是支持相对论,还是支持魔法?”

“在常态空间,支持相对论;在魔幻空间,支持魔法。”

“什么是魔幻空间?”

“被紫雾笼罩的虚妄谷就是魔幻空间。这里奇妙元素聚集,时空扭曲,动辄发生穿越事件,用相对论是解释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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