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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常宝矿检焦月升迁宝光月明

翠花被抓哈奇事发任仰马翻

矿区到处都是矿,在松山矿周边,就有大大小小的区矿、村矿十几家;其中,大壕村一矿,就在松山矿西南侧。

前两天,松山矿残采队,在送新采面上风道时,一炮响过突发透水,虽然灾害不大,但也受惊不小;安全矿长找到大壕村一矿矿长黄成,告知松山矿透水一事,而黄成却说松山矿越界开采,并把情况通告给松山区煤管局,地下资源管理科;科长白常宝非常重视,决定去松山矿,下井实地考察,以判断究竟是谁越界开采。

松山区煤管局领导,来松山矿检查指导工作,松山矿热烈欢迎!除安排地测科、残采队领导陪同外,还安排警察队出两人,负责井下安保工作,警察队安排了井下通,新提拔的副队长李庆国和内勤陪检。

透水的是残采队正在掘进的,副井负二百南翼采面上风道,常科长通过查看地测图纸资料,初步判断是残采队,违规越界掘进造成透水;为了得到证实,他们决定到工作面去勘察,于是让地测科长带着图纸,一行人来到井下。

听说松山区第一美女下井了,矿工们堵在大巷里围观,钟晨和李队走在前面,不停的嚷着:

“让一让,让一让,靠点边,注意安全啊!”

“这不是咱图书馆的馆长吗!怎么成了煤管局的领导了?”

“咳!吉人自有天相,你啥时听到人家绯闻了,正经人必被尊重,是金子总会发光!”

人们窃窃私语、声声赞叹;大巷里,灯火通明如同白昼,矿灯完全失去了作用;白常宝一米六五苗条大个,头戴红色安全帽,脚穿红色短靴,挺胸抬头大步向前,像去皮煮鸡蛋一样嫩的俏脸上,配了一对明眸和两个酒窝,显得格外迷人;她微笑的看着两边站立的矿工,对身边的地测科长说:

“唉!你看!现在的矿工多好、多幸福啊!这大巷宽厰明亮,干净的跟客厅似的。

噢!这个大巷是向西的吧?得走多远向南拐?……得六、七百米吧?”

“嗯!六百多米吧!到前边车场子,咱们坐人车。”

没走多远,他们上了人车,残采队长告诉司机:“南二路停车!”

下车他们向南走了四百多米,巷道开始东转弯,就在转弯处出现了一个巷道口,里边没有巷道灯,一片膝黑,这回矿灯派上了用场。残采队长带头往里钻,被白科长给叫住。

白常宝借着大巷的灯光,认真的察看着这个巷道口,种种迹像表明,这个巷道是在大巷的右手帮新开的;她让地测科长打开图纸,指出图纸上这个位置;可在图纸上,只有这条大巷,根本没有那条膝黑的巷道;地测科长解释说:

“那里边就是残采队新拉的掌子面,透水的就是上风道,但是图纸忘拿了。”

“不用拿了,这条东西大巷,就是松山矿地下资源的南边界,大巷南侧三百米,是松山矿与大壕村矿的安全隔离带,你们残采掌子上风道肯定超了三百米,才透了村矿北侧的水仓,造成透水事故。”

白常宝说的有理有据,让地测科长和残采队长,听的连连点头啧舌,声声称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原美女馆长,对采矿竞如此精通;钟晨也敬佩的竖起大姆指,在一边赞叹不己;心想,全区第一大美人儿,占个漂亮,漂亮又无绯闻,又占个美德,美德又懂采矿,又占个才华;这简直是要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呀!

白科长执意要到透水点看看,大家只好相陪;穿过车场子,爬斜上,

然后沿着风道往里走,一路泥泞,风道靠帮的水沟里,清凉的水在哗哗的流着,走过大约二百多米,前边实在是太难走了!

“停!停!要不清理前边走不了啦!”

在残采队长强烈的阻止下,人们停住了脚步;白科长己汗湿两鬓,气喘吁吁;她微笑着问残采队长说:

“咱走有二百米了吧?”

