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上门与马力岗点滚床单
献殷勤透口风曲伟取悦兰馨芳
松山矿企业内保,从护矿队到民兵再到经警,队伍不断扩大;小偷一茬接一茬,抓不尽打不绝;一九九一年春,一个朝阳农民协议工,带着一个女人,自称是他媳妇,住进了矿东墙外的十八家住宅,男人叫郭奎,三十来岁,在松山矿911采煤队上班;女的叫任翠花,二十六岁,中等身材,长的灵巧别致,浓妆艳抹不说,抽烟喝酒那样都行,更有朝阳老乡说:什么媳妇?他们是老乡,一个拋妻弃子赶新潮,一个不务正业,在外鬼混三四年,败落而归;俩人就这么凑到一起打伙过呢。
刚刚一个多月,任翠花就在十八家住宅出名了,更是警察队经警中的发烧人物,一是妆扮时髦、抽烟喝酒,二是个性突出,人多场合不说话,一对一时唠没完,三是平时白天很少见,常在夜晚四处游;因时间还短,眼见都是感性的东西,还没达到理性认识,所以警察队绝大多数人,都在考察观望,敬而远之。
可在木场岗点执勤的马力就不同了,没文化,他也不懂什么感性理性,也不知什么现像本质,他看人办事都是直来直去;任翠花给他烟抽、给他酒喝,并答应马力,要是讨小妹欢心喽,还可以上床;马力烟抽了,酒喝了,可上床这事儿,他却没有像过去那么随便;他想:年轻轻的,又漂亮,这么上赶着投怀送抱?哪有哇?谁知他背后打我啥主意呀?她要是在我的防区偷煤偷铁?或抓住证据讹我钱财怎么办?再说了,“纪律作风整顿”会上我都表态了,看我实际的,不能自己打脸啊!钟大内不是也常说:“人正自有尊严吗!”马力咬着牙,抗住了任翠花的诱惑;一天天过去,也没见任翠花偷煤拿铁,马力也是十分警惕自律!
但任何事,都事出有因!且内因固然重要,而外因的作用也不可低估。马力夫妇不正常的家庭,不正常的关系;彼此互不负责,谁也不管谁!这种状态势必生出祸端。正当马力抵挡着诱惑,在人生正路上艰难前行的时候,家里出事了,让他颜面尽失的丑事!
五一放假,兰馨芳跟两个煤老板去勃海湾旅游,晚上住在一家私营小旅店里,俩煤老板同住一室,在隔壁给兰馨芳要了个单间;挺好的一次假日游,三个人开心快乐,按理说这是很寻常的一件事。游玩其间发生了什么事,俩煤老板和兰馨芳不说,别人谁能知晓?可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们回来的第二天,两个煤老板就打起来了,架打的惊动了110,叫来了120,这样一闹,旅游住店时,兰馨芳和其中一个老板的绯闻,象一阵风似的传遍了松山地区。
本来事情并不复杂,三人旅游住在店里,晚上突遇公安扫黄查房,正好把兰馨芳和年龄大的老板捉奸在床,被带到局子作了笔录,交了罚款,当然,钱都是老板掏;如果回来谁也不说,就算过去了!可被抓老板疑神疑鬼,楞说是另一个小老板给举报了,回来第二天就去兴师问罪,结果打起来了!这一打不要紧,传话哪有不添枝加叶的,一时间出现了好几个版本,而传到马力耳朵里的消息,就更不靠谱了,说什么:当晚两个男人快活,兰馨芳却只管老头要钱,因此回来就跟年轻的打起来了!
马力听说以后,再也无法淡定了,说是谁也不管谁?可这人都要丢到海外去了!马力在这种强烈的刺激下,忘了跟何队的承诺,忘了钟大内“人正自有尊严”的教诲,又把持不住“旧病”复发了,他要以牙还牙报复兰馨芳!
这天,马力在木场岗点值班,白天就准备好了酒菜,放在更衣箱里备用,心里合计:如果有这份情缘,今晚任翠花就在木场出现,如果没缘,过了今晚,我的心情说不定会发生改变!
