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173600000034

第三十三章

瑕疵掩瑜花心耿旺发配火药库

屡建奇功硬核马力提拔副队长

耿旺迋窑子——白玩,小青心中自是不欢,只能是屠高扬拿钱平衡,耿旺自知亏欠,又舍不得掏钱,怎么补偿呢?于是就献无原则殷勤,他告诉屠高扬:

“哎!老大,偷煤怎能放房后呢?那不是给自己抹黑吗!再说了,要干就大干,别大白天的一点点逗使,屁大事儿你也出面——图啥?一宿整他个三吨五吨的,没事算赚,有事拿钱摆平!”

臭味相投互欣赏嘛!屠高扬觉得耿旺说的有道理,于是开始策划大干。

松山矿一井在二井正北,一条南北矿铁线连着,一井车场子不大,东边是小集体捡煤队,西边是机关办公室,底弯道边上的两层小楼,是一井调度室。

小集体捡煤队,是把矸石山推平建起来的,有队部和煤场,东半圈,是用砖砌起的两米高围墙,里边堆放的煤炭,高出大墙一米多;捡煤队清一色的大姑娘小媳妇,她们的工作,就是把半煤岩车,调到煤场翻掉,把煤捡出来堆在围墙下,就地销售;剩下的矸石装车返回,当然,光半煤岩能有多少?因此,当井口完成生产任务后,他们偶尔也会把原煤推过去翻掉几车。

东大墙外有一条村路,是北边个体小矿修的,捡煤队的东大门,正对着村路,白天有煤车出入,大门总是开着。

屠高扬在耿旺的蛊惑下,己不满足一兜、一袋、一推车的偷,他要大干,眼睛盯上了捡煤队的大煤堆,并安排孙大得和盐豆子前去踩点,确保万无一失。

孙大得带着盐豆子,进一井大门,穿过停车场,来到捡煤队;冬月里,寒风凛冽,两人虽穿着军大衣,外露的头和手尽力的藏,可还是冻的抖抖瑟瑟。

女工们正在刚翻的半煤岩里捡煤,一个个像中东的伊斯兰女人似的,身上臃肿不说,把个头包得溜严,只在大口罩上留条缝,露出眼睛;因为天冷,嘴里呼出的气被雾化,口罩外和眼睫毛上,挂满了霜花;七八个人都在忙,其中有一半孙大得都认识,可有一个女孩,兀自站在房头背风处,摘下头巾和口罩,在那儿洋洋自得的晒太阳;孙大得好奇,就小声问带班的王班长:

“唉!小王,那个女孩是干啥的?我咋没见过呀!”

“你见啥呀!新来的,算今天才来三天,你看那白的,是干这活的人吗?”

孙大得抬头望去,只见盐豆子早已和女孩相向而立,唠在一起;女孩确实白,让站在对面的盐豆子一比,显得更白了。

“小王,她叫啥名,家哪住啊!”

“她姓黑(he),就是黑白的黑,叫黑鸽,家住一井;你干啥的?搞外调哇!”

“不不不!我只是看到你们干活,她卖单感到奇怪!才问问。”

“啊!那奇怪啥呀!这年头,练胳膊练嘴,不如练好劈腿呀!像我们这土驴子似的,干一个月,也没有你们小青劈劈腿挣的多呀!”

“看来你挺羡慕哇!原意干我给你介绍介绍?啊!哈哈哈!”

“放屁!谁羡慕哇?我多挣多花,少挣少花,就是穷死,也不能干那上辱祖宗,下愧对儿孙的缺德事儿,我们人干净,挣的钱也干净!”

孙大得被王班长怼的哑口无言,悻悻的走开了。

是啊!捡煤队三十来号人,都是年轻轻的大姑娘小媳妇儿,谁没干啊!劳而累之强筋骨,劳而享之苦亦甘;劳而食之不乏味,劳而得之心里安;劳动者健康长寿,劳动者最光荣!

也不知什么时候,盐豆子和黑鸽没影了,是早就认识?还是人有人言,曽有曽语,臭味相投,一拍即合,盐豆子真不愧是社会上的小混混,勾勾搭搭分秒成事,男盗女娼样样在行。

在矿区住过的,都知道在井口附近肯定有一个矸石山,那是掘进出货排的矸石堆的山,当掘进遇到煤层时,就出半煤岩;因为矸石山翻车时,为了安全,有民兵看着,不让老百姓捡,矸子里的煤,就埋在下边,随着翻车向前延伸,一两年后,人们就在翻车的矸子道后边,挖坑掏洞,把先前埋在下边的煤掏出来,于是矸石山上,遍布这类掏煤的坑洞;尽管一井己经有多年不再往矸石山上翻车了,但这些坑洞还依稀可见,有的还很深很大,因深埋的矸石会发热自燃,所以矸石山冬天都不上冻。

孙大得找到大墙外,还是不见人影,要不是任务在身,他早就打道回府了,可是……“严大力……!”孙大得急的喊了起来!只见地平线下的坑洞里,声声答应着,钻出一个人来,衬衫外套个马夹,嘴都冻瓢了,哆哆嗦嗦的喊道:

“孙哥!我……我在这儿呢!……”

盐豆子不等说完,冻得转身往回跑,须臾,他穿着大衣,手牵着黑鸽,从坑洞走出来,黑鸽把脱下的工作服夹在腋下,忽闪着大眼睛看了一下孙大得,此时,孙大得才有机会一睹芳容!

红色羽绒服,帽子口镶着纯皮毛边,敞着怀,腰里别个大汉显呼机,内穿黑色毛衫,前胸上两个大手印依稀可见;啊!脸!这张脸怎么这么白?是汉族吗?是中国人吗?这么冷的天,敞着怀?冻的吗?黑鸽简直白的离谱!

