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力搞笑兽医站看病
焦月被抓求屠哥放行
松山矿一、二井生产的煤碳,要装在矿车里,够二十四个为一链,然后用电机车牵引着,一路途经陈家屯、二井住宅、靠边屯,直到大壕停车场,然后进罐笼翻车入选;在停车场和沿途运输线上,经常有煤炭被盗现像发生,为了打击这些拿摸盗窃人员,警察队成立了岗点线路小队,刘世荣就是今天当班的小队长;正常情况下,小队长安排完工作,队员下到各自岗位后,小队长要不定时间、不定地点的进行多次查岗,常规线路是到大壕停车场坐电机车,途经一号搬道房、二号搬道房待合停车场、三号搬道房二井停车场、四号搬道房一井停车场,每班如此,周而复始。
今天刘世荣和马力都换上了便服,准备搞一次突然袭击,穿过南岭火车站和站前商铺住宅区,直接奔二号待合停车场。刘世荣无论到哪儿,都愿意带着马力,原因很简单,马力是个粗人,没念过书,不认识字,自己的名字都写不上,好管理,便于掌控。
走在通往南岭车站的柏油路上,两边都是商铺的广告牌,这时一块新立的牌子,吸引了刘世荣的眼球:
“兴农兽医站!”
刘世荣走到牌子前,睁大两只让人难以捉摸的小眼睛,诡谲的笑了,马力正在一家小吃部窗前,泡年轻貌美的服务员呢,刘世荣大声喊道:
“哎!马力,快看呀!这儿新开一家医院,你要是头疼脑热啥的,就上这儿来看呗,多方便呀”
“什么医院?有立克吗?”
“这不写着呢嘛!中西医医院,你上里边问问有没有?新开张肯定便宜!"
“好咧!我先整两片立克,中午喝酒,非把内勤干多喽不可!”
马力一个大字不识,但也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下招牌,然后一头钻进了兽医站,这把来来往往的路人逗的,都笑扑腾咧,特别是小吃部那个服务员,弯着腰,拿着抹布拍着桌子笑,笑的早晨喝的豆腐脑都要吐出来了!
“操!你玩我!哈?”
马力回来羞的脸通红,追上刘世荣上去就是一脚,因为这儿的医生告诉他,我们这儿没有立克,只有驴马用的《安大伽》。
刘世荣和马力一路取笑着、追打着,很快穿过了南岭火车站;因为是霜降季节,大地己无任何遮挡,远远望去,待合停车场上,正停着一链重车,并且车上有人,两人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脚步。
在待合停车场的煤车上,一男一女,一人一车,正在往麻丝袋里装煤,用的都是装化肥的大袋子,己经装了多半袋了;没有惊谎害怕,没有丝毫不安,就像在自家园子里装土豆一样坦然。
机车司机李军和扳道员习武都在扳道房里守着火炉喝茶,小房子不大,北墙上有个四方小窗,可以看见从车站到二井便道上的行人,习武眼睛不时朝北窗上溜溜,他己发现了从车站方向过来的两个人,近了,更近了,他终于认出了来人;慌忙跑出小屋,拎把铁锹朝机车砸去!
“啪!”一声铁器相击的巨响,吓的两个偷煤人一激灵,忙抬头张望,看见有两个青年人快速朝他们走来,扔下袋子撒丫子就跑,刘世荣和马力也启动双腿,一人奔一个飞速的追去;男的还是跑了,女的跑出去有60多米?被马力追上抓了回来;
被抓的女孩叫焦月,家住二井住宅;家里一共三口人,一个四十几岁的母亲,带着两个刚二十出头儿、长的水灵灵、如花似玉的女孩;大的叫焦阳,小的叫焦月;父亲四、五年前就没了,因为搞破鞋,被王八头用猎枪给正法了,一家三口在多病母亲的带领下,靠着卖点熟食,艰难度日,好在她们家就住在二井停车场附近,门前就是运煤铁路线,抠点车底、偷点儿煤,除了自已烧外,卖了还可填补家用。
刘世荣和马力都认识焦月,但也要例行公事;刘世荣把司机和习武请出搬道房,让马力把焦月带进小屋,准备严审、细问、深挖,真要是拨下萝卜带出泥,还能多弄俩钱!