马力晚饭都没吃,一个心眼等任翠花;他忘了,情人相约还有个早晚误时呢?何况是单相思的等啊!马力知道,任翠花来与不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十点,十一点,半夜了,还是不见任翠花的影子;马力有点打顿,于是信马由缰的出去乱转,今晚的马力十分危险,他要以牙还牙报复兰馨芳,以获得心理平衡;可让马力失望的是,转到凌晨一点了,连任翠花的影子都没看见,只好迷迷糊糊、垂头丧气的返回岗点;可就在拉开岗点门的瞬间,他惊呆了!捣扯的跟仙女似的任翠花,正坐在床沿上嫣然一笑,朝他抛着媚眼;马力不顾一切的冲过去,紧紧地拥抱着任翠花,不能自已的惊呼道:
“唉呀妈呀!翠花!你终于来了,今晚你要是不来,我都兴许过不去呀!”
“别净瞎说,我这不来了吗!哎!窗闸板都老早的安上干啥呀?啊——咯咯咯……”
“哈哈哈!我今天就是不学好了,兰馨芳咋羞辱我,我就咋报复她,这叫以牙还牙!”
马力说着拿出更衣箱的酒菜,摆在桌上,猪蹄子、干炸肉段,香肠花生米、海白菜拌桔梗。
任翠花一边刷碗筷,一边眼望马力说道:
“马哥你真好,你的知己、情人一定很多吧?你看你多会讨女人喜欢呀!你买的四个菜,都是翠花爱吃的。”
准备齐全了,马力闩上门,任翠花斟满酒,两人坐下开喝;一会碰杯,一会交杯,一会鸽子换气,一会蜻蜓点水;大凌川喝了一瓶,烟头子扔了满地;身上衣服越脱越少,岗点闹腾的乌烟瘴气。
岗点外,风平浪静,正常人早已进入梦乡;天上的明月与木场的灯光,交相辉映,把堆满坑木和设备的广场,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因为何队抓的紧,管的严,严打常态化,专项治理一个接着一个,拿摸盗窃虽然没有绝迹,但明显少多了;不过,警察队也并非铁板一块,每个警员都会受到,来自社会和家庭的影响,从而发生正反两方面变化,马力就是其中之一。
酒喝好了,马力借着酒劲,早已把任翠花的上衣,扒的只剩乳罩了,任翠花喝的两眼发直,娇嫩的粉脸同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摇摇晃晃,无所忌惮的指着马力说:
“来!马哥上床,我教你滚床单!”
接着两人把酒杯一推,熄灯上床………!
星羞不停在眨眼,月羞躲到云后边;一阵狂轰乱炸之后,两个人无力打扫战场,伴着马力欢畅的鼾声,双双进入梦乡。
笃笃笃!笃笃笃!
当当当!当当当!
不知过了多久,任翠花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忙伸手推马力,马力一激灵醒了过来,听到当当的敲门声,跳下床就要去开门,被任翠花一把拉住,指着马力的身子,示意咱们还都光着呢?先别开门。
两人开始穿衣并打扫战场,床单上的脏东西,咋擦也擦不净,只好换个新床单,忙乱中,随手把弄脏的旧床单塞到床下;这时,外边的人已不是敲门了,而是用脚踢,并大声嚷着:
“干啥呢马力?咋不开门呐?我是曲伟!快开门!”
马力一听曲伟——曲队长,吓出一身冷汗,困劲没了,酒也醒了,心想,糟糕!这下要丢人!并悄悄告诉任翠花,我们副队长查岗来了,他进屋,你就找机会溜走,任翠花紧张地点点头;自认为收拾差不多了,就去开门。
门开了,曲队进屋就是一连串的质问:
“她是谁?你俩在屋干啥呢?为啥不给我开门?”
“嘻嘻!也没干啥,昨天喝多了,找个妞玩玩,曲队别生气啊!”
马力轻描淡写,极力掩饰内心的恐惧和紧张。
曲队己看到床下露出一角的旧床单,再看看这一男一女的窘像,差点笑出声来,但还是装成很生气的样子,来到床前,掀起床单,指着下面床垫上的一片湿问马力:
“这咋回事?你老实说,这一宿你在咱执勤岗点干啥了?”
“我不说玩妞儿了吗?这些日子心情不好,找个乐子!”
“玩妞,玩妞!这妞儿是……”
曲伟刚想问这妞儿是不是叫任翠花?可回头一看,人没了,这让他更生气了,指着马力鼻子说:
“她走了也没关系,今天我就拿你试问!你身为经警,竟然于当班期间,找社会烂秧在岗点淫乱,看何队怎么收拾你?”
曲伟一提何队,马力心里防线彻底崩溃,再也装不得淡定,咕咚一声,跪在曲伟面前,哀求道:“曲哥、不,曲队!马力求你了,千万别让何队知道,只要你为我保密,让马力怎的都行!