“孙哥,这小妹叫黑鸽,捡煤队又脏又累,她不想干了,想上咱们那儿去,你看行吗?”

“行不行你别问我!你去问咱老大呀!咱俩的活儿还没干呢!”

孙大得脸上不悦,说话带气;心想,踩点的任务还没完成,屁大功夫挂上个马仔,真是臭味相投有喑语,行瀣一气不隔心啊!

盐豆子也不知羞臊,嘻皮笑脸的嘿嘿两声,见黑鸽还敞着怀,忙伸手把拉链给拉上,关切的说:

“天太冷,你先回去吧!我跟老大说好以后呼你,放心吧!百分之八十能成。”

黑鸽挥着手,进了捡煤队东门,差点跟出来找她的王班长撞个满怀,王班长严肃的批评道:

“你干啥去了?想干就好好干,别拈轻怕重这跑那颠的,你不在乎,我还怕出事儿呢!”

“放心吧!出不了事!明天我就不干了!”

黑鸽说完,满脸自信的跑了;王班长一头雾水,惊愕的自言自语道:“这……这什么情况?”

孙大得带着盐豆子,在围墙外溜,一边走一边逗他:

“唉!风这么大,天这么冷,你都敢下手,也不怕受风着凉?”

“你可说错了,那坑洞里一点也不冷,还没风,不过没下手,只是跟她唠会嗑。”

“哈哈哈!唠嗑怎么唠的黑鸽的毛衫上有手印呢,你真色胆包天啊!”

两米高的围墙里,铲车攒的煤堆,顶尖高出圈墙,乌黑的块煤,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在这大冷天里,显得格外诱人;孙大得想到了砸墙,把煤放出来后,再用砖堵上复原,可以骗过一般人,但这招骗不了警察队的人,松山矿的围墙,千疮百孔,复原做的再逼真,也难逃巡墻经警的法眼;干一次两次尚可,绝非长远之计。

盐豆子说坑洞里不冷,还没风,让孙大得眼前一亮,受到启发:何不挖个坑洞,从墙下掏过去取煤,再把坑洞隐敝好,不说干一冬,也能干俩月呀!好!有技术含量,看他马力、李庆国能奈我何?他兴奋的一拍大腿,差点喊出声来!

“孙哥咋拉?啥事让你这么激动?是不是心里有点子啦!”

“啊!先别说,回去跟老大商量,是否可行………”

警察队马邓换防的同时,何英林对机动队也做了调整,提拔信达为机动队副队长,以这种特殊的方式,间接的向耿旺发出警告。

若论工作,耿旺是可圈可点、无可挑剔,可他朝三暮四,非兰即青,让何队十分反感;耿旺在屠高扬的麻将馆鬼混,屠高扬在一井兴风作浪,何队都一清二楚;马邓换防,信达提副队,都剑指明确。

耿旺是个精明的人,他什么都知道,可就是魂不守舍,无女人不欢,清醒时恨恨的问自已:我咋学这样了呢?但就是不能浪子回头,痛改前非。

孙大得和盐豆子踩点回来,本想去上房汇报,看到老大正与耿旺喝酒,就在门前兜一圈又转回来,没好意思上前;可屠高扬眼尖,看见二人后,拍窗户大喊:

“回来,回来!你们俩陪耿队喝一杯!”

孙大得和盐豆子返回来上桌陪酒,耿旺更是借花献佛,拿起酒瓶每人给满了一杯。

“哈哈哈!耿队!我也不瞒你,我让他俩到捡煤队侦查侦查,知彼知己吗?整准了我想干它一把大的,这不眼看来到年了吗!”

“干是行,我也主张干就大干,小捅鼓不借劲;不过马邓换防,马力调这边来了,你们知道不?”

“啊!听说了,可一直没见着人呢!我当队长时,他还是队员呢,过来也不说看看我,我能亏待他吗?我这儿可是要酒有酒,要妹有妹呀!”

“老大你可说错了,现在的马力,可不是以前的马力了,他变了,甭说酒啊妹的,上来驴劲那是六亲不认啊!这两年,连着干大活,在何队面前那是红的发紫呀!”

“嗐!我管他发紫还是发昏呢?他跟我不近,我还不屌他呢!老孙快说说,你们俩有啥发现?”

“我发现矸石山没上冻,咱们可以在大墙下掏洞,把煤整出来,然后装车拉走。”

“来来来!喝酒,你们干是干,可得防着点马力,二十五年警令,鬼着呢!不行你们再缓缓。”

大家起杯,又干了一个,盐豆子一边给三位兄长倒酒,一边跟屠高扬请示说:

“我今天认识个小妹,叫黑鸽,长的那个白呀,都不像中国人咧,今年二十岁,在捡煤队上班,嫌脏怕累不愿干了,想上咱们这儿来,老大你看行吗?”

“行行行,让她现在就来!”