“你他妈的胆子不小哇?谁给你的胆子?大白天蹬车偷煤!嗯”
“跑那个男的你们是一伙的吧?他叫啥名啊!”
“不认识,刘哥……,让小妹儿先洗洗手呗!”焦月眼望墙角的脸盆儿,边回话边请示道;焦月忙活小半宿了,手脸弄的都是煤面子,黜黑,要不是贪财,天一亮就该撤。
焦月洗完手脸,也不敢用习武的毛巾,脱下脏兮兮的“工作服”,翻过来用里子擦了擦手脸,然后挺胸抬头站在两位警察面前;不用说,马力肯定是过不了这美人关,早己是心跳、眼直、嘴流涎;就是刘世荣面对这火辣辣的眼,也早已是嘴拙词穷心发软!恰在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
“叮铃铃!叮铃铃!……”
“喂!你好!哪位呀!”
“我是屠高扬!你是世荣吧!你哪儿啥情况啊?”
“我是世荣,有两个偷煤的,男的跑了,把焦月抓住了,正作笔录呢,你在哪儿呢?”
“我在百合饭店吃饭呢!……把焦月抓住啦!好哇!先打20屁股板,再罚她5000元,啊!哈哈哈!”
“大哥,那我可打了,你可别心疼!”刘世荣说完,又扭头对焦月说:
“听到没,叫我打你呢!”
焦月一把抢过电话,抱着话筒娇滴滴地说道:
“哥哥!你别闹了,人家都困死了,你跟刘队说一声,放了我,好回家睡觉。”
“你把电话给刘队……,刘队呀!咱哥们都不外,一家不说两家话,就当我事儿办,过后我请你喝酒,好不好”!
“大哥,不用多说,小弟知道咋办;不过这酒今天就得喝,中午我有个小场在百合安排,你跟老板娘说一声呗!”
“哈哈!好的!记我账上,就这么定了,再见!”
“嘻嘻嘻!……,” 撂下电话,刘世荣心里嘀咕着,我这抓个人,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呢?高!实在是高……,想着想着,嘴里发出一阵奸笑,迷着小眼睛看着焦月说:
“看你屠哥面子,对你这小偷从宽处理,无罪释放,不过我有一事相求!”
“刘哥别客气,有事儿说!”
“今天中午我请你喝酒,但你一定要把我的客人陪好!”马力在一边听了,悄悄地为刘世荣竖起了大姆指。
“谁呀?值得你这么动心思……使美人计?”
“警察队新来的内勤,怎么样?”
“不去!你当我是三陪呐!小月是偷点煤,那是为养家糊口、烧个热炕头儿,决不会为此失去做人的尊严!”
“不不不!与你没关系,你想多了,我是想通过你,看看大机关——宣传部下来的人是啥样!如果跟我们合得来,你以后不是也方便吗?”
“刘哥说的也是啊,那就随你怎么安排,反正我这人第二愿意干的活就是喝酒!”
“那你第一愿意干的活是啥呀"?刘世荣无意地追问一句,焦月扭捏着说道:
“不告诉你!”
马力似有所悟,笑嘻嘻地说:
“嘿嘿!我知道!”
“知道也不能说!谁说谁不是人……!拜拜!”
焦月自知失言,转身穿上她的‘工作服’,推开门红着脸跑了,刘世荣追出去告诉她,十点半在家等着,一起去饭店;然后叫上马力,蹬上去一井的机车,就在蹬上机车一回身的时候,看见搬道员习武,正在跟焦月悄悄地嘀咕着什么,再联想到‘啪`铁器撞击的一声响,他一切都明白了;伸手看看表,己是上午九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