你抽烟,我给你买烟,要喝酒,我给你买酒,不抽不喝,我给你拿钱也行!”
“谁图惜你烟酒钱的,痛快儿起来,我当八年副队长了!要过你啥呀?”
马力爬起来,双手扶抱着曲伟的肩膀,把曲伟按在椅子上,颤抖着掏出一支好烟,恭恭敬敬的递到曲伟面前,然后点着,附在耳边小声说道:
”曲哥,要不我把任翠花介绍给你玩玩?活可好呢!”
曲伟不动声色,一脸严肃,默默的坐在哪儿喷云吐雾;马力见此情景,越发的沉不住气,不加思索的说:
“大哥!只要能为我保密,你想咋的就咋的………”
“行行行!别说啦!我给你保密还不行吗?嘻嘻嘻!”
曲伟笑了,呲着两棵大金牙,半眯着眼睛,斜睨着马力,笑得狡黠、阴险很不自然;其实,这事如果让周立夫抓住,定会大发雷霆,立即停止工作,全队检查,认识上去以后才能复工;曲队则不然,他有他的心思。
马力长出一口气,总算放下心来,但这叫什么事儿呀?通过这件事,不难看出,马力对离婚的解释是对的,他常说:一家两口子,都是好人不会离婚,都是坏人也不会离婚,只在一个是好人,另一个是坏人时才会离婚。
曲伟承诺保密,但还没到队部,路过门卫时,就把马力的事儿,当成头条新闻给捅出去了;八点以后,当班的人们蜂拥奔向木场,去“欣赏”曲伟说的,床单下那片湿。消息不径而走,很快就传到了马力耳朵里,何队也知道了,
兰馨芳也知道了,告诉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向马力承诺保密的曲伟,此人一直心怀叵测。
兰馨芳是在去厕所的路上,被曲伟截住的,并神叨叨地附耳悄悄地说:
“小芳!回来到我办公室,告诉你个秘密!”
“哦!秘密?谢谢曲哥!你回屋等我吧!”
兰馨芳从厕所出来,直接钻进了付队长办公室,坐在曲伟对面的椅子上,她看办公室也没别人,就急切的问道:
“曲哥,啥秘密事儿呀?这么神叨的,快告诉我!”
“你家马力这人不咋地呀!”
“他咋的了?曲哥!”
“你说你长这么漂亮,又通情达理,他还不知足,唉!”
“到底咋的啦?你快说呀?”
“还快说!你问问警察队谁不知道?他对不起你呀!”
“都知道也没人告诉我,还是曲哥够意思,你说吧!我一定好好谢谢你。”
“嘻嘻!好好谢,你咋谢呀!”
“你快说啥事吧?”
“前天,他找个女的在岗点住,把床弄湿这么大一片,让我查岗抓住了,你说咋办吧?”
曲伟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本以为提供如此重大隐私信息,兰馨芳会被惊到,从而感恩戴德、给自己一些回抱,没想到兰馨芳听了,却不以为然,淡淡的说了一句:
“喔!就这事儿啊!我们都不很在乎了!不过,这么多年还第一次,有男人给我传达这样的信息,我真的谢谢你,曲哥!你说小妹该怎么办呢?”
“哼!咋办?报复他呗!一一小芳,咱俩打唠,哪说哪了啊!”
“咯咯咯,报复他?江水花说过:女人报复男人,就是给他戴绿帽子,男人报复男人,就是给对方戴绿帽子,曲哥!我想报复马力,可是孤掌难鸣啊?”
“嘻嘻!我有点不好意思说,你家马力说我咋的都行!我怕你心气高,跟你有点不敢!”
“曲哥!你这是妄自菲薄,其实我早就看好你了,江水花上次来还跟我说呢:整个警察队,就曲哥一个好人,没架子,随和;再看何英林,脸拉拉着,总好像谁欠他啥似的;周立夫吧?说话杵倔横丧;钟晨人还不错,就是装逼,装清高,背地里跟小姑娘处铁子;曲哥,以后我就跟你处了。”
兰馨芳说着,凑过来坐在曲伟的一条腿上;曲伟吓的汗都出来了,可又舍不得她离开,双手搂着肩膀,心口不一的说:
“别,别这样!让周队回来看见多不好!”
“我才不怕呢!一一啥味?熏死啦!”