这九个字,就是提前采排,两个人也不定能说一致,可屠高扬和耿旺却是异口同声,可见两人的情趣爱好,重叠吻合高度一致。

盐豆子立马四处找电话,呼黑鸽;一会功夫,黑鸽骑着红色80摩托车,来到麻将馆,进屋脱下白色羽绒短大衣,露出玫瑰色紧身小毛衫,挺胸抬头,乌黑的披肩长发高高盘起,衬托着一张粉嫩的白脸,如妖似仙,格外迷人;盐豆子把她带到上房,屠高扬见了,垂涎欲滴,耿旺见了,失魂落魄。

黑鸽上桌,陪了一杯酒,借故离开;盐豆子忙追出去,把她送到门房,介绍给二凤小青等人,接着就在门房打起了麻将。

屠高扬和耿旺都喝醉了,醉的各有心事。耿旺去侧所一趟,回来醉意蒙胧,跌跌撞撞的钻进了东屋包厢,嘴里念叨着黑鸽,醉卧在床,他要在这儿过夜,他偷偷的把传呼机一关,闭上双眼,两耳却窃听着,从门房到上房的所有大呼小叫,人来人往………

屠高扬也没睡着,但他心思却没在黑鸽身上,他知道,这么快就跟盐豆子勾搭上的,肯定不是什么正秧,只要有钱,想跟她上床,还不是探馕取物一般,唾手可得?可这钱怎么来?这大活怎么干?孙大得提的方案行吗?马力怎么对付?这耿旺没走,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吗?黑鸽是盐豆子介绍来的,让耿旺抢头槽儿,他能干吗?唉!挣钱难,“干事业”更难啊!

天刚擦黑,盐豆子把麻将一推,说声不玩了,然后对黑鸽打了个怪怪的手势,黑鸽乖乖的跟着盐豆子来到上房东屋,可推门一看,耿旺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装睡,盐豆子恨恨的长吁一声,转身拉着黑鸽就走,悄声对黑鸽说道:

“走!我带你去宾馆开房!”

“干啥去大力呀!回来!”

盐豆子和黑鸽还没走出前门,就被老大喊住了,只见屠高扬手握两张百元大钞,满脸堆笑的塞到黑鸽手里道:

“嘿嘿嘿!第一次小费加倍,你可一定得把我这个警察兄弟陪好哟!好好干,大哥亏待不了你!”

接着,右手推黑鸽进东屋,左手拉严大力进西屋,关上门,抓起茶几上的香烟,抽出一支递给严大力,并语重心长的说:

“大力呀!别在乎这点小毛事,算个啥呀!干咱们这行啊!离不开警察、离不开内线和保护伞呀!咱们惯着他点,他才会为咱们孝劳哇!你说是吧!”

“是……是!听你的,老大!”

耿旺得逞了,玩够了,己是午夜时分;忙着打开BP机,只听BP机,啵啵啵的响个不停,耿旺翻开一看,从傍晚关机开始,显示信息十多条;何队打的,老婆打的,值班李队打的,光信达就呼了四遍:“人在哪里?请速回话!”

耿旺自知玩大了,叽哩咕碌的滾回队里,叫醒睡梦中的李庆国,意在探探口风,做到心中有数,明天好应付老婆、何队等人。

李队穿衣起床,耿旺忙递上香烟,茶水侍候;李队吸了一口烟,眯着睡意惺忪的双眼,不文不火的问道:

“从昨天中午到现在,这十二个小时你干啥去了?何队和你老婆都找圆台了!”

“找我啥事儿啊?”

“还找你啥事儿?人没了,谁家不找哇?还在单位没的,何队能不着急吗?你到底去哪儿了?”

“我喝多睡着了,传呼也不知咋关机了,可能是翻身压的吧!”

“在哪喝的?啥好朋友把你喝这样啊!”

“一井,一井住宅的朋友!”

“你别撒谎了,是跟屠高扬喝的吧?又青出于兰胜于兰了呗!”

“不是!米兰早都下海了,也没跟小青,是……是………”

耿旺差点走嘴,险些说出是黑鸽,可话到嘴边打住了,嗫嚅着没有下文。

“别说了,说也没有准话儿,你呀!瞎了你聪明的脑袋了,早晚你得像你师傅似的,把自己葬送在那个“臊”字上,可惜呀!”

耿旺呆滞的看着李队,不知说啥是好,喝了半天酒,又折腾了半宿,现在,耿旺是又累又困。

“去吧!睡觉去吧!有啥事儿明天跟何队解释,我得下去查岗了!”

李队披上大衣,拿着手电走了;耿旺回机动队办公室睡觉,可心里有事儿,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就自己劝慰自己:“事有事在,该死该活屌朝上,有何惧哉!”他转而想黑鸽,黑鸽真白,粉白粉白的,像新疆人,又像俄罗斯人,真有一种玩外国妞儿的感觉,特别是肌肤那个柔软,爽!爽极了,享受到黑鸽的柔情,就是下岗…不!下地狱都值………!耿旺在自我陶醉中,慢慢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李庆国向何队汇报值班工作,顺便提到耿旺说:

“半夜时回队,说在朋友家喝多了,问他谁家?什么朋友?他吞吞吐吐,也没说出个子午卯酉,我怀疑他又去屠高扬那扯犊子了。”

“怀疑啥?百分之百是去哪儿了!这样,呆会我让钟大内找他谈,如果说不出正当理由,就当场宣布免去小队长职务,发配火药库,以观后效;机动队让信达牵头,咱们多关照点。”

耿旺跟钟晨也是谎屁张三,不说实话,但在钟晨的追问下,欲盖弥彰,无法自圆其说,最后只好摊牌,一五一十的说出了真相,说到跟黑鸽欢娱处时,还绘声绘色,满脸的陶醉;对免职和发配火药库毫无怨言。

其实,在何队心里,无论是屠高扬,还是耿旺,都是人才,只不过都被“花心”给毁了,他决定先让耿旺在火药库修炼一段,去去身上的“臊”,如果能像马力似的痛改前非,我还会用他,何队还问钟晨:

“哎!钟大内!你说耿旺能像马力似的,浪子回头重新做人吗?你要是动动心、费点唇舌呢?能否拯救他?”

