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前阵子那股倭寇一闹,现在南京城周围的百姓看见倭寇就闪,这不,今天一大早,我们在一个饭馆里饭都才吃到一半,突然,门前有人打罗了:“倭寇来了,倭寇来了,请大家都到山里躲起来,我在重复一遍……”
见二愣子提刀就要出去,我一把按住他肩膀:“急什么,来了就来了,省得我们像追兔子似的漫山遍野的去找。坐下,吃饭,吃饱了饭,才有力气杀敌。”
可事情很奇怪,我们就埋伏在这个当街口的饭馆里,打算给这些狗日的倭寇送份天大的‘见面礼’,可等了老半天,就是不见倭寇的踪影,等的实在不耐烦时,酸秀才却悄悄跑到我身边:“主公,也许是我们上次打草惊蛇了,让他们现在不敢轻易进镇子里。”
我一听,觉得有理,立即让大狗子骑马跑到镇子外去看看。结果,连根倭寇毛都没见到。
当下整装待发,大家顺着老百姓指引的方向前行。
走官道,刚出下头镇五里远,就见到了老大一股倭寇使节团停留在那,有几个人正在争执着什么。
娘的,又是使节团,大概倭寇们觉得使节团很容易骗人,所以动不动就打出使节团的旗号。
和众兄弟们在一座山头上看着下面的‘使节团’,初步估计对方有两百五时人左右,包括六十多匹马,还有女人和十几车物资。
这次酸秀才捏拿不准了,他不说话,一切就看我的,可我也实在拿不定主意,因为对方人多,而且和我们原先所设想的那股倭寇不像,最少人数上面不对。原本以我的个性,管他什么使节团还是倭寇,反正见到对方的人就杀了了事,可经过这些天酸秀才那罗嗦的‘积阴德’的政治思想教育课,我居然鬼摸了脑袋的答应他只杀那股倭寇,现在想想,真是后悔啊,可是个男人一条卵,吐出的唾沫就是钉,说话当然得算话。
主要由酸秀才和酒鬼二人商量着该如何办后,由二愣子带着三十人准备好弓箭埋伏在山上,以做好从敌人侧后翼攻击的准备,我带着剩下的人从另一侧下山,在前面官道转弯处等着。
终于,倭寇的车队接近了。
“咻!咻!咻!”一接到我的眼色,田青山立即连射三箭,刚好射在四十米远处那领队的马脚下,箭箭带风,一字排开,射地后,箭尾还在剧烈震动着,惊的那马连叫直叫的往后退,还好那人骑术不错,稳住了马。
“来者何人?敢擅闯我南京地界。”酒鬼扯开嗓子就大声的问。
见我方已经排好三角攻击队形,对方的人停了下来,三个人立即打着使节团的旗子,边骑马跑来边大喊:“别误会,别误会,我们是大日本国的使节团,这次是专门给贵国皇帝陛下进贡岁币的。”
从对方手中接过关文,我递给酸秀才看,反正我也看不懂真假,反到对那些日本人的装扮和样子产生了兴趣,果然和大狗子说的一样:小眼睛,小胡子,脑袋顶留了些长发,穿着宽大的武士服……就在我欣赏的正起劲时,酸秀才把关文还给了对方,同时对我点点头,表示对方真是使节团,不是我们所要寻找的目标。
“放行!”酸秀才生怕我们大开杀戒,一见我点头立即就大喊。
我们集体站到左侧路边上,与他们相距三十米左右,不过我们的刀弓并没有回鞘,连长枪都钉在身边的地上,骑在马上,注视着这个真正的使节团从我们眼皮子下面经过。
不对,很不对劲,我边观察边发现了很多问题:首先,这使节团中人分为两股,虽然我不知道对方文官应该穿什么,但我发现这个使节团中,有六七十人是高昂着头颅,甚至带着轻蔑的眼神从我们身边经过,其余的绝大部分则是低着脑袋从我们身边快速跑过,根本就不赶看我们,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第二,后者所带的武器大部分很陈旧,有的甚至没有刀鞘,做为一个正规的使节团,所代表的必然是国家尊严和脸面,怎么也不可能穷的连刀鞘都配备不起吧;第三,我发现其中有些人的脑袋是刚剃的,上面还有有些小刀口子;第四,他们中有五辆马车封的也太严实了,这和我所想像中的使节团大大地不符合……就在我刚刚打手势叫兄弟们准备放箭时,酸秀才也发先了不对头的地方,对我悄悄地说:“主公,不对劲啊,对方好像急于摆脱我们,各个都显得很紧张,根本就没有一点使节团的样子——”
就在酸秀才要继续说的时候,我左边的大狗子突然激动的快速拉弓,还没等我来得及反应,箭羽已经射向其中一名独眼龙了。
“放箭,放箭!”见兄弟都这么做了,那就只能先杀了再说,我立即拉弓大叫。
对方显然也很注意我们,大狗子对着那个骑在马背上的独眼龙一箭,被对方躲闪过去,对方突然大叫了几句鸟语,在骑兵的威胁下,先前被我以为是文官的倭寇们都抽出武士刀向我们扑来,而且,其中几堆马拉的物资被揭开,从里面跳出十几名打着绷带的伤员,大概是怕我们放火箭吧。可那些扑上来的人瞬间就被我们射成刺猬,他们也立即掉头就跑。
我大笑:“哈哈!果然是你们,看你们这些狗日的这回还往哪跑。”
见到正主了,兄弟们连日来憋的怒气瞬间就爆发,哪会和对方客气,一阵急促的箭羽射的对方丢盔弃甲四处乱窜,特别是那些没骑在马上的倭寇,他们连稍稍抵抗都没表示一下,转身就跑,躲到那十几车物资后面,那是打死也不出来地。反到是那些骑兵,还尽力向我们还手射箭。可他们的箭少,我们箭手多,几下功夫他们也知道厉害了,开始向另一侧山上退去。
突然,对方骑兵中有几人拿出个黑色长火枪对准我们,酒鬼一见这东西,大惊,边躲边大喊:“快射那边!”
