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瑾玙看着屏幕上的“入狱了”三个字愣了好久,那个瞬间,有很多奇怪的想法涌上心头。
“此话怎讲?”回过神的谭瑾玙发了信息去问夏长清。
“我忘了什么时候了,我当时还在H市做调查。有天没事去旁听了一场法庭,当时那个男的和他长得一模一样!飞机要着陆了,下飞机再和你聊,我先关机了。”
谭瑾玙摊在了床上,有点懵。他入狱了,那这人是干嘛的??扶桑,按理说会有若木,但如果是假名那有兄弟这条线就断了…有兄弟那还好说…
“叮~”,是夏长清!谭瑾玙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不是她的情报,是一个陌生号码发的短信。
“这次让你走运了,下次你要保重。”
什么妖魔鬼怪?我被人盯上了?怎么可能?发错了吧。谭瑾玙没有多想,转身开始等夏长清的回复。
“下飞机了没?”
“下了。那男的我名字忘了,但当时他入狱的原因,我记得很清楚。”夏长清停顿了一下。“怎么了吗?”谭瑾玙感觉夏长清的状态不大对。
“一模一样。”夏长清没有打字,而是发了条语音,一字一顿,似乎有些滞留。谭瑾玙算着她发的每一句话。
一句。两句。三句。四句。
第一句,“好好看的女孩,好好看的衣服”。
第二句,“同样的,在晚上行窃”。
第三句,“一天,女孩醒了,他被发现了”。
第四句,“然后,他杀了那个女孩”。
谭瑾玙听着,表情越来越古怪,这个他,是赵扶桑吗?她还想再问些什么,夏长清却没有给她机会,“我要去准备工作了,你明天来接我的时候再细聊。”
手机上的话越来越冰冷,蓦地,手机屏一黑,把谭瑾玙吓得清醒过来。随后她把灯重重关掉,倒在床上昏昏进入梦乡。
清晨。
“车牌号是……”夏长清在手机上搜到了赵扶桑的车,并且成功制造了一次“偶遇”,搭上了赵扶桑的出租车,三个人准备开始“采访”。
夏长清提出采访要求,赵扶桑没有多想就答应了,并且表明所有问题都乐意回答。
“好的,那还要谢谢您的配合。我们采访的主题就是出租车司机的生活,能找到您这样大方的采访对象是我们来Q市最大的惊喜!”夏长清的态度可以说是非常……
“敬业”,这是谭瑾玙想到的第一个词。
夏长清的手机和谭瑾玙的手机一直保持着通话,以便谭瑾玙及时旁听并且不留蛛丝马迹(如果他不查通话记录)。也就是说,出租车内,夏长清在采访时还要注意口袋中手机的重量;咨询室内,谭瑾玙和小马紧盯着茶几上的手机,接收每一次声波微小的震动。
开始了,谭瑾玙咽了咽口水。好奇心太重也不能怪我,谭瑾玙在自己安慰自己。
“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我姓贾,叫贾扶桑。”(谭瑾玙吐了一口老血。)
“哦,好的,那么贾先生来Q市做出租车司机有多久了呢?”
“让我算算……有五六年了。”
“那您之前是干什么的?”(谭瑾玙忍住了吐槽的冲动,这是在查户口吗?)
“之前在老家种火龙果,搞农业。”
“诶?我老家那边也有很多种火龙果的,您不会也是H市的人吧?不过听您的口音有点那味…”(夏长清表示真巧。)
“哇,那你和我是老乡哦!”(谭瑾玙:越来越不像采访了好吗?)
“您来Q市做出租车司机有家人支持吗?”
“有啊,我大哥!”
“我猜您大哥叫若木,对不?”
“你咋知道的?来来来,我再给你讲点好玩的。”
……
摄影师,实习生,小马和谭瑾玙听的一脸黑线,这完全不是采访了吧,已经成为唠家常了大姐!
四个人,不,是两个人在车上聊了近四十分钟之后,才到他们的目的地:西大街,谭瑾玙让他们先在西大街逛逛,感受一下Q市的繁华,她自己也先恢复一下,过会开车去接他们。夏长清很高兴,盛情邀请其他两人同行。
摄影师:“我太累了,我就在这看着器械吧!”
实习生:“我心累,你让我缓缓。”
只剩下夏长清一个人独自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