“不能!因为耿旺和马力本质不同;当年马力不正经,包括伤害金莲,他本身就是受害者,其流氓行为,是报复心理作祟,根源是兰馨芳对他的伤害;马力有责任感,有爱,有真话,而这三点,耿旺没有,因此,不能与马力同日而语,相提并论。”

“看你说的准不准?咱们走着瞧!不提他了,九六年就剩两天了,今天你跟冬冬把院里的废铁,装车拉废品公司去卖了,下来钱好给弟兄们搞点福利。”

钟晨答应着,就去找冬冬,冬冬一听说是去卖废铁,乐的屁颠屁颠的,因为每次卖废铁,钟晨都给他整条烟抽。

也不找装卸工,钟晨和冬冬叮当的一会功夫,就装了满满一车,剩下的差不多还有一车,两个人就开车上路了;冬冬爱说,刚出大门就打开了话匣子:

“嗨!钟大内!我最愿意给你出车了,哪回都是好事儿!”

“哈哈!那好啊!只要你高兴就行!”

“嘿嘿!咋不高兴啊!内勤大权在握,管钱管物;人都说了:跟着大内走,有烟又有酒!……”

“嗞嘎!嗞嘎嘎!……”

突然一个急刹车,左右猛打轮,差点把钟晨摔倒,冬冬怒视着车右侧,一个骑自行车的老头,嘴里骂着脏话:

“这个老根子,活够了吧!人不正道,骑车子也不走正道,上道中间浪什么!”

“这老头谁呀?”

“妈呀!这名人你都不认识?这不是过去选煤厂的杨厂长吗!别看现在这熊样!在位时可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哇!最大的嗜好是看毛片,听说江水花就是让他给毁了!”

“真看不出来,这个小干巴老头,当年却是跅弛花痴呀!哎!最近看见江水花了吗?”

“咋看不见呐!我们就隔一栋楼,你知道她现在干啥吗?”

“不知道!她不是跟吴德开矿吗?夏天大雨把井口淹了,找夏大驴借水泵被罚五千,是吧!”

“哈哈!社会新闻你还是知道的太少啊!那次事儿不久,吴德的矿就因为违法延深,被区煤管局给封了,所有家底都变现,也没还完贷款啊!现在吴德穷光蛋一个,住在江水花家里,寄人篱下的滋味好受吗?心里思念王菲,跟江水花貌合神离,惨啊!江水花也是一百个不如意,只是买不着后悔药啊!短短几个月,人颓的小白鞋踩地都不响了,高血压,糖尿病,胖的跟猪似的,见面一打唠就哭哇!”

“哭!说明她精神意识还正常,心里痛悔含羞,有爱恨情仇哇,脚上泡,都是自己走的,真担心她一天不如一天啊!”

“嗐!你操那心干嘛!人家年轻时多潇洒呀!听说咱何矿长要调走了,你愿意操心,捉摸捉摸当矿长呗,我也好借点光儿!”

“我要是矿长,你就是车队队长!哈哈哈!哎!说是说笑是笑,矿长要调走,真的假的?”

“我也是听小车班司机说的,都是荒信儿,不知道真假。唉!何队今早把耿旺发配火药库啦?”

“是!工作期间,十二小时失联,跑屠高扬那儿泡妞打麻将,发配火药库都给他面子了。”

“咳!我跟他前后楼,原来挺好个小伙,到警察队就跟屠高扬学坏了,现在变得半夜进茄子地,不管老嫩了,他对门的工亡家属,比他大五岁,还跟他有一腿呢!”

“他媳妇是干啥的?一点都不管吗?”

“管!管了吗?啥也不干还一身病呢,成天打针吃药。”

“噢!怪不昨天我看她面容憔悴,弱不禁风的样子。”

“哪家都有难唱的曲儿、破鞋烂袜子最难听呀!”

………… …………

松山区废品公司跟警察队,是多年的关系单位,警察队不找他们麻烦,他们也给足警察队面子。

两车废铁,像征性的过下地衡,四吨多货,废品公司给了四千块钱,外搭两条红《云烟》。

钟晨把红云给冬冬一条,自己不抽烟,剩下的留着招待客人;四千元钱收款记账。

耿旺发配火药库之后,不思悔改,念念不忘黑鸽,下班就往一井跑,意在重温旧情,找那天劲爽的感觉;可屠高扬能惯着他吗?一个穿着制服,在山上看库的更官,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臊样?还拿自己当贵宾呐!可能吗?再说了,黑鸽早己被老大独宠了,哪还能轮到他呀!

屠高扬也不出面,就让盐豆子去办,盐豆子把那天争峰的事儿,记恨在心,只要耿旺一来,如不上打珠先掏钱,上房都不让去,就是掏钱了,也只安排二凤,小青都别想,更甭说黑鸽了;不掏钱,就让他在门房打麻将,中午和玩客一起吃大锅饭,喝散酒。

耿旺出事,对屠高扬打击不小,使他要干的大活推迟了好几天;其间,他曾拉笼过马力,邀马力到麻将馆吃喝玩乐,并放出小青、黑鸽为饵诱之,可马力定力十足,不为所动,屠高扬一筹莫展、无计可施;可大活还得干,眼看来年了,哪个香炉碗儿不得上香?谁的工钱不得给?不干哪来钱?他要冒着风险,跟警察队斗一斗,跟马力玩玩计谋套路,看谁更胜一筹!

