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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不听之人不救

敖迟去送信,请郭木头来。一人一骑而去,二人二骑而回。

寅时,天未亮,且有的等那天光闪现而出。早就打发了众人下去休息,厅里只有我和任罡鹤端坐饮茶,戴枷的施妤靠在地上睡着了。郭木头到时,径直冲入府中,也未有寒暄行礼,站在厅中,没有寻一个座位。喘气声还未平复,郭木头便对质起来。

郭木头来时的劲风惊起了熟睡的施妤,施妤睡眼惺忪,奈何戴枷,也顾不得梳理。

“在下郭饲乾,路上听小乙说了此中曲折,特来言明实情。此女与我,确有一面之缘,我也确实得了一物,应是如任兄所讲的参丸。”

郭饲乾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禁步,流苏之上缠绕的,正是一枚珍珠。

禁步,往往是书香门第中会佩戴的物品,大多由玉制成,用细线编制成束后及在腰间,底下垂上些流苏,总长约莫不到一尺。佩戴之人动作稍一夸大,例如奔跑或是打斗,禁步便会乱颤不止,佩戴之人就知道是自己行为失当,从而控制自己言行举止。

这本就是任罡鹤家中之物,他自然是见过的。刚一入手,便已经知道。不过我知道,郭木头的性格断然是不会做出伙同盗窃的事情,也不像是会与施妤这种人有旧的样子。

“这可是任兄家所丢失之物?”我还抱着些侥幸。

“正是,请问郭兄,此物从何而来。”

“此物……”

“坐下说话。”我只能打断郭木头的话,站着回话,跟个犯人受审似的。虽然我还不算是一个彻底的郭家的人,但是多少都得回护一下。

“是。”郭木头找了离我最近的位置坐下了,也算是承认我主事的身份。

“约莫一个半月之前,盘账到一吟剑庄,按例要算赏银,我就多呆了几天。有一天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这个女子,看到她走路踉跄,我便扶她回剑庄休息。不多时,王掌柜就回来了,我看这女子未醒,就先去找王掌柜谈公事,可谁知王掌柜好像受伤了,我便助他运功调息。他闪烁其词,我也没有理会。等调息结束之后,那个女子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了这枚禁步。而后,我急着回郭府禀明公事,也就没有多管,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

“任兄,刚才郭木头也说了,这事跟我们有关系,但我们也是受害者,所以,请你带着女人回衙门复命吧,又要用到我们的时候,派人来说一声就行。敢问,此事是否可以就此打住了呢?”

其实事情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任罡鹤也没什么理由继续带着这儿了,毕竟彻夜不眠,天色都泛起了鱼肚白。

任罡鹤草草作揖,称一声打扰,便离开了。我也没有多问什么话,让郭木头和敖迟下去休息,我自己要回客栈,去睡一觉,等醒了,再去找姒莜去玩,玩两天再回去。

还没睡几个时辰呢,姒莜就在我房里坐着饮茶了,醒后自然是不太自然,这孤男寡女的,说出去别人得怎么看。姒莜给我也倒了一杯茶,点了点边上的凳子,意思应该是让我过去。

敖迟啊敖迟,你为什么非要跟郭木头在剑庄里挤呢,这是帮我创造独处的机会吗?

还好我就寝时太累,没有脱去衣衫,只是把鞋子胡乱甩到不知道哪里,就似昏迷了一样睡去了,要不然还真不敢起床。

“凤凰城不比津门般繁华,但还是别有一番趣味的,听说你今早才回来,本来想让你多睡会儿的,不过官府来人,要唤你过堂。”

“过堂?我既不是犯人,又不是证人,找我干嘛。最多是王掌柜去交代,有我什么事?”

“哎呀,去就去嘛,我在这儿等你回来。”

声音甜甜腻腻,号召着我,容不得一丝拒绝的情绪。

刚踏入县衙,一股肃杀之气迎面而来,不容我再去回味先前姒莜的声、象。按律例是要跪的,不知道是不是任罡鹤打了招呼,没人要求,我也就不跪了。

案件明确,事实清楚,我去也只是走了过场。施妤不知使了什么法子,任罡鹤他爹反倒为她求情,只说要在狱里呆上两三个月。郭木头嘛,把赃物带走,但是那句“不知者不罪”救了他的命。而王掌柜,在不清楚事实的情况下就与身为捕头的任罡鹤打了起来,虽不至于入刑,但是郭家的处罚自然是少不了的。任家也算是豪门大户了,也不会愿意与郭府这种人家交恶,也就象征性的罚了一贯钱,也算给郭府一个面子。

别看还是罚了钱,但这与“从犯”这个概念相比,也是不错的了。

其实这就是一个很简单的案件,一天就结束了。也没有什么太多的阴谋诡计得逞或者是错综复发关系。不过,这个案件对于之后的郭木头可有很大的关系。

县官称结案退堂,两侧衙役各站一排,有序离开。没我的事了,我当然着急着回去找姒莜。

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当。被老头子师父刻在胳膊上的字已经显露真是面目,伤口正在愈合,有些发痒,我撸起袖子,看看伤口的情况。一名衙役哂笑一声,满是不屑。那我哪能就此忍受?我也背后偷偷骂过老头子师父,可这旁人不知其中内情,这哂笑,既是笑我,也是笑老头子师父!

