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放正能量马力经营五姓之家
打击犯罪许立威独擒三个暴徒
该发生的事,迟早都会发生,只是时间问题;一九九二年的春天,对于马力来说,就是个多事之春,春节前,金莲母亲病故,马力跑前跑后,出钱费力,身披重孝为干妈送终,刚过完正月十五,就从孟家屯又传来噩耗,金莲的丈夫突发心梗,在送医院途中死亡,年前年后,短短的三十几天里,金莲相继失去两个亲人,这打击实在太大了,金莲整天以泪洗面,水米难进,还要洗衣做饭,照顾婆婆和刚刚两岁的儿子豆豆;白天还得出去放牛;婆婆更是难以支撑,常常老泪纵横,哀怨声声,逢人便说:自己命不好,克死了丈夫和儿子!自觉生不如死。
这个家陷入了极度的痛苦和悲哀之中。
二井东沟这儿,爷俩也不好过,姑爷没了,老八路连夜赶过去,呆了一天,临走时,他说带女儿回家住几天,可金莲没答应,她说这儿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二十几头牛,离不开,等豆豆他爸过了五期再说吧!
而马力想着金莲,惦着金莲,心疼金莲,生怕连失两个亲人,把金莲击倒,怕她悲极生病,病了身边没人,怕她孤儿寡母被人欺负,怕她………马力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恨不能一下子,飞到金莲身边,当她的保护神!
马力清楚,急归急!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去,真去了,金莲是会得到一些安慰,可婆婆怎么想?左邻右舍怎么想?所以只能自己干着急!
记得有位哲人说过:“所有解决不了的难题,你把他交给时间,就会迎刃而解。”没错!时间能说明问题,时间能解决问题。
时间过得真快,豆豆他爸转眼过了五期;金莲安排好家务,叮嘱婆婆按时放牛喂牛,然后带着豆豆回了娘家。
知道金莲会在金豆爸五期后回娘家,马力己把金莲的闺房打扫得一干二净,鸡鸭鱼肉塞了一冰箱;一天天眉开眼笑满面春风,从早到晚嘻皮笑脸乐的合不拢嘴;正是:筑巢摇彩尾,盼望情侣归!
女儿带着小外孙回来,乐坏了老八路,尽管继失去老伴,又失去姑爷,曾让老头悲痛万分,为自己和女儿的苦命凄戚伤感,可有马力陪在身边,围前绕后的逗他开心,让他得到不少安慰。
一年来,在老八路心里,马力早已从一个欺骗女儿的坏小子,变成了懂事、善良、孝顺的干儿子;从买米买面,到洗衣做饭;从三餐同桌对饮,到通宵聊天谈心;从老伴住院护理,付住院费,到为老伴养老送终;从名存实亡的婚姻,到现在的孑然一身;在马力身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是质变,他没了那种屈辱心理,也没了报复念头,不再疯狂浮燥,不再悲观自私;他很内疚,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金莲,对不起金家,他发誓要用余生、用行动,向金莲谢罪,回报金家。
马力的干爸一一老八路,也在这一年中,改变了对马力的看法,完成了,从恨一一到理解一一再到爱的转变。
年轻轻的金莲没了夫君,自己带着年迈的婆婆和两岁的孩子生活,该有多艰难,多清苦,可想而知;老八路要把金莲娘俩,托咐给马力,但人老奸、马老滑,老八路自己拿捏着,思忖不到万不得己,决不站出来说这句话,让他们自己磨合,直至瓜熟蒂落、水到渠成更好。
金莲回来的当晚,马力忙的不亦乐乎,丰盛的晚餐不说,临睡前的洗脚水,就烧了三盆,干爸洗完早早睡了,金莲洗完倒了,自己洗完倒了,接着赶忙给孩子弄洗澡水,帮金莲给孩子洗完澡,金莲很快就把孩子哄睡了。
金莲把孩子脱下的衣服,按在洗澡水里,打上肥皂,轻轻的搓洗着;马力侧卧在豆豆身边,瞪着双眼,注视着刚刚睡去的豆豆;黙黙的嘀咕着:
“嘿嘿!他妈的!这孩子太漂亮了!长的跟他妈一样一样的,太可爱了!
这才是我的宝贝,我心上人的宝贝!”
“啥宝贝?你说啥呢?”
马力看着孩子,爱的不能自已,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话说出声来,金莲听了不解地问。
“唉!金莲!不知为啥我特别喜欢孩子;你看我恨兰馨芳,跟她离婚,可我非常喜欢兰花,经常梦到带她在外边玩;金豆就甭说了,他是我心爱女人的孩子,所以我更喜欢啊!”
“马哥!过去睡觉吧!你的心思我知道,你的好,我也知道,你等我静下心来再说吧!”
“金莲!请你相信我,我再也不是以前的马力了,自从调火药库以后,快十个月没沾女人边了,我守得住,不信你可以去问我们钟大内,他说的:“人就得有个人样,人正自有尊严!”我让人瞧不起的时候过去了!”