兰馨芳跳起来,回到原来的椅子上,嘴里不停地嚷着:
“唉呀妈呀!这烟味太熏人啦!我们家马力抽烟,我都不让他沾边,大后天马力当班,曲哥,你要把烟忌了,哪怕忌三天,第四天我请你去我家喝酒!”
曲伟暗自高兴,事态的发展一切按自己计划的进行,马上就要如愿以偿了;其实,曲伟跟马力并不对班,是他为了实现计划,特意跟钟晨换了两个班,没想到第一个班就得逞了,后来想换回来,何队却不同意;经过为白常宝改申请,孙大得在他班偷煤两件事,何英林对曲伟已经有些看法,特别是马力岗点淫乱事件,他是听门卫班长金昌告诉他的,曲伟跟本就没向他汇报;以前他跟钟晨对班,是为了照顾钟晨,换完之后,他跟曲伟对班,是为了方便考察他,这是后话!
马力在何队面前是认打认罚,态度十分诚恳,何队考虑,干保卫将近二十年的老同志了,工作还是可圈可点,只是没文化、家庭没温暖,生活作风有些问题,于是网开一面没有开除,只是发配到火药库。
时间过的好快,转眼到了第四天;但在曲伟看来,却是太慢了,简直是度日如年,三天来,烟也不敢抽,天天像丢魂了似的无精打采,满脑子装的都是兰馨芳。
晚上草草的吃口饭,然后到院里转一圈、打个晃子,就算查岗,回来还不到九点;五月末,正天长的时候,他认为还是早点,马力家楼下肯定有不少人闲唠嗑,一旦遇到熟人,问我去谁家?我可咋回答?多尴尬呀?还是晚点去吧!反正骑摩托车,一会就到。
曲伟早就喜欢摩托车,但他喝大酒,老婆说啥也不给买,直到今年过完年,在曲伟软磨硬泡下,老婆给他四千块钱,他花三千八,买了一台崭新的幸福125,车牌号是XX4250,人们都取笑他是二百五,曲伟心里高兴,也不在乎别人说啥。
为了消磨时间,曲伟一个劲的擦摩托车,就是点疵微瑕,都不放过;看着擦的锃亮的摩托车,再看看手表,噢!十点了,出发!随着摩托车突突突的马达声,曲伟一溜烟的朝松山住宅跑去。
也就十分钟,骑到马力家,摩托车锁楼下,飞似的向四楼跑去;曲伟自知自己这叫搞破鞋,文词称偷情,但凡带一个偷字的,那都是见不得人的事;他祈祷着:可别碰熟人,可别碰熟人,就这样连急带累又怕,气喘吁吁的来到四楼,忙伸手去敲门,可手刚碰到门,还没敲响!门己开了,曲伟窃喜:还好,没碰到人!小芳真会办……
“哎!这不是曲队吗?来走访家属的吧?门没锁,进去吧!”
真是越怕越有鬼,无巧不成书;马力对门住的是,运输区矸子山灌笼班班长,名叫刘峰,他今晚上零点班,走太晚怕打扰孩子老婆睡觉,于是看完电视就走,没想到一推门,正赶上曲队回头看着他,伸手敲门呢,可门一碰就开了;刘峰知道今晚马力当班,也明白这门是兰馨芳给曲队留的;他见曲队站在门前进退两难,只是一个劲呲着俩金牙傻笑,就知趣的挥挥手说:
“你忙着吧!曲队,我零点班,拜拜!”
说完,咚咚咚!小跑着下楼了,曲伟怔怔地站在门前,傻傻的自言自语:差三秒,只差三秒,前赶三秒我就进门了!
兰馨芳一把将曲伟拉进屋里,随手把门反锁,曲伟还没回过神来,兰馨芳己经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仰着头,靠近曲伟娇滴滴的说道:
“曲哥!你真好,没有一点烟味,你嘴里爵的口香糖?”
曲伟笑而不答,上前一步抱着兰馨芳亲了起来!
兰馨芳为曲伟打理的房间,可比马力为金莲打理的房间,干净漂亮多了;客厅擦的锃亮,地上连根头发丝都找不到,中间的饭桌上,摆放着余温尚存的酒菜;卧室的大双人床上,铺着崭新的白底蓝花大床单,床头款式新颖,挥洒着橙黄色光辉的壁灯,给卧室增添了无限的浪漫与温馨。
兰馨芳打开了高高盘起的西施髻,长长的披肩发,随身体扭动飘逸,身穿白底蓝花吊带短睡裙,宛如仙女一般!