“多了,有二百三、四十米吧!前边淤泥太多了。”

“那好吧!不走了;看到了吧?你们要想干!必须从透水点,后退八十米,上下道各打三道永久壁才行,要不想干,就在大巷哪儿,把巷道口封死。”

“谢谢!谢谢白科长,我们还得干,圈这个掌子,我们己经投不少钱了,咋的也得让我们多少挣点啊!走吧!快十一点了,中午我请你们!”

在《聚朋饭店》,廊道尽头的雅间里,白常宝被扶坐正位,右边是地测科长和残采队长,左边是部下、钟晨和李队。

残采队有的是钱,它是矿领导的活钱串,什么招待费?什么职工食堂补贴款?统统从这里出!不差钱!臊的哄的残采安队长,请全区第一美人,出手自然大方;三百一瓶的红酒,摆在常宝面前,常宝轻轻一推说:

“你们谁喝?要没人喝就拿回去!换瓶低度的白酒。”

一听白科长说喝白酒,可把安队长乐坏了,他是求之不得、正中下怀呀!只可恨饭店太小,没有茅台、五粮液;最好、最贵的酒当属西凤了,八十元一瓶,残采队长要了两瓶;也不点菜,冲老板喊了一嗓子:挑最贵的菜,上八个!

在残采队安队长选酒点菜的功夫,经过地测科长介绍,白常宝跟钟晨闲聊起来:

“我好眼熟,咱们在哪见过?”

“是的,第一次是在松山住宅的路上,我跟江水花去走访,遇到你跟姐姐一起走;第二次是曲伟喝醉了,你和江水花到队里去看他!今天这是第三次。

听说你对像是育才中学老师,早都结婚了吧?”

“还结婚呢?我儿子都一岁多了,你真不关心小妹!”

“人说隔行如隔山吗!你一到区里,信息就不灵了!”

“也是啊!警察队,你像曲队长,江水花他们,现在都啥样我也是不知道啊?”

“曲队关系在待岗站,人已一年多杳无音信了,江水花去年十月跟马**结婚,也把关系放待岗站了,在家相夫教子呢!”

“这些事儿我还真不知道,我这人内向保守,跟他们没啥联系………”

“行了!行了!来!咱们喝酒,一边喝一边唠!”

不知什么时候,酒菜已摆了一桌,残采队长如饥似渴,急不可待的招乎喝酒;于是六个人推杯换盏,热火朝天的喝起来。

要说陪酒钟晨还可以,这是他跟宫友道一场,唯一的长进,从过去的四两抢酒,半斤则喷,发展到现在多喝六两,少喝半斤;这都是当年宫队教……不!是灌出来的。

酒足饭饱,送走了白科长,其它人自讨方便;李庆国下去查岗,钟晨回队;在回去的路上,他感慨万千,心想:常宝啊!常宝!在这人心浮躁、物欲横流的年代,一个全区有名的大美人,能够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德才兼备,悠雅清高,真乃光芒四射,绝世珍宝!想着想着到了单位,站在门外的看守王大哥,见到钟晨就喊:

“快走!焦月来了,在办公室等你呢!”

“焦月?………”

钟晨来不及细问,一头钻进屋里;焦月双眸闪光,开心的笑着,离开坐椅起身相迎。

“咯咯咯!回来了,钟哥!”

“嗯!快坐快坐!你吃饭了吗?过来有事吧!”

钟晨招呼着,看了看焦月,转身涮杯沏茶。

焦月穿着绿色警服,短衫下摆掖在裤子里,长发高高盘起,后边别着几支老式发卡儿,显得即朴素大方,威严庄重,又青春靓丽,楚楚动人;让谁看,也看不出她刚生完孩子不久,而且是龙凤胎孩子妈妈;听到钟哥问话,焦月坐下回道:

“钟哥!我今天到矿上办案,在食堂吃过了,我司机出去办点事儿,连等车,我过来看看你。”

“来,喝水!别嫌我杯脏啊!”

“嫌你脏?咯咯咯!当年你放床下那盆呕吐物,脏不脏?我都给你倒了呢,我会嫌你杯脏吗!”

“好好……!你,你两个孩子谁给带呢?都满床打滚了吧?”

“有谁呀?我妈呗!有时我姐也过去帮忙。”

“你姐还开服装店呢?对像处啥样了?”