“你总跟我提钟大内,看来这个人对你影响不小啊!你记着:跟啥人学啥人,跟着巫师会跳神!交友一定要看准人呀!”
马力给换了一盆又一盆水,洗完的,又一件一件搭在晾衣绳上,然后看着憔悴疲惫的金莲说:
“你太累了,早点睡吧!”
马力说完,回西屋陪干爸睡觉去了,看着马力恋恋不舍的样子,金莲心里即好笑又欣赏,好笑的是马力又有点犯痒痒,欣赏的是这个粗野的人,也能约束自已、管住自己了。
老八路早早睡下,是有意给俩孩子留点空间,可一觉醒来,发现马力老老实实的睡在自己身边,深深的叹了口气,心想:唉!一个驴性八道的人,变得如此规矩,难得呀!明天一定要问问金莲,她是如何打算。
第二天早晨,豆豆还在睡觉,马力己把饭菜做好,摆上了圆桌,三个人刚端起饭碗,老八路就眼望金莲开腔道:
“金莲啊!家里没个男人,这门户顶不起来呀!你跟婆婆俩这日子怎么过?你得有个长远打算啊!不行回家来吧!”
听了爸爸的话,金莲已是泪眼婆娑,哽咽着说:
“爸爸,我知道难,我也想回家来,可一一可是,那头还有婆婆、有鸡猪牛、还有房子地,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要依我看,眼下最急的是,抓紧把地包出去,马上该种地了,别误了农时,再就是赶快把牛卖了,其它的都是小事、容功夫。”
马力也不见外,像家人似的参与意见;老八路听了马力的话,得意的笑了,称赞道:
“我儿子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你婆婆哪儿,你得商量通了才行!”
马力白班,吃完饭,亲了亲还在睡觉的豆豆,跟干爸和金莲打声招呼上班了,家里父女俩怎么商量的,马力不得而知。
去年十一月,何队要把马力调下山,安排李庆国小队当副队长,可马力说啥也不干,百般求情说:我在山上修炼的挺好,还能照顾干爸干妈,何队己发现马力变化挺大、进步不小,也不强求,就地提拔为火药库小队队长,把原队长李英俊调到李庆国小队,暂时任副小队长;马力从警二十年,终于有了正果。
马力安排完火药押运,就带着队员刘耀甫巡网,连溜?带玩、观山赏景,一圈下来,回到岗点己经十点半了,他进屋点着一支烟,刚抽不到一半,就听到大门外有人喊马力,他忙掐灭烟头,出去察看,见金莲正焦急地向他招手;马力忙打开便门,出去问道:
“有事吧?金莲!”
“你快回家一趟吧!商量商量看咋办?我婆婆让人捎信儿了,让我马上回去,昨晚她一夜没睡好觉,白天丢了两只鸡,夜里又有人敲后门,把老太太都吓死了!”
“别急,别急!咱回去说。耀甫哇!我有事回去趟,你把门关好了!”
刘耀甫答应着,从里边闩上便门儿。
从火药库到老八路家,直线距离也就二三百米,马力和金莲并肩走着,唠着:
“看来我今天指定得回去了,真没想到,昨晚我赶你走,生气了吧?”
“生啥气呀!我已经跟过去的马力,一刀两断了!你要不让我碰,我就不碰,有文化的人说这叫尊重!”
金莲听了,心里美嗞嗞的,看看前后没人,抓住马力的手,扭头送马力一个媚眼、一个微笑;口中呢喃的说道:
“马哥!这也许是命中注定吧!我这个破碎的家,己经不能没有你了;今天我回去,等豆豆爸过了百天,我还会回来的,咱们后会有期!”
“嗯!你回去把该处理的,都整利索了,回来时,把你婆婆也带回来,说不定慢慢会变成我丈母娘呢?那该有多好!”
“你净瞎说,我婆婆能干吗?”
“有啥不干的?白捞个老头,白得个儿子,三代同堂,她后半辈子享福去吧!但这穿针引线可全靠你啦,”
金莲怎么也想不到,马力会考虑这么多,这么全面,而且又不悖人伦情理,这让她打心里佩服;她挥拳狠狠朝马力肩膀上砸了一下,忍不住笑道:
“就你鬼点子多,还会栓对了呢!看我告诉婆婆,她不骂你才怪哩!”
“哈哈!哈哈哈!………”
俩人说说笑笑的进了家,早被在院里,带外孙子玩的老八路看在眼里,心里甚是宽慰。
进到屋里,一家三口紧急磋商,金莲带着孩子和婆婆,今后怎样生活、何去何从?
