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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虎形山牛王娶亲

妮可夹在一群老百姓中间,伸长脖子,双目炯炯,全程目睹了自己的爱人人精出场,挥刀怒斩鬼盗的前后过程。她的心悬到了嗓子眼,生怕猪脸陈旦又会弄出什么幺蛾子,使出一些法术,对人精不利,甚至,危及他的生命。

谢天谢地,总算没有。可人精横眉怒目,挥起鬼头刀,怒斩鬼使的动作,却已在妮可的脑子里深深定格。那份从容淡定,那份阳刚帅气,那份坚毅执着,真像个传说中的大英雄,给她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把妮可感动得热泪盈眶。

妮可暗暗有些庆幸:这一趟来得值,不仅找到了爱人人精,还见证了他的真本事,连来无影、去无踪的鬼盗,都栽在他的手里,那可不是浪得虚名?看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个词,像是专为人精创造的。

自古美人爱英雄。

当然,妮可也不例外。她早就和人精商量好了,在平德城外,找一个山清水秀的村子,租一间民居,和人精一起,过一过举案齐眉、男耕女织的日子。这一辈子,她再没有别的奢求,只要能天天看到人精,她就已经心满意足。

妮可找来找去,总算在离城七、八里左右,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地方。那个地方叫仙谷村,村前有一条大江,美名其曰清江,村后有一架大山,其形似虎,当地人都叫它虎形山。虎形山起伏不定,重峦叠嶂;清江呢?清澈见底,蛇绕蛇弯。

不知怎么的,只一眼,妮可就深深爱上了这个地方,人精也对这里的凤尾竹赞不绝口。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在妮可的印象里,这里跟人精老家的紫云谷极其相似,也是云山雾罩,风光漪丽,最能勾起他们儿时候那份最美好的回忆。

让人有些想不到的是:妮可在村子里跑了几天,也没找到合适的民居。要么人不在,要么门上一把锁;要么呢?就是有人,也是些老人和小孩,根本就做不了主,自然也就签不成协议。妮可十分沮丧。看来,这么美的地方,竟与自己和人精无缘,真是有些遗憾。

妮可闷闷不乐,顺着江堤信马由缰,七弯八拐,走到了一座民居前面。民居掩映在茂林修竹中间,面对着浩浩荡荡的清江。清江风尘仆仆、千里迢迢流到这里,猛地一拐,拐出了一座七、八十亩大的深潭。河道变宽,江面也开阔了不少。

幸运的是:妮可看见了一对中年夫妇,一个挎篮,一个挑担,正要锁上门出去。妮可大步迎了上去,向夫妇俩说明了来意。乡下人实诚。男主摸了摸后脑勺,憨憨地笑着说:“美女,我没听错吧!你要租我这个破地方?”

“是的,你开个价吧!”妮可攒着眉头,有些紧张。

“这…这…”男主看了自己的老婆一眼,支支吾吾。

女主暗暗地踩了自己的丈夫一脚,笑了笑,抢着说:“我们又不靠租房子吃饭,没有这个银子数,我们不租。”女主竖起了三根指头,满脸的不屑。

“三钱?”妮可说。

“哼!”女主摇了摇头。

“三两?”妮可不断加码。

女主还要哼,还要摇头否决,可被男主一把扯住衣服,制止住了,满脸堆笑地抢着说:“美女,就三两银子租给你。不过,老汉有言在先,屋子的东西你可以用,但必须爱惜。要不,除了三两银子的房租,你再交二两银子的押金。”

“可以,可以。”妮可连连点头,乐得眉开眼笑。

“那好,我们一手交银子,一手交钥匙,钱货两清。”男主掏出钥匙晃了晃,一锤定音。

其实,妮可在出来租房子之前,早就做过市场调查。在平德府,在城郊,租房并不贵,一两银子就可以搞掂。在村里串了几天,租不到房,妮可有些失望。能用三两银子租到房,她已经很知足了,只要能跟心爱的人儿在一起,花多花少,她根本不在乎,也无所谓。

租到了房子,人精也很开心,派了几个得力的衙得过来,里里外外粉刷了一遍,打扫得干干净净,添置了些被褥行李,购买了些茶壶炊具、桌椅板凳。远远看上去,很像一座有山有水的庄园;置身其中,也颇有几分家的温馨。

人精公务繁忙,来的时间很少。多的时候,一个星期有三、四次;少的时候,半个月也不露面。在屋子里长住的,是妮可和一个叫二妮的侍女。二妮长得白白胖胖,笑起来,脸上有两个甜甜的酒涡,就像小时侯的妮可。