“开呢!效益还不错,她对像没少处,就是都黄了;总抱怨自已命不好,不像我,遇上好人了,改变了命运;有时睡不着觉,自己也反思!如果不是遇上钟哥,我是不是跟姐姐一样下场?还当什么检察官、嫁什么刑警队长啊!”

“啵啵啵!啵啵啵!”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了啵啵声,钟晨随口问道:

“什么响?”

“啊!我的BP机。”

说着,焦月从腰间摘下一个黑色、长方形、香皂大小的东西,拿到眼前看。

“这是啥东西?干啥用的?”

“这是我们新配的通讯工具,叫汉显BP机。”

“哈哈!听别人说过,还是初次见着呢!让我看看呗?”

焦月起身站在钟晨旁边,把BP机递给钟晨,然后手把手的教他,这个是开关、这两个是上翻下翻,这个是阅读键;钟晨伸手指按下了阅读键,一条信息呈现在钟晨眼前:

“焦局!不好意思,你还得等我二十分钟!邱枫!”

“焦局………?小娇!是不是你提局长了,怎么不早告诉我?让我高兴高兴啊!”

“我这不就是来告诉你吗!我五月十八日,才正式提拔为反贪局副局长!今天才五月二十号啊”

“哈哈哈!我小妹果然不负我心,好!可喜可贺!”

“我今天来矿,是公私兼顾,一是办案,二是向你报喜,立威说了,晚上请你喝啤酒,撸烤串,咱们庆祝庆祝!”

“好好好!今年你是锦上添花,喜上加喜呀!生完龙凤胎,接着就提副局,好!我下班就去,咱们喝他个一醉方休!哈哈哈!

对了,我差点忘问了!你们到松山矿办什么案子啊?”

“是工会**马哈奇的案子,去年就有人举报他,贪污工会经费,腐败堕落,但暗查了好长时间,也没有突破,直到今年三月,通过举报人提供的最新证据,我们突袭工会会计办公室,搜出经费列支两本账,差额十七万多元。”

“像马**这样,涉案金额巨大,会怎样处理呢?”

“这要看案件的情节、性质,对社会的影响、危害综合考虑;你像马哈奇,尽管涉案金额较大,但对社会影响和危害不是很大,只要他认罪态度好,积极退脏,一般不会受到刑罚。”

“现在马哈奇知道吗?他态度怎样?”

“我己经接触他三、四次了,态度蛮好的,想退脏,但是没钱,现在是他母亲和三个姐姐,正在积极张罗钱。”

“公职和乌沙帽还能保住吗?”

“马哈奇除了贪污工会经费以外,还有包养情人,婚外生子等问题,估计矿籍、党籍和职务肯定是不保了,如果没有实刑,他都很幸运的。”

“这下江水花可惨喽!去年十月十日结婚,十一月生的孩子,这才半年多,她攀的高枝就要折了,多悲哀呀!”

“是在《聚朋饭店》,咱们一起喝过酒的那个江水花吗?她不嫁给宫友道了吗?咋这快改嫁了?”

“是她!人家啥人啊!结婚离婚比看书翻篇儿还快呢!”

“滴滴!滴滴滴!”

外边汽车喇叭响,焦月抬头一看,是司机邱枫开车回来了,她赶忙跟钟晨告辞,上车时跟钟晨招了招手,甜甜的说:

“哥!晚上见!”

钟晨眼望远去的警车,心如潮水般澎湃激荡;感慨的自言自语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随时都在变啊!而知识是让人变好的最强大外因!’正是:

混迹社会一女青,

今提副局生龙凤;

浪子回头金不换,

无愧年组前十名。

话说任翠花的“醉爽”小吃部,因为特色一一“吃青春盛宴,有秀色可餐”,招揽了不少客人,有食客、有赌客、也不乏嫖客。因为有小吃部当晃子,打掩护,逛窑子人又不会自己晒短,所以小吃部里的肮脏勾当,外人鲜知,生意做的“红红火火,有声有色”!任翠花年纪轻轻,小老板当的老道、熟练、内行,让人感到无比震惊、啧舌。

新提副队长的李庆国,本来就是个本份务实的人,这回小乌沙帽——不!是小笼套一戴,一天天扎根基层,在办公室几乎看不着影,让他拐搭的,周立夫也很少回队,但下边丢失被盗现像明显减少,钟晨从每天的日报表上,看得一清二楚。

这天,钟晨正在办公室忙自己的业务,突然,两个副队风风火火的跑进内勤室,十分惊喜的叫嚷:

“哎!听说了吗?任翠花被抓走了,她是个逃犯啊!”