经过反复商量,一致认为不可操之过急,要看婆婆的态度,做好婆婆的工作。
最后还是服从了马力的安排:老八路送女儿娘俩回婆家,顺便小住几日,一是给孤儿寡母壮壮胆,二是看看金莲家,都有啥东西急着处理,三是让老头跟老太太磨合磨合,这第三点,只有马力和金莲心里知道。
因为事儿急,金莲带着一老一小,赶下午一点的长途客车,回孟家屯婆家了;老八路悄悄的把存折和工资本,揣进里怀;老头有俩钱,十七岁参加革命,南征北战,接着就是跨过鸭绿江抗美援朝;究竟有多少钱?就连金莲也不知道,老头也从不奢侈、张扬。
老八路和金莲走了以后,马力锁上房门,把手中的钥匙颠了颠,自知沉重,这是妥妥的一家人啊!马力站在院子里,看着残缺不全的院墙,多年不用的猪圈和用木板钉的大门,突然想到:我要趁干爸走这几天,干点露脸的活,给他们一个惊喜,让他们知道我马力,也是个会过日子的人。
马力回到火药库,跟刘耀甫交待一下,骑上自行车,直奔警察队,他要向队长求援。
何队看到风风火火,满头大汗的马力推门进屋,吃惊的问道:
“啥事啊马队长!这么忙?”
“我来求你了,何队长!我马力现在是房无一间,地无一垅,亲人没有一个、,手头钱还紧,我只能求领导帮忙了!”
“那得看你啥事呀!知道你离婚了,你要管我要媳妇儿,那得容我慢慢给你物色呀!”
“何队你别逗我了,我以前不正经,是因为憋气、窝火、压力太大了,发泄发泄,我没抑郁、没自杀就不错了,自从我离开兰馨芳,住在我干爸那儿,我感到可幸福呢!这不,我想把我干爸家的院墙修修,安个铁大门,也算我为这个家,做点贡献;求你帮我买点便宜砖,焊个铁门,弄两袋水泥啥的,我不省点是点嘛!”
“哈哈哈!你小子真会算计!行!看在你马力浪子回头的份上,我帮你!”
何队抓起电话,拨了2485:
“嗨!钟大内,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马力听到何队给钟晨打电话,不禁大声笑道:
“哈哈哈!这你打电话了,你不打电话,一会我也去找他!”
钟晨来到队长室,看到马力也在,忙问道:
“不在家陪金莲,跑这儿干啥来了?”
“走了,昨天打电话,告诉你金莲回来了,今天中午吃完饭就走了,手没摸着不算,还挨一拳头呢!”
“嗨呀!看来你们俩是信息共享、无话不说呀!那还找我干啥?去吧!你需要帮啥忙,跟咱钟大内研究吧,不行明天让冬冬给送一趟,三点了,我到矿上办点事,”
何队走了,钟晨把马力叫到自己办公室,问明情况,钟晨说:
“即然何队都已答应,还有何难?明天你就备点散酒毛菜,在家等着吧!十点前准到。”
第二天,学习会刚散,钟晨跟着何队进了队长室,打算请示一下就出发,可还没等他开口,就听何队问道:
“马力要的东西,你都联系好了吗?”
“联系好了,我打着你的旗号,那不是一路绿灯吗!”
“哈哈!唉!钟大内!你说马力这小子,知道干人事儿、会过日子了呢,变化太大了,是不是你给他洗脑了?”
“我那有那本事啊?就是受我点影响,关键还是他主观上幡然醒悟,浪子回头啊!”
“唉!你注意了吗?我发现马力看着比以前顺眼了呢!眼睛不往外鼓了,还胖了,好看多了。”
“他那叫甲亢眼,是因为心火盛、压力大,甲状腺分泌的甲状腺素过高造成的;他那个家、那个兰馨芳对他伤害真不小啊!离婚就对了!”
“也是啊!人逢喜事精神爽,烦入愁肠疾病多吗!”
“何队没啥事儿了吧?我跟冬冬装上东西去二井啦!”
“去吧!注意点安全。”
不到九点,冬冬开着小解放,拉着两千砖,十袋水泥,停在老八路家门前。
马力带着两个火药库弟兄卸车,钟晨到院子里转了一圈,发现那墙破的,豁牙漏齿;两千砖哪够哇,只能垒个大门垛、盖个墙帽;他趴西墙往矸石山一瞅,发现了新大陆;这时砖和水泥己卸完,钟晨招呼着:
“都上车,都上车!冬冬,把车开到矸石山底下去,咱们挑不风化的矸石装两车。”
四五个人,两车石头很快就拉回来了,马力一次又次的,给钟大内竖起大拇指。
十一点半,全完活了,放上圆桌准备喝酒;马力备菜老三样:猪头肉,花生米香肠,大葱大酱卷干豆腐,灶台大铁锅里,炖了半锅排骨、酸菜、冻豆腐;酒是马力给干爸买的,一壶十斤装的五十二度大米酒。
端起酒杯,马力发话了:
“谢谢哥几个,你们受累了!我马力从穿一身黑皮、到一身灰皮、再到一身绿皮,干这行将近二十年,今天是我最开心、最激动的一天,今天我感到了,马力有哥们、有朋友、有尊严;来!马力敬兄弟们一杯!”