说起来有点怪,人精不来,妮可就有些空虚,就像生活中突然少了点了什么?有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味道。妮可也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一连几夜,她都要被一阵奇怪的嬉水声,被一阵水牛哞哞的叫声惊醒,恍如梦中。

有一天晚上,妮可实在忍不住,披衣坐了起来,靠在窗前不住张望。月色阑珊,一江如练,宽阔的江面上,一条金光闪闪的大水牛,把尖尖的犄角沉在江水里,扇子一样的耳朵扑打着江水,显得非常惬意,发出了一声声清脆的牛哞。

玩够了,闹够了,水牛摇头晃脑地跳上岸来,尾巴甩出了一串串的水珠,悠然自得地啃起了地上青草。鸡叫头遍的时候,水牛抬起头看看天,腾空而起,金光灿灿,化作一道金色的虹霓,射向莽莽苍苍的群山,倏忽不见。

妮可通过仔细观察,只要不是刮风,或者下雨,水牛夜夜必到,到潭里嬉戏打闹,沐浴一宵。再在天快亮的时候,悄然离去。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呢?铁扇公主的丈夫牛魔王?还是别的水牛精?妮可百思不得其解。

要不,就是一个状如水牛的宝物?不然,它就不会腾云驾雾,金光闪闪?妮可虽然拿不定主意,可她还是多了个心眼,把人精给她的龙须扣了几根。万一能把这条金牛降住,自己就发大财了,也算是造福百姓,泽被苍生。

妮可也一下子恍然大悟。不难怪,这里的住户要锁门外出,原来是发现清江里在闹妖怪。妮可不怕妖怪,可她也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一连几天,妮可都闷闷不乐,话说得很少,饭也吃得很少。她不仅心情很差、很糟,胃口也不好。

到第四天,妮可实在憋不住了,再这样下去,她真怕自己会很快抑郁。人,愁闷是一天,快乐也是一天,为什么非要折磨自己哩?妮可打起精神,衣袂带风,迎着如血的夕阳,疾步朝村后的虎形山走去。

正是晚霞满天的时刻,天地间一片血红。虎形山起伏不定,亘绵不绝,像一只巨虎,披着一身灿灿烂烂的霞光,在无边无际的原野上驰骋。犬吠,牛哞,鹅曲项高歌,鸭子们嘎嘎嘎地叫喊,给大地、给河流凭添了几许欢乐,几许生趣。

炊烟袅袅地升起来了,一柱,二柱,三柱,越长越密,起升越多。小时候,妮可猜妈妈打的谜语,就有一根青蒿,长一天高,不怕雷打,不怕火烧,只怕春风吹断腰。那个时候,妮可真笨,怎么也猜不到,至今想起都有些好笑。

妮可眯起眼看了看天,多么美丽的炊烟哪!让人世间终于有了烟火的味道。天堂,人间,地狱,又何尝不是钱钟书笔下的《围城》。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人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不曾拥有的才最完美。

路,在柳暗花明里出没,像一根怎么也扯不清的带子,缠绕在山山水水之间。妮可一眼望去,原野上阡陌纵横,刚栽不久的禾苗绿油油地一片。晚风起处,波涛滚滚,墨浪起伏,让你根本搞不清楚,它从什么地方开始?又从何处结束?

村庄远远近近,疏疏落落,如同一粒粒的棋子,不经意地散落在人间。自然而然,就有了楚河汉界的味道;自然而然,就有了世事纷争和是非对错。不难怪有人说,世事如棋。原来,人生就是一粒棋子,只不过被命运牢牢掌控。

妮可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信马由缰,不带任何目的的向山上走去。人只有离开了世俗和功利,才活得轻松。翻过一座山岰,呈现在妮可眼前的,是另一个不同的世界。

这里的山更青,水更绿,房子更加漂亮,竹木更加挺拔、婀娜,山势也更加峋嶙,给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觉,就像两幅风格迥异的画。一幅是水墨,一幅是油彩;一幅是披麻皴,一幅是荷叶皴。各有各的路数,各是各的格调。

不知不觉,妮可就已经离开家很远了,真正走进了山腹,走进了大山深处。人嘛,都耐不住好奇二字,抵不住未来对自已的诱惑,总以为前面的风景才最美丽。世上本无阴谋,人生中一个个的圈套和陷阱,就是这样炼成的。

山,重重叠叠;路,弯弯曲曲。妮可叹了口气,顺着一条不宽的黄土路,走进了一座不大不小的村庄。村庄筑在半山腰上,四面掩映着乔松和翠竹,房子一律靠山向阳,依着山势,高低错落,仅有一条二、三尺宽的小路通向村外。

妮可还没走进村里,村子里所有的狗都叫了起来,原来狗也喜欢凑热闹,也有从众的心理。妮可有些紧张,折了一根柳树棍子拿在手里,哦西哦西地喊了起来,一是撵狗,二是给自己壮胆,三是看能不能叫出一个老乡。

方法还真有效,一个六、七十岁的老翁擦着眼泪,闷闷不乐地走了出来,愁容满面的样子。老翁替妮可撵走了几条狗,怪怪地看了妮可一眼,一转身就要进屋。

妮可急了,紧赶了几步截住了老翁,拱了拱手,客客气气地问:“老人家,这里是什么位置?叫什么村?”