“嗯?”

这人还不以为意,也许以为我只是平常可以任意受他们气的寻常百姓。

“怎么?官爷我笑笑不行啊。刺青是吧,知道吗,刺青原来是刺在囚犯脸上标识身份的,怎么着?混过两年江湖,了不起?真是可笑,相当犯人?”

在县衙,与他冲突可以说是殊为不智。要是有了老头子师父那一身功夫,我肯定当即就给他一剑,教训一下这个仗着这身皮就言行无所顾忌的人。

这个气,已经受了,不过不能白受这个气。那就对不起了,任罡鹤!

击鼓!鸣冤!

“何人击鼓!”

“我!”

“有何冤情?”

县令刚回到后堂,要处理政务,就被我叫出来了,脸色不是很好看。

“小民有冤情,还是刚才的盗窃案!”

“哦?本官已经判下,是有什么失矩之处吗?”

“大人公正严明,并无失矩之处。”

“那你这是何意?为何刚才不说?”

“禀大人,小民对于刚才的判罚并无意见,也对事实没有异议,只是小民,现在要……状告任罡鹤,仗恃行凶!”

这县衙里约莫不到二十人,可每一个人都望向站在县令身边不远处的任罡鹤。

“他?他……一贯秉公执法,怎么还行凶了?”

“禀大人,刚才的案情中也提到了,任罡鹤在与王掌柜在施妤的住处打斗之后,过了几天又去了一吟剑门,是也不是?”

任罡鹤扶剑向前一步:“是又如何?”

“是不是还打了一吟剑门的门人弟子!”

“是又如何!”

“可有朝廷的搜捕令?”

任罡鹤原来哪里想到过这种事:“这……”

“禀告大人,小人要告他的,就是仗恃行凶,在此案的案情还不清晰,事实证据还不充分,而且没有取得搜捕令的时候,就来我剑庄内行凶打人,现在还有人伤还没好,不信你看!”

我拉过一个剑庄弟子的胳膊,踢在膝窝出,顺势按得跪在地上。五指用力,这弟子还没来得及叫唤,胳膊就断了。

稍微会点功夫的都看得出来是怎么一回事儿,可我料定这知县看不出来,而且任罡鹤也无法为自己辩护。

“看,这就是证据。”

我完全无视了泪眼朦胧的弟子,直面县官,管什么的不怒自威的官威。

“你!”

任罡鹤有苦难言。

撒泼我可会:“大老爷啊,你看把他都打成什么样了啊,我们教出个弟子不容易啊,您看啊,好好的弟子,都给打成这样了,而且像这样的,还有好多呢,呜呜呜。”

装哭装得不像,无所谓了,认谁都能看出来是装的,也无所谓了。

“那你觉得,如何才能了了此事呢?”

县令看出我在撒泼,但也没辙。

“说吧,怎么赔!”

任罡鹤见惯了无耻之徒,可恼怒还是有的。

“咳咳,我不要钱,也不要任罡鹤下大狱,我只要……他登门道歉,向每一个人道歉!当然,除了他以外……那个人,也得去。”

我指指那个刚才羞辱我的衙役。

不用知道前因后果,或者是任罡鹤是否行为有差错,光是看到了我非得带上那个衙役,就知道我不是冲着任罡鹤发的邪火。

“任兄稍安勿躁。来人啊,备茶。”

我引任罡鹤入座,生气归生气,坐下也坐下,毕竟自知理亏,只是没想到我在这儿还留了一手。

“来吧,道歉。来,任兄,请喝茶。”

我招呼任罡鹤喝茶,又命令那个衙役挨个道歉。不得不说,脏还是我脏,除了把剑庄里的所有人都拉过来以外,还囫囵从街上拉人进来,每人半吊钱,从王掌柜的月钱里出。

任罡鹤索性闭目养神,对于一声声道歉恍若未闻。他知道不好发怒,我还有别的方法可以调理他。

道歉进行了约莫一个时辰,这场闹剧才结束收场。

“任兄,你父亲为何要为施妤求情?”

“袁兄,家父的事,晚辈不应该议论。我认栽了,还请不要过分。”

“好吧好吧,不说就不说了,请。”

送走任罡鹤,我也准备带上姒莜回郭府了,不知道在这儿多待一会儿,会不会有别的麻烦,实在是害怕。

月余,我正和姒莜在后院嬉闹,还不是很确定自己到底对她是那种感情,不过我很高兴姒莜现在和寻常人家的姑娘一样了。郭增福躲在角落里恶狠狠的盯着我,明明当初是他把姒莜推过来的,现在反倒是这个样子,也是有些意思。

后院有一扇小门连着柴房,平日里都是锁着的,今日却闲不下来了。一个黑影窜进郭府,直奔我而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郭增福闪身到姒莜身前,挡下了这个人,此时才有空定睛细看。

任罡鹤!

我拦下要动手的郭增福:“怎么是你?”