二两半装的满满一杯酒,每人下了一大口,小酒走下坡,进肚就来嗑;冬冬是个屁小子,平时就爱逗笑,马力的故事他都知道,今天借着小酒开涮:
“唉!马哥,兰馨芳长的多漂亮啊?我都相中了,你咋还跟她离了呢?”
“冬冬!相中行,你娶她试试,小绿帽子立马给你戴上,三天两头还能给你刷新,你信不信?”
“嘿嘿!我信,我找老婆不要太漂亮的,什么校花、什么名星,那都是公用人物。”
冬冬也分不清什么“公众”和
“公用”,就顺嘴瞎掰。
说说笑笑中,第一杯酒见底了,刘耀甫拎过酒壶,给大家满第二杯,马力乘机悄悄问钟晨:
“咳!钟大内,铁大门找着下家了吗?”
“定了!机电队的焊工,常宝刚给包了,就是四年前,我去警队报到,半路遇上你和刘世荣抓的那个偷煤的人,我给讲的情没罚款,你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当时我还说:给个面子,少掏点,罚三十得啦!哈哈哈!如今求着人家了!”
“我没提你,我说我用个大门,宝刚说:“我这边角余料有的是,拼个大门沒问题,三天以后你来取吧!保证给你整妥妥的!”
“唉!如此大恩,何以为报?马力今后,一定会明明白白做事,堂堂正正做人,决不会辜负钟大内,对我的一片苦心啊”
“你干爸得啥时候回来呀?真信着你了,这么大家业就交给你了,你好好表现吧!”
“那当然,我干爸怎的还不住个十天八天的,回来咋的也得五月一以后,我这儿啥活都干完了。”
“五月一?今天几号了?别忘了,许立威和焦月五一结婚,还让我当证婚人呢!”
“赶趟!还有十来天呢!”
喝完酒,钟晨和冬冬开车回警队了,马力借着酒劲开始施工,他要抢时间,在干爸回来前把工程干完,好给他们一个惊喜。
掐指可算,到五月一日只有十来天了,这几天许立威和焦月是脚打后脑勺儿的忙;婚房都装好了,家具也已到位,硬件齐全;差只差穿的戴的,床罩窗帘等这些软件,为了上点档次,两人一商量,决定星期天到市里去买。
星期天出门人就多,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许立威和焦月,逛完一百逛二百,最后到新玛特,东西总算买完了,大包小包的弄了好几包,两人是又累又饿,就在新玛特顶楼吃了口便饭,顺便歇歇脚。
因为不是公务,两人都穿着便服;吃完了,歇够了,许立威也顾不得形像,前边一包,后边一包往肩上一挎,手里还拎着一个,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焦月像没事人似的,肩挎个小坤包,紧紧地跟在后边,一前一后的朝长客站走去。
下午一点,他们蹬上了途经松山区的长途客车。应该说,四月末的天气,是最宜人的,但因车上人多,过道站着的,就有十多个人,车里拥挤不堪,显得十分闷热;
许立威把自己的座,让给了一个抱小孩的妇女,他把包放在发动机盖子上,然后坐在上边,因为一米八三大个,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十分显眼。
车正常的行驶着,速度挺快,一会的功夫就过了南梁镇,再有半个小时,就到松山区了!
“咕咚!咣当!哐哐!”
突如其来的石头雨,砸的前风挡玻璃应声龟裂,右侧被砸碎的窗玻璃,己经伤到乘客的手臂,司机紧急刹车。
事发在短短的三两秒内,许立威坐在发动机盖上,看得真真切切;眼见在客车行驶的右前方,有三个二十几岁的小青年,每人两手攥着石头,眼睛死盯驶近的客车,凭着刑警队长的敏锐,许立威预感到:不好!要出事!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许立威挥手示意制止时,石头己经雨点般的砸向客车,车上乘客惊恐骚动大呼小叫!