屠高扬找孙大得密谋,把挖坑洞过墙掏煤的方案,一步步细化,并由孙大得牵头实施;他还特别叮嘱孙大得,万一出了事,你先担着,千万别把我供出来,我好在外边活动,使钱捞你们。

在警察队七八年,特别是在选煤厂当小队长时,孙大得净上演警匪片了,从警队出来以后,就上演变脸,角色换位,当上了盗贼;裝车道偷煤,干的就挺有技术含量了,被李庆国抓获后,他不思悔改,总自责百密一疏,没做到天衣无缝,因此,这次挖坑洞过墙掏煤,他是绞尽脑汁,反复推敲,才确定最后方案。

在具体实施时,他连宋甲和沈大侠都不用,生怕这两个八分熟,干活毛楞、说话走嘴;他带着盐豆子、刘伟和冯宝国,选择一个夜黑风高的后半夜施工。

捡煤队的东大门,夜间是锁着的,怕晚上跑车丢煤;但在大门上焊了个小脚门,方便工人们出入。 孙大得背个麻丝袋,第一个通过铁门,接着是刘伟、冯宝国和盐豆子,每人间隔五分钟,手里分别拿着尖锹,板锹和刀锯等。

大门外是一条沙土铺的村路,北至个体小矿,南通松青线公路;从村路到围墙,大约六七米远;捡煤队煤场的水银灯锃亮,光线从两米高的墙头上洒落,照得矸子山上如同白昼,墙角下却一片膝黑;

孙大得指挥着刘伟等三人,在煤堆最高的墙下开始紧张、悄无声息的作业。

顺墙根宽一点五米,长两米的一块地面,被孙大得用铁锹划印圈出,表面十公分的干土,用板锹刮去堆在北侧,然后下挖三十公分,把挖出的矸土堆在南侧,接着确定坑洞尺寸,宽一米,长一米八,深一米五,四个人轮换着挖运;孙大得掏出背来的旧风筒,和装化肥用的大麻丝袋,挖出的矸土装袋背走,倒在道东的坑洞里;俗话说的好:小偷干活一一贼快!一点不假,实方两米多矸土,不到一小时完事了;孙大得安排兵分两路,一路去北边主扇房偷柈子;一路带着刀锯,去东沟整树枝。

主扇是矿井重要的通风设备,每天有一人看守,只要风机转,看守就啥事儿也没有,闲的难受,就到矸子车里捡点破柈子,有板皮子、有半圆、也有方子,各种形状,但长度都是一点四米;看守捡回来,放在向阳的地方凉,凉干了,攒多了拉家去烧火。

偷了四抱柈子,锯了两大捆树枝,接着开始棚盖;先摆柈子,树枝溜缝,上边蒙风筒布,然后上土,预留在南侧的湿土,返回原地,还特意隆起一个小包,从头脚踩一遍,用树枝来回拖拉,再把北侧的干土,借着大北风,高高扬起,飘落在坑洞上,就像原封没动过一样;孙大得让刘伟带冯宝国,去检查刚才倒矸子土的坑洞,下去平整一下,然后扬几锹干土;自己带盐豆子在这干细活,掏个过墙洞,见煤为止,一把板锹抵在那里,以免漏煤,再借旁边的坑洞,挖个出口,拿几块板皮子一档,用土填实,扬点矸子沬作旧,便万事大吉;孙大得对盐豆子说:今晚就这样了,明天白天再来复查,看是否有漏洞;今天最大的遗憾,是忘了带块自滑溜……。

第二天复查也没发现什么破绽,孙大得对自已的杰作十分满意,就等夜黑风高天。

大干就要下手,但万事俱备只差车,一袋两袋可以背,要大干,没车绝对不行;盐豆子说:他能找四轮拖拉机;孙大得说:四轮不行!砰砰砰的太响,尤其是夜里,刺耳朵!沈大侠说他二舅家,有台农用三轮车,就种地和秋收时用,二舅冬天在外打工,车就在家闲着,也没人会开,刘伟自告奋勇说会开;孙大得高兴的说:太好了!就这么办!咱们用车给他车钱!

果然等来了风高夜黑天,在夜暮的掩护下,刘伟开车,孙大得带着同伙,从北道绕到主扇房后身,把车藏在一棵大杨树下,抱着自滑溜,背着一捆麻丝袋,拎着借来的矿灯,沿着村路朝坑洞跑去;两个望风也没忘自己的差事,赶紧周边绕一圈,回来告诉孙大得:“一切正常,干吧!”孙大得听罢,抡起铁锹把封门的矸子土挖掉,一个长方形小门呈现在眼前,孙大得把铁锹一扔,提着矿灯钻了进去。

孙大得真不愧是选煤厂装车道管漏斗的,坑洞过墙的设计,实在是令人叹服;只见他把自滑溜过墙往里一塞,预留在那里的大板锹一抽,乌金似的块煤哗哗的顺着自滑溜,溜进了下边的麻丝袋,把提着麻丝袋挣袋口的盐豆子和冯宝国,看的目瞪口呆:“呃!真是神操作呀?这不成流水线了吗?”

刘伟见己装完十几袋,就把车开过来,停在路边;孙大得一把板锹当阀门,收放自如;盐豆子负责装袋,冯宝国负责移出坑洞,宋甲和沈大侠负责装车,刘伟在车上接袋码放;二十七八分钟,五十个袋子用完,己经码了满满一车,刘伟叫上宋甲,开车就走,拉到二井朋友的煤场一卸,接着去装第二车…………。

第一次坑洞掏煤就拉走两车,而现场不留丁点蛛丝马迹,打扫战场是一方面,主要还靠大风助力;坑洞下次照常使用;屠高扬、孙大得们窃喜,偷偷的弹冠相庆;只遗憾,踌躇下手晚,误了半个冬。

捡煤队的煤,堆的跟山似的,并且每天早上都要用铲车上攒,因此,一天丢个五六吨煤,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