任罡鹤刚要说什么,但突然泄气,倒了下去。我这才发现他身下有一摊血,还有一条血迹沿着他来时的路扩散。不能看着他就这么死,可要带他去疗伤的时候,他却用细微的声音告诉我,带他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那就只好把他先扔进柴房。

看样子是受人追杀,能把他打成这样,那得多深的功夫?既然救下,那我便救人救到底。搬进柴房,扫清血迹,再弄点止血的东西,总之,先保下这条命再问具体情况吧。

这昏迷得有些深啊,几天愣是没什么动静,要不是看还有心跳脉搏,我都以为他死了呢。不过因为照顾他,姒莜好像有点不太高兴,陪伴她的时间少了。

“救我!”

“什么?”

“嗯……我在哪儿?”

“郭府,柴房。”

“我是怎么?”

“让人给打失忆了?”

“……我想想……”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听到了一个不太应该出现,但是我又不太诧异的事情。

任罡鹤的父亲花了钱,加上自己家在凤凰城面子也不小,把施妤保了出来,就安置在家里。倒没有什么逾矩的行为,只是好吃好喝照顾着。这跟任罡鹤之前说的“用美色引诱”的事情不太一样。说是安置好,照顾好,其实就是变相的软禁。

又不杀了,又不放了,又不见面,这让任罡鹤不太能理解。

就因为这个好奇心,任罡鹤在闲暇的时候会偷偷溜到施妤那里,希望得到答案。每次去,施妤都很开心,像是先到了久违的朋友,而不是害他入狱、被软禁的仇人。表现出的样子,既不是像之前我遇到的时候的那种……怎么说,那种……放荡?也不像是盗贼那样的贪欲,更像是一种解脱。

一来二去,任罡鹤对施妤有些特殊的情感。他是这么说的,我却总觉得是上当了,被诱惑了。施妤在这个时候异常主动,在一个无人注意到的深夜,把身子交给了任罡鹤。

任罡鹤年纪虽然不小了,但是对于男女之事也没有什么经验,估计是食髓知味了,就常往那边跑,自己的公事都不顾了。

两人无夫妻之名,确有夫妻之实。

就在他逃来的前几天,趁着任府的家丁、奴婢不注意的时候,任罡鹤把施妤裹在被子里,偷偷带出了任府,安置在了城中的一个角落里。施妤应该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敏感,所以也不出门,只是任罡鹤会隔三岔五带些饭菜,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哪有不偷腥的猫。

两天前,任罡鹤忙于公事,要去京城送一封信函,不能当天来回。施妤趁着这个时候,又溜回任府。贼来了两次,参丸还是放在原来的地方。轻车熟路,偷了就走。一块儿带走的,还有一根象牙如意和一只玉笔。

参丸从来就不是施妤的目标。

施妤是通过参丸藏匿的位置确定任府的藏宝室,主要的目标其实是玉如意和玉笔。

路上找人带她到凤凰城是故意的,事情败露也是故意的。反正事先先跟任府的老爷,就是任罡鹤的父亲先搭上线了,也说明了知道内情,也不怕任府不保她出来,毕竟,如果在狱里,说不定她就会把这个“内情”说出来。

那这个内情是什么呢?任罡鹤也是在锦衣卫杀上门的时候才听他父亲说的。

玉如意原本是一块笏板,就是上朝的时候,官员双手捧住的那块,用来记录的物件。这块笏板原本属于任府已故的长辈的上官,是前建文帝朱允炆手下的官员,名讳已不可知,为了避免麻烦,将笏板做成了如意的形状。

至于玉笔,是朱允炆在位时常用的物件,不用赘述,其重要性自可知道。

这两样东西放在五十年前,是忠臣、重臣的象征,表示了皇恩浩荡、天子恩宠。可如今建文帝早就不知所踪,永乐皇帝也已仙去。此时,这两样东西,就是谋反的罪证!

历朝历代对于谋反都是疑罪从有,而《大明律》可以说是历朝历代最为严酷!《大明律》里说,凡是谋反及共谋者,不分首从、皆凌迟处死,祖父、父子、孙兄弟、及同居之人、不分异姓、及伯叔父兄弟之子、不限籍之同异、年十六以上、不论笃疾废疾、皆斩。其十五以下、及母女妻妾姊妹、若子之妻妾、给付功臣之家为奴。

就是必死之局!

任罡鹤勉强出逃,其他人的下场不用说就知道了。朝廷下发海捕公文,任罡鹤也早晚难逃一死。

“你这是要害死我和郭府啊!”

“肆行兄!我已别无他路,请你引我入江湖,以逃噩运!”

“嗯……你先去江南道的姑苏城,城外十里有一座茅草屋,是我与师父居住的地方,那里平日没什么人烟,你先去躲躲再说。”

“那也只好如此了。”

任罡鹤稍微恢复行动能力,我拿小刀给他脸上划上几道伤口,再给他打扮成乞丐模样。他还未恢复好,但怕给郭府添上杀身之祸,也只好如此。

等到夜里,任罡鹤艰难起身,看四下无人,走出门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施妤一定猜得到任罡鹤在我这里,我就算什么都不管也难独善其身。

凤凰城,再走一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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