许立威大喊一声:“打开车门!”话音未落,他己敏捷的窜到车门前;车在制动中,司机应急也忘了规定,“啪!”的一声打开车门,客车还没停,许立威早已飞身下车,直接向三个暴徒扑去。
三个砸车暴徒,手里的石头还没掷完,看见有人下车向他们追来,于是就把手里的石头,朝许立威身上砸来,许立威左躲右闪,肩膀还是挨了一下,但己冲到暴徒跟前,三个暴徒手中石头己掷完,一声扯呼拔腿就跑。
许立威追上最后一个,用右脚轻轻一扫,脚尖正好勾在跳跑暴徒,后抬的右脚上,扑嗵一声,暴徒重重的摔在大地里,弄了个狗吃屎;另两个暴徒见自己同伙被放倒,返身回来相救,形成了三对一的局面。
后来两个一起上,被许立威一个侧踹又放倒一个,另一个己抓住许立威衣领,最先倒地的暴徒,爬着过来想抱许立威大腿,早被许立威眼睛余光发现,左脚一个后踢,接着抓住扯衣领暴徒的双手,扭身、弯腰、发力,一个完美的背摔,让暴徒的双腿,在空中划了一道360度的弧线,然后重重的砸在抱腿暴徒的身上,这时第二个倒地的暴徒己爬起,挥拳冲许立威面门上打来,许立威一闪身,抓住对方手腕,借力一拉,暴徒站立不稳,一下子趴在另两个人身上,三个暴徒一个压一个,摞在一起;笔下描述,一字一词、单句复句、繁赘冗长,而当时一拳一脚、闪转腾挪、动作连惯、一气呵成,快的只是眨眼间的事;许立威把三个暴徒放倒后,厉声喝道:
“我是警察,谁也别动!谁动我就打残谁?这是我的证件!”
许立威说着,掏出警官证在暴徒眼前晃了晃;三个暴徒当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瘪茄子了!
“你,起来!把腰带解下来给我,手提裤子站一边去!你也起来!………还有你………”
许立威手攥着三条腰带,押着站成一排,手提裤子的暴徒上了客车,车上立刻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声。
把三个手提裤子的暴徒,塞进过道,然后让他们双手抱头蹲下,许立威才松了一口气,问司机:
“唉!师傅,咱们是继续走?还是回去?”
“哈哈!听你的!你说咋走,我就咋开!”
在许立威下车追暴徒时,车上的乘客都为许立威捏着一把汗,特别是司机,要下车去帮忙,焦月对司机和乘客们说:
“大家不用担心,他是松山区公安分局刑警队副队长,在部队时,是特务连的教官,一打三还是有把握的。”
满车人赞叹不已,敬佩万分,特别是许立威,把三个暴徒押上车以后,司机早已从内心俯首称臣了;许立威权衡一下,对司机说道:
“回去吧!因为牵扯到车损等问题,还是回去,交客运站派出所处理吧!”
司机开始调头往回开,许立威拍了拍离他最近的暴徒说:
“你们家都是南梁镇的吧?为什么要拦路砸车呀?嗯!”
“是!是南梁镇的;因为三天前,我们雇俩托儿,在这趟车上设个赌局,眼看有人下注了,却被司机一句话给扰黄了。”
“司机说啥了?”
“他说:爱玩回家玩去,贪小便宜吃大亏啊!”
“啊!就因为这事,砸车报复司机,你们想没想过一车人的安全啊?想没想过车毁人亡的后果?”
“没想那么多,我们仨一商量就来了,没想到点儿这么背,遇上高手了!”
“什么高手低手的?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违法的事不能干。”
说话功夫,车到了客运站,许立威跟派出所办了交接,司机换了台新车又上路了,这时,许立威才感到肩膀子疼,焦月给他掀开衣服一看,都破皮了,又红又肿,焦月好心疼好心疼啊!可许立威一点都不在乎。
五月一日这天,微风暖阳,晴空万里,焦月和许立威的婚礼,在松山区巜阳光大酒店》如期举行;婚礼上,钟晨满面春风,热情扬溢的为一对新人,宣读了证婚词,在场的人们沉浸在欢乐幸福之中…………
话说老八路去闺女家,一晃十多天了,老头自己住在东屋,老太太跟儿媳妇住西屋,白天,金莲要出去放牛,一走就是一天;一个五十多岁的寡妇老太太,跟一个六十多岁的光棍老头,在家带两岁多的豆豆,这孩子就是扭带,因为孩子,老头老太太不但一天有说不完的话,甚至在换抱孩子时,难免有肢体接触,守寡十多年的老太太,经常弄的面红耳热,心潮涌动;丧偶的老八路,面对年轻的家乡老太太,更是心跳加速,欲火中烧;没几天功夫,他就觉得这老太太,太可心了,说话投机,遇事同感,就连吃菜的咸淡,都是一样的,真是相见恨晚啊!
老八路跟朝鲜女人过了三十来年,民俗上的差异,语言上的差异,饮食上的差异太大了,老头服从老伴,让着老伴,不生孩子老头都不在乎,还有什么不能包容的呢?战场环境,让老头得了痔疮,怕辢,可迎合鲜族老婆,吃了三十年辢,老头不都忍过来了吗?可是,可但是!老头苦哇!却跟谁也不说!
如今,接触了豆豆奶奶,才知道国产的好、家乡的女人更可爱。老八路这边动了真感情自不必说,老太太那边也不再是哀声叹气,泪眼婆娑!