马力对工作十分负责,每天都要带着刘耀甫,沿着一井的围墙绕两圈,但注意力都集中在墙上,就没发现什么异常。

松山矿的围墙,千疮百孔;窃贼们经常用细钢钎,像剔牙似的把砖缝的水泥抠出来,然后一块块把砖掏出,洞口要多大有多大;把偷的东西顺出来以后,再把砖复原,缝上抺点泥,不留意根本看不出来;但这招,根本骗不了有二十五年警龄的马力,不过,孙大得的坑洞过墙,马力在墙外沿村路走了两趟,也没看出丝毫破绽。

这天早晨,马力刚接班,就带着刘耀甫,坐机车来到一井,顶着呼啸的北风开始巡墙,可还是涛声依旧,一切如常;马力感到奇怪!屠高扬这伙人会这么老实?一次次的要请我吃喝玩,难道只是为了哥们感情?我跟他的感情也没到这程度哇!怎么看不到蛛丝马迹,又无风吹草动呢?难道他们玩的比我高明?

马力胡乱想着,进了东大门,正好碰上清点工具,准备交班的王班长;王班长一见马力,就笑着打趣道:

“哎,姐夫!咋的……墙外是有西洋景,还是有美女呀?怎么这几天,你们都老往墙外跑哇?找啥呢?”

王班长叫王艳,在金莲家前院住,是金莲十几年的闺蜜,年龄比金莲小,论着管马力叫姐夫;马力听王艳说“……你们都老往墙外跑……”,顿时生疑,警觉的问道:

“小艳!你说说,除了我还谁往外跑了?”

“麻将馆的孙大得他们呀!上白班时遇到一回,盐豆子还把我们黑鸽勾走了,剩下就是零点班,记得有一次,他们还拿着工具呢!”

“都拿的什么工具?”

“有铁锹,刀锯,孙大得还背个丝袋子,不知里边装的啥?”

“你是看见了,还是听说的?”

“听啥说呀!我们零点刚接班,也没活,都在屋里呆着呢,他们在煤场过,灯晃着看不见我们,可我们看他们,真而且真呀!”

“你看见是前半夜,还是后半夜呀?”

“屁唠!零点班儿明白不?咯咯咯!今天最后一个零点,明天就倒大班儿喽!”

马力明白了,麻将馆这几头烂蒜,后半夜带着工具,到大门外干啥去了?能是学雷锋做好事,半夜出去修路吗?不可能!无故贼风起,非盗即是妖!这时铲车已轰隆隆的开进煤场,准备攒煤;马力看着山似的煤堆,突然来了灵感,想起了什么,他喊住铲车,从侧面蹬上煤堆,走到最高处时,果然见到靠大墙的地方,有一个塌陷的大坑。

马力彻底明白了,心想,这帮无名鼠辈,竞能想到掏洞偷煤,但干的如此隐敝,己非硕鼠能及,简直是狐狸精啊!马力不敢轻敌,不敢声张,严防屠高扬的耳目眼线;计划以牙还牙,一网打尽!

熬到午夜十一点,他才在二井岗点,通过呼机,向全小队各岗点发出指令,要求十二点三十分,全部到二井岗点集合。

马力把突发情况和可能遇到的问题,都预先做了评估和研判,以确保万无一失。

十二点三十分,人己集齐,算马力一共八人;马力牵头,一行八人,沿着二井到一井的矿铁,顶着四五级凛冽的北风,向一井进发,到与松青线交叉路口时,改道松青线东行,走到一井矸子山村路与松青线T字路口时,马力安排队员,按着白天踩好的两个蹲守点就位,一个点在矸子山上,能够清楚的看见东大门和村路上的车辆,另一个点,选在村路与松青线的拐角处;万事俱备,就等盗贼入瓮。

风越刮越大,正是所谓的风高夜黑天,凌晨一点;得手三次之后,屠高扬、孙大得一伙己尝到甜头,无法收手;原计划避开马力锋芒,只在李英俊班干,现在己狂妄的顾不得了,就连宋甲和沈大侠都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又学了一手,背煤装车成了熟练工种。

还是绕后道那条线路,还是车停主扇树下,望风清场,孙大得一把板锹当阀门的套路;还是装化肥用的大丝袋,还是宋甲、沈大侠小跑着装车,五十多袋一会儿就装完了,为了抢时间拉第二趟,刘伟打着火开车就走,宋甲跳上车,去跟着卸车。

因为是在矸子山上,所以从北向南直到松青线,一直是下坡,刘伟挂着二档,轻踏油门,小农柴嘭嘭嘭的朝松青线驶去。

就在小农柴右拐上了松青线,刘伟加大油门准备抢坡的时候,突然发现车前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刘伟忙踩刹车,车停下了,他刚要下车一看究竟,却早已被扑上来的人,从车上拉下按倒在地,铐上了一只手;车上的宋甲,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等缓过神来,己被拽到车下,和刘伟铐在一起。

矸子山上的蹲守点,选的太棒了,除了大墙阴影里看不见,剩下什么车绕北道来,停在大树下,什么望风巡场,刘伟返回去取车,什么宋甲、沈大侠装车,都看得一清二楚,但马力示意按兵不动,直到刘伟发动车要走了,马力才让王志安下山用手电,给T字路口蹲守点发信号;刘耀甫看到信号后,迅速把早备好的树枝横在路上,上边还蒙了一件棉大衣,然后让大家隐蔽起来,停车再上。

虽然天黑,但面孔太熟了,刘伟认出两三个,知道是落入了警察队手里,心说:完了!完了!就看老大的了!

马力和王志安也赶到了,看到旗开得胜,甚是欣喜;对默不作声、垂头丧气的刘伟说:

“小刘哇!改邪归正,重新做人吧!记住!偷盗这行,永远都是千日打柴一日烧啊!”