“这里是虎形山的主峰,村子叫野猫窖村。姑娘,就你一个人?你不怕?”老翁紧张地看了妮可一眼,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接着又说:“天都快黑了,你赶紧回吧!你难道没听说,这一带晚上有妖怪出没?劫色伤人。”

“什么?有妖怪?我怎么没听说?”妮可满头雾水。

“嗨!惨哪!我孙女儿巧云就着了道儿,整天说胡话,神神叨叨,已经绝食二、三天了。不知我老汉前世作了什么孽啊!现世遭这么大的报应!”老翁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眼角的鱼尾纹根根翘起,纠结,绳子一样地缠在一起。

“有这等事?让我去看看呗!”妮可半信半疑。

“姑娘,你就别瞎掺和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输不起啊!妖怪害了我孙女已经是不幸了,怎么能再连累你?”老翁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妮可,一脸的坦诚,接着又说:“姑娘,我就不留你了,趁妖怪还没来,你赶快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我为什么要走?我想看看妖怪。”妮可一脸天真。

“姑娘,你疯了?妖怪可是要吃人,要害人的。”老翁眉头一皱,脸上的法令皱陷得很深。

“老伯,我真的不怕,我真的就想看看,妖怪究竟长什么样子?”妮可软硬兼施,苦苦哀求。

“那好吧,你先找个位置躲起来再说,到时候妖怪来了,我以咳嗽为号。”老翁搀了搀髭须,终于点头松口。

妮可喜出望外。

老翁答应得这么爽快,有点出乎妮可的意料。找个什么地方躲起来呢?妮可游目回顾。外面不行,外面空空荡荡的。屋子周围的树都还小,叶子也不多。树不大,枝梢当然也不粗,根本承受不住一个人的重量,自己根本就隐蔽不了。

妮可想了想,推开门走了进去,把老翁吓了一大跳。她伸出一根指头嘘了嘘,蹑手蹑脚,走进了老翁孙女儿巧云的房间。巧云侧起身子,窝在被子里睡下了,发出了均匀的鼾声,妮可看见了她娇俏的背影。她能迷住妖精,想必人也不丑。

房间里有些凌乱,显得十分寒伧。

妮可看了看,实在是无处藏身。柜子呢?柜门已经掉了半边,衣服堆得到处都是,别说是人,连一只脚也放不下了。书桌呢?又矮又小,根本没有一人高。唯一可以藏人的地方只有床底。可床底黑咕隆咚的,且散发出一股霉腐的怪味。

黑和霉腐妮可倒不怕,问题的关键是:待会儿妖怪来了,要和巧云在这床上亲热,在这床上颠鸾倒凤,自己躲在这床底下,叫也不能叫,喊也不能喊,自己一个黄花闺女,岂不是吃了大亏,情何以堪?

这也不行,那也不是,自己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难怪要白白放弃?妮可抬头一看,看见房间上面有一层小阁楼。阁楼上面放着一张扮桶。什么叫扮桶?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知道。扮桶就是古时候,农民收割稻子脱下籽粒的木制农具。

没有梯子,妮可找了条小板凳,手足并用地爬上了柜顶。然后,又用柜顶为梯,手足并用地爬上了小阁楼。说起爬,那可是妮可的拿手好戏。小时候,她可以像男孩子一样,跟人精他们比赛,爬上又高又细的椰子树。

扮桶里空空如也。妮可猫下身子,蹲了下去,拉住一块晒棉花用的竹簟,仔仔细细地盖在头上,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妮可的动作很轻,可还是荡起了一股扑鼻的灰尘。灰尘呛在鼻子里怪痒的,妮可实在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什么人?”巧云受了惊,一个骨碌坐了起来。

“我,刚才着了点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老翁微微一笑,朝阁楼上看了一眼,轻轻地遮掩了过去。

夜越来越深了,屋子里的光线也越来越暗。后山的林子深处,不时传来猫头鹰和猿猴的啼叫。猫头鹰的叫声悠长,尖厉,像一阵阵微风拂过树梢;猿猴的叫声就不同了,凄婉,哀怨,有点兴师动众,在山谷里久久回响,让人毛骨悚然。