两人吻着吻着,双双进入状态,来了感觉,饭不吃了,酒也不喝了,直接上了双人床………
夜空无月,星光灿烂;在过去的传说中,认为天上的每一棵星,都对应代表着地上的一个人;无论你在哪个角落!纵使是天涯海角,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也难逃一眨一眨、浩瀚星眼的监视,于是,就有了后来的:人在做,天在看的说法。
兰馨芳如此堕落,人们丝毫不觉得奇怪,可对曲伟来说,却有点让人意外。
面对两年来曲伟的变化,何英林、周立夫、钟晨背地里也唠过,但各有各的看法。
周立夫一直认为,曲伟这个人,就是一个极端自私的人。
何英林说,曲伟找徐半仙看过,说他活不过四十六岁;曲伟家哥四个,现在就剩他哥一个,走那三个没有过四十五岁的。
是啊!曲伟买摩托车之后,何队就叮嘱冬冬和钟晨,看着他点,酒后千万别让他骑车,别让那魔咒应在车祸上。
钟晨的看法,跟他们都不一样,这也是因为钟晨了解的底细比他们都多。
钟晨认为,曲伟的变化,不外乎三点:
1,与他没啥文化,粗俗无知有关。
2,与他心理扭曲,不能正确认识自己有关。
3,与江水花影响有关。
在曲伟心里,他恨何英林,总以为要是没有何英林,接宫友道班的,非我曲伟莫属,无论年龄、警龄排号也该排到我了,何况宫队都己许诺,让我接他班,论能力我比谁差吗?就是没背景、没靠山呗!曲伟有了这种心理,再加上江水花从中挑唆,对于一个没啥文化,不能正确给自已定位的人,其后果是可想而知。
曲伟无心上进,曲伟无力上进,曲伟万念俱灰、自甘堕落、破罐破摔!
错了!大错特错!纵使有一万个理由,你也不该!因为,你有家庭,家里有日夜想着你的结发妻子,家里有个十七大八、如花似玉的女儿!你对家有责任,你对妻子有责任,你对女儿有责任,并且责任重大啊!
如果你抛开这份责任,就意味着失去人性,试问!你还是人吗?
………………………………!
兰馨芳和曲伟,象做贼的似的亲热一番之后,曲伟急着要走,兰馨芳带着十分满足,心疼的拉着曲伟说:
“伟哥!你真好,你都透支了,我去把菜热下,咱俩喝点!”
“不了,你也挺累的,我走了,你好好睡一觉吧!”
“曲哥!小妹离不开你了,你啥时候再来呀?”
“嘻嘻!我随叫随到;哪啥!你没事就上我办公室坐着,咱俩能天天在一起。”
说着话,曲伟把衣服穿完了,两人再一次拥吻,曲伟才恋恋不舍的下楼。
听到兰馨芳的关门声,曲伟紧绷的神经,才松驰下来,他感到困累,怕饿,如果不是下楼,他干脆就走不动了,他摸着衣兜,找到车钥匙,可到楼下一看,摩托车不见了,他怀疑自己体力过度透支,两眼无神,于是,拽着衣袖使劲擦了擦眼睛,再看,还是没有摩托车;曲伟顿感一阵玄晕…………
摩托车哪去了呢?摩托车在马力家的煤棚子里。
原来,马力偷偷的跟别人换班了,他判断今晚曲伟,肯定会来找兰馨芳,他就隐身在警察队附近,等曲伟骑摩托车走了,他就骑自行车从后边追,半道遇上骑自行上班的刘峰,还互相打了招呼,刘峰开玩笑说:“回家别忘了敲门啊!”
他恨曲伟,杀他的心都有。
为了让他给自已保密,自己都给他跪下了,还答应他想咋的咋的,可他还是给捅出去了!这是什么王八犊子?还想玩我老婆?看我非让你付出点代价!
看到曲伟摩托车,马力没敢下手,因为为时尚早,怕开煤棚子让他听见,等到快十一点了,估计两人酒已喝差不多了,马力才把摩托车推进煤棚子,锁了起来,没过几天,他摘下车牌,配把钥匙,把车送人了。
曲伟是怎么回的警察队?谁也不知道,问他摩托车咋丢的?丢哪儿了?他撒了个弥天大谎说:
“昨晚十点,骑摩托车去一井查岗,走到一井住宅前突然内急,忙把摩托车停道边,找隐敝处方便,可刚尿出来,就听见摩托车响,等我提着裤子上道,只看见远远的一个背影;啥也别说了,都怪我呀!停车忘拔钥匙了!”