其实这一家四口,可谓都是苦人儿啊!老八路没了老伴,老太太没了儿子,金莲没了母亲和丈夫,豆豆没了姥姥和父亲;常言道:死不是死者的不幸,而是生者的不幸!四个人忍受着不同程度的煎熬!在这种情况下,金莲父女俩还要强忍苦痛,装出笑脸,一有机会就安慰老太太。老太太虽没有多深文化,但却十分通情达理,深知:弃我去者留不住,半路牵手前世缘;金老爷子的心思,她早已读懂,只是心照不宣罢了,在一颦一笑中,显然对亲家有了好感;再加上金莲从中穿针引线,张口一个老爸人好,闭口一个老爸心好,身体硬郎不说,退休金比县长工资都高;有时看婆婆高兴,还开个玩笑:“上东屋陪我爸去得咧!你在这屋挤着,我都睡不着!”婆婆也不说话,只是含羞窃笑。
这天,吃过早饭,金莲放牛走了,老八路抱着豆豆对奶奶说:
“哎!今天天不错,咱俩带豆豆去镇上玩玩呗?”
“去吧!等我喂喂猪鸡,换换衣服就走!”
五六十斤一头小猪,十来只小鸡,添一槽子猪食,给鸡扬一地玉米,然后回屋换衣服。
老八路抱着豆豆,老太太挎着满满一筐鸡蛋,蹬上了去青山镇的长途客车。
到了青山镇市场,老太太把鸡蛋筐朝地上一放,开始吆喝,老八路给外孙子,买了一联娃哈哈,一边喝,一边在附近玩。
老八路心里有事,就显得焦急,他看有人在讨价还价,就从中作主,连筐都给卖了,然后招呼老太太:
“走吧!快跟我走!”
“你看你,急啥?少卖一块八毛钱呢,能买三袋精盐呢!”
“差多少?我给你加倍补!”
说着话,老八路抱着豆豆钻进了一家临街店,老太太抬头一看:《辉煌金店》,眼睛当时一亮,莫不是………
“来,快来!看看这款你相中相不中?”
老八路抱着豆豆,手指着专柜里的戒指,征求老太太意见;豆豆奶看见标签上写着:“纯金戒指:价格1800元,24K,12g;心跳突然加快,却故装不解的问:
“这,这干啥?”
“干啥?相中了我给你买一个,就当我赔你三袋精盐。”
“一块八,你赔我一千八,开玩笑的吧?”
“这么说你喜欢了!服务员?把这个戒指给我拿一个。”
老八路不愧是当兵的出身,表现的就是大气,交完款,拿过戒指,非要亲手给豆豆奶戴上,虽几经推搡,在半推半就中,一枚黄澄澄的金戒指,戴在老太太手上。
晚上让金莲看到了,佯装生气冲父亲嚷道:
“老爸你偏心眼儿,我婆婆跟你好这么几天,你就给她买戒指,女儿到现在还没有呢?”
“哈哈哈!你呀!你用不着爸给买,迟早会有人给你买的!”
你说也怪,女人可能都喜欢这东西,金莲婆婆带上这戒指,乐的都不淡定了,不停的抬手看,生怕丢了似的,就差拍大腿了,金莲见了暗暗高兴,当晚就把婆婆赶东屋去了。
老八路告诉亲家母,家那儿有干儿子照顾着呢,差不了,不过五月一也得回去一趟,拾掇拾掇园子,该种啦!老太太问:
“干儿子干啥的?叫啥名?多大了、成家了吗?”
“矿警察队的警察,叫马力,36岁,离婚了,单身一个人跟我过呢。”
“唉!老金头,跟你商量点事呗?”
“啥事啊?说吧!”
“你说咱俩就这样了,你把那边的房子卖了,就在这边过呗,咱俩也不算太老,体格还好,金莲迟早得找人家,等她走了,咱俩把孙子留身边,那多好啊!”
“哎!我说,这累你还没挨够、苦还没吃够哇?你看你们这的条件,雨天一身泥、风天一身土,做饭炒菜烧柴禾,种地放牛喂鸡猪!人生短短几十年,图个啥呀?等豆豆爸过了百天,你就跟我走吧!我保你晚年幸福。”
“那这房子、地、还有这些活物,咋整啊?”
“处理,统统处理!就像我今天卖鸡蛋似的,给钱就卖。”
“我一个女人家,知道啥呀?你看着办吧!后半生身家性命就交给你了。
咱俩的事儿,先别往外说,多丢人啊!”
“丢啥人?咱们一不偷、二不抢,我不嫖你不娼,咱怕啥?别人愿咋说就咋说,我们想咋活就咋活,纠结忧虑人生短,开心快乐寿命长啊。”
一句“你看着办吧”!使老八路心里有了底,心想,赶紧回家,让干儿子看看,那牛、那地、那房都怎么处理?
