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妮湘坐在床边卖力的缝合顾太太的那件小金菊的旗袍,一大堆在怀里还盛不下,一秋天的金黄流泻出怀,焦安泰用手一捻,丝绸独特的微凉爽滑感觉舒服:“不急的,别弄了!不是有王吉仁吗?”冯妮湘回头瞅他,顺便打落焦安泰从腋下穿过骚扰前胸的手:"顾太太特殊体型,还是我来弄吧!“
“不是没裁缝,你闲得难受啊!”焦安泰甩了那些花,气闷!更重要的是因为弄这个,冯妮湘竟然无视自己躁动的想法,把暗示变成了明示都无动于衷,当我是隐形人啊!焦安泰还真堵不了这口气,刚伸手就被大幅的旗袍城墙一样给挡在外围,冯妮湘扭腰挑眉:“你干嘛啊!我正忙着。”
焦安泰心里咆哮:又捏屁股又搂腰的你说我干嘛!傻啊你!
“你说我想干嘛!你说我还能干嘛!”焦安泰一脸坏笑,顺手先把冯妮湘手里紧捏的针缴械了,别看武器虽小,情急之下所造成的失误杀伤力也难说。冯妮湘保持着抬腕捏针的姿势,兰花指怎么看怎么性感。
“我哪知道你要干嘛!”冯妮湘擅长懵懵懂懂的眼神,嘴角的笑漾出来了。
“笨蛋!”焦安泰挺着他饱满的第五肢:“它抗议!”
“抗议无效!”冯妮湘甩甩眉毛,睫毛弯弯。
“我要行使做男人的权利,顺便你也行使一下女人的权利。”焦安泰板过冯妮湘的脸。
“明天你带孩子去理发!顺便到学校问问锁儿的学业!”冯妮湘收了兰花指,心里的小算盘劈啪作响。
“行啊!”这算什么,焦安泰亟不可待手顺着冯妮湘的曲线下滑。
“顺便给我买双鞋回来,安足意的。”
“行!”焦安泰顿都不顿,床上谈判那就是顺畅。
“还有------”
“行!”
“什么?”焦安泰蹙眉
焦安泰被动的被冯妮湘摁在被子上,还没咋地就……
……
焦安泰哭笑不得被冯妮湘像伺候小媳妇儿一样摁进被窝,菊花满怀,冯妮湘兰花指飞针走线上下起伏,气定神闲全神贯注,焦安泰喜洋洋的看着,回味无穷,不自主的伸手抚摸冯妮湘的屁股,哼哼:“顾太太的针线活以后你就包圆了吧!”
“美得你!”
“干嘛还不睡?”冯妮湘一脸坏笑的回头:“怎么,你不是还想行使你做男人的权利吧!”
哈哈哈!冯妮湘甩甩眼睫毛,焦安泰马上出溜下被窝,闷声闷气:“今天纯属意外,明天再说。”
“那得预约。”
“臭老婆!”一见冯妮湘手里的针,焦安泰立马把伸出被窝欲狠狠蹬她一下的脚撤了回来,好汉不吃眼前亏,美滋滋的翻身入梦。
喵!~~~
猫尾巴被脚侵袭才有的挠心的叫声从墙头那边蹿房越脊的到了院中,冯妮湘来不及看一下被针刺痛的手指,急急的竖起眉头和耳朵,喵!紧跟着又一声委屈委婉的猫叫,轻微的声响挪到了窗台,猫头蹭着窗棂沙沙直响,冯妮湘把手指放在嘴里狠狠的吮吸。
“你又忘记喂猫了?”焦安泰扒着被窝眼神虚眯咕哝着:“猫也是有脾气的!”一撩被子复又睡去。
冯妮湘过度绷紧的神经顿时松弛下来,又吮吸了一下手指,一挑窗帘,老花猫的剪影出现在窗台一角,看见冯妮湘特亲的‘喵’了一声。
“不是刚喂过你吗?臭东西!搞这么大动静,你想吓死我啊!”冯妮湘拍拍心口压低音量喝骂着,老花猫万分委屈的弓了一下脖子,喵喵!蹭!跃下窗台,超低音婉转的叫声转移到了前房檐儿。
一段墙头,一顶静止的礼帽慢慢下潜,贴着墙快速无声无息的奔向街口,喵!老花猫又无可奈何的低叫了一声,直勾勾的看着那人诡秘的身影消失的方向,夜迅速消化了线索,时断时续次第铺展开去的万家灯火,在这深邃暗涌的夜幕下,那样的单薄而又孱弱。
冯妮湘放下窗帘,只是觉得老花猫有点反常。
灯光晕黄,冯妮湘小幸福在这个没有安宁落脚点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