马力让王志安开车,让刘耀甫和王福林,押着刘伟和宋甲回队,把煤卸了,把刘伟和宋甲铐暖气管上,王福林留队看着,志安和耀甫赶紧开车回来。

半小时后,王志安和刘耀甫开着空车回来了;马力让全队上车,就让曹小虎站在大厢前,假扮宋甲,其他人都趴在大厢里,王志安开着小农柴,假扮刘伟,嘭嘭嘭的朝坑洞驶去。

孙大得这儿已经装完二十多袋,摆的坑洞里外都是;因为风大天冷,另三个人都躲进坑洞里,只有傻乎乎的沈大侠站在外面;看到车开过来,一不看车上的人,二不等车调头,扛起一袋煤就往车上装,被王志安和曹小虎,顺势铐在大厢前拦杆上,车上的人早已纷纷跳下,堵住坑洞口。

孙大得早己觉得外边声音不对,但无路可逃,他又开始恨自己,机关算尽,咋就忘了给自己留个后门呢?别无选择,只好束手就擒,装车道六楼被抓时的一幕,再次上演,而且两次给他戴手铐的都是马力,自觉智不如人,甘拜下风;都这样了,还以为是两个人智商的差距,就没想到这是对与错、执法与违法、正义与邪恶的较量,无论过程怎样百转千迴,其结果都是必然的。

二十几袋煤装车了,孙大得等四人也被押到车上,临走前,马力拿着矿灯进坑洞里检查一遍,柈子搪的顶棚,高矮角度恰到好处的过墙洞,精致的令人啧舌;当看到一把长把大板锹,还在自滑溜上边顶着,马力禁不住笑了,对手下的弟兄们说:

“哈哈哈!多高的智商啊!这要是用在正事上该多好哇!这都别动,把出口也封上,等天亮让咱们领导欣赏欣赏!”

六个盗贼无一漏网,还缴获一台农柴车,第二天还从刘伟朋友的煤场,拉回来十五吨块煤。

做笔录时,孙大得供认自己是主谋,坑洞是他一手设计的;因为屠高扬曾分别下话,所以另有四人指认孙大得是主谋,唯有沈大侠不受教化,楞说屠高扬是老大,干活是给老大干的;沈大侠先天弱智,供词不予采信,孙大得被定为团伙主谋,从严惩处。

班前会一散,何队就带着副队内勤和马力,来到一井捡煤队,叫上队长去参观墙外,孙大得们挖的坑洞。

半宿大北风,吹的尘土飞扬,自然作旧掩饰,如同鬼斧神功;马力故意卖了个关子,让两个队长去找,可何队和捡煤队队长,来回的走,也没看出来哪有坑洞;马力从矸子土中抠出一把铁锹,三下五除二挖开了坑洞入口,里边一片漆黑;围观的人们禁不住惊叫起来:啊!太隐蔽了,真是高手啊!马力带头钻了进去,两个队长随后跟进,看了刀切似的四壁,柈子搪的顶棚和板锹、自滑溜等放煤装置,俩队长互换了一下眼色,无不感到震惊。

出了坑洞以后,何队让捡煤队队长,安排人拆了坑洞,用水泥把墙洞灌死。

何队把钟晨叫到一边叮嘱说:“这事肯定有人出面说情,我和冬冬去火药库迴避一下,谁问就说我去市里了,我已安排李队帮马力处理了,有急事给我打电话。”

何队交待完,坐车走了;剩下一干人坐电机车回队。

马力一口定价,孙大得主谋,罚款六千,不掏钱移交公安科,其它团伙成员每人罚两千,小农柴车三千。

屠高扬来了,李队告诉他:队长不在家,有事跟我说!可是屠高扬怎么说?能说吗?

机动队时,李庆国是屠高扬手下,因话多、事多!被屠高扬踢出机动队,后来竞争副队,李庆国胜出,屠高扬一气之下,告别警察队,开始跑单帮;他知道这事儿找李队肯定没好果子吃,就四处打听何队在哪儿!直到中午也没见着何队,把他急的,心想,我还是先请他们去饭店吧!可掉皮的是没有一个去的,他只好放下架子,找李队和马力讨价还价;一是因为曾经许诺,二是麻将馆也急着用人啊!

像市场买菜似的,商量来商量去,讨价还价,最后,因为孙大得是主谋,定死六千没商量,屠高扬放弃,其它五人和农柴车交一万元钱放行。

屠高扬带着五个人,坐着农柴车走了,孙大得知道后,破口大骂:

“屠高扬我Ⅹ你祖宗,你说让我担着,你来捞我,叫真时你秃噜了,舍不得拿钱,你这不是害我吗?”

最后,孙大得被移交公安科,处以劳教两年并开除矿籍。

在一九九六年松山矿的双先会上,警察队连续七年,被评为先进集体,马力连续两年,被评为先进个人;一九九七年一月二十八日,何队提名,马力被骋为,松山矿警察队副队长。

正是:当年一个落套帮,

如今警队副队长。

浪子回头金不换,

珠宝拭尘方见光。

同类推荐
  • 白日浮想

    白日浮想

    一个神经大条,总是喜欢幻想的腐女,,,,每天就发生的身边事继续浮想联翩,很好玩哦!也许你会看不懂但是如果你看懂了,恭喜你,我们是一样的哦!!!!!!
  • 她的一路

    她的一路

    与其说是一本书,倒不如承认是作者本人的真实生活写照。世界上你来我往,熙熙攘攘。但好在迎来送往之中,我们一路成长,遇见了更多人,经历了更多事,更加清楚明白什么是重要的,也意识到什么是珍贵的。祝各位看官,满面春风终能遇良人,出类拔萃终能攀高山,健康平安终能顺心意。
  • 我的人生可能过于平凡