按原订计划,老八路五月一日赶回了家,当他走到家的地方,却找不到家了,围着房子前后的转;高高的院墙,盖上了红砖帽,漆黑的铁大门上,挂着一把金黄色的大锁,扒门缝一看,确认是自己的家;自己没钥匙,只好到火药库去找马力。
赶早不如赶巧,早晨马力巡网,拣到一条被电死的大狗,足有四十来斤,丰盛的狗肉宴开席之际,老八路来了;真是有福不用忙啊!一顿好酒好肉,把老头喝的面红耳赤,一步三摇;临走,供应科的夏贵良,还给他包了二斤多狗肉。
马力给干爸一把钥匙,并陪他下山回家;推开大门的一瞬间,老八路惊呆了!眼睛明显的不够用;严紧的小院,高墙铁门,靠西墙从南往北,新修的厕所猪圈,新建的鸡舍,园子里的土都翻过了,新种的两池子蒜,己经长出了绿苗苗;军人出身的老八路,眼含激动的泪花,紧紧握住马力的手,只重复说了三个字:
“好孩子!好孩子!”
进屋以后,老八路告诉马力,豆豆奶己答应了,房子、地、和牛都处理,房子、地好办,可这二十几头牛咋整呢?
“爸你不用愁,好办!大牛就卖松山区肉联厂,小牛卖给养牛户,要是没说道,我都能办。”
马力给干爸泡壶热茶,铺上被褥,趴耳边说道:
“爸!喝点茶水,睡一觉吧,没啥事儿我上班了!”
“没事儿,上班吧!你在家听信,晚上我还回去呢!”
老八路坐最晚班车回孟家屯,到家正赶吃晚饭,他满心欢喜的拿出狗肉,摆在桌上,却突然发现气氛不对,金莲和婆婆都沉着脸,谁也不言语,老八路忙问金莲:
“咋的啦!你跟婆婆生气啦!”
“生啥气呀!我妈今天出去串门,听着闲话了,啥也不处理,不跟咱走了!”
老八路问亲家母,听着啥闲话了,亲家母只是叹气流泪,一言不发,手上的金戒指也不见了,本来老八路的酒劲还没过,这么一剌激,突然一阵眩晕,他挣扎着回到自己屋里,刚要躺下,突然看见放在炕头的金戒指,心想:“完了!完了!这是要退亲啊!”
第二天,老八路强打精神,坐早车赶回了二井东沟,告诉马力:完了!老太太听到闲话了,啥也不让卖,人也不来啦!马力听了,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到闲话了,什么闲话?听谁说的?可去问谁呢?人家老太太避而不谈,没办法,马力只好打电话请教钟晨:
“嗐!钟大内,有个事儿你帮我参谋参谋呗?”
“啥事?你说!”
“本来金莲婆婆答应,卖房子卖牛,跟我干爸打伙,到这边过生活,可突然不知从哪儿听了闲话,变卦了,你说这可咋整啊?”
“没事!你别着急,你没问问你干爸:在二井东沟住的,有没有孟家屯人?另外,如果出闲话,肯定与你马力有关,第一,咱干这工作得罪人,难免有人背后说坏话,第二,你马力本身就是个有故事的人,别怪人嘴痒痒给你添枝加叶的传话。”
“你说的对!但二井东沟没这人啊!谁给传的呢?”
“谁传的话儿,一时不好确定,但孟家屯有两个收废品的,一个叫孔老七,估计他还在监狱呢,另一个叫曹德得,我曾拿他的笔录作范例,给全队讲过讯问笔录的制作,后天星期天,我带你去孟家屯找老曹头,看他能不能给咱提供点线索。”
“啊!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个老曹头,我和屠高扬抓过他,罚款三千呢!他现在还在收废品呢!”
“你确定罚过他?你确定他现在还在收?”
“确定!我罚他何止一次呀!他前两天还在二井东沟绕呢!”
“这么说,咱俩就更得找他了!”
第三天是个星期天,钟晨和马力天刚蒙蒙亮,就骑上自行车出发了,按着预案,他俩要赶早把曹德得堵在家里。进屯子前,通过询问放羊老头,得知第二趟房,西数第一家三间破房,就是收破烂的曹德得家,就光棍腿一个人;再问金莲家,牧羊人说:“不就孟寡妇家么!就在曹德得的东院儿!”
钟晨和马力听了,大吃一惊,彼此对视一下,心说:“还用提供啥线索呀!这不都明了吗?”特别是马力,一下子联想到“白天丢鸡,半夜敲门……”他早都想到了,干这缺德事的,指定离金莲家远不了!还用明说嘛?两人翻身上车,直奔曹德得家!
曹德得刚刚起床,出去上趟厕所,回来进屋时却跟进两个人来,睁眼仔细一看,认出了马力,脑袋翁的一下,心说:“糟了,糟了!找上门来了,我这嘴咋这么欠儿!”
“老曹头?你真糊涂哇,再恨马力,你也不该在屯子里乱说闲话呀?你说这事儿咋办吧!”
“这位领导哇!我不是恨小马子,我真是糊涂了,我跟梦瑶她表姐说完就后悔了,对不起小马子,都怪我老不正经啊!”
