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物钟一向很准,可今天出门前我却在厨房看到了那个少年,手脚忙碌着,好似在准备着什么。许是我看的有些入神,刘妈以为我有什么需要便上前询问:“小姐,您是想要先吃点什么吗?”我摇摇头说不用。
每天我都会在起床后绕着湖边跑上几圈,我喜欢这种奔跑的感觉,更喜欢狂奔过后的汗水,我照例回家重新洗漱准备吃早餐,可我今天发现餐桌上有些不一样了,平时我怕麻烦只让刘妈准备些牛奶、三明治,可是今天的早餐换成了小米粥和包子,我叫来刘妈,刘妈说这是柏溪一早起来专门为我准备的,说是想要感谢我昨晚的救命之恩,我听完抬头看了看还站在厨房的少年,鼻尖还沾了少许的白面,他笑得有些呆,这是我对他的第二印象,有点呆,人畜无害的样子。
柏溪,这是他的名字,其实他的人和名字还是挺配的,除去那些不好的印象,他确实是那种偏偏少年的样子。
“谢谢你的早餐,其实你不用做这些的,昨晚也是举手之劳,你今天收拾好就回去吧,我让阿肆送你。”说完就转身上了楼,至于早餐我没碰一下,其实我最讨厌的就是米粥包子,因为打拳的那些年我能吃的只有这些,这顿早饭影响了我一天的心情。
柏溪看我没有吃的意思,刚想上前拉住我却被赶来的阿肆一把拦住,“你想干什么?醒了就可以回去了”阿肆想来只听我的话,这些年我确实也只相信他一人。“我才想问你干什么呢,我跟你们小姐说话,你过来干什么?”这个年纪的少年总是有些中二的,挣脱了阿肆暗暗的揉着自己的手腕。“阿肆,你今早不用跟着我了,你把他送回去吧,顺便去他家里解释一下,带点东西感谢一下。”说完便自己上楼换好衣物去找小九。
许是早上没有吃早餐,有些饿了,经过厨房的时候还是拿起来包子咬了一口,嗯,还不错,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吗,至少饭做的还不错。刘妈见我吃了包子,便连忙拿上盒子帮又装上几个,我没有拒绝,之前我也是一直习惯带着三明治给小九,小九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贪吃嘴还挑,我真害怕不知道哪一天就被别人用吃的给骗跑了。
出门时我发现阿肆的车已经不在了,我想可能是送回家了吧,我觉得他那么瘦,家庭条件一定不好,如果他的父母看到他浑身是伤一定也很糟心就特地让阿肆多带点礼物道谢,其实不用想也知道阿肆准备的只会是现金,他真的没有什么眼力见,耿直的让人既好笑又踏实。
来到小九的实验室,我看到昨天的那些人一个个鬼哭狼嚎的,看到我就感觉看到了救世主一样,一个劲的向我求饶,这些人还真是白痴。我将手里的包子递给了小九,小九打开盒子眉毛一挑:“大小姐你不吃最讨厌包子的嘛,今天是你抽风了,还是刘妈不想干了。”我白了她一眼,“这不是刘妈做的,是昨晚那个少年做的,说是感谢我。”提到柏溪,我竟然想起来今天早上看到他的时候鼻尖伤还沾着白面,形象有点滑稽。“你别说手艺还真不错,这么贤惠你干脆就把人收了得了。”小九越说越没边了。我没有搭理她径直走向了她的酒柜挑了一瓶最贵的酒开始喝。
小九说,这些人是禹城木家的人,这次绑架我是想威胁老爷子交出京都的生意。可我们和木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这次事出反常必有妖,京都恐怕是不太平了。
想了很多之后我抬头就看到小九又在研制她的药,一种能够让人忘记过去的药,比深度催眠更有用,可是成功之前总要有人承担那些失败药品的副作用,就比如眼前这些被绑在试验台上的人,有的头痛欲裂,有的支支吾吾不知说些什么,有的尽然失禁了。可小九还是嘴里叼着我带来的包子,手上记录着那些人的每一种状态,这些人在她的手里就和小白鼠一样。可怕至极,有时连我都在想,一个外表萝莉的女孩子,心竟然这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