“啊!真的吗?啥时的事儿?”

“就刚才,从公安科带到警车上押走了!”

“这可是振奋人心的惊天新闻啊!为啥抓的知道吗?”

“就听说,她是一个组织卖淫, 涉嫌诈骗的团伙主犯;咱何队去公安科了,一会回来就都清楚了。”

“不管怎么说,这是为我们矿区除了一害呀!这两年多,让她把矿院里和十八家住宅,整的乌烟瘴气的,风气都不正了!”

“这两年让小臊丫崽子整的,风声水起的,又是当“检查员”,又是收捐款,又是开饭店,钱可没少捞哇!”

“谁说不是呢!她…………!”

这时,何队从公安科回来了,趴窗户看俩副队和内勤都在,就一边敲窗户一边喊:

“唉!来来来!都上我屋来,我告诉你们一个最新好消息,特大新闻。”

内勤和副队三个人,纷纷跑去何队办公室,连看守王哥,都好信儿跟过来听新闻。

何队让把门关上,故意调胃口,设悬念,不讲正题,先发感慨:

“唉!你们不知道哇!其实我早都怀疑任翠花了,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与她年龄不符哇!一个女孩子,那得不知羞耻的在社会上混迹多少年,能摔打出她那一套啊!不知你们听说过没有?男女那点事儿,马力都够精通的了,还让她给玩傻了呢!去年十月一,她乔迁请客,咱不去就对了!”

“何队!你快说说任翠花是什么背景?犯了什么罪吧!”

何队看着四个人,仰着脸、瞪着眼、竖着耳朵不动弹;心里十分得意,笑笑说:

“怎的?着急啦!好吧!听我给你们从头慢慢讲:

什么背景?据靖安市追逃组的组长说,任翠花不是她的真名,她的真名叫任飞;她生活在单亲家庭中,跟父亲住在朝阳;16岁辍学,进入社会,交狐朋狗友,父亲根本管不了,18岁上饭店打工,当服务员,开始涉足三陪,一干三年,二十一岁时,被扫黄抓获,以卖淫罪被劳动教养一年,出来后,在家无所事事,闲呆一年,八九年春节过后,就跟同村的闺蜜张洋,去了邻省的靖安市,重操旧业,当了暗娼。

一年后,她跟鸡头鬼混到了一起,以开小旅店为名,干起了介绍、容留卖淫的勾当,当上了半“脱产”的二老板,一晃就是半年多,干着干着,总嫌挣钱少?于是,她跟鸡头,所谓的对像一商量,决定来点快的。

他们利用应招女,放鹰、钓鱼,只要嫖客进房间一脱衣服,就有两三个彪形大汉,冲进房间,不是说强奸了媳妇,就是说猥亵了妹妹,身上钱财被洗劫一空;嫖客们明知是被敲诈了,碍于面子,也不敢去报案。

转眼到了一九九一年,没本的买卖,钱像流水似的进账,狗男女好不得意,只是好景不长。

这天,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身上仅有一百块钱,以为够快活一次的了,没想到自己刚脱完,眼看着半裸的小姐,就要到手,却被冲进来,身上纹着猛虎的壮小伙,一下推倒在地,声称:你敢欺负我媳妇,企有此理!说着又是一脚,接着就开始翻兜翻包,都翻到了,翻来翻去只翻到一百块钱,不禁恼羞成怒,骂道:就你这穷鬼,还想玩小姐?也有花心!接着挥拳向老头打去。

说来也巧,老头刚刚爬起,身体有个向前倾的力,与打来的拳正好形成对撞,又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嘴巴上,受力叠加,只见满口喷血、唇裂齿飞!