    我的人生可能过于平凡

    我需要自己在无限的罪恶之中找到那份唯一的希望但这个路程是遥远的,是充斥着荆棘与泥泞的我如同一个药罐子,日复一日吃着那些不知名的药物药的副作用很大让人无力,喘不过气,每天都是疲惫不堪身体就像一只提线的木偶,摇摇摆摆,来回晃动
  • 孑孓雅姿娘:红颜之情

    孑孓雅姿娘:红颜之情

    一份不敢对任何人说的地下恋情却耗尽了我的所有心血,我恨我自己在没有能力的时候爱上了你,看着你每天很累的样子,我真的好心疼,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从未想到你离我而去的理由竟然如此牵强,我的努力不知能否重新拥有你。
  • 雪浪1984

    雪浪1984

    本作品讲述一个原生家庭不好,性格懦弱,各方面条件都很差的男孩通过自我觉醒,克服各方面压力,战胜人性弱点,并最终找寻到自我生命意义。
热门推荐
  • 城宝图密码之五仙传奇

    城宝图密码之五仙传奇

    记载了羊城已经尘封了千年秘笈和宝物的《城宝图密码》,在即将被公开之际,遭不明势力干预和企图独吞。误打误撞获得线索的少男少女们,能否解开谜题,保全财宝,成就一段传奇佳话?
  • 肤浅又痴情

    肤浅又痴情

    甜甜的文哦,,特别甜呢!一见钟情、双向奔赴、各种甜、各种宠,女二性格被改变、撒娇、短片双女主
  • 修炼成绝世超神后的生活
  • 九死帝尊

    九死帝尊

    我愿意以心中的美好来对待世界,若这世界都被渲染成墨色,那我就用自己的双手来守护我心中的美好。三岁遭雷劈,五岁遭车祸,七岁玩火引火烧身。三天一崴脚,一周挨七次打,我这悲惨的人生,活着就是我最大的幸运,很多人都说我活着是悲剧,但是我从来不这样认为,努力的活着就是我的目的。我也曾羡慕过其他人的人生,但羡慕就只能是羡慕。……被命运折磨过的人,总有一天会将自己的命运牢牢的握在手中。我不信命运,我只相信我自己,我只要努力修炼我总能在你们这群视我为蝼蚁的世界中站稳跟脚。今天你视我为蝼蚁,他日你未必有直视于我的胆量。……今日这皇朝不能容我,我便做这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昏臣,那明日天不容我呢?我岂不是要粉身碎骨,魂飞魄散?我不善战,但我不怯战,今日若我侥幸未死,他日必会踏破尔等府门。……
  • 界皇

    界皇

    少年石锋,右手神枪,左手神鼎,胸藏圣树,身怀炼宝秘术,于西荒边缘小城踏入十荒世界的风暴之中,传奇就此开始。十荒世界,黄金盛世,天才鬼才奇才层出不穷,不朽传说不败神话尽皆登场,神秘炼宝师也来争锋,只为那万古万世的界皇之说……
  • 四夫临门:我好怕怕

    四夫临门:我好怕怕

    她是蠢毒恶女,害人不成,反被收拾。但蠢毒心肠,难掩她绝世美貌。美貌如她,怎堪忍受的悲惨命运?一场征服战,惊心动魄,一波三折。她成功逃跑,逃离了三个男人的残酷统治。她松了一口气,以为逃出生天之时,三个男人却从天而降,她终是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与此同时,她又多了一位夫君。四位夫君,都是冠绝当代的天之骄子。他们正义感十足,牺牲小我,拯救世间男儿。他们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誓要度化她这恶毒女子。她不堪重负,哭喊着求饶,“我再也不害人了!”夫君们笑而不语,缠绵吻去她的泪水。
  • 全系法师

    全系法师

    一个混吃等死的宅男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穿越到了传说中的斗气与魔法的世界,并且附身于一个空有魔法天赋却患有“魔法饥渴症”的少年身上。被家族抛弃、身患不治之症,这阻碍不了李彦前进的脚步,精灵、矮人、兽人、蛮人……将一一见证李彦的传奇之路,数千年一次的异位面战争,必将成为混合法神李彦不朽的舞台!
  • 斗师

    斗师

    史料记载:星空门破,大量异族入侵,当代主神倾命相抗,功成身败之际察觉亿万年后异族再侵令绝世天才暮鼓卧底异族,却不知为何,亿万年后暮鼓率领异族再侵,而当时成就主神之位的同门兄弟晨钟与之大战,终退,却也身死道消。又一亿万年之期将至,神界、仙殿、人间的命运将何去何从。(希望读者们,能够轻轻点一下收藏,再点一下订阅,要是能够盖几个章,那必是极好的。)
  • 苦瓜味的糖

    苦瓜味的糖

    讲述了一对不同镇上的男女孩,因为中考机缘,考上了同一所高中。两个人被分配到同一个班级,从陌生到熟悉,由此展开了一系列两人中途经历各种各样奇葩的事情。
  • 无法抗拒的补习

    无法抗拒的补习

    复读小太妹VS学霸富三代的故事恋爱脑满级的她因男友的两句话走上了复读的道路,从此要被迫接受一个刚认识一天的人成为她的家教。而这个人,在管教她的过程中,一个一个马甲显现出来,让她目瞪口呆。她被男友背叛,被家教救赎,开始逐渐有了新的目标。补习结束后,她和他都对对方有了朦胧的情感,逐渐走向了热恋。而她却因为上一段的情伤,选择让这段感情成为两个人的秘密。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只是一场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