“嘣!嘣!嘣!……”连续几声密集的怪响,只见火枪猛地喷出大量黑烟圈,我方阵营中有**人倒下马直惨叫,连酸秀才的左臂上也被打中,他却奇迹般的没掉下马,也没有我想像中的那样怕死的喊痛呼救,而是一手捂着伤口,另一只手指着一名兄弟大叫:“快吹牛角号,快吹牛角号,让他们提前出动,快,快!……”
在一长一短的牛角号声中,对面后侧山上突然杀出二愣子他们,只见他们骑在马上边冲边射,而在接近对方时,都扔掉弓箭,从马腹边取出长三米的长枪,越接近,长枪越往下压,而在距离对方只有十米时,都猛地提枪对准对方。对方正在集结骑兵,打算趁我们这边慌乱时,给我们来次冲锋,可没想到从后面突然杀出几十人来,使他们不得不掉转马头,与对方拼斗,可对方猛然伸出如枪林般的长枪,使他们不得不慌乱的向两边撤退,一时间的慌乱,加剧了铁血场面的发生。
趁他们装火药的时候,我们立即把如雨乱下的箭羽射向他们,瞬间把那十几人射成了刺猬,然后一见对面已经发起攻击了,知道总攻开始,胜败在此一举,当下扔掉弓箭,抽出长枪,向前一指:“兄弟们,上红香(黑话,此处指给兄弟们报仇的意思。),给老子杀~!指阁保诶~!”
一见我抽刀向敌杀去,兄弟们立即抽出早就倒插在身边的长枪,向前冲去,二十多米的距离虽然不够完全发挥骑兵冲刺的威力,可对方没有骑兵的保护就更难对付我们了,加上我们先前一顿胡乱射杀,就射死射伤他们七八十人,再加上现在正屠杀对方骑兵的另一伙人突然杀出,加剧了对方的恐惧,使对方大为方乱,几乎可以用溃不成军来形容了。
屠杀正式开始。
二十多米远的距离,从一冲锋开始,就高举长枪,边冲边把枪向下压,在只剩下十来比距离的时候,立即把枪向上提,身子也开始弯着,双手死死地抓住缰绳,双腿不停的夹打着马腹,努力使战马的速度更快些,长枪也终于对准了那些几乎没有任何防护的倭寇们。
近了,
近了!
接触了。
眼见已经无路可逃了,反激起对方的狠劲,他们居然就地防守,想凭肉体之躯来对抗。
长枪林立,加上马匹的冲击速度,就跟大浪扑向沙滩一样,我们瞬间就把长枪送入那些躯体中,然后努力抓住长枪,借着冲势,又向前刺去,然后挑起长枪,每个人的长枪上都挂着一到三名敌酋,快速扔掉长枪,抽出战刀,见到倭寇马踏刀舞,一时间,敌人哀鸿遍野、血流成河,可我们都杀红了眼,没一点同情心,也许,这就是战争的残酷,会让人变成屠杀机器。
别人的结果怎么样我不知道,反正我对准了一名神色凶狠的家伙,那家伙边站马步边盯着我的长枪,高举着武士刀,可老子也不是个卵蛋,也面露狠劲的对准他。
见我长枪猛刺过来,他立即挥刀而下,想砍开我的长枪,可我的身体却猛地再向前一弯,紧抓的长枪也猛地向前一刺,就是这个小小地而快速的变化,立即就把他给刺穿了,然后他身后的两名倭寇都还没来得及反应,也被当胸贯穿,我没有去注意他们的眼神,而是借着逐渐减弱的冲势,手臂压着枪杆,手腕向上猛地一抬,一个人制长葫芦就被带上天空,我奋力把长枪向前一扔,这三个‘葫芦’就滚进倭寇的阵营中(这可是世界上任何国家骑兵的通病爱好,可也有一个很好的作用,能给敌人带去强大的心里压力。),然后抽出凿月刀,见到倭寇就砍,由于凿月刀太过锋利,一时间,我周围到处都是倭寇的断手断脚和残缺不全的尸体,不一会儿,竟然没人敢接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