老头忍着剧痛,忙去穿衣,等老头穿好,被壮小伙一脚接一脚踢出门外。老头走在街上,吐出了忍痛含在嘴里的两棵门牙,装进裤兜;也顾不得疼痛和羞耻,用袖头捂着嘴巴,朝派出所走去。

光天化日之下,活生生打掉两棵门牙,己够轻伤害,派出所以刑事立案;后经询问,得知原委,对老头进行了严厉的批评教育,并通知家人,送医院治疗。

派出所认为这是两个案子,决定先不抓人,派侦查员到旅店附近去蹲守,将受害人带回所里调查取证。

第二天,只一天功夫,侦查员就抓获四人,带回所里询问;证据确凿,立即抓捕!

应招女、鸡头、打手纷纷落网,其中就包括张洋,被带到派出所,唯独漏掉了任飞;在应招女的口供中,每个人都提到了任飞,人是她找的,活是她教的,钱是她给的。

完美的活,跑了任飞,成了天大的遗憾!没办法,派出所只好把案件移交刑警队,并逐年上报,今年被定为全省通缉犯。

再说任飞,派出所行动时,她就在隔两家的美容院里做按摩,听别人说,隔壁旅店被派出所端了,她忙出去察看,一看情况不妙,头也不回,打车就跑!从此踏上了逃亡之路!

在火车上,遇到了家住朝阳的郭奎,他刚休完年假,回矿上班;郭奎也不是啥正经人,俩人同座紧挨着,一番打情骂俏之后,就勾搭到一起了,到松山矿后,在松山矿十八家住宅,租了两间房,并以夫妻名义住在一起。

刑侦人员,根据一张身份证复印件,追到朝阳任飞的老家,找到了任飞的父亲,但他是一问三不知,线索到这儿就断了!一断就是两年多。

刑警那边是寻寻觅觅的找,任飞这边是得得瑟瑟的闹!跟马力滚床单,工会当检查员,房子失火收捐款,设宴办乔迁,一路折腾。

她自以为过去的己经过去,开始展开双臂迎接“新生活”了;为了找感觉,她决定去趟丘阳市监狱,探望张洋。

原来,前不久,任翠花曾偷偷的溜回朝阳一次,打听到,张洋在靖安被抓后,交完罚款就放了,后来改行掏兜、拎包,结果在丘阳市掉脚,被判刑两年,现在丘阳市监狱服刑。

任翠花办乔迁时,屠高杨曾问过:“闫丽不是进去了吗?你咋能认识她呢!”任翠花当时回道:“有心情过来玩!别问这问那的!”任翠花不说,是为了保密;其实,闫丽和张洋在同一监室,任翠花探望张洋之后,闫丽问张洋:

“这是谁呀?给你花这么多钱?好阔气哟!”

“我的闺蜜,叫任飞!在靖安犯事了,跑松山矿去了,哎!你家是松山的吧?她就在松山矿的十八家住,己经改名任翠花了,你不是减刑半年吗!出去就去找她,提我好使!”

后来闫丽真的去了;可她和张洋的这番话,却让身边的一个狱友,听个一清二楚。

九三年五月,靖安刑警成立追逃组,把通缉令和逃犯信息,通报给邻省各公安机关;当丘阳市监狱管教,把这些信息让犯人看过之后,那个狱友就找管教举报了,自己后来被减刑半年。

靖安追逃组,得到信息之后,不敢怠慢,连夜奔向丘阳市松山矿,在矿公安科的配合下,顺利的擒获任飞一一任翠花!在公安科,一个突击临审,任翠花交待了隐藏多年的实情,被初步定性为:组织容留卖淫及敲诈勒索罪。

何英林说到这儿,看看眼前的四个人笑着说:

“哈哈哈!王大哥就不说了!你们仨个,是否与任翠花有染?要有,赶紧跟我说,我好给你们讲讲情!”

“哈哈哈!何队可真逗,我们能跟她那烂秧有染?”

“哈哈!跟你们开个玩笑,不过,你们记住我这话,松山矿肯定有受牵连的………”

这时,机动队小队长耿旺开门进屋,无比惊奇的说:

“嗨哎!任翠花被抓走了,你们知道吗?”

“知道!这不正唠这嗑吗!”

“啊!我是听李奶奶说的,她正在北门哪儿嚷嚷呢,她说:抓的好,为民除害了;早就看任翠花不是好鸟,要不我能打她吗?还骋她当检查员?这回马**不摊事儿才怪呢?”