约摸晚上九、十点钟左右,天空中刮起了一阵狂风,飞砂走石,地动山摇。满山的树木都在沸腾,潮水一样地摇荡。月光暗了下来,村子里几乎所有的狗,都在一齐狂吠。声音此起彼伏,杂乱无章。妮可的心也高度紧张起来。

妮可听见,老翁敲了敲木板墙壁,大声地咳嗽起来。说实在的,从来没见过妖怪,妮可既有几分害怕,又有一点渴望。她凝神屏息,睁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门口。妖怪到底长什么样子呢?尖嘴獠牙?血盆大口?还是蓬毛厉爪?

就在这个时候,堂屋里的大门哐地一响,扑进来一阵风,紧接着,一条汉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汉子眉清目秀,五官端正,锦衣丝履,斯斯文文。看上去,就像一个满腹经纶的秀才。不管是身材,还是相貌,在妮可眼里都是帅哥。

妮可大失所望。怪只怪,老翁实在有些过份,危言耸听,害得自己白紧张、白期待了一回。汉子也不客气,径直走进了巧云的房间,把一包水淋淋的东西扔在地上,大声地对老翁说:“老鬼,把这东西收拾了,做一锅炖了,我好下酒。”

老翁怯怯地看了汉子一眼,一弯腰拎起了地上的包袱,解开一看,原来都是鱼,都是大大小小的河鲜。鱼儿大小各异,有鲇鱼,有草鱼,有鲤鱼,有长满了刺的鳜鱼;其中,鲫鱼居多,鳞片黑黑的,似乎生活在水层深处,还活蹦乱跳。

汉子掸了掸灰,在巧云的床头坐了下来,开玩笑似地摸了摸她的脸,嬉皮笑脸地说:“娘子,我回来了,你想我了没?老公我忙活了大半夜,给你抓了好多、好多的鱼。你忍一忍,待会儿,我们就有杂鱼火锅吃了。你起来,我们好好喝一杯。”

“请你离我远一点,满身的鱼腥味。”巧云没好气地白了汉子一眼,大声地咆哮起来。

“好,好,我走,我走!你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像吃了枪药。”汉子悻悻地陪着笑脸,接着又说:“巧云,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牛哥给你们家当牛做马,犁田播种,累得像个龟孙,还把你们爷孙俩当菩萨一样供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犯不着这么待我?真是太让人寒心。”

“你寒心,你走啊!我也没有留你,也绝不会留你!”巧云恨恨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满脸悲愤。

“巧云,你不要逼我,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千万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片好心。”汉子怪怪地看了巧云一眼,又爱又恨,喉节动了动,把两只拳头几乎捏出水来。

“你就死心吧!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巧云柳眉倒竖,杏目圆瞪,止不住地泪流满面。

“你不嫁给我?那好,你和你爷爷都得死,你们野猫窖的人一个都活不了!”汉子脾气一上来,也动了真怒,缓了一缓,他接着又说:“巧云,嫁给我有什么不好呢?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夜夜笙歌,很多人求都求不来呃!”

“我不,我偏不,哪怕就是一死,大不了也是一死!”巧云重重地一拍床板,暴起了脖子上的青筋,情绪十分激动。

两个人正在相持,稻草帘子哗地一响,老翁端着一锅热气腾腾的杂鱼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地放在桌子上,客客气气地说:“姑爷,鱼做好了,您看看味道如何?咸了还是淡了?”

汉子余怒未息,劈面一掌,把老翁手上端着的鱼锅打翻在地,滚烫、滚烫的汤汁淋了老翁一手。汉子手一翻,紧紧地捏住了老翁的喉骨,稍一用力,轻轻地拔离了地面。老翁两腿踢蹬,面白如脸,眼看着就要背过气去。

妮可吓得心惊肉跳,险些儿喊出声来。

汉子重重地一跺脚,气势汹汹地说:“行啊,巧云,你不嫁给我可以?我就先送你爷爷上路。”

到底是骨肉情深,巧云急了,一屈膝跪倒在床上,磕头如捣蒜,战战兢兢地说:“牛哥,你放了我爷爷,我嫁给你还不行吗?你定个日子?嫁,我一定嫁!”

“这还差不多。选日不如撞日,那我不客气了,大后天我来娶亲。”汉子乐得眉开眼笑,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拱了拱手,爽爽朗朗地笑着说:“老人家,巧云,我就告辞了,牛***!”

话音未落,一股白气冲天而起,直贯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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