这谎撒的还好,找不到证人;马力也够损的,诘问曲伟:
“嗐!曲哥!崭新的摩托车丢了,你咋不报案呢?”
“嘻嘻!报啥案啊?连个现场证人都没有!”
“嗨呀!那你也别上火,曲哥,后天中午我请你喝酒。”
“先谢谢!后天再说吧!”
马力说话算数,第三天临下班,在火药库给曲伟打电话约定,十一点在矸子山下,常家小吃部见,就请他自己,与别人无关。
马力还请了两个社会小赖子,都是松山住宅的,一个叫严大力,外号盐豆子,另一个叫曾天柱,外号半拉牙;他们十点,先后进了小吃部,钻进了挨着窗户的雅间;服务员小雪儿撩帘进来,手里提着一壶热茶,一边给三人倒水,一边客气的问:
“先生,你们人到齐了吗?是现在点菜?还是等会?”
“等会吧!警察队曲伟还没到呢!唉!看看你俩吃啥?让她们先准备着!”
“我们俩好说,得先给曲队整瓶好酒,弄俩好菜!”
“60度闷倒驴一瓶,来盘苦瓜拌苦苣,再来个辢椒炒腊肠;怎样?这酒菜行吧?”
马力说完向小雪儿挥了挥手,小雪儿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知道是示意她离开,就放下门帘退出来;小雪儿家住松山住宅,马力今天请的这两个人,她都认识,是松山住宅有名的小赖子;小雪儿心说:马哥请这两个烂秧啥意思?再看马力点的酒和菜,小雪觉得不对劲!于是长了个心眼,出来进去侧耳细听!
雅间里,马力压低声音对两个小弟说:
“我先让他尝尝苦和辢的嗞味,然后再给他点颜色看看,记住,一定要灌醉了以后下手,打他个百口难辩、有话说不出。”
“马哥你放心!干别的不行,要说打架:一不出血,二不见伤,三不致残,咱哥们专业。”
这番话让小雪儿听的真真切切,她吓坏了,心想,这要打起来,饭店不是要遭怏吗?她赶紧跑到后厨,告诉正在炒菜的老板娘!
就在这时,随着门响,曲伟推门进屋,马力嘻皮笑脸的迎进雅间,并高声喊道:
“小雪儿啊!再加俩菜,一个杀猪菜,一个小鸡炖蘑菇!”
“啊!听见了,我出去买苦瓜和香菜,你们稍等!”
雅间里,马力把曲伟请到上座,三个人嘻嘻哈哈的轮番恭维,把曲伟乐的合不拢嘴,两棵金牙风吹冰凉,早已飘飘然了,丝毫没有察觉这是一场鸿门宴。
……………………!
钟晨补写完最后一本记录,己是十一点多了,刚要出去买饭,忽听何队呼叫:
“钟大内!快出来,跟我走!”
钟晨答应着往外跑,何队己出了警队大门,朝矸子山走去!
追上何队,钟晨忙问:
“干啥去呀?何队?这么急!”
“能不急吗?马力在矸子山饭店,设了鸿门宴,要找社会人打曲伟呢!你快跟我过去解围。”
“啊!还有这事?曲伟不知道?你是咋知道的呢?”
“饭店服务员给我送的信,别跟别人说啊!人有五个感官,曲伟现在就剩一个了,两只眼睛瞪溜圆,成天盯着美女看,挨打是迟早的事儿!”
饭店这儿,雅间里,菜己上齐了,苦瓜拌苦苣、辢椒炒腊肠都摆在曲伟面前,闷倒驴给曲伟倒了满满一杯,马上举杯开喝。
就在这时,何队和钟晨突然出现在雅间门前。
“哈哈哈!我抓了一年半当班喝酒的,都没抓着,今天巧了,让我抓个现形!”
马力反应快,嘴也快:
“何队,今天我休班,喝点酒没啥事吧!”
“休班的,不是警察队的,我都不管,谁当班谁还不知道吗?对不起了!罚款!”
“嘻嘻嘻!我当班,我认罚!可我还没喝呢?”
“那你还想喝吗?”
“不喝了,悬崖勒马!争取宽大处理!嘻嘻!”
“那好,走吧!我请钟大内你们俩,去食堂吃饺子。”
三个人出了饭店,朝矿食堂走去;马力看他们走远,用力一拍大腿,恨恨地说道:
“嘿!今天算他便宜,咱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