“哈哈哈!哎!耿旺!你说实话,你跟任翠花有事儿没有?跟李奶奶呢?我可听说,李奶奶当年卧轨送到医院后,连裤头都剪扔了,一丝不挂昏迷在床上,是你在身边护理的?你没干啥缺德事吧!”

何队听到耿旺提起李奶奶,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这档子事儿,耿旺听了,万分委屈的说:

“何队!你可别这么说!我连任翠花边都没沾过,李奶奶就更甭提了,干缺德事,谁敢呐!再说了,我那时可是冰清玉洁的本正男啊!泡妞、玩女人还不会呢,那晚上,大家走后,我就把媳妇叫来了,不信去问李奶奶呀!”

“不用问!我相信你,相信那时候的你;但得给你敲敲警钟!我听说你跟屠高扬啥都学会了!那不行,看见屠高扬和任翠花了吧?记住,人间正道是苍桑啊!”

耿旺语塞,只是不停的点头,心想:难道我和屠队参加任翠花的乔迁宴,何队知道了?那我和米兰的事儿,他也知道了吧?

这时,周队打破尴尬,看着何队说道:

“今天我和庆国去一井,看见高扬了,他是在哪儿当人保呢!”

“啊!挺好哇!也算没离本行呗,你们都关照他点!”

人们一个个答应着,离开队长室都走了!钟晨回到自己办公室,脑海里回荡着李奶奶那句话:“马**不摊事才怪呢?”是啊!如果马**得知任翠花,被靖安追逃组给抓走了,该是什么反应啊!震惊,后悔,害怕!他真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啊!

马哈奇被举报,检察院介入调查的事儿,最近在松山矿传的沸沸扬扬,特别是在机关楼,几乎尽人皆知,大家都以为马哈奇完了,这回算完了!

但是马哈奇没有完,仍趾高气扬的出入机关楼,坐在老板椅上发号施令,他还是松山矿工会**。

人们开始胡乱猜测,一时间出现好几个版本:

有人说:退脏了,搞个破鞋不算事儿!

有人说:马家上头有人,又不差钱儿,摆平啦!

而最靠谱的说法是:“马哈奇积极退脏,免于刑事处罚,开除党籍,留党察看一年,降职一级使用;但这个处理决定,尚需行文送达。”

没过几天,靖安追逃组的侦查员又来了,走后,公安科老蔡打电话告诉钟晨:“他们来调查任翠花房子失火的事,把我出现场卷综都复印了,我说你陪我勘察的现场,他们没去找你核实吧!”

钟晨告诉老蔡:“没来!”但三天以后,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马哈奇被矿区公安处抓走刑拘,关押在丘阳市看守所。

原来,任翠花被靖安追逃组抓走以后,审讯时,她为了减刑,举报了矿工会**马哈奇,教唆她纵火烧房骗捐款的事儿。

身为国家干部,为了取悦情人,竞教唆纵火,并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为其骗取八千多元捐款,乃重大案情,于是到松山矿公安科核实,获得了老蔡出现场的卷综,主管消防火的老蔡,干工作特别认真,在“火灾现场勘察记录”上,清楚的写着火灾的三个疑点:

一、年轻女孩,六月里点什么电褥子?

二、好电褥子在下,为什么不用?用坏的?

三、电褥子断丝接头是起火点,有明显的人为虚连嫌疑?

“火灾现场勘察记录”上的描述,与任翠花举报的口供,正好可以互相印证;靖安警方立即把所有涉马卷综,转给丘阳市矿区公安处;公安处立即传唤,预审后送看守所关押,并将材料送松山区检查院报批。

松山区检察院,正要把马哈奇案,审理结果和处理意见送达松山矿,突然收到丘阳市煤矿公安处,转报的马哈奇的卷综,看完之后,人人震惊,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们把材料补充整理完善后,报松山区法院提起公诉。

不久,松山区法院以情节严重,性质恶劣,影响极坏!从重处罚,判处马哈奇有期徒刑三年。

正是:

爱风流何必做官?

钱再好不可太贪!

谁若敢以身试法?

必然是人仰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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