“谁叫梦瑶?她表姐是谁?在哪儿住?”
“孟金豆,豆豆的奶奶叫郁梦瑶,她表姐叫春兰,在屯东头第二家住。”
“我们听到的闲话太多了,因为一个传一个,添枝加叶的,你说说你的原话吧?”
“我,我说实话吧,我就怕梦瑶跟老金头走,为了吓唬她,就跟她表姐说:梦瑶这也卖,那也卖,要跟老金头走,迟早媳妇是姓马的,财产是姓马的,就连孙子将来都得姓马!”
“老曹头!你跟郁梦瑶有啥私情吗?”
“也没啥!她寡妇我光棍,我逗引过她两回,她都没理我,但住邻居能看见,有个念想不是。”
这时马力房前屋后的绕了一圈回来了,揪着曹德得的衣领,恶狠狠的问道:
“房后东墙头,有明显扒痕,前几天半夜敲门是不是你?”
“是,是我!白天我偷了她两只鸡,以为女人心眼小,晚上睡不着觉,我半夜敲门她好能听见,可我敲了半天她也没给开。”
曹德得曾被警察队抓过N次,钱也没少罚,他见着警察队的经警,就像老鼠见着猫了一样,早已吓的魂不附体,不用任何手段,他就不打自招了。
终于真相大白,马力松开曹德得,长出了一口气。
钟晨让马力带着曹德得,到村东头去找传话的春兰;可曹德得说啥也不干!苦苦哀求马力:“兄弟!你就饶了我吧!别让我光屁股推磨——转圈丢人啦!我舍脸去找郁梦瑶,把事儿说清楚,还你一个清白,也是我自作自受哇!”于是,三个人来到东院金莲家;这时已是日出东山,天光大亮;金莲出去放牛了,婆婆正带金豆玩,看见有客人来,怕迎出去。
进屋坐下,马力作了自我介绍,又介绍了钟晨,然后手指着曹德得,对金豆奶说:
“大姨,你听的那些闲话,都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让他说说咋回事吧!”
“梦瑶,曹哥不是人,我怕你跟老金头走,就编瞎话告诉春兰了,我对不起你呀!”
“还有那个事,自己说!”
“还有前几天半夜敲门的是我,鸡也是我偷的,大哥不是人啊………啪啪啪………!”
曹德得说着,跪在老太太面前,扇起了自己的嘴巴;钟晨把他拉起来,告诉他,你可以先回去了,以后管住嘴,别乱嚼舌根!接着,钟晨转而问金豆奶奶:
“大姨!这回你明白咋回亊了吧?都是老曹头儿搞的鬼呀!”
“明白啦!明白啦!我表姐就说是一个收废品的告诉她的,可我怎么就没想到他呢!”
曹德得走后,马力站在豆豆奶奶对面,郑重的说道:
“大姨,你还不了解我,我从小没爹没妈,叔叔把我养大,有一段羞辱痛苦的婚姻,今年春节后己经结束了,你要是过去跟我干爸,那你就是我妈,卖牛包地的钱你存着,咱这个家钱财就归你管,我生理有病,不能生育,豆豆就是我的孩子,但他永远姓孟。”
邻居曹德得的系铃解铃,坦白交待,让豆豆奶奶恍然大悟,顿觉轻松,马力的一番话,让她倍感人间真情,万分激动;她站起身,抱住马力,轻轻地拍着后背说:
“孩子,不说了,啥也不说了,你就是我的亲儿子!听你的,你啥时让妈走,妈就啥时候走。”
马力和钟晨临走时,到村南甸子找到放牛的金莲,告诉她,已找到造谣的邻居老曹头,豆豆奶的误会已解除了!金莲晚上回家,看到婆婆满面春风,眉眼含笑,知道她已释怀!吃晚饭时,金莲又向婆婆讲述了马力的故事,人生的不幸和初婚的悲哀,告诉她,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干爸,马哥已一个亲人都没有!豆豆奶听了!在心里暗暗盘算:“金莲还不到三十岁,年轻轻的,她迟早都要嫁人,而她马哥启不是最佳人选?于是,茶余饭后婆婆开始做金莲工作。”
不久,马力帮忙,金莲卖了房子和牛,把地包给春兰家,钱交给婆婆郁梦瑶,让她存进了银行。豆豆爸百天之后,警察队出车,把三口人,还有猪鸡等物都拉到二井东沟金家。
晚上,豆豆奶和老八路住在西屋,被窝里,金昌溢把戒指慢慢地套在郁梦瑶的手指上。
东屋,孟金豆睡在一边,金莲和马力在被窝里,呢喃地说着情话:
“哎!老爸都给咱妈买戒指了,你给我买点啥呀?”
“买啥呀!我这么大个人嫁给你了,不比戒指贵重啊!
“呵呵呵!咯咯咯!………!”
一家五口,金,马,郁,孟,杨五个姓;马力顶着